小村魅影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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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作息制度是不是不管有没有课,老师都必须呆在学校呢?”郑峰真可谓是挖空心思啊!
“那倒不是。老师有课上课,没有课就批改作业本,作业本改完了,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们是农村学校,管理不是那么严。”
“你们知不知道六九年六月十三号是星期几?”
“不知道。”潘老师摇摇头。郑峰的问题难度太大。
“不知道不要紧,我们能查出来。”马校长道。
“能查出来吗?”
“能查出来,我们每学期都有校历,我们的工作计划就是根据校历安排的。”
“不错,马校长说的没有错。”李局长道,“马校长,赶快给我查一查。”
“潘老师,你去找温主任,让他把六九年的校历找出来给我。”
潘老师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第九十八章 郑局长绞尽脑汁 问到底打破砂锅
卞一鸣跟郑峰和李云帆嘀咕的就是时间问题。大家都知道,卞一鸣总是在一些重要的环节上,产生一些灵感,而这些灵感对整个案子的侦破工作又显得非常重要。
“饶鸿达是教什么的?”
“饶鸿达教语文。”
“他的课一般是在上午和下午?”
“在我们学校,语文和数学一般都安排在上午。”
“饶鸿达每天都有课吗?”
“对,他每天最少有一节语文课。”大家应该能读出郑峰的潜台词,从溉北县到大泽县,坐长途汽车需要将近半天的时间,先从溉北县长途汽车站坐车到勤将市长途汽车站,然后再坐长途汽车到大泽县,从大泽县到南山镇是没有汽车的。根据案情,如果饶鸿达是杀害辜望弟的凶手的话,他一去一回,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大家应该能从郑峰和马校长的对话中听出一点东西来吧!如果饶鸿达把星期六下午也用上的话,那么,他就有时间完成作案的过程。
接下来,最关键的问题是看看六九年六月十三号是星期几了。
十分钟以后,潘老师和另外一个人走进办公室,这个人应该就是温主任。
温主任的手上拿着一张纸,这张纸应该就是校历。
马校长从温主任手上接过校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郑峰。
在这张校历上显示:六月十三号是星期五。
李云帆掏出笔记本,将这个时间写在了上面。
根据这张校历向前推,六月十二号是星期四,请注意,辜望弟就在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失踪的。
很显然,这个时间和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心里面假象的时间发生了一点位移,卞一鸣心里面假想的时间是六月是十三号是星期天,十二是星期六,饶鸿达星期六下午坐长途汽车到达大泽县南山镇,第二天再坐长途汽车赶回溉北县。
郑峰仍不罢休,他想顺着卞一鸣的思路继续往前走:“马校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郑局长,您请问。”
“你们你们学校,平时,老师之间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不可以互相调一下课呢?”
这也是卞一鸣和郑峰嘀咕的内容之一。
“可以啊!只要老师之间商量好就成。”
“潘老师,请你认真仔细回忆一下,在六九年六月十二号,饶鸿达有没有跟你调过课?”
“时间太长,我想不起来了。”
时隔四年多,让潘老师回忆当年的事情,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那么,饶鸿达有没有和你调过课呢?”
“调过课,至于具体调课的时间,无论如何,我是想不起来了。”
在郑峰看来,饶鸿达十二号下午没有课,他只需将十三号上午的课调一下就可以了。
第九十九章 黄昏时回到公社 吴书记有请鸿达
“马校长,要不要把牟老师喊来?看看她能不能想起来。她当时教我们班。”
“行,你快去把牟老师叫过来。”
潘老师走出办公室。
两分钟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教师跟在潘老师的后面走进办公室,她就是牟老师。
“马校长,我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大部分家在农村,互相调课是家常便饭,如果偶尔一次调课,也许还能记得。时间过去太久。”牟老师道。
“潘老师,你把六九年上学期教你们班所有的老师全叫到这里来。”马校长仍不甘心。他虽然不知道郑峰一行所为何事,但他能看出来,这个问题一定很重要,连县公安局的邬局长和教育局的李局长都来了。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两分钟以后,潘老师又领着三个老师走进办公室,这三个人,一个是教体育的陈老师,一个是教历史的胡老师,一个是教音乐的唐老师。
三个人的回答如出一辙,他们都想不起来了。音乐唐老师的回答稍有不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音乐课基本上停了。”唐老师所说的情况在所有学校是普遍现象,而且已经成为惯例,学校快进入期末考试阶段,所有的副科都得让位于语数外等主科。
天黑之前,郑峰一行离开了双沟中学。调查只能到这一步了。
在回公社的路上,郑峰和李云帆商量后决定立即和饶鸿达夫妻俩正面接触。
回到公社以后,郑峰立即派谭科长和王萍到玉泉公社黄营小学去请饶鸿达的老婆。
谭科长和王萍走出公社大院之后,吴明达走进了饶助理的办公室。
“吴书记,您有什么吩咐?”饶鸿达正在看报纸,他从椅子仧站起身。
“找你有点事,你跟我来。”由吴书记请饶鸿达,事情就简单多了。
吴明达将饶鸿达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峰和邬局长他们正坐在里面静静地等待着。
郑峰和李云帆已经商量好了,和饶鸿达老婆的谈话地点就放在饶鸿达的办公室。
饶鸿达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右脚愣了一下,他大概从吴书记的语气和表情上看出了什么,看到这么多穿制服的公安坐在里面,他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办公室里面坐着五个人,郑峰、李云帆、邬局长、卞一鸣和包大伟。李局长和蔡大明已经回县城去了,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李云帆负责询问,包大伟负责记录。
郑峰朝一张三人坐的靠背椅上指了指,示意饶鸿达坐下,郑峰和吴书记则坐在了饶鸿达的旁边。
正如蒋拐子所言,饶鸿达的皮肤确实很白,虽然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但看不出实际的年龄来;柴老太说的也没错,不管怎么看,饶鸿达都不像是一个农村人,他的衣着很得体,整个人看山去很干净,很清爽,他的头发很黑,还有点自来卷,颇有点文人气质。
第一百章 难驯服无缰野马 饶鸿达不肯入套
“吴书记,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先来介绍一下,坐在你旁边的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坐在我椅子上的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的邬局长,坐在——。”
饶鸿达挡住了吴书记的话头:“吴书记,你们能不能直接一点。你们叫我来,究竟所为何事?”饶鸿达的身上多少有那么一点知识分子的傲气。
“饶鸿达,你认识辜望弟吗?”李云帆单刀直入。
既然饶鸿达自己提出要直接一些,那就直奔主题吧!人家现在毕竟还不是罪犯,甚至连犯罪嫌疑人都不是,所以,还是要得到尊重的。
“辜望弟是大旺寨的人,我家住在大旺寨附近的黄岩寨,在咱们溉北县,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饶鸿达的“认识”和李云帆所说的“认识”不是同一个意思。
郑峰一时还不知道饶鸿达此言何意。
“很好,既然你家住在大旺寨附近,那你一定知道辜望弟的近况啰。”
“她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是说辜望弟离奇消失了。”
“您说对了一半。”饶鸿达还是蛮有思想的。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回答总是和李云帆的问题逆着来的。他就像一匹难于驯服的野马,不愿意套上缰绳。
“我说对了一半,这句话怎么讲?”李云帆道。
“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但他并没有离奇失踪,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大旺寨一次。”
“你真不知道辜望弟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谎呢?”饶鸿达极力否定知道辜望弟的踪迹,难道是想把自己和辜望弟的失踪案撇干净吗?”
“饶鸿达,大泽县——南山镇,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大泽县——我知道,南山镇——我好像听说过。”饶鸿达的回答很巧妙,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云帆提出以上的问题,是想弄清楚饶鸿达的基本态度。通过上面这些简单的测试说明,饶鸿达一开始就不想配合他的调查。
“好像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从来没有去过南山镇了。”
“大泽县在勤将地区的西边陲,距离我们这里有三四百里的路程,我在大泽县又没有亲戚,我们到南山镇去做什么呢?”
“可在南山镇有人见到过你。”
“这——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我没有去过南山镇,就是我去过,南山镇的人怎么会认识我呢?”
“你说的很对,南山镇的人确实不认识你,但他们认识你身上的标记啊!”
“认识我很身上的标记——什么标记?”饶鸿达有点不自在了。
“在你的咽喉下方有一个形状很特别的黑痣。”
第一百零一章 李云帆一剂猛药 饶鸿达终于就范
饶鸿达的右手下意识地在衣领上摸了一下。
饶鸿达的棉衣里面是一件暗黄色的衬衫,棉衣的外面是一件四个口袋的蓝颜色的褂子,衣服的领子大概在喉结的上方半公分处,这也就是说,同志们是看不到饶鸿达咽喉的。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咽喉下方有一颗黑痣,黑痣的形状和大小像一粒西瓜子,或者像一粒南瓜子。”
饶鸿达看着李云帆的脸,表情似乎比较平静,很显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饶鸿达,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咽喉下面的黑痣呢?”
“不用看了,我咽喉的下面确实有一颗黑痣。”
“你承认到南山镇去过了。”
“这只能说是一种巧合吧!很抱歉,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咽喉下面有黑痣的就我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我们暂时往旁边放一放,我再跟你说一个地方,净月庵附近的瞎子沟村,你还有印象吗?”
“我连南山镇都没有去过,怎么会知道什么净月庵呢?”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李云帆并没有说净月庵在南山镇的境内,饶鸿达的回答露出了破绽。
“我跟你说净月庵在南山镇了吗?”
饶鸿达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他修补破绽的能力还是根强的:“你说的这个什么庵在不在南山镇,我不得而知,但从你提的问题来看,它肯定和南山镇有关系。”
李云帆看了看郑峰:“我们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包大伟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打火机和两个烟头。
李云帆将纸摊在办公桌上:“饶鸿达,你应该认识这个打火机吧?”
饶鸿达伸头弯腰,眼睛在打火机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摇摇头,同时道:“你们是不是想说这是我的打火机,我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不是我的打火机——我不认识它。”饶鸿达的思想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我确实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打火机,你们不妨看看——。”饶鸿达从干部服的下面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扔到李云帆办公桌上,两个打火机果然大差不离。
“你不认识这个打火机不要紧,但你总该认识房东柴老太吧!”李云帆用一种调侃的口气道,“你可能会说你也不认识柴老太,这也不要紧,只要柴老太认识你就行了。在我们看来,柴老太耳聪目明,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健忘。”
饶鸿达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几缕长发从发际线上耷拉下来,饶鸿达没有理会它们,先前,这几缕头发耷拉过很多次,每次,饶鸿达都会把它们请到发际线上面去。
饶鸿达的心理防线有了明显的松动。
第一百零二章 饶鸿达角色突变 看神色不像演戏
“包大伟,你到招待所去一下,把柴大娘请到这里来。”李云帆朝包大伟挤了挤眼睛,“请柴大娘来看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在她家租过房子的冯老二。”
包大伟站起身。
“不必了——用不着请柴大娘了。”
李云帆这剂猛药不能算大胆和侥幸。柴大娘并不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在什么地方辨认,结果只能是一个。这样处理,免去了许多麻烦。
“饶鸿达,你愿意交代自己的问题了。”
“交代什么问题?我之所以不想说,是因为我答应过望弟,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透露她的情况?”
这下,该轮到郑峰和同志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话锋好像不对啊!
饶鸿达在不知不觉中,角色突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郑峰站起身,走到李云帆跟前,和他咬了几下耳朵,然后回到靠背椅上。
李云帆还得按照原来的思路继续往前走,千万不能让饶鸿达牵着鼻子走,这也是郑峰的意思:“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什么?猫哭耗子,我听不懂你的话。”
“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的夜里,你是如何杀害辜望弟的,从实招来。”
“什么——请你再说一遍。”绕鸿达二目圆睁,将耷拉在眼睛前的头发捋到头顶上去了。
“饶鸿达,你也太能装蒜了吧!难道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明知故问,把我们当傻子啊!”
“辜望弟出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饶鸿达好像不是杀害辜望弟的凶手,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辜望弟的亲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饶鸿达是在演戏的话,那他的的演技也太厉害了。
李云帆不得不临时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和说话的口气,目前,饶鸿达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我问你,一九六九年六月十二号,你是不是到南山镇去过一次?”
“公安同志,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