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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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妈用力摇晃着男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而小女孩则因此哭的更加厉害。这时,我听到一个人说:“之前就说了,他有冤鬼缠身,随时可能被索命,你们偏偏不听。”
我看了说话那人一眼,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感受到蛊虫气息的那位。只听他说:“现在好了,冤鬼来找人偿命,我也没有办法了。”
年轻辣妈被他一通话唬住,当即哭了出来,对那人说:“求你帮帮他,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们随身带有邪物,是那东西招来了冤魂。”男人说。
他这么一说,周围人都像兔子一样蹦开,恨不得离那家人八丈远。我只瞥了一眼,就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冤鬼索命,而是有人下蛊。这蛊的威力不大,只是让人感到心悸,如果身体稍差一点,就可能引发心脏病。虽然算不上什么太要命的蛊虫,但也不算好东西。
“邪物……”年轻辣妈愣了愣,然后起身翻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大堆衣服被她随手丢在旁边,不多时,她拿起一个如酒杯般的东西,焦急的问:“是这个吗?”
“我只是感应到你们身上有邪物的气息,至于是不是……也罢,见到了就是有缘,你拿来让我看一眼。”那人说。
年轻辣妈毫不迟疑的把东西递过去,那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露出极难察觉的窃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平静的把东西接过来。他装模作样看了几眼,忽然面色大变,一把将东西丢了出去:“邪物!真的是邪物!太不祥了。”
被他丢出去的东西,咕噜噜在巴士上滚来滚去,所过之处,人人避之如蛇蝎。没多久,那东西就滚到某人座位下。我看着他用脚把东西夹起来,慢悠悠,趁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说话人吸引走,这才伸手将东西迅速装入口袋。
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冤魂,什么邪物,根本就是俩人唱双簧,合伙诈骗呢。
之前苏铭因为金钱杀害周小海的母亲,这火我一直没找到地方撒。此刻见到这种事,自然难以忍住。更何况,那家人对我还有一包薯片的恩情。
下蛊的男人说:“我跟茅山派的真人学过几天法,算不上多精通,能不能赶走这冤魂也说不准,不过,我会尽力的!”
他言辞真切,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就察觉到他身上的蛊虫,说不定这会也被蒙骗了过去。而那位辣妈更是个十足的普通人,哪懂得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自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巴士司机虽然没有停车,但速度已经放满许多。整车人,都随着这件事变得无比紧张。
冤魂,那可是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听说会吃人肉,喝人血,邪乎的很!
就在那人伸出手,准备把戏演完,我忽然站起来,说:“我是医学院的副教授,让我来看一看!”
那人手一顿,愣在原地,他抬头看我,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含着凶光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不过他很快就敛去这些异样,把手伸回来,说:“既然有医生,我就先等一等吧。”
年轻辣妈看看他,又看看我,很是犹豫。
说实话,我虽然年近三十,但看起来还是比较年轻的。副教授是个什么等级,想必大部分人都弄不明白,他们只知道,凡是能被称为教授的,都很厉害。同时,在大部分人眼中,“厉害”和年龄是相对等的。一个年轻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有多大本事?
那个偷偷摸摸捡起“邪物”的人冲我冷笑,说:“这么年轻就是副教授了?唬谁呢?人家都说了是冤魂缠身,你就算真的是教授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抓鬼驱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排走去,说:“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一定能治好他!至于是不是冤魂缠身,那还得另说,别忘了,这是科学主导的世界!”
那人又说了几句挑动群众的话,惹得好几个年龄稍大的人也对我产生不满,纷纷让我别捣乱,赶紧让“大师”抓鬼。
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到跟前,然后对那位年轻辣妈说:“请相信我,他会没事的。”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自信,又或者之前的一包薯片稍微拉进了我们的关系,所以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看了那个下蛊的西装男一眼,然后对还在哭的小女孩说:“小妹妹别哭了,告诉叔叔,想让爸爸好起来吗?”
小姑娘抹着眼泪,用力点头。我笑了笑,说:“那就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借给叔叔。”
小女孩很是听话,当即伸手拽了几根长头发递过来。周围人看不明白,都在起哄,说:“什么狗屁副教授,看病还要人头发,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懒得理他们,把小女孩的头发折叠成几段,稍微搓了搓,它们就变成如绳索一般的东西。然后我又从地上躺着的那男人头上也拔出几根头发来搓到一块,接着用打火机点燃。头发瞬间就烧成了灰,我解开男人的衣服,用手指捻着那灰,在他胸口不断的搓动。
在此过程中,周围人自然更加大声的叫嚷起来。在他们看来,我的举动完全不能理解。这哪是看病?简直比一些小诊所还会糊弄人。
而我眼角的余光,则一直在观察那个下蛊的人。在我烧了头发,用灰搓动胸口的时候,他还在疑惑。但不多时,那疑惑就变成了惊愕,再接着,他脸色变了。
因为此时,地上躺着的男人胸口,已被我搓出一条银灰色的虫子。这虫子不过米粒大小,很有弹性,如橡胶一般。我没有把虫子拿给其他人看,而是把它藏在指缝里,然后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胸口。
他猛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乌黑的浓痰,痰中隐约可闻到焦味。我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来,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男人喘了几声,然后说:“好多了,刚才感觉心闷发慌,总喘不上气来,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笑着说:“放心吧,你只是突发性心悸,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真是太感谢您了!谢谢,谢谢!”年轻辣妈冲我不断道谢,随后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便冲下蛊人怒喊:“你不是说什么冤魂缠身吗!骗子!”
下蛊的西装男脸色很难看,但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他不敢发火,更不知该如何辩解。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我帮他解的围,说:“据说,鬼魂可以影响人的脑电波产生幻觉,也可以破坏人的身体机能。虽然他的症状看起来像心悸,但是不是冤鬼作祟,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我看这位大师相貌堂堂,应该不是骗子。不如这样,等下了车,咱们几个一起坐坐,好好探讨探讨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我个人,对玄学很感兴趣,有些问题,正要请教大师呢。”
“好说,好说……”下蛊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有我这么一席话,辣妈也不好说什么。随后,她将自家男人扶起来,整理好衣服,并盛情邀请我吃饭。之所以是吃饭,而不是用钱来答谢,或许是因为之前看出我太饿了吧。
我自然不会推辞,点头答应下来。巴士上,顿时响起掌声。有人叫好,但也有人小声嘲讽。
我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难听话就起争执,当下拿着辣妈作为感谢礼物的几包零食走回座位。武锋并没有跟着我,等我坐下后,他才调整了一下姿势,瞥一眼后排那几人,然后低声问:“你还懂治心脏病?”
我翻手把指缝中夹着的银灰色小虫拿给他看,武锋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我呶呶嘴,他立刻明白过来,问:“他们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说话?”
“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也很想要。”我笑了笑,然后指着藏有“邪物”的那人,对武锋说:“那边还有个空位,你坐到那边吧,多和旁边的朋友交流交流,我们是要一起下车吃饭的。”
车内充斥着议论声,我的话并没有被别人听到。武锋当即起身,走过去坐到那人旁边。那人瞥我一眼,脸色很不自然,刚想起身换个座位,却被武锋伸手按在腿上。
武锋的力气有多大?
连尸虫蛊控制的尸体,都被他一板凳砸的跄踉倒地,普通人想跟他比力气,那真得先找来大力金刚丹吃了才行。
那人的异样,自然被后排的同伴看到。我转过头,见他脸色更加难看,正巧,他也向我这边望过来。我冲他笑了下,挥挥手,像是在打招呼。他脸色阴沉不定,勉强冲我露出一个笑容,便把头低了下去。
第六十三章 陨龙根
一个多小时后,巴士停了下来。我看了眼窗户外,见到的都是熟悉的街道,立刻明白已经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城市。
巴士里的乘客虽然之前经历了一场小风波,但回家的冲劲,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一个个蜂拥着从巴士上跑下去,各自奔向东南西北。
我虽然坐的比较靠近门口,但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动,而是坐在那里,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站起来。
我起来,后排的几人也跟着起来。而武锋,则与拿着“邪物”的那人一起走向门口。
被我救助的男人,从他老婆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下车的时候,很是自来熟的跟我并肩而行。边走边聊,我知道他叫冯烈山,是一家古董拍卖行的老板。生意不算很大,但每年少说也能赚个千八百万的。那位年轻辣妈,自然是他老婆,名叫唐欣然,女儿叫冯糖糖。
面对救命恩人,即使我浑身是伤,看起来很是狼狈,冯烈山依然表现的很热情,或许这也因为我吹牛b说自己是医学院的副教授?
总之,我们有说有笑,下了巴士没走多久,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有档次的饭店。
进了包厢后,我们依次坐下,最后是武锋带着那俩人施施然的走进来。这两位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完全看不出他们是骗子。当然了,冯家三口也不知道他们是骗子。
待服务员上了菜,我也不客气,狼吞虎咽扒拉着。冯糖糖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性格活泼,有些外向。在唐欣然的刻意诱导下,她很快就和我熟悉起来。见我吃的这么猛,不禁取笑说:“妈妈,妈妈,你快看,叔叔快要撑死了!”
冯烈山哈哈大笑,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对我说:“杨先生别介意,糖糖爱开玩笑,我们在家也经常被她逗的哭笑不得。”
我也知道自己的吃相确实难看了些,便放下碗筷,说:“童言无忌嘛,没什么好介意的,武锋,把门关上。”
关门,放狗,是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情节。当然了,有时候关了门也会放人,放蛇,放猴子。
而我这四个字一出来,一直没吭声的那两位,都有些坐立不安。其实,冯烈山掌控一家拍卖行,什么人没见过?他早就从我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事情的不对劲,只是我不说,他也不会冒然去问。这人八面玲珑,相比周绍勇,更显商人的圆滑。倘若遭遇这件事的是周绍勇,恐怕在看出这事的时候,早就打电话喊人了。
而唐欣然,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抱着女儿有滋有味的吃着红薯拔丝。
武锋起身关了门,而我并没有立刻把事情说清楚,更没有让那两个骗子把“邪物”拿出来,反而先问冯烈山那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冯烈山说:“拍卖会经常会有流拍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会退回去,或者根据其主人的意思联系一些线下**的买家接手。不过,我当初看这酒杯很精致,觉得拿回来做个收藏也不错。毕竟东西不贵,两万块而已。”
“看样子,送这东西来拍卖的人,并不是很了解这玩意的底细?”我问。
冯烈山点点头,说:“他也是从祖辈继承下来的,哪知道具体是什么,只猜测可能是酒杯。不过,木头做的酒杯还真是少见,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想把它收藏起来。只是没想到,还没焐热,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听杨先生的意思,似乎知晓这东西的来历?”
我笑了笑,说:“还是请那两位大师来说说,这是什么吧。”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俩人身上。他们面色黯然,那个下蛊的忽然叹口气,说:“有眼不识泰山,劫镖的碰上劫道的,算我倒霉。”
说着,他旁边的同伙已经把东西拿出来。唐欣然看了一眼,撇撇嘴,小声骂了句骗子。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而那个下蛊人则看向我,说:“鄙人方九,这位是我兄弟王狗子,不知杨先生师从何门?在哪里学蛊?说不定咱们还有些关系也说不定。”
“王狗子?”
拿了“邪物”的人和方九差不多大,一双三角眼不停的转悠,一看就是个滑头。见我们都对这名字有些诧异,他讪讪的解释说:“生下来身体不好,怕养不活,按农村规矩取了个贱名。”
我懒得听他们废话,当下一拍桌子,冷声说:“就你们那半吊子,别跟我在这套近乎,再废话,就让你们也尝尝那滋味!”
“蛊?”冯烈山愣了一下,满脸愕然的看着我。
我把一直藏在指缝中的银灰色蛊虫放在桌子上,说:“就是这东西让你变成那样,你并不是心悸,也没什么病,只是被他们下了蛊而已。”
冯烈山身子一抖,像准备逃开。他的举动没什么不正常,无论是谁,第一次听到蛊,并亲眼看到蛊虫摆在眼前,都会和他一样。唐欣然表现的更加激烈,直接把冯糖糖拉到身边,用双手抱住,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或者说,看着那蛊虫。
冯糖糖这个小丫头可没那么多心眼,指着桌子上的蛊虫两眼放光,大声喊:“妈妈,妈妈!是米虫!”
方九被我训斥一番,终于装不下去,肩膀一耷拉,很是无奈的看着我,说:“我和王狗子确实是半路起家学的蛊,练了几年,也只练出这么一只来。”
“说正题!”我说。
方九满脸沮丧的说:“就是在说正题啊……我们俩虽然学蛊不精,但是很久前,无意中从一本古籍中看到,这世上有一种木头,叫陨龙根。传说中天上的神龙死后,龙鞭落在极阴之地。龙气可助虫蛇化形,开启灵智。因此,这东西自然吸引无数的毒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