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笑春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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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如是南行就不应该在此,所以我确定他们一定是去南唐。”明月
“你……”南宫皖雪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是的,此事绝对和南唐门有关。”明月清冷的目光中盯着那平静的大海,眺望着远方。
还有一日的行程便会到达南唐最近的海港,她清点了下船只,果然少了一只船。这也是说明了凶手只是一人也说不定。这个船上的人谁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自己知道的人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唐门门主祁雪,而船上刻的痕迹却把矛头指向了南唐。
“南宫庄主,可认识南唐门门主祁雪?”
“并不相熟,只存在江湖上的传言。”
明月眼里的精光一闪,冷声道:“陈宇是媸尧的皇子吧?”
南宫皖雪听到明月的话失神的看着明月。
“或者说……”明月顿了顿道:“他是媸尧的太子。”
听到明月的话南宫皖雪似是触电一般的盯着明月。
“南宫庄主,这仇你还是不必报了吧。”
“等等!”南宫皖雪叫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明月。
明月的神色一荡道:“南宫庄主找明月还有何事。”
南宫皖雪的脸上似是挣扎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没错,他是媸尧的太子。”
“南宫庄主,终于肯说了呢。”明月似是残忍的说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南宫庄主,你要救人,而我也是要救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明人不说暗话。南宫庄主到底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明月。”
“明月姑娘,你叫我一声南宫庄主,就应该知道皖雪只不过是一个庄主罢了,在普通人眼里或许高不可攀,但是在姑娘眼里应该是不屑一顾吧?”
“明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南宫庄主严重了。”
南宫皖雪好奇的重新审视明月道:“若是所有人都如姑娘一样便好了。”
明月听到南宫皖雪,心中一寒,不禁冷笑。她只不过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恶魔,希望什么?和她一样毒辣的手段?
南宫皖雪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明月的神态变化,缓缓开口道:“明月姑娘,应该知道皖雪虽然是一庄之主,也不过是他人的手下,姑娘可曾听说过君兰阁?”
南宫皖雪见明月并未答话,也不恼,她的目光早已不知飘向何处。她的眸子好似一潭深幽的湖水。“明月不知南宫山庄在沙城已经起立百年,却为曾想过毁在了皖雪手上,当年我爹亲自把山庄交给皖雪时,那时的南宫山庄一片繁荣,南宫山庄效命与君兰阁之时,那时候的南宫山庄并不是山庄,只不过是君兰阁的一个分部。可惜到了皖雪手中什么都没了……”话锋一转她继续道:“那日一名老者拿着主子的令牌见过,告诉我把陈宇当作凶手抓起来,这点姑娘也知道吧?然后皖雪遇见了黑衣人,那黑衣人的身法很诡异,但最后他并没有取我的性命。”
“南宫庄主,那凶手可是君兰阁的人?”
“不可能!”南宫皖雪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明月冷冷的一哼。
南宫皖雪叹了口气道:“明月姑娘,你并不了解君兰阁,任何人都君兰阁都不会背叛,就算是主子叫皖雪去死,皖雪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难不成你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吗?”明月见南宫皖雪如此坚定的语气,心中微微一叹。恍然想起了墨楼,这样的傀儡是幸还是不幸?但见道南宫皖雪那若无旁骛的眼神,这一切便都不重要了。明月回想起自己在墨楼的往事,那里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只有成为傀儡才能生存下去,她不是也沦为他的左膀右臂了吗?
离南唐的港口,越来越近。明月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忽然觉着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便的好起来。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喝酒的南宫皖雪道:“饮酒伤身。”
南宫皖雪手中的酒杯一止,看着明月,漠然道:“你又有何资格说皖雪?”
南宫皖雪说完便继续喝酒,明月看着南宫皖雪那没落的眼神,心中一紧。她从南宫皖雪的眼中,看到了淡忘尘世的喧嚣,看到了与世无争的宁静。然,天终是变了颜色。
卷一 第三十二章 莹惑之魅
临近午时才到达南唐的港口。当明月再次踏上这片大陆,心中几番感慨。忽然想起了阿白,还有那位大哥,只是再次相见,不知是否是仇人?
明月与南宫皖雪均是各骑一匹快马赶路。随着一阵“唏律律”的马嘶,蹄声戛然而止。身下的骏马喷着浓浓的热气,止步在一处驿站前。泥泞的道路上被马蹄踩出深深的痕迹,明月下了马把马栓在了柱子上。吩咐了小儿喂好马,便找到一个空桌坐下。
“快要到南唐门了,若是找到了凶手,你有何打算?”明月一边问道,一边为南宫皖雪倒满了一杯茶。
南宫皖雪似是没有听到明月的话,愣愣的盯着茶杯中的茶叶,茶叶在杯中不断的旋转着,最终渐渐的沉下。南宫皖雪的目光变得明朗起来:“大概会回君兰阁吧。”
明月看着她眸子里那一点一点涌成的希望,亮晶晶的凝眸间含着憧憬的夙愿。
“一切都会过去的。”明月平稳的说道,那沧桑的眸子好似一只越过了沧海的蝴蝶。
“你们说奇不奇怪?”临桌的男子小声议论道。
“什么奇怪不奇怪?”
“听说南唐门的少主祁然竟然要娶妻。”
“就是那个整天混迹于青楼的祁公子?”
“没错,你也知道?”
“上次萧然楼有幸遇见,只是不知那新娘是谁?”那人暧昧的嗤笑道。
“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明月听到此处手中的茶水溅到了桌上,她从怀中取出丝帕轻轻擦拭了桌子上的水渍。她没想,不过数日不见,祁然竟然有了心仪的女子,明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套住一个放浪不羁的心呢?
“我们走吧?”还未等南宫皖雪答话,明月便跃上马背,“驾。”一声娇斥,身下的马儿便急奔起来。南宫皖雪看到明月绝尘而去的身影,当下上马急忙追了上去。
耳边听着呼呼的风声,这快马疾驰的滋味,像是在天空中飞翔一般,土路上被踩着一个个深陷的脚印,明月沿着那些泥足深陷的痕迹不断的快马前行,忽然看到凌乱的蹄印和脚印,明月下马查看了一下,此时南宫皖雪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明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是陈宇他们自己逃走的?这痕迹分明是陈宇和弯弯两人的,另外一人追上了他们,而且还有一场激战。”南宫皖雪对这痕迹不断的用手测量。
“也许吧,可是陈宇有这么高的武功吗?”
“难道弯弯不会武功?”
明月听到南宫皖雪的话失声笑道:“她?能算上狗脚爬就是烧了高香!”
南宫皖雪神色一荡,笑道:“没想到她自称武林高手,却丝毫不懂武功。”
明月惊道:“她曾说过自己是武林高手?”
“是啊,她曾说在他们家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明月听到这句话,恍然明白,那些奴才怎么敢胜过公主?
两人相视一眼便又上马赶路。知道了目的地,那么找到他们也并不是难事。只是那凶手到底是谁?还是那人并不是凶手,而是救助弯弯与陈宇的人?疾驰的快马上了大道,明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南宫皖雪满脸的惶恐之色,紧张的跟在明月的身后,渐渐的明月慢了下来,南宫皖雪距离明月的距离不过是一个马身的距离。
等到进到城里的时候,明月才下了马,与南宫皖雪并肩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排斥这两个陌生的过客,仿佛都没有注意道明月与南宫皖雪的出现,明月一直盯着那一双双的手,那些手便是一条条的信息,也许脸经过伪装可以天衣无缝,但是那张手是很难有任何改变的。就算如她一般的易容高手,也不过只能稍稍的改变一下肤色,所以她以君凡出现的时候,手中总是喜欢拿着一把折扇。
这街上有一个人盯了她好久了,她与南宫皖雪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拉着南宫皖雪疾步穿梭在人群,那人也急速的跟在她们身后,明月自知那人的轻功并不如弱于自己,更何况带着南宫皖雪在这闹市里,很难更快前行,忽然她止住脚步,跃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
一看那身影之人,竟是祁然,当下她下了树对着祁然甜甜一笑道:“公子可是在找明月?”
祁然见到明月已然发觉到了自己,心中一惊转而对着明月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碰巧经过此处。”
“不知公子要走哪里?”明月问道。
然思索了片刻便指着前方的路说:“我要走这条路……对就是这条路。”
笑道:“如此便好。”
听到明月的话心中一喜,还未等他继续说道,明月的话便冷冷的打断了他的思路。“正好我与公子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公子上前去,明月向后去。”
听到明月的话,南宫皖雪“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祁然自知明月是戏耍自己,尴尬的一笑道:“姑娘总是喜欢如此开玩笑吗?”
“明月说过明月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祁然听到明月的话,浑身一惊,看向明月的目光充满着探究的味道。
明月盯着祁然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她取笑道:“不知祁然公子的娇妻是谁?”
祁然日你跟着明月的话,疑惑道:“怎么?你竟然知道我是祁然!”
“明月总听人说,在街上拿着扇子,自称为翩翩公子似的人便是南唐门的少主祁然。”明月似真似假的说道。
“什么时候竟有如此一说?本公子怎么不知道?”
“既然祁然是本……公子,那么自然就不知道了。”明月故意拉长了“本”字,猛的听起来倒是颇像“笨”。
“祁然,你又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忽然听到一个酸辣的声音。
明月一回身,原始姌娉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明月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看到脸变成酱紫色的姌娉,笑声不禁连绵不绝。“祁然公子,你家的娇妻生气了,明月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你给我站住!”姌娉一句话不管用便上前对着明月大声道:“我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在这里撒泼。”显然南宫皖雪并没有明月那么好的耐性,看着姌娉嚣张的样子,怒火戛然而生。
“什么野丫头,你才是野丫头呢!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哼。”姌娉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月与南宫皖雪。
“若是我身上的衣服比你值钱你怎么样?”明月戏谑的看着姌娉。
“我便给你为奴三日。”姌娉怒气冲冲的说道,忽然她阴狠的一笑道:“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就如你说的为奴三日怎么样?”
“不要你三年……不是三十年都要当我的奴婢,我们这就去这城内最大的当铺比上比。”
“明月姑娘……这。”祁然忧心忡忡的看着明月。
明月看着祁然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三日,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祁然听着明月的自信如斯的话不禁苦笑连连。
卷一 第三十三章 比试衣服
明月看了一眼头上的金子招牌。“墨风典当行。”
刚一进门,只见一个满身赘肉的男人殷勤的对这姌娉道:“小姐要典当什么?在下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姌娉一听那男人的话当下怒道:“本小姐像是要来典当东西的人吗?”
那男子悻悻的收回笑脸道:“小姐说的是,不知小姐到此处可有何事?”
“你看我的衣服和她的衣服谁的衣服更值钱?”姌娉嚣张的看着明月道。
那中年男人一看姌娉的衣服再一看明月的,恭维的笑道:“自然是小姐的衣服值钱。”
那中年人的话刚一落下,姌娉便嚣张的看着明月道:“怎么样,你可是本小姐的女婢了!”
明月淡淡一笑道:“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什么质地。”
那中年脸上的肥肉一挤,哼道:“自然是粗麻。”
明月听到那中年人的话,哈哈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雪蝉衣,当作是粗麻。这顶上的花纹也是瑬庄的墨溯所亲自所作,你竟然给我说是粗麻,你不觉着这些事情太可笑了吗?”
姌娉大怒道:“不可能,我去求墨哥哥,他都不肯给我的衣服,怎么可能在一身上。”
那中年人脸上堆着笑容道:“听说雪蝉衣刀枪不入,姑娘可敢一试?”
“随便。”明月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慢着。”祁然叫住准备去拿刀的中年人。
“不知少主有何吩咐。”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不要做得太过分!此事就此作罢。”祁然冷声说道。
明月看着祁然似是为自己着想的举动,冷冷一笑道:“不必,你尽管取刀无妨。”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祁然,见祁然不再阻拦便放心的转进屋里取出一把刀。“既然是雪蝉衣这宝刀也不怕吧?”
南宫皖雪怒道:“你莫不是欺人太甚?什么样的衣服能经得起这宝刀的一刀?”
明月看了那寒气逼人的宝刀道:“不如再加一物吧?”
“什么?”
“你的赌注再加上这一把刀。”明月嘴角一翘。
“这……”那男人为难的看着姌娉。
姌娉怒道:“让你加你就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听到姌娉的怒斥,那男人先是眉头一皱,随即看着明月,手中的刀狠狠的砍向明月。
“当”的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刀一荡竟被硬生生的弹到地上,这屋内的人除了祁然均是目瞪口呆,那中年人哭丧着脸道:“小姐,那刀?”
“赔给她就是。”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等!”南宫皖雪大声喊道。
姌娉脸色青紫的看着南宫皖雪。
“大小姐莫非真的是忘了?”南宫皖雪戏谑的说道。她走到姌娉面前,直直的盯着姌娉继续道:“三人的奴仆。”
“你!”
“啊哈哈……”南宫皖雪狂傲的笑声响彻屋内。
祁然似是不忍的看着姌娉,对明月抱拳道:“刚才的事祁然愿意代替姌娉向众位道歉,这把刀就当是给姑娘赔礼道歉之物可好?”
“祁然公子果然是做不赔本的买卖,这刀明月已经赢去,自然已经是明月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吗,明月只要求小姐当三天奴仆就好。”
“姑娘,姌娉从小就娇惯坏了,您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