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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自由银币(蓝色酒馆1)(寄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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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香苗不理他。

    “是你大姊喔!你不看一眼吗?”王牌大律师岂会搞不定一个孩子。

    “真的吗?大姊……”咦!哪有人?

    “唉,小孩子真天真,令人好羡慕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曾有过天真。

    记忆太遥远,不想也罢。

    她当下脸一红的嘟起嘴。“你骗我。”

    “说骗太认真了,我是考验你的临场反应,免得你以后被别人骗了。”他用心良苦呀。

    拿自己的名誉做机会教育。

    “太阴险了,我要告诉大姊。”叫她甩了他,他是名副其实的大坏蛋。

    “可惜她不在这里,爱告状的大草苗。”初行雁捉弄地掀掀她的小草帽。

    可恶的臭大人,她是香苗啦!“大姊,他欺负我。”她朝他身后道。

    她要学周处除三害。

    他转头,“哈……有潜能喔!现学现会,小毛毛虫要变成蝴蝶了。”他大笑一声,整个精神都提起来了。

    初行雁的瞌睡虫飞走了,他觉得摘摘茶叶的工作也不错,起码有助于娱乐效果,吸吸茶叶的自然清香使头脑清明,不嗜睡。

    还有山歌好听,偶尔当成休闲倒是挺有意思,不用到健身旁也能健身,晒出一身健康的小麦色。

    “我以为你会苦不堪言板著脸做事,原来是我多虑了,你适应得比我想像中好太多,看来我白走一趟了。”

    看他笑得得意的神彩,温绿菊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感慨,他的适应能力和蟑螂一样,随遇而安。

    原本他是都市里的雄狮昂首跨步,在专精的领域中受人推崇,过关斩将的享受工作带给他的成就感,和醇酒美女一起度过浪漫的夜晚。

    为了她他甘于放下身段忍受外祖母的刁难,从清茶渣、洗机器、装茶罐做起,按部就班的由最基本开始,他的表情始终没变过,意志坚定。

    虽然做来笨手笨脚不太顺利,可是他的用心大家都看得见,尽管外祖母三申五令过不准旁人帮他,但私底下暗助其力的人不在少数。

    自从香苗懂事后,她就没见过她近乎孩子气的举止,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努力做事。

    其实她知道她也很想和同年龄的孩子相处,但是贴心的她担心她工作过度而累倒,所以小小年纪随著她在茶园里走动,赚点微薄工资好减轻她的负担。

    小孩子还是要有类似父亲角色的男性长者陪著成长才会健康,瞧她红润的小脸多有活力,即使气嘟著嘴仍然朝气十足。

    “啊!你来了,我以为小草苗诓我呢!”上前给予一吻,初行雁不避嫌的表现情侣间该有的亲匿。

    “是香苗,你别再逗弄她了。”都几岁的人还和小女孩开玩笑。

    他假装抱歉的啄了她鼻头一下。“你不觉得她脸小小的像一根小草,一推就倒。”

    杂草的繁殖力很强,不管在何种严酷的环境中生长,看似不堪一击,随时会枯萎,但其韧性是其他植物所比不上的,任凭风吹雨打仍不折不挠,风雨过后依然挺立,而且更为茂绿。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刚萌芽的小草苗,有著无限的发展空间,可以是小小一株在风中轻摇,也能漫生一片绿意带来生气。

    “脸小是遗传,她像我父亲比较多,脸瘦五官深。”再过个几年她会出落得如同一朵茶花,娇艳而动人。

    温绿菊好笑的看著初行雁一身茶农打扮的模样,一双胶鞋头戴斗笠,肩上横挂著一条新毛巾,采青的竹篮挂在腰侧,十足十是采茶工人的样子。

    经过这些天日晒的结果,他的皮肤渐渐由红转黑,看起来像健壮的农家子弟,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在地人。

    “不过你比较漂亮,她还有待观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什么叫有待观察,是她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以后她会和姊姊一样漂亮。在两人身后拚命装鬼脸的温香苗龇牙咧嘴,非常不满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张嘴真是不饶人。温绿菊关心的问:“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本来累得四肢俱废,看到你来全活过来了,生龙活虎得可以跑一座山。”初行雁暗示的咬她耳朵,表示他还没累得不能做某件事。

    会意的温绿菊嗔视他一眼,故意忽视他的话。“你采了多少茶叶?”

    有经验的采茶工人一天最少要采百来斤才够生计,而他的手脚向来慢了点,能有个五、六斤就算不错了。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拉过篮子炫耀。“满满一篮,再过一会儿就有二十斤了。”

    怎么样,他算半个专家吧!

    “全是你采的?”她怀疑的瞧瞧妹妹的竹篮,心下明白了。

    “当然,我一早就勤奋地采茶不懈怠,你瞧我还懂得摘一芽三叶的嫩青,绝对能让你制出好茶。”他现学现卖地说得好不认真。

    嗯!好想吐,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话也敢说出口,山神肯定吐了一地黄泥,他怎么脸皮特厚不怕打雷,明明是她偷渡给他的嘛!

    温香苗在他背后伸舌头表示不齿,见状的温绿菊噗哧的轻笑出声。

    “小草苗,你颜面神经抽搐了吧!需要我帮你瞧瞧吗?”初行雁笑得和蔼可亲,但笑里藏刀的警告她别扯后腿。

    哼!过河拆桥的小人。“姊,我闻到蛋糕的味道,你带了点心是不是?”

    不理他,疯子一个。

    “狗鼻子,味道早散掉了还闻得出来。”温绿菊从提篮中取出盒装的蛋糕。

    这些是她昨天晚上先烘烤好冰在冰箱,打算让他们当早点食用,但是昨晚忘了事先知会他们一声,一到早上又匆匆上了茶园,因此错过了。

    不过当点心也好,在满是茶叶清香中品尝香浓可口的蛋糕别有一番滋味,青山绿水环绕自有一股茗闲情。

    “哇!是抹茶蛋糕,还有茶蒸蛋、绿茶糕,我真是太幸福了……”啊……我的蛋糕……

    有贼,偷她的蛋糕。

    张口欲咬的温香苗忽然发现手中的蛋糕不翼而飞,等她回过神来才知道遇到土匪。

    “小孩子吃太多甜点容易发胖,我替你消化。”幸福应该由他一人独享。

    “大人抢小孩子的东西不觉得可耻吗?我还在发育当中不怕胖。”呜!一口一个,他好贪心哦!

    人家好久没吃到大姊做的蛋糕,他怎么可以像小偷一样连篮子都偷,一个也不分给她的独占。

    老太太十分睿智,说得一点都没错,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且连本带利欺负的人绝非善类,他是继秦始皇以来最残暴不仁的大暴君。

    她要开始唾弃他,用她最漂亮的大眼睛瞪他。

    “抢输人家就承认是小孩子的行为更可耻,你的发育停止了吧!”他指的是身高。

    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两姊妹一个闷头笑,一个气红脸,让他一头雾水的楞了一下。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的发出一声大笑,明白她们想到哪去了。

    “行雁,留一块给香苗。”她真的非常需要“营养”。

    “不行,我一个大男人食量大,饿昏了你抬不动我。”自私是人之本性,他不过擅长发扬光大。

    “什么,才一块呀!大姊未免太偏心了,你重色轻妹。”她要拉白布条抗议。

    两人同时嚷嚷著不平,不情愿地互相对视,谁也不要少吃一口,对著提篮内尚未拿出的其他茶制糕饼虎视眈眈。

    温香苗年纪小又没人家的块头大,抢也抢不过的直跳脚,两眼含水蒸气的用力瞪著行径如强盗的大男人,嘴巴一扁像要哭给他看。

    温绿菊瞧在眼底啼笑皆非,不知该先说哪一个才好,为了蛋糕翻脸似乎太不理智,真是两个小孩子。

    “本来明天还有茶蒸鱼、双色茶融、白毛茶酥和茶末猪肉水饺,我想可以免了。”

    话一出,争议不休的两人马上枪口一致的改口──

    “小孩子是该多吃几口,瞧她瘦得皮包骨多像衣索比亚难民,我们要同情濒临死亡的弱者。”

    “姊呀!我已经长大了不跟他抢,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没人照顾很可怜,我施舍一些怜悯心给他。”

    什么衣索比亚难民,她是青春洋溢的茶庄美少女,他到底会不会说话,亏他的职业还是律师!

    说他是没人照顾的老男人,她可真是歪了眼扭了脖子,镶钻镶金的都会贵族身价非凡,封闭社会的小女生哪看出他的价值。

    两道对峙的电波猛力冲击,为了争取多一点注意而敌意直生。

    温绿菊受不了的看著他们,“你们两个不会为吃大打出手吧?时候不早了,还不去工作。”谁都别想吃,她带回去给感恩。

    “嘎?!”两败俱伤。

    两人互视一眼,决定绝地大反攻。

    “初行雁,别忘了你的二十斤茶叶。”这对宝的企图未免太明显了。“温香苗,你不用帮他凑数,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提篮往后一藏,温绿菊谁也不偏袒的喝止他们的妄念,脸上的决定无比坚定,不让他们有胡闹的机会。

    茶园的采茶时间通常是由凌晨四时到上午九点,此时采出的茶叶吸足了水气能制出最优良的茶,一过九点便准备收工不再采集。

    但夏天太阳出得早又炎热,不到八点半叶片已晒得发烫,所以制出的茶品质较差,如非必要,这时间的茶叶是不采的。

    而冬天夜长日短,气候较凉爽,十点左右仍有零星工人在采茶,端看那时期茶芽的发育情形而定。

    “谁说我的茶菁是那小鬼帮的忙,没证据的事可别无的放矢。”啊!指甲断了。

    怎么又摘到老梗,当场破功。

    含著笑,她不说破他的笨拙。“需要验指纹吗?茶叶十之八九不是你采的。”

    现代科技精良,容易断定真伪。

    “菊,你越来越像法官了,要不要验验我是否身有隐疾。”好几天没碰她了,他憋得难受。

    她没好气的一睨。“正经一点做事,你不想被外婆瞧扁吧!”

    一提到阮金花,气馁的初行雁双肩一垮的见叶即摘,不管好坏。“我倒胃口了,我决定吃素。”

    那个人根本是活的监视器,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她警告的咳嗽声,要他举止收敛不得放肆,在她的屋檐下不能有任何超过礼教的事发生,尤其是他爱做的事。

    有几回他差点偷香成功,可是半途中被神出鬼没的她打断,害他几乎要成为煞车失控的肇事者,上演活春宫任人欣赏。

    “肉食主义者吃素,你真……”让外祖母吓住了。

    话说到一半的温绿菊忽然不适的按著胃,脸色发白的干呕两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放弃采茶工作的初行雁连忙抚抚她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

    她笑得很虚弱的咽下一口涌上喉间的酸液。“没什么,大概吃坏肚子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的体温很低。”这种情形不算正常,待会得载她下山检查检查。

    “不了,一点点难受而已,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最近她常常有呕吐、反胃的现象,可能是气候炎热的关系所致。

    “真的没事?”初行雁不放心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著她的背舒缓压力。

    “嗯……”

    初期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略微舒压后比较没那么难受,她的脸色回复先前的润红,忙著帮他采茶,赶在九点钟前收工。

    笑声是茶园中欢乐的泉涌,谁也没预料到一条小小的生命正著床茁壮悄然成长,律动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第十章

    “不好了,有人被热锅子烫伤了,赶快拿冷水来,别再发呆了……”

    老吴的惊吼声犹在耳际,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下,被高温两百四十度的热锅盖住的男子受到不小的灼伤,勉强在众人的木棍挑开下得以脱身。

    这场意外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炒菁的锅子又重又沉没人会想去搬动,尤其底下正烧著热火,不经意一碰便皮焦肉绽,瞬间成焦肉难以复原。

    如同往日的开锅炒茶,品质较良好的新茶通常在摇菁后使其发酵,再将半发酵的茶叶放入高热的锅里炒菁,冒出的蒸气微爆茶音,一股芳香味随人工手炒的快慢而微微散发。

    就在茶叶炒到一半时,奢靡成习的张家慧欠了一屁股债没钱可还,她又想弄些茶叶私下贩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不管人家是否欢迎。

    原本她以为自己还能像往常一样任意挥霍,再由继女出面为她付清帐单,没想到这次如意算盘没打准,雪片般帐单无人支付,人家开始以电话催缴,甚至上门要她前债先清才能再上门消费。

    无谋生能力又不肯承认自己穷得没能力购物,爱充阔的个性终于自食恶果,她在外积欠的债务已有百万左右。

    上一次教训仍没让她觉醒,口袋一没钱就打茶庄高档茶主意,趁别人忙得没时间注意她时,悄悄的拿了两大包包装好的上等茶准备离开。

    这时来瞧瞧初行雁有无偷懒的阮金花正好和她打照面,两人都楞了一下,不相信对方居然会出现在制茶厂。

    先反应过来的张家慧心慌的想逃开,抱著茶叶不肯放手想逃过这一回,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回不是风声大雨点小的平安度过,多挨几次骂不算什么。

    只要面子挂得住穿得起名牌,她不在乎会得罪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别人的耐性,只求自己快乐不管别人死活。

    可是她没想到快七十岁的老太婆仍一副硬脾气,怎么也不让步的拉著她手,逼她把茶叶放下还扬言要报警,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知道她说一是一的个性不打回票,张家慧一心急用力地推开老弱的她,然后急著逃走又撞上挡住她的老吴,两人同时一跌的撞翻炒菁的大锅子。

    由于两人的力道过猛而使锅子飞了出去,来不及闪避的阮金花脸色一变,心中暗念佛号当自己难逃一劫,她等著面对死亡的到来。

    但是有一道飞快的身影奋不顾身将她拉开,自己反而被锅子罩向后背,滋滋的焦肉声让每个人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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