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 误入叔途同婚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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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了三十秒,忽然想到了两个超级实用的方法:一,把纪儒眉打晕,抢走车钥匙,拿走自己的背包,潜逃。二,直接下楼把纪儒眉的那辆卡宴车的玻璃给砸了,拿走包,潜逃。
见她一脸陶醉地处于妄想状态,他适时地轻咳了一下说:“怎么样?到底要不要借钱呢?”
从脑内小剧场退了出来,仲筱米扁着嘴,跟蔫了的茄子一样说:“那好吧。”
于是,仲筱米同学的纪儒眉家一日游,才刚刚开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要收藏,要花花,噢耶~
【 2】
从干洗店走出来,坐上电梯。在这四面封闭的狭小空间里,仲筱米不住地叹气。想她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大叔耍得团团转呢?面对如此悲催的现实她悲愤的难以自己。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面对纪儒眉,无论她采用语言暴力或者是身体暴力都完全没有任何收效,任何攻击到了他那里就跟打在棉花上差不多。
来到纪儒眉家门口,她敲了几下门,他把门打开。她扁着嘴走了进来,发现他已经换上了长袖T恤和宽松家居裤。他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一本厚厚的医学书兀自读了起来,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客厅的电视已经被关上,音箱里传出悠扬而清澈的竖琴音乐。只是这个时候,仲筱米哪还有什么心情听如此清幽的乐曲呢?“咳咳。”她轻咳了一声,发现他仍然不为所动。“咳咳咳咳咳——”她继续咳嗽着,直到他抬起了头。
“感冒了?”他推了一下眼镜,算不上十分关切,貌似漫不经心地一问。
“那个,钱……我拿回手提包就还给你。”她无奈地说。
他低下头继续看书,“哦”了一声。
“可是;我的包你什么时候给我啊?”她却忍不住了,焦急地问道。
“送你回家的时候。”
“送我回家?”这男人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再次抬头,认真地说道:“别忘了今天我们见面是为了什么。我可不希望伯母以为我和你约会了一天却没送你回家。这会让我在她老人家心目中的形象打折的。这对于我未来和伯母的相处也是有害无利的。”
“哈?”她张大了嘴,晃悠到他面前,说道:“什么叫未来的相处啊?你未来干嘛要和我老妈相处?”
他摇了摇头,镜片后面的那双迷人的黑眸划过一丝幽深的情绪,他说:“你觉得,我们这次相亲算不算成功呢?”
“成功个毛。”她嗤之以鼻地说:“我跟你说哦大叔。把狂躁症姐姐介绍给你是我的不对,可是都时过境迁了,你总想着报复我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你啊,你简直都有点心理变态了!所以啊,我现在心平气和的和你说,我不管苗思鹊她是被你威胁还是她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才把你介绍给我的,我们俩从今天以后必须要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好伐?”
“我不太喜欢你这个口头禅。”浓眉蹙起,他低声说。
她叹了口气,小拳头捶着胸口,强迫自己要镇静,她说:“你不要打岔好不好?我说的话你到底同不同意?”
他凝视着她,不给于任何回答,那眼神却看得她浑身发毛。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他不紧不慢地接起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话,说道:“喂,你好,哪位?……哦,思鹊,有什么事么?……筱米的手机没电了。不过,你要找她的话,她就在我身边。……没错,她在我家,你要找她么?哦,那我就挂了。”
苗思鹊小心翼翼地问着闺蜜的下落,却根本不敢和仲筱米通话。要不是米妈找不到女儿来找她这位介绍人,她现在可不敢惹保准正在气头上的仲筱米同学。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纪儒眉要挂电话的时候,仲筱米却将话筒夺了去,“喂,苗思鹊?”
“呃……”沉默,长达十秒钟的沉默后,苗思鹊赔笑说:“宝贝,是我。你在纪宣的堂兄家啊?你们……看来相处的不错哦。”
“苗思鹊!”
“哎呀哎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嘛。你和堂兄好好玩啊,Enjoy yourself ,OK?千万别太在意我哈。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的行踪。没事了没事了,我挂了哈。”
“苗思鹊!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和你绝交!你竟然和这个龌龊的老男人合伙起来耍我?!”仲筱米的脸已经皱成南瓜了,她堂堂一个美女也有如此丑陋的时候,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小姑奶奶,你觉得我要不是被威逼利诱会做出这种事情么?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人与人之间啊,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了。你一定要理解我哦!”苗思鹊硬着头皮为自己做着辩白。
仲筱米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威武不能屈啊富贵不能淫!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你多年的死党给出卖了!”
“卖就卖吧,宝贝,何况买家也不错啊。”苗思鹊对着电话吐了吐舌头,说道:“啊呀宝贝你那边信号不好,我听不清啊……听不清……你说什么?那我挂了哈,拜拜!”
“苗思鹊——”不管仲筱米怎么喊,话筒里传出的也只有忙音了。
仲筱米耷拉着脑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端坐到了沙发上。望着仍旧在旁边埋头读书的纪儒眉,她说:“大叔,我们谈谈好伐?”
“你确定你只是想和我谈谈,而不是吵架?”他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是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我们来讨论一个解决办法,OK?就是你不再纠缠我的办法。”她深吸一口气,一脸精疲力竭的神情,“你要知道,我被你折腾的真的很惨。”
他点了点头,倒并不否认,“这我承认。但我相信你的潜力是无限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仲筱米再怎么糙那也不是糙米,我是小米,你明白不?你再继续折腾我,那我可就要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了。怎么样?你是要我上吊跳楼割腕喝敌敌畏还是吞金子,你任选一个吧?”她显然已经没有暴躁的力气了,说话的语气虽然和风细雨的,但也透着无尽的无奈。从小到大,她就没被欺负过,可是一次419之后,地球怎么就像倒着转了似的?一切都变了!
纪儒眉扶了一下眼镜框,沉思道:“筱米,我得提醒你,吞金子是达不到自杀效果的。实际上,金子并没有毒,很多人以为吞金能自杀,那只是误解而已。不过,如果这种物质造成了呼吸道的堵塞的话,倒是可能造成窒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不称呼她“仲小姐”了,而始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叫她“筱米”。
仲筱米垂下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医生,你们医院的患者是不是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好不好告诉我你们医院在哪儿?我看我是有必要去光顾一下了。”
悄无声息地,他挪了一小下,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的乱发拨到一边,让她那张虽然写满幽怨但却十分甜美可爱的小脸露了出来。她猛然抬起头,迎接她的是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他专注地说:“不必去医院,你有我一个专属医生就够了。”
这个时候,她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那仿佛要把她吃掉的目光似乎只说明一件事情:他又想吻她了!天煞的,这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呢!正当仲筱米想把纪儒眉推开的时候,电话却又响了。
纪儒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然后对她说:“筱米,又是思鹊。她的声音很急。”
躲过一“劫”的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话筒,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苗思鹊激情澎湃的声音“米儿啊,米儿……我在你家,出大事了!你先别跟堂兄甜蜜了,快回来看看吧!简直是超级无敌八点档啊,你不回来看就会后悔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仲筱米一头雾水地问着。当她听到苗思鹊挂电话前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话筒从手中滑落,幸亏被纪儒眉接住,不然险些落地。
“怎么了?”见她一脸震惊的神情,纪儒眉低声问。
她咬着嘴唇,双眼空洞无光,过了良久,她才幽幽地说:“思鹊说,祁曜……自杀了。”
纪儒眉微微皱眉,顿了一下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我载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中,都来撒花哟~~~~~~~~
【八点档小剧场 1】
坐在纪儒眉的车上,仲筱米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心上的刺痛。自从那次甜品店一别,她再也没有和祁矅见过一面。她没有给这段感情做任何了断,不是因为她不能,而是因为她心中还残存着微小的希望火苗。她本该对祁矅绝望的,但午夜梦回之后,当她发现她并没有如此的时候,她也顿足捶胸,但却无济于事。
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纠结,纪儒眉鹰隼一般的双眸瞟了她一眼说:“你很在乎?”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扯拽裙子的衣料,她连忙松开手,转头望向车外,沉默不语。
“八年了。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感叹着。
仲筱米猛地转头望向他,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祁矅八年了?”
一路沉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想再问了。她没心情争吵,也没心情再探寻什么。也许,是思鹊这个丫头把她的事情全都告诉这位医生大叔了吧。
车子刚进入小区门,仲筱米远远就看到一辆闪着紧急灯的救护车停在她家楼下。纪儒眉刚把车子停好,她就匆匆下车,上了楼梯。回到家,苗思鹊和米妈争相跟她讲述这二十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太在意跟在仲筱米进门的纪儒眉。原来,下午祁矅又跑到仲家门口敲门,要求见筱米一面,米妈为了把他打发走就说筱米去和男朋友约会了。本以为祁矅这样就会灰心地回去了,谁成想五分钟后祁矅的母亲过来砸门说祁矅吞了安眠药,而且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祁家乱成一团,米妈也不知所措,大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祁矅却根本不让救护人员进门。
“米,今天我算开了眼界了。头一次大白天见人闹自杀的。你还是去看看吧。那男人这次似乎是认真的。”苗思鹊叹了口气,“不过,玩音乐的男人是不是太脆弱了些?更何况,明明是他犯错在先的。”
米妈也在一边附和说:“筱米,思鹊说的没错。无论如何都是一条人命,你快去劝劝他,让他赶快把门开开,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来得及。咱家可不能欠他情!”
仲筱米来到祁家门口敲了敲门,祁矅父母一见是她,赶忙将她让进屋里,而米妈、思鹊以及纪儒眉也鱼贯而入,把本来就因为医护人员的到来而显得拥挤的屋子挤得更满。她站在祁矅的房门前,轻咳了一声说:“祁矅,是我。你把门开开。”
“筱米?”祁矅的声音低哑而虚弱。
“是我。”
“筱米,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还记得,就说明你没有忘了我……”
“开门吧,祁矅。让我进来。”她恳求着,心里却止不住地叹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祁矅缓缓下床,将挡在门前的柜子移开,又将锁打开,门终于开了个小缝。“我只让筱米一个人进来。”他低声叮嘱着。仲筱米走进来后,他又迅速将门关上,锁起。她看到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上衣,一条牛仔裤,脸庞呈现的仍旧是病态的苍白。他勉强地朝她笑了笑,又躺回到了床上。双手将被子拉到身前,他说:“筱米,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去医院的。能在临死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她凝视着他,又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那个早已被倒空的药瓶,低声说:“祁矅,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祁矅双眸一沉,声音里满是懊悔和悔恨,“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无论是小吵还是大吵,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多天不见面过。这种冷战,我受不了。我每天都想见你,但我担心只要面对你,你就会跟我提出分手。沙霓的事,是个失误,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弥补了。但筱米,你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我真的离不开你。”
仲筱米眉睫低垂着,望着床上褶皱的被褥,声音仿佛飘在天际的云朵,她说:“祁曜,这些天,我也不想见你。面对你,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祁曜闭上眼,缓缓开口,“筱米,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走得很远。可惜,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我要死了,我不能再陪你逛街、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牛奶糖、在星空下唱歌给你听,也不能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了。”
门外,米妈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紧皱着眉对身后说:“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吃了药之后越来越精神了呢?说话还挺有诗意的。”
“他吃药多久了。”这是纪儒眉到来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这下子乱作一团的众人才刚刚意识到他的存在。
“你是?”祁曜的母亲疑惑地发问了。
“我是医生。”纪儒眉刻意省略掉了“精神科”三个字。
祁母立刻拉住纪儒眉,忧心忡忡地说:“就快半小时了。怎么办啊?医生,我们该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儿子可就……可就……”说到这里,祁母已经眼含热泪,说不出话来。祁父倒是相对冷静一些,他搀扶着自己的妻子,同样焦虑地望着纪儒眉。
纪儒眉和在场的医护人员对视了一下,低声说:“不太对劲。”
门内,祁曜朝仲筱米挥了挥手,他说:“筱米,你来。”
仲筱米缓缓来到他身边,他一把拉住她的左手,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床上。他紧紧地抱着她,说:“筱米,我真的……不爱沙霓。你要相信我。那是个失误,是个失误……”两行清泪流淌了下来,又咸又涩。
她眨着眼睛,感受着他熟悉的怀抱,她却难以置信地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祁曜,我们分手吧。你对沙霓做的事情,必须要负责任。你是男人。”
他仍旧紧紧地抱着她,反复摇头:“不!不!筱米,不可以这样!我不想对她负责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什么都不管了!”他哭喊着,泪已经流成了河。
“可是祁曜,如果你是为我死的,那我心里应该至少有一点感动。但是我没有。在甜品店那天,你的犹豫不决让我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