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联盟系列之四买心情人-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这样吗?」他不觉捏紧手中的藕臂,「妳说的最好是实话,因为我最痛恨别人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噢……好痛……」她疼得五官皱在一起。这人怎么这么使劲,好象要把她的手捏碎似的。
他放开她,没说对不起,径自转身走向橱柜。
「你这么不相信我……是不是因为我以前欺骗过你?」她揉着手臂疼痛的部分,小声问道。
沙志帆停下脚步,但没回头。「没有,妳想太多了。」声音冷峻而生硬。
他嘴巴说没有,但他的声音说有。姐欺骗他什么?那会是他谋杀姐的原因吗?
在她这么想时,姗姗跑了进来,「妈咪,爹地,温婶叫我来请你们下楼吃饭。」
晚餐桌上,颜纯瞪着硕大、莹莹发光的猪脚。「温婶,我光看这只蹄就饱了。」
「可不能光看,要把它吃完,才能去楣运。」温婶迷信地说,随后退出饭厅。
在用餐时,她发现姗姗饭吃得非常好,饭粒一颗也没掉。不简单,才三岁半的小孩──这绝对跟她父亲严格的管教有关。颜纯瞥了眼沙志帆。他的遗传基因很弱喔,姗姗长得完全不像他。
姗姗吃完饭时,她问她还要不要再一碗,姗姗点头,于是她起身去厨房。
她端了两碗饭回到饭厅,坐下才吃几口饭,便发觉到沙志帆根本没在吃,只是撑着肘弯,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
「妳不吃米饭的,妳说淀粉容易让人发胖。」
颜纯困难她吞咽口中的米饭,「我在医院峙只能吃稀饭……他们逼我吃的,因为我太瘦了……」
沙志帆仍瞪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的解释。
「所以我吃米饭吃成习惯了,现在不吃反而怪怪分。」颜纯努力的想让他相信自己的解惮。
「我又没说什么,妳干嘛解释那么多。」他淡然地斜瞥她一眼,然后开始进餐。
这人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讨厌!颜纯不高兴地鼓起脸颊。
过没多久,「小可爱,吃鱼鱼会变聪明喔。」她用筷子拨开鱼肉,把鱼刺挑出来后放到姗姗的碗里。
「妳让她自己来。」沙志帆出声。
「可是她还那么小,哪会吃鱼,要是不小心刺鲠在喉咙里怎么办?」
他扯了下嘴角,「我在教妳女儿时,妳最好少发言。」
「暴君。」颜纯咕哝道。
「妳说什么?」沙志帆没听清楚。
「没有。」她低下头,连扒了几口饭。
沙志帆似乎很厌恶将时间耗费在饮食上,两三下就吃完饭,然后他一面啜着酒,一面看着她和姗姗吃饭,害她不会用筷子,夹不起菜。
她搁下手中的碗筷,「你吃饱了,怎么不去客厅坐?坐这,好象在监督我和姗姗有没有把饭吃完。」他难道不知道他的眼神会让人心发慌吗?
「以前妳老是抱怨看不到我的人影,现在我放着公司的会议不开陪妳屹饭,妳也嫌,妳到底要我怎么样?」他撇一撇嘴,一副她很难伺候的样子。
「你对我说话的口气都是这么坏吗?」
也不知她说错了什么,他突然发起脾气,「这样叫坏!妳什么时候变娇贵了,声音稍微大点都不行?我告诉妳,我说话的口气向来如此,妳最好赶快习惯!」
从来没有人凶过她……颜纯委屈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老天!眼泪!妳就会一哭、二闹、三……」他突然住口。
沙志帆粗暴的声音,惊吓了姗姗,她一个不留神,意大利瓷碗应声落在地上,匡啷一声碎了。
他转头怒瞪着姗姗,「妳给我摔盘子!抗议我骂妳妈呀!」
姗姗哇的一声,马上哭成泪人儿。
「太好了!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个爱哭包。」沙志帆嫌恶地说。
这当儿温婶冲进饭厅,着急地检视着姗姗,「有没有受伤?」
沙志帆推开椅子,刷地站起身,「温婶,以后不用煮那么多了,我不会回来吃饭。」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饭厅。
「爹地不是有意跟妳大声说话的,他只是在生妈咪的气。」颜纯安抚着姗姗。
「不是,爹地不喜欢我──」姗姗跳下椅子跑出去。
「温婶,先生他……」颜纯错愕地望向温擂。
温婶很快接口:「太太,先生似乎不喜欢小姐……」
这人怎么这样!他不喜欢她姐姐,但姗姗到底是他的小孩啊……
不行!这样的事会在姗姗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说不定长大后会变坏。她不能让她唯一的侄女以后变成小太妹。
「温婶,妳去看姗姗,我去找先生理论。」
她在书房找到沙志帆,发现他竟办起公来了。这人真是工作狂!
「你跟我去姗姗的房间。」
他挑起眉斜脱着她,「去她房间干嘛?」
「哄她啊,小孩子的心灵是很敏感、脆弱的,你那样凶她,她哭得好伤心,直说你不喜欢她呢……」
「我是不喜欢小孩。」
她没想到他会那样回答,呆了呆,「可是姗姗是你的小孩啊。」
「这小孩不是我想要的,是妳自己偷生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他的话,她懂。他那人不喜欢小孩,不想要小孩,但姐姐想要,瞒着他没吃避孕药……事情大概是这样,所以他才会说姗姗是姐姐偷生的。
「你不想要小孩,但生都已经生下来了,又不能装回肚子里。」
「是啊,我也只有认了。我要把这季的财报看完,没时间陪她聊天。」他的头点向门口,示意她离开房间。
他以为她喜欢跟他说话啊!拜托,他说话的口气那么不好,像吃了大蒜,谁会喜欢跟他说话,但不跟他说话,又怎能从中找出破案的契机呢?
「你不去哄姗姗?」
「明天早餐我会给她一个吻。妳可以出去了。」
她走向门口,突然想起什么的又转过身,「对不起,再打扰你一下……」
「老天,妳比没失忆前更烦人!」他的两道浓眉几乎竖了起来。
「我不是有意烦你……我失忆嘛……对我有耐心一点好不好……」她用受伤的眼神瞅着他。
她就是要烦他,烦到他共去理智为止。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埋智,会很容易说错话,露出马脚的。
「妳到底还有什么事?」口气还是很不好。
「你说相片簿在书房,在哪里?」
「书柜的第二个抽屉。妳白天多的是时间看,现在何不去睡觉?」
「我想赶快恢复记忆……」颜纯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脑海里常浮现一些恐怖的影像,像鲜血、溺水及死亡,我知道这些是我从悬崖上掉到海里的记忆,但那晚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警方说是天雨路滑造成的意外。」
「可是那天关警官说,天雨路滑也不可能在冲撞水泥护墙时,不踩煞车……」
「妳不要听那女人危言耸听,然后满脑子胡思乱想。」他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你看,你又不耐烦了──志帆,我们之间是不是有问题存在?」她发现志帆这两个字她叫得满顺口的。
「每对夫妻总会有些问题。」他捺住性子回答。
「我们的问题是什么?是在你还是在我?如果是我,我会改。」
沙志帆眼底闪过诡谲的光芒。「我们的问题在于房事不和谐,妳生姗姗后对性事意兴阑珊,我抱妳的时候就像抱条冷冻鱼。」
颜纯立刻脸红,「很……很多女人生产后都会性冷感。」老天,她竟要跟他讨论这么隐私的事,真令人难为情!
他的唇弧上扬,浓眉轻挑。「但我在那方面一面都很强,一夜可以三次以上。」
真的?假的?三次以上!颜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是说男人纵欲过度会掉头发……可是他头又没秃!
「看妳的表情好象不相信,以为我夸大其辞,要不要我今晚证实给妳看?」
「不、不、不,我完全相信你。」她惊惶得既摇头又摇手,心底却有些蠢蠢欲动。
「瞧妳紧张成那样子,简直像个处女。」他戏谑的说。
「我……我怎么可能还是处女……」她红着脸嗫嚅地说。
「那是当然,还是我破了妳的处子之身。」他的黑眸大胆地在她身上流连,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我们的第一次,妳真不应该忘,那晚妳在我怀里……」
「呃……你不是要看财报,我不打扰你了。」颜纯急步走向房门。她才不要听他和姐的闺房乐呢。
总算赶走这女人了。沙志帆沉下脸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走出门口。
他曾是如此深爱着这美丽羞怯的小女人,但那份爱早已经消逝无踪了。
☆ ☆ ☆
夜里,颜纯难以进人梦乡,张着眼凝视黑暗中的天花板。
她不习惯睡别人睡过的床,尽管床单洗过,甚至俏毒过,但她总觉得还是有体味,一有这样的感觉时,跟着就会想象一对男女曾在她身下的床像蛇一样交缠……
神经病!她瞄骂自己一声,姐姐和沙志帆是夫妻,做那种事很自然,不然怎么会有姗姗!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已经睡不着了,外面又下起雨来,更加无法入睡。经过几十分钟的辗转反侧,蓦地耳梢传来声响,神经马上连锁反应,颜纯立即坐起身倾听着。
声响很轻,房门外似乎有人在摸黑走路。
「谁呀?」她问。
没有人回答。突然地想起来,可能是小白吧,沙志帆并没有把牠关在笼子里,而是让她睡在他房门外。牠大概睡不着,所以才在二楼踱来踱去。
这个想法使她安心不少,接着没多久便不知不觉的睡去。
那一觉其实也没多久,颜纯就被一个恶梦惊醒,一开始还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她才弄清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所有的状况。
这是沙志帆的家,而她现在是林双儿。
颜纯转头看向闹钟,瞥见床头柜上摆着玻璃杯及她的止痛药。
在她熟睡时,沙志帆进来过!
当他进来俯视她时,是充满爱意,还是充满怒意地盯着大家都以为已经葬身悔底却命大的妻子看?
如果是后者,他是不是曾犹豫着要不要拿枕头闷死地?
一思及此,颜纯打脚底冷寒起来,她赶紧下床,将房门上锁,然后才梢稍放心的回到床上。以后,不能再这么大意的忘记锁门,也不能再睡得像死猪一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一声尖叫穿透她的脑门,颜纯迅速跳下床,扭开门锁,往姗姗房间奔去。
姗姗的小脸布满汗水扭曲着,小手在空中飞舞着,拚命尖叫。
她跪在地毯上,抓住姗姗的小手,「姗姗,妳醒醒。醒醒。」
姗姗一睁开眼,立即紧抱颜纯的颈部,小小的身躯不住地颤动。
「小宝贝。」颜纯轻抚着姗姗的背,「不要怕!妈咪在,妳不会有危险。」
温婶这时也进入房间,神情一片焦虑。
「可怜的小东西,又作恶梦了。」温婶感慨道。
又?!颜纯诧异的问道:「温婶,姗姗常作恶梦吗?」
「是啊,从妳出事的那晚开始,晚上只要下雨,姗姗几乎都会作恶梦,有时喊着什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从没有人打过她啊。」
这么听起来,姗姗的恶梦似乎跟「那晚」有关。
「温婶,我出事的那晚,妳在哪里?」她开始查证她心中的疑点。
「那晚我不在,我女儿生产。」
也许沙志帆正是趁温婶不在时对她姐姐下手,而姗姗目击了事情的经过。
「小甜甜,妳愿不愿意告诉妈咪妳梦到什么?」
「妳不该问她。」沙志帆带着责怪的眼袖走过来。
「为什么我不该问?」
「每个小孩都会作恶梦,而恶梦就只是恶梦而已,没有什么意义。」
这男人真没父爱,竟然坐视自己的女儿长期受恶梦的戕害。
「我并不这么认为,在医院时我也常常被恶梦惊醒,海医生告诉我很多恶梦是潜意识里的东西,因此我才会问姗姗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我要知迫她在害怕什么,然后对症下药,让她以后不会再作恶梦。」他那么聪明,应该听得出来她说话的重点不在姗姗的恶梦,而是在她的恶梦。
「我还不晓得妳对解梦有兴趣。」他冷嘲地说。
他装傻!没关系,接下来她说的话看他如何回答?
「刚听温婶讲,姗姗的恶梦是从我坠海的那晚开始有的,你说那晚姗姗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的眼神牢牢盯住沙志帆。他的表情微微一僵,几乎看不出来,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那晚妳出门后一直没回家,而我也没告诉姗姗妳出意外的事,她心里一直认为妳不要她了,所以才会作恶梦。」
难怪他能做大老板,他反应既快,解释又给得合情合理。
「可怜的小孩,我觉得她需要去看心理辅导。」
「既然妳这么觉得,那过几天我带她去看儿童心理医生。」
哼!他根本不会带姗姗去看儿童心理医生,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你那么忙,还是我回诊时,带姗姗去看海医生。」
「海医生只是个脑科医师,又不是儿童心理科的,妳带姗姗给她看干嘛?」
「我是要去问海医生有没有认识较好的儿童心理医生,然后直接带姗姗去看。」
「我觉得妳对海医生的信任超过一般病人对医生……好象妳们是多年的好朋友。」
她僵硬了一下,冷静的说道:「在医院时海医生对我很好,所以我和她已经是朋友了。」他的敏感度很高,以后跟他说话要更加小心。
沙志帆转头对温孀说:「妳回去睡觉吧。」
温婶走后,沙志帆对姗姗说:「没事了,现在躺到床上,乖乖睡觉。」
姗姗忧虑的望了四周一眼。「不要。」
「听话!」他厉声说道。
「妈咪跟妳一起睡。」她将姗姗放回床上,随后躺下,两人共享一个枕头。
「这床这么小,妳身体又还没康复,挤进来睡会很不舒服,妳还是回房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