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火锅)偷情麻辣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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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着一张脸,即便曲宙望再蠢,都不难知道今晚的猎艳计划是注定泡汤了。
“什么嘛!”捞起之前放在小圆桌上的领带,他讪讪地将之围上颈子打回原来的样子。“装得那么冰清玉洁,原来早就跟卜焱罡勾搭上了,说穿了不过只是个小骚货嘛!”纵使颜面丢尽,他仍是耍动嘴皮一逞口舌之快。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一程?”
卜焱罡眯起犀利的眼语带威胁,很想直接将他送到派出所去,判他个“图谋不轨”。
“我自己有车,不劳卜主编大驾!”曲宙望自然听得出拖隐藏在礼貌性言辞背后的真正语意,他不以为然地套上西装外套,顺势抖了抖肩。
“既然正主儿都来了,我也不好占据你们太久的时间;别怪我小气,使用者付费,这个房间的费用就麻烦卜主编缴一缴,不然万一传回公司……可就难听了。”他自以为帅气地抿唇一笑,然后迳自走出大门,走人。
“咦?”正巧站在房门口,推着推车准备按下门铃的服务生,却因曲宙望的突然离去而将手高举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放下。“对不起,请问这些餐点……”
卜焱罡无力地轻吐口气,搂着单纯让出走道,指了指小圆桌。“拿进来吧。”
职务生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赶忙将一盘又一盘的食物上了桌。还好,他才来上班不到一个礼拜,万一遇到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难缠客人“乱卢”,恐怕他就得卷铺盖走路了。
“谢谢。”放好了餐点,收过卜焱罡递过来的小费,服务生客套地点了下头。
“请慢用。”然后退出房间,并细心地为客人关上门。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静窒,直到单纯推开卜焱罡的怀抱,这才打破僵局。
“你怎么来了?”她踱到床边坐下,疲惫地揉着颈背。“你不是应该在丽晶拍照片的吗?”对喔,他这么一来,那拍摄团队呢?不就没头儿了吗?
“你都快让人吃了,我能不来吗?”一提到这点,卜焱罡就耐不住脾气猛然发火。“为了你一个人,整个团队移师到凯悦来,你这个面子给得可真大!嗄!”
单纯怎料得到他一开口就炮火连连?她以为自己才“历劫归来”,他这个身为人家男朋友的人,没个柔声安慰至少也该来个温柔拥抱——没有,什么都没有,而她竟然还得面对他像吃了炸药般的怒气,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你、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不来啊!”她该理直气壮,可偏偏她成了最委屈的一个。“反正我自己有办法逃走……”
“怎么逃?”他挑眉,压根儿不信她的话。“跳窗吗?别忘了,这里是五楼。”就算不缺胳膊断条腿什么的,丢掉半条命是免不了。
“才不是!”她胀红了脸,懊恼自己怎没想到跳窗那个好方法?她深吸口气。“那个坏蛋有叫客房服务啊,我可以等服务生来了之后……”
“叫救命?”见她天真地点了头,他的无力感达到最高点。“他要不是刻意支开你,就是塞钱给服务生当遮口费;你以为这个社会的情操有多高尚?多得像你这种傻不愣登的女孩给卖了都不晓得!”他气愤地破口大骂。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说得好像他常干这种事似的。
卜焱罡一时语塞。“我、我经常吸收……别人的经验成为自己的常识啊!不然要像你这个傻子,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他越说越大声,像在掩饰莫名的窘态。
“你你你……你干么这么损人?”鼻头一酸,她讨厌他一直提、一直提刚才的事;她根本无法想像万一他刚才没出现,自己不幸落入魔掌的情境,那令她害怕得想尖叫!“反正,事情发生就已经发生了啊,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是匹坏狼?”
坏狼?嗯,这个辞儿还不赖。
挥开脑子突兀闪过的认同,他走到床边伸手搁放在她的头顶上。“这件事情告诉你,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相信。”
结果,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了这句话,单纯反而更紧张了。
完蛋了,她怎会落入和之前相同的境地,又和一个男人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过由讨厌的曲宙望,换成还算顺眼的卜焱罡,这一点她还可以接受……
呃,她在想什么啊!?
“你在想什么?”他很快便发现她没有将自己的训话听进去,那颗老爱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小脑袋,这下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没、我没在想什么!”她胀红了脸回答得好快,直想掩盖自己的心虚。“那拍摄的工作呢?不是还在进行中……”
“我让左邺本接手了,不会有问题的。”狐疑地睨着她的脸颊,他轻问:“除了工作,你还想了些什么?”
“哪、哪有!?”她几乎惊跳了起来,可惜天门盖被他覆盖着,她就像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变呒练。“我只是……只是担心……对,担心,担心这个房间的费用怎么办?”还好,还好想到那个坏蛋在离去时丢下的狠话,她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无限骄傲。
说到这个,他咬了咬牙。“当然是我付!”
“可是……你没事租这间房做什么?”浑然不觉自己引爆了怎样的火苗,她一派天真地反问。
卜焱罡眯起眼,黑眸变得深邃,悄悄地搜寻着她比例不错的身体。“那你说,该怎么办?”他沙哑地开口。
“我怎么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用问啦!
本来是曲宙望订的房,现在转手、顶让给卜焱罡,这笔烂帐怎么算都算不清;懒腰一伸,她直接往后仰躺,让才松懈的身体沉入柔软的大床,立刻满足地发出喟叹。
“哇~~这床好软喔!不如这样,你先去拍摄现场善后,我在这里躺一下顺便想答案,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喔,好舒服的床、好暖和的棉被、好柔软的枕头喔!抱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她满意地抱着枕头,当真闭上眼准备好好给它“躺一下”。
卜焱罡额侧的青筋隐隐抽搐。他去善后,她却舒爽的在这里躺一下?该死的!这女人未免太天真,天真得令人憎恨!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成为摧残她天真幻梦的恶魔。
他不置一辞地开始动手脱衣,唏唏啦啦的声音让单纯睁开几近昏睡的眼,不堪其扰地睐了他一眼——
咦?他想表演“猛男秀”吗?问题是她现在好困,没太大兴致看他表演唉……
“你这样还睡得着?”
咬着牙的声音在一个重物压上她之后响在耳侧,她被迫地皱起眉心,转头看向压着她、还会讲话的“重物”。
“我以为我的身材够好,没想到你看了竟、然还睡得着!?”
“唔……走开啦!你好重!”她昏沉地推了他两下,可这家伙重得跟条牛似的,她怎么都推不动。“你身材好干我什么事?我想睡一下,而且我没有看猛男秀的嗜、好!”
“猛男?”卜焱罡的眼亮了下,忍不住自得地捏了自己结实的臂肌。“猛男呐……是挺适合我的。”
单纯受不了地大翻白眼。“自恋的卜焱罡先生,我真的很想睡了,可不可以麻烦你离开我的身体……”咦?这句话好奇怪啊!可到底怪在哪里?
卜焱罡挑起眉尾,陡地邪魅地笑了。“抱歉呐,小善存,我们都还没有‘深入地’touch到,你叫我怎么离开呢?”
“踏、踏……touch?”怎么如此简单的英文单字,由他口里说出来就显得邪恶千百倍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她羞窘得直想逃,可惜逃不了。
“不知道也脸红?”看她的羞意直窜耳根,他所有被曲宙望挑起的怒火全数无水自灭;此刻燃烧在他胸口的,是另一种火,很难熄灭的那种火。“你忘了曲宙望临走前说了一句至理名言吗?‘使用者付费’,既然我是注定要包下这笔消费,那么我是否该好好地给它‘使用’一下?”他笑得好无辜,无辜到令单纯很想揍他。
“那、你自己慢慢用。”她想落跑,非常想。“呵呵,恕我就……不奉陪了……”
“那怎么行?”邪恶的魔掌伸向她的腰际,摸索着她长裙的暗扣。“我一个人可玩不出什么花样,非得找个垫背的不可。”而她,将会是最佳人选,谁都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不敢置信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其实她比较想喊的是“大人喔!冤枉喔~~”,像歌仔戏里常演那种含冤莫白的女主角,但那太丢脸了,她只敢自己在心里幻想一下下。
“你好样的,还敢问为什么?”这女人当真没救了,他已经开始准备上下其手了,结果她还在郁卒那种完全无法改变现实的笨问题,害他……好想哭喔!“是谁瞒着男朋友跟其他男人约会的?又是谁跟男人吃饭吃到房间来?有本事闯祸就有善后的心理准备,你休想推卸责任。”
“我……”被他这一说,连她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可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负责吗?”她的眼越瞠越大,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支一刀未剪的毛片。
跟男人做那种事……好可怕,尤其在近距离看过放大画面,以及真实到不行的“毫无接缝接合点”后,她对那种幻想中朦胧的美感早已荡然无存。
那一定很痛!因为片子里的女人叫得好大声——
“你总不能要求我一直不碰你吧?”他轻叹口气,吻上她的颈侧。“如果我一直不碰你,你才该担心呢!”
“是、是吗?”她瞬间变得僵硬,双眼瞪着浅色的天花板,胸口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为什么?”
“嗯……”他轻吟了声,沙哑而性感,让她敏感的耳窝止不住一阵战栗。
“听说有些性向跟我们不太一样的男人,为了无聊的社会道义,随便找个女孩子结婚,然后一辈子碰都不碰她一下。”因为不想吓坏她,他说得颇含蓄。
“不、不会吧?”眨眼再眨眼,单纯不敢相信有这么“残忍”的事实,惊人地发生在现实社会里。
卜焱罡忙着触摸他不曾碰触过的她的柔嫩肌肤,不很专心地闷声说:“就说你不懂社会的黑暗面,这么常识性的知识都不知道。”
她的味道好香,甜甜嫩嫩的,教人好想咬一口……
“啊!你干么咬我?”他心念一动,她的惊叫随之响起。“很痛唉!”
“这样好多了。”他满意地笑了,至少她放软了身子,不再那么硬邦邦的像条死鱼。
“什么好多了?”她又不懂了。
“没什么。”趁着她不解的当口,他既轻且慢地褪去她的前扣针织衫和长裙,露出贴身的纯白色丝质衬衣。“你怎么还穿这么麻烦的东西?”不难看,但碍手,还得浪费时间多脱一件衣物。
单纯低头一看,不加细想地反射性回答。“什么东……哦,保护肌肤啊!”
这一回话,才愕然地发现身上的针织衫竟然不翼而飞!“啊——你干么脱人家衣服啦!”
卜焱罡趁着她慌乱乱扭之际,托高她的双臂将衬衣脱下,顺手把那件派不上用场的衬衣丢往一旁,对她的尖叫充耳不闻,继续和她的内衣裤奋战。
“你这个人……”她又羞又气,一双小手忙着拨开他的大手。“别乱碰啦!”
“还是你其实比较喜欢换个人碰你?”他的眼睛变得深沉,令她猛然一震。
她突然没了和他对抗的气力,小脸开始转红,连眼睛都没放过。“你干么说这种话……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噢!该死的,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一点都不像强悍的新女性。
卜焱罡瞪她。“单纯,你不会是在哭吧?”老天,那种透明的液体是可怕的蚀人毒药,足以让人软弱无力。
“谁说的?”她倔强地吸吸鼻子,开始坦然面对现在的情况。“好,既然你想做,那就来吧!”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噗~~”卜焱罡忍不住喷笑。“小姐,你这样像即将跟男人上床的样子吗?根本像要去赴死!”
他无奈地微叹口气,实在彻底败给她了,起身放开对她的压制,不过情况仍显得有些可笑,毕竟两个几近全裸的男女,赖在床上却什么都没做,感觉实在非常奇怪。
单纯可吃惊了,没想到他就这么松开咬在嘴里鲜美多汁、幼齿娇美的“肥肉”,有这么善良的色狼吗?瞪着他结实的宽背,她有些小感动。“唉……你不是……想要‘那个’吗?”
“‘那个’?”挑眉侧脸瞪她,他似笑非笑。“我是想要,但你不想,不是吗?”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种事又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除非在某些特定的特殊“场合”;他可做不来勉强女人的坏蛋,何况对象是他想捧在手心里呵疼的女人?
原本只是小小的感动,顷刻间竟泛滥成灾,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危机,令她感动得莫名其妙。
想起曲宙望的威胁和阴狠,和他的温柔体贴形成强烈的对比,而且先后在这个房间里发生,她不想拿来比较都不能。
其实就算她真的不想,他也可以硬来啊,可是他没有,还很大方地放她一马;她是不是该因这小小的宽宥,感动得以身相许咧?
才捞起丢置在床尾的衬衫,卜焱罡陡地身子一紧,声音变得紧绷。“单纯,你在干么?”
这妮子是白痴啊!他都不想勉强她了,她还贴着他的背做什么?他的忍耐度有限,可没办法对她的主动贴靠佯装无动于衷太久。
“我……”她的脸发烫,手足无措,却还记得自己的决定。“我想跟你做……做……‘那个’……”噢!羞死人了!还好他的背后没长眼睛,不然她一定无地自容。
他深吸口气,屏气半晌。“哪个?”
她沉默,安静的时间比他更长——
“就……‘那、个’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嚅地吞吞吐吐,措尖无意识地绕画着他的肩胛内。
他看着拎在手上的衬衫微笑,嘴角弯了,眼儿也弯了。
转身面对她盘坐,微低头觑着她;虽然得意,他还是忍不住调侃。“真的?你不是怕得要死?”
她的头垂得好低,没敢看他带笑的眼睛。“怕是怕,可是……人家也、好奇嘛……”她终于红着脸承认了。
在传统束缚的社会里,性,对任何人而言都存在着些窥探真相的憧憬。因为对事实的真相不堪了解,加上各类的资讯将之描写得如梦似幻,虽然她已称不上怀春少女,但她偶尔也会想真实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毕竟她是个成熟的二十四岁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