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错爱一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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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筱棉棉似乎考的不好。
成绩单发下来那天,知更看到自己的成绩高兴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给死党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筱棉棉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
知更也多少猜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棉棉,是不是考试没考好?”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然而很快,筱棉棉欢快的声音就又响起,“不就高一嘛,没关系。”
“是啊。”知更安慰她,“还有两年时间呢,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好大学。”
筱棉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可是知更,这次考试之后重新分班,我们恐怕不会再在同一个班级了。”
“这个”知更当然知道,为了提高升学率,每年的期末考试学校都会再次根据考试成绩分班,成绩好的分到几个班级,班级差的分到另外几个班级,这就是所谓的因材施教。
“就算不在一个班级,我们也在一栋教学楼,一个学校啊,还是可以经常一起鬼混的。”知更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整个暑假,知更几乎都宅在家里,只偶尔跟筱棉棉一起出去爬爬山,郊游郊游。她还是那样的想法,过去浪费了太多时间,她要将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她的目标是T大,她那样的人,一旦确立了明确的目标,就一定会逼着自己去达成。
然而如此封闭自己的知更并不知道,那个暑假筱棉棉爸爸的企业由于资金链问题陷入了困境,筱棉棉整个暑假都是强打精神在陪她。
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开学后一个星期。当时知更正在四楼的教室里专心上自习课。
位于四楼的这个班级有个好听的名字“英才班”那是将高一期末考试成绩全年级前两百的优秀同学集中到五个班级,有学校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学设备。
已经八点多了,教室外面却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有爱热闹的同学从外面进来,偷偷跟旁边同桌说:“喂,一楼有人打架也。”
“什么?不可能吧。”同桌不相信,“都这么晚了,谁吃饱了撑得。”
“不骗你,我上来的时候打的正欢呢,是三班的筱棉棉,你知道吗?”爱热闹同学言辞凿凿,极力想证明自己并没瞎说。
知更在听到棉棉名字的时候从书本里抬起头。她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筱棉棉,上次还是开学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筱棉棉的状态看起来很好。
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架吧,知更匆匆合上书本走出了教室。
“这下更热闹了。”爱热闹同学看着知更走出教室的背影,碰碰同桌说。
外面动静果然很大,知更还在四楼就能看到高二(3)班门口混乱的情形。那两个被人群围住的人,正厮打在一起,隔得远看不清楚面目。知更心里一紧,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到了一楼,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果然看到是筱棉棉。跟她扭打在一起的是个矮个的女生。这场争执,筱棉棉尽管个子高却没有占到半点优势。
知更费力拉住满脸通红的筱棉棉,“干什么,干嘛打架?”
筱棉棉散乱着头发,缓缓回过头来,那样的冰冷的目光让知更的心禁不住顿了一下。筱棉棉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而扭头盯着对面同样狼狈不堪的女生,她并没有打算罢休。
“你神气什么。”矮个子女生被人拉住,却仍然气势汹汹,几乎要跳上来,“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富家小姐呢,真是可笑,还没醒呢。”
筱棉棉几乎要扑上去,知更使尽全力,还是没能挡住扇出去的那一巴掌。
那一掌结结实实落到矮个女生脸上,声音无比响亮。矮个女生愣住了,半响,她咆哮着就要冲上来,“筱棉棉,你老爸就是要坐牢的,你们全家都要坐牢!”
“你他妈放屁!”筱棉棉又一个巴掌眼看着就要扇出去,被知更挡住。
知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筱棉棉,将她拉出了人群,拉到操场上。
夏末的风有点凉,筱棉棉穿了件单薄的T恤,在风里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知更走到她跟前问。
筱棉棉抖得更厉害,但她并没有开口。
“筱棉棉!”知更将她拉到角落里,“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去你家,去问问叔叔阿姨。”说罢,她转身就走。
一只手拉住了她。筱棉棉的手冰凉,在微微发抖。
“知更,我爸爸遇到麻烦了,是公司出了问题。有警察到我们家来了,带走了爸爸说要协助调查……”顿了顿,她终于哭出声来,“爸爸他一定会没事的……可是那个贱人,她竟然说我爸爸坐牢坐定了。”
知更抹干她脸上的眼泪,“这么说她就是该打,你等着,我再去打她一顿。”
“知更。”筱棉棉将她拉住,“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我这样只会让爸爸妈妈更担心。”
知更笑着在她脸上拍了拍,“这样就对了,不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是不是。”
筱棉棉含着眼泪点头。
那天晚上,知更给棉棉妈妈打了电话。从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嘴里,知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筱棉棉的爸爸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心也越来越大。最近一年,他用原来服装生意赚到的钱投资房地产和有色金属,由于对这些行业都不熟悉,短短半年赔光了所有积蓄。好在原来生意还在赚钱,可是贼心不死的棉棉爸爸竟然将服装厂抵押取得银行贷款,结果将这些钱又赔光了。还不起钱,银行就找上来了。
归根结底,知更爸爸现在最需要钱。只要将银行的贷款还清,他和他的公司还能有一线希望。
周末,芷阑院。
浓密树荫下,知更陪着洪先生在院子里喝茶。
茶叶是从武夷弄回来的绝品大红袍,配上上好的紫砂壶,一杯茶绝对价值不菲。洪先生爱茶是众所周知的,可是知更却对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提不起多少兴趣。可是碍于在洪先生面前不好扫了对方雅兴,她也就假装享受地品起来,有模有样的。
今天她有心事,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察言观色。没多久就觉得难受,想一股脑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如今坐在地面的是岚桂坊的老大啊,她觉得要等待时机恰到好处了,才好对这位大人物说出自己的请求。
可洪先生是何等人物,只消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想干嘛。
一杯茶喝完的时候,洪先生放下茶盏,一边拧起茶壶重新续上一边开口,“知更,你有事?”
“啊?”知更没反应过来,一紧张手里的茶就洒了。
洪先生放下茶壶,轻笑了一声,“有事就说,你既然已经承认我这个义父,就应该像对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有什么问题就向他求助。”
知更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洪先生,我想找你借点钱。”
“哦?”洪先生端茶盏的手停在嘴边,“一会儿去找季先生,他会给你办妥。”
“洪先生”知更身子往前倾,几乎要站起来,“你都不问我要多少,用来干嘛?”
洪先生微微一笑,“你需要钱,这是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唯一有价值的信息,至于理由和数额那都是没有实际价值的,我又何必要追问。”
见知更还是纠结着不说话,洪先生又解释,“如果我想帮你,数额无论多少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我不想帮你,无论你有怎样的理由,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知更又咽了咽口水,洪先生就是洪先生,说话做事绝对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来揣测。
喝茶结束后,知更被带到了季先生那里。
季先生是岚桂坊的“财政大臣”掌管着岚桂坊经济命脉,也是洪先生最倚重的人之一。知更要借的不是一笔的小数目,季先生听到她报出数额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想想既然是洪先生吩咐,他也就没再多问。
离开季先生房间,在芷阑院一处假山的拐角处,知更迎面撞上一个人。
看到那张脸知更的心就不自觉地紧了一下,那人说起来也算是洪先生身边的心腹吧,既然被洪先生信任应该也是个“高人”,可知更不喜欢他,总感觉他一举一动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知更小姐?”那人笑着跟她打招呼,“来找洪先生?”
知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顾礼,我来芷阑干什么不需要向您报告吧。”
“呵呵。”顾干笑了两声,脸色突然就变了,刚才一脸的笑意全无,“我只是关心一下,好意想帮您带路。”
“不必。”知更扔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礼霍地扔掉了手里的烟,一只脚狠狠踩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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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等一场花开
有了足够的钱还给银行,知更爸爸被放了出来。这个有过一次惨痛教训的男人,恐怕日后行事都会小心谨慎了。
可是,筱棉棉依旧闷闷不乐。以后几天里,知更陆续听到很多关于她的传闻,打架、逃课、彻夜不归。几次去找她,都被告知不在教室。知更突然觉得,筱棉棉现在的状态就像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父亲刚过世,世界瞬间陷入混乱。
自习后,校园里昏暗的小路上,一个瘦高的人影来回走动。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在等筱棉棉。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远处校门的方向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背包的人正朝这边走来。她疾步朝对方走了过去,果然是筱棉棉。
正在埋头走路的筱棉棉抬起头,“知更?”,她眼睛里有东西闪了闪。可是那些东西转瞬就又暗淡下去,她又低下头绕过面前的人。
“棉棉。”知更追上去,“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筱棉棉突然就笑了,“我去干什么要像你报备吗?”
知更的身子顿了顿,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跟之前那个每天粘着她的家伙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她走近她,“棉棉,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筱棉棉仰着头,月光映在她眸子里说不出的清冷,“李知更,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吗?三年前你不也是这个样子?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所有人都厌弃你,你还要拼命生活。我,现在就是那样的状态,你说你不知道?”
“可是棉棉……你爸爸欠银行的钱已经还清了……”
“那还得多谢你。”
“棉棉……”
筱棉棉没有再听下去,她紧了紧肩上的包,绕过知更疾步离去。
以后每次周末,筱棉棉都早早不知所踪,等知更哼哧哼哧跑到一楼找她的时候,教室里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她只能一个人悻悻地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欢快的笑声。知更有些疑惑,记忆里听到母亲像这样笑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很少笑过。
掏出钥匙正准备插进门锁,门却从里面开了,露出一张黝黑的五官分明的脸——是韩戍。这个家伙最近老是有事没事往家里跑,哄得母亲和弟弟简直都离不开他了。
“快进来。”韩戍一伸手放到知更头上就将她捞了进去。
“知更啊。”陆凤勤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女儿进来赶紧招呼她过来,“刚才我还在跟韩先生说道你呢,说你最近在学校表现如何好,听说模拟考已经考完了?”
“你怎么知道?”知更坐下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陆凤勤指指一旁的韩戍,“还不是韩先生,人家对你那可是什么都了解。”
知更冷着一张脸,目光冷冷地扫过去,“你派人监视我?”
“哎,你说什么呢。”陆凤勤在女儿腿上拍了一巴掌,“什么叫监视你,人家韩先生可没那闲工夫,人家就是去你们学校,问了一下你们班主任。”
知更低头嘟囔,“简直比家长还家长,又不是我什么人。”
陆凤勤推了推女儿,讪笑地对韩戍说:“韩先生,这丫头就这脾气,您别见怪。”
“我还就喜欢她这脾气。”韩戍在旁边沙发上翘起腿,勾起嘴角。
“呵呵。”陆凤勤尴尬地笑了两声,站起来,“不早了,我去做饭,你们聊啊。”
知更捞起书包站起来,韩戍一把拉住她,“去哪儿?”
“去买酱油。”
“酱油?”韩戍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现在家里没酱油了?”
知更继续往前走,“不是现在没有,是好几年都没有过。”
“那现在就需要了?”韩戍紧跟着她。
“你没看我妈她买了肉和梅干菜了吗?”知更突然转身,险些跟身后的人撞个满怀,“那是要做梅菜扣肉的节奏啊。”
韩戍愣了愣,盯着面前的人,深邃的眸子里眼光闪烁。
被他盯了足足一分钟,知更也愣了。
电梯里,韩戍站在知更身后。知更的个子在同龄的女孩儿里算是高的,但跟韩戍站在一起也就刚到他肩膀。已经很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韩戍的手几次想从口袋里伸出来,最终还是没动。
“没想到啊。”身后,韩戍突然笑了一下。
知更疑惑地转过脸,上下打量他,“什么没想到?”
韩戍看着她,眼里有异样的光,“我以前一直以为李知更就是个蛮横倔强的女孩儿,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
“什么?”知更拧起眉头,突然眼睛忍不住眨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的样子,韩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区外,超市阿姨看到知更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哟,知更啊,跟男朋友一起啊?”
知更赶紧跟身后隔开一段距离,尴尬地笑笑,“哪儿啊,阿姨,他不是我……”话没说完手已经被人握住。
韩戍拉着她是手,顺势将她揽到怀里,“你怎么这么害羞?”
超市阿姨看着他们,非常爽快地说,“哎呀,都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谈个恋爱怕什么,像我们那时候,十六岁就该嫁人了。”
知更笑笑,伸手过去接酱油,却被韩戍抢先拿到了手里,“走吧。”他揽着她一路出了超市。
“哎呀,你真是……”离开超市有一段距离,知更才将身旁的人推开。
“真是什么?”韩戍凑近追问。
知更白了他一眼,“真是……无奈的很。”
韩戍的脸色僵了僵,突然将走在前面的知更拉了回来,“李知更。”
知更被韩戍双手牢牢控制住,耸着肩膀,声音有点抖,“怎……怎么?”
“说我无奈?我这个无奈可对你死心塌地将近一年了吧,你有见这么专情的无奈么?”
“你很专情吗?”
“当然”
“我可听说你身边女人无数。”
“那都可以忽略。”
“怎么忽略?”
“这里。”韩戍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从来没有一个人进来过,除了你,李知更。”
知更将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