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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缘来错爱一场-第2部分

小说: 缘来错爱一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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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又回来了。做了修改,亲们多多捧场,鞠躬感谢撒花。





第2章 等一场花开
“知更。”
李知更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撞她胳膊。身子一动,下巴擦着书本边缘滑下来,硬生生把她给疼醒了。
人还迷迷糊糊的,心里却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肇事的家伙拉起来,揍扁。这可不是一时气愤的小想法,她是真的做的出来。
想当初,知更往某位男同学头上掼玻璃瓶子的时候,事先可半点征兆都没有。
筱棉棉心里有点害怕了,当看到知更的眉头一点点锁起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的时候。小姑娘原来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慢慢僵硬。终于,她hold不住了,在知更睁开眼的瞬间双手上举,做投降状。
李知更蹙眉的时候有种自然的凌厉,加上那双能杀死人的眼睛,毫不夸张地说,能让任何一个对手心悸。虽然此时才刚刚醒,眼睛还半闭着,但筱棉棉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胁迫力。真是不该啊,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被人搅了美梦不说,下巴还被书本坚硬的棱角刮得火辣辣的疼。知更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只手轻轻触着被刮伤的皮肤,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挥出去。
“李知更。”
又有人在叫她。她的手顿了顿,在半路上止住了去势,直直举了起来。
厚厚玻璃镜片后,一双沧桑的眼睛似乎愣了愣,数学老师王志强的嘴巴张了张,指着知更,半天说出三个字,“你来说。”
知更抿了抿嘴唇,她有一双丰润的唇,完全遗传了母亲。都说唇厚的人性情温和,可知更明显是个例外。
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挑衅地看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半天不说话。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谁都不敢出一声,哪怕弄出一点点声响。
王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盯着知更,走下讲台。拿在手上的教棍抖了几抖,终于还是灰溜溜地放了下来。
他是个生性温软的人,实在做不出打学生的举动。哪怕这个学生当众给他难看。
知更听到有人窃笑,在王老头转身走上讲台的时候。
“这道题的解法是……”
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教室里突然又恢复了安静。王志强的身子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将知更口述的解题方法写在黑板上。
知更一口气说完,没有半分停顿。老王便也刷刷刷一口气写完。
解题完成,老王点点头示意知更坐下,也不想多说一句话。这个名叫李知更的女学生,实在是让他头疼。他已经不在她身上抱任何希望,只要她不闹事,那便是对自己最好的配合了。
“知更,知更……你等等我……”筱棉棉在走廊上一阵狂奔,险些撞到好几个同学,才终于在拐角追上了前面短发的女生。
“干什么?”李知更转过身,有些不耐烦地甩开被揪住的衬衣袖子。眉头又开始皱起来,盯着面前的人。
筱棉棉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抓住知更的胳膊,“一起嘛。”
知更哭笑不得,无奈地摇头,“小姐,我是来上厕所也。”
“我也上厕所啊。”筱棉棉诡异地一笑,干脆把她往里拽,“哎呀,别婆婆妈妈的,马上要上晚自习了。”
知更却停下脚步,“晚自习我不上了。”
往前奔的身子突然停滞,筱棉棉瘦得皮包骨的脊背弯成一个弧度,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虾米被突然丢进滚烫的锅里。
沉默过后,筱棉棉的身子终于动了动,然后在知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窜到她跟前,用一根指头指着她,那表情极其夸张,“李知更,你不要命了是吧,今天是语文自习啊。”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表现足以惊醒对方。谁知,知更对她这句话没有半点反应,还非常不屑地眨了眨眼睛,口气极淡,“我知道。”
“知道你还逃课!”筱棉棉往后跳开一步,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话,“老巫婆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知道。”知更面无表情,像个木偶,机械地重复刚才的话。
筱棉棉心里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她松开知更的胳膊,低下头,“你还要去见他?”
知更本来凌厉的一双眼睛,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失去焦点,空洞洞地穿过女孩儿的肩膀,落入满院的余晖中。半响,她终于点点头,“是的。”
很多年前,C市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县城,因为靠海,这里的人们都靠捕鱼为生。那时候,知更还只有四五岁,印象中最深刻的场景就是站在岸边看父亲的船出海。每次都是日落时分,母亲站在岸边,夕阳的余晖在她身上打出金黄的光晕。
母亲就那么站着,直到渔船开出去很久很久,视线尽头昏黄的海平面上渐渐只剩下模糊的黑点。
很多年后,知更终于明白,每次母亲目送父亲离开的心情。
“知更。”手被人突然握住,她收回涣散的目光,抬头撞见对面姑娘一双热切的眼。
“我跟你一起去。”筱棉棉言辞恳切,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
知更突然就笑了。噗嗤一声倒将豪气万丈的姑娘弄得莫名,筱棉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头上突然挨了一记,她皱眉捂住被敲打的地方,“你干嘛。”
“别说胡话了。”知更将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干嘛。”
筱棉棉想辩驳,提起一口气却哽在喉咙里,终于说不出来。如果是别的地方,她可以说出一百个要去的理由,可是知更要去的那种地方,门口都挂着“未成年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实在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人该出现的地方。
可是知更,已经在那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了。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对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充满好奇心,全然不顾其中隐藏的危险。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不甘心,筱棉棉鼓起勇气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我跟你一起去。”
知更愣了愣,她的眉头隐约动了动。
虽然已经看出对方的不情愿,可筱棉棉并没有打算放弃,她的眼睛里突然有亮光一闪,“我可以去给你帮忙。”
“帮忙?”知更有些哭笑不得。
“对啊。”那姑娘却仿佛真的来了兴致,“就像今天啊,要不是我暗地里给你抄了答案,你能轻易从老王手里逃脱么?”
知更没说话,似乎在考虑筱棉棉要一起去的提议。
知更跟筱棉棉的相识颇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那时刚开学,报道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寝室去找自己的位置。当时,知更一眼就看中正中间的下铺,走过去直接就将自己的行李搁在了上面。
谁知,旁边一位女生怯怯地过来,告诉她这个位置已经提前被人占了。
知更站起来,环视了一圈。除了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行李。于是,她也不把那女生的话放在心上,直接就开始铺床。
她的东西很少,加上是夏天,都很轻薄。她三下两下就搞定了一切,正打算停下来休息,却发现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人。
那女孩就是筱棉棉,一身的打扮入时,看得出家境殷实。她嘴里嚼着口香糖,斜着眼睛看正在铺床的知更。
就只一眼,知更就恼了,她当下扔了手头的东西。
“你坐我床上干什么?”
那女孩儿听了这话竟然笑了,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的床?”
“对!你他妈眼睛瞎了吗?”知更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满口的脏话就溜了出来。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微微怔了一下。
筱棉棉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被她一激,倔脾气索性也上来了,当即骂回去,“你他妈眼睛才瞎了,我早就打过招呼了,这床我先看上的。”
知更冷笑,也不想再争执,抓住筱棉棉的胳膊要将她拉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动起手来,惊动了学校保安,惊动了班主任。
最后,两个人谁都没得到好果子吃,被罚写检讨,只准睡最里面的床。班主任姚老师更是迁怒这两个不听话的新生,连上课的座位,都只给最差的位置。
这两个人,因为一张床打架,到后来竟然变成了形影不离的死党,事态的发展连当事人都感到十分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_^,此章修改不大,基本还是原来的情节。亲们多多捧场哈哈~





第3章 等一场花开
“哟,韩哥来了。”
阿久手里拿着光洁的高脚杯,正在用纯白的棉布精心擦拭。
满场子晦暗不明的灯光,各色光斑穿过透明的水晶杯,到他眼里的时候更是混乱了形状和色泽。仿佛满盘的颜料,被胡乱搅了,各种颜色黏合交织在一起。
可他还是眼尖,当水晶杯的视野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时,他立刻就认出来。
放下高脚杯,阿久便笑了。
韩戍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装,阿久之前并没有见过,应该是来之前特地去定做的。
那小子本来就生得俊,斧凿般轮廓分明的五官,那张俊朗的脸在帮会里可再找不出第二张。平时深沉的样子已经有几分风流倜傥在,如今换了这身高档的西装,瞬间便让满场的人转过来,包括男人和女人。
说来,韩戍现在虽然只是岚桂坊里毫不起眼的小弟,但好歹是在老大手下做事。加上这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劲儿,帮会里一般的兄弟倒还真不敢不给他面子。
阿久之所以笑,是因为一向桀骜不驯的韩戍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穿了身西装,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韩戍摘下墨镜,眯起眼睛指了指吧台上正笑得开心的人。
“哟,韩哥来了。”虽然已经跟韩戍很熟,但阿久还是经不住他这样看自己。那双眼看起来笑眯眯,但里面隐藏的狠厉和霸气却是任何人都不敢直视的。
阿久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戍睥了他一眼,缓缓坐下。正要说什么,一杯宝蓝色的酒水已经推到他面前。看起来是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好像知道他今晚会来一样。
端起那杯酒看了看又放下,韩戍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你是算定了我这会儿来是吧?”
阿久笑而不答,拿起他的调酒器开始摇。
作为洪先生身边的红人,韩戍并不经常来这间离市中心很远的酒吧。因为老大很少来,他身边的红人自然也很少来。
这里靠近学校,生意不好,加上白天黑夜的巡逻警力,洪先生压根没指望这里赚钱。只当是赔几个钱,养活几个兄弟。
可自从上次碰上了那个女学生,韩戍这家伙就每周五晚上七点,都雷打不动地出现阿久面前。
握着调酒器死命地摇晃,阿久却突然笑起来,好像见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一件事。
不过,这其实并不是最可笑的事儿,更可笑的应该是上次,调戏人家不成反被扇耳光的事儿吧。
说起来也怪,一向说女人如衣物的人,却跟不经事的女娃较上真了。这情况,实在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力。
知更骑着自行车停在十字路口,是红灯,行人禁止通行。
一路狂赶,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七点,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狠心,在绿灯还未亮起之前踩下脚踏板。
可能是因为太着急,她这一脚踩得太猛,车子直接就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淡蓝色Polo,她来不及多想,手上一紧就是一个急刹车。
“哐!”巨大的响声首先传进耳朵,然后她感觉到自行车正在失去平衡,眼看着自己就要向地面砸过去,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劲儿,瞬间扔了自行车跳到一边。
黑色吉普“嘎”地一声骤然刹住,在惊魂未定的知更面前停住,只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去。小腿上有疼痛清晰地传来,可能是被自行车刮到。知更抚着剧烈起伏的心脏,怒目直视那辆“肇事”的车辆。
刚才那一场惊吓着实让她胆战心惊。虽然明知错在自己,但倔强的脾气一上来,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知更奔着那辆越野而去,“咚咚”地敲车玻璃。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个性,像个野人,轻易不会在别人面前服输。这两年她似乎已经不知道害怕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十三岁之后,她就知道害怕是这世间最无用的情绪。
可是,当车窗玻璃缓缓摇下,露出坐在后座上的人的一张脸时,知更的心却“咯噔”一下停了半秒,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中。她盯着那人的脸,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张“骇人”的脸。暗红色的刀疤横亘在左脸上,从大眼角到耳边,像一条蚯蚓盘踞其上。
只要看到这张脸,不需要任何眼神接触和话语,任何人都会有知更那样的反应。
那人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没有说话,挥一挥手让前面的司机继续开车。车窗缓缓被摇上去,黑色的越野绝尘而去。
直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到耳朵里,知更才仿佛如梦初醒。扶起地上的自行车,在众人的指责中仓惶逃离。
知更很恨自己,这么久了,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就在那么一瞬间竟然瞬轰然倒塌。
十分钟后,知更赶到了酒吧。
她将自行车锁在靠近酒吧后门的小巷子里,定了定心神才走了进去。
在更衣室里,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阿久正在跟韩戍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他心里知道某人今晚来酒吧的目的,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是阿久的。正在品酒的韩戍碰碰阿久的肩,斜眼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手机号吧,心里也是一紧。
阿久原本生动的一张脸在看到手机的刹那陡然僵住,那铃声就像一剂速冻剂,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瞬间冻住。
“哦,好的,好的……”阿久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就像捧着件稀世珍宝。
几分钟后,按下挂断键,阿久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突然起身,夺过他手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韩戍没料到他会突然来夺自己手里的东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子已经到了别人手上。
“什么情况?”韩戍毕竟还年轻,有些时候就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个。看到阿久刚才的反应,虽然已经猜到几分,但还是忍不住去问。
阿久抹干嘴边的酒渍,吞了口口水,凑到韩戍耳朵边,“老大要来……”
韩戍的眉头皱了皱,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洪先生不会轻易来这里,除非有什么情况。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考虑的。他真正要考虑的是一会儿老大来了之后,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离开老板到这儿来的原因。
“什么时候来?”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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