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错爱一场-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更惊得睁大了眼睛,她扭过头看着陆昱的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陆昱怎么都没想到何曼会公然给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简直让自己颜面尽毁。他咆哮一声松开知更站起来,扬手就想将那一巴掌还回去。
何曼往后躲了躲,仰起头,“你打啊,你敢打我,我叫你明天就从刑警队滚蛋!”
陆昱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灰溜溜地放下来,他当然知道何大小姐的厉害,眼前的形式见好就收的好。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落个打女人的坏名声。
何曼的唇角在陆昱收起手掌的时候慢慢勾起,她慢慢转向知更,看到她的脸时,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满眼不屑,“我倒是什么样的女人,将我们陆警官迷得团团转,今日一见,不过是个小丫头。”她哈哈笑了两声,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昱一眼,“恐怕那些地方都还没发育好吧。”
陆昱愤然上前,“你说什么呢。”
何曼又是一阵笑,牵动身体各个部分都颤动起来,“这么生气?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陆警官,真是难得。”
知更觉得头疼,愤然在床上拍了一巴掌,可惜床上太软没达到震撼的效果。巴掌落下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于是只能依靠嗓门。那一声她气沉丹田,浑厚而高昂,“你们别吵了!”
何曼愣了愣,转过头看了知更一眼,轻轻一笑。
“陆警官,你的小女朋友不高兴了,那我们后会有期。”她的一只手在陆昱下颚划过,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极具诱惑力,配上生动的肢体语言,俨然是在打情骂俏。
看着何曼离去的背影,陆昱长舒一口气,重重坐下。
知更瞥了他一眼,“到处招蜂惹蝶,自作自受。”
陆昱听到了她的话,也不动怒,缓缓抬起头,“你说的对,我是自作自受。”
这回轮到知更没话说了。眼前这个男人坐在那里,似乎早已精疲力竭。想想也是,今天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先是跟韩戍打架,再是应付刚才的女人,是个人都受不了了。
“你……没事吧。”知更小心翼翼地问。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半边脸上的手掌印,那是何曼刚刚打的。记得不错的话,右边脸上刚才被韩戍揍过一拳。这下好了,好端端一张俊朗的脸,被整得面目全非。
陆昱半天没说话。突然好像想通什么了,长舒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知更看他的眼神。小心翼翼,似笑非笑,半是怜悯,半是戏谑。
他突然就站起来,凑近那张表情丰富的脸,端详了半天,“你,在嘲笑我?”
知更一紧张眼睛就眨起来。可偏偏对方的脸靠得太近,她长长的睫毛一动就刷在对方鼻翼上。仿佛被击中,陆昱瞬间呆住。
脑海里有无数念头闪过,可是又有另外一个叫做“理智”的东西在狠狠敲打他:畜生!人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他用力晃晃脑袋,将满脑子胡思乱想全都甩开,定了定神站起来,表情严肃地说:“臭丫头,我警告你,不准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
知更忍住笑,点头。
陆昱满意地笑笑,“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我们都应该为对方保守秘密。”
知更想,他的意思是自己也挨了韩戍一巴掌,他会替自己保守秘密,同时礼尚往来,自己也要替他保守挨打的秘密。真是好笑,男人视面子为生命,而女人根本不知道面子为何物,所以这两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等价物。
陆昱看她不说话,抬手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等你出院的时候我再来。”
“还要来?”知更满腔不情愿。
陆昱扭头看她一眼,“行啊,你自己结账出院吧。我求之不得。”
“那你还是来吧。”知更猛地坐直身子,涉及到钱的问题,还是不能马虎的。
可是,要是那天韩戍也来了怎么办,那个固执的男人自己是没法说动他的。要是这两个人再碰到一块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想这些,知更的眉头不由地又蹙起来。
陆昱仿佛知道她的心事,临走揉了揉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你放心,我就去办个手续,不会上来的……被揍的还不够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喷了。
第36章 等一场花开
筱棉棉今天有点心神不宁。
端给客人的酒不小心洒了,还正好洒在客人衣服上。偏偏那位客人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筱棉棉像他说了无数声“对不起”,点头哈腰战战兢兢,还是无法平息他的怒气。
偏偏阿久这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个劝解的人都没有。
筱棉棉的目光穿过人群,往吧台的方向看去。那个家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可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显然是遇到烦心事儿了。这样失态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你看什么看,三心二意。”客人咆哮的声音传来,筱棉棉收回目光,继续给眼前这位不好惹的主儿道歉,“对不起,这位先生,您的外套我负责给您洗干净,另外今天所有的消费免单,作为对您的赔偿。”情况紧急,她不得不先做出承诺,等一会儿见到阿久再向他请示。
谁知客人根本不买账,借着酒劲儿胳膊一挥差点将筱棉棉带倒,“不行!”
筱棉棉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她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这位先生,您说要怎么解决。”
“嘿嘿……”喝得醉醺醺的胖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筱棉棉跟前,眯着眼睛凑近,“看这位小姐长得还不错,就便宜你了,陪我喝酒。”说着就要去拉她。
筱棉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脑子里一热,手顺势一挥。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叫声,女人们的声音。筱棉棉回过神来,一看,刚才还在自己跟前的胖子此刻已经跌坐在地上。肥胖的身子本来就很迟钝,加上喝多了,整个人半躺在地上要起起不来,摇晃几下干脆又躺下了。
筱棉棉忍住笑,想想对方也是客人,不好太过分。弯腰准备去搀他。
手刚碰到对方胳膊,却被一股力道生生拉起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将地上的胖子扶起来,战战兢兢地,“老大,老大,您没事吧?”
胖子很生气,推开扶自己起来的手下,径直走到筱棉棉跟前,“你胆子真不小,敢推我!”说话间,一只手作势就要挥出去。
筱棉棉的手被人按住,无法阻挡,只能认命地闭起眼睛。
没有等来落到自己脸上的巴掌,却听到胖子杀猪般一声惨叫。筱棉棉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的时候,一颗心忍不住就快速跳动起来。
韩戍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对付一个胖子还是绰绰有余。
他在那一巴掌就要落下的时候抓住了胖子的手腕,并毫不留情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胖子杀猪般的惨叫声之后,那只手如同打了霜的菜,软塌塌地垂下来。
有人冲上来,韩戍顺势将胖子推了出去。
“好大胆子,敢跟我们老大作对!”那人接住自家大哥,气势汹汹作势又要往前冲,却被老大拉住。
“住口!”胖子忍着痛训斥自己手下,“韩先生面前,不准放肆!”
“韩……韩先生,岚桂坊的韩戍。”
他听到那人喃喃念出自己的名字,微微勾起嘴角,指着一旁的筱棉棉,“过来,向这位小姐道歉。”
胖子此时的表情诡异,忍着疼痛却还要满脸堆笑,颤抖着挪到筱棉棉跟前,“这位小姐,对不住,石某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请您原谅……”说到最后简直点头如蒜捣。
筱棉棉的眉头走起来,转变太快,她有些接受不了。
“这位小姐……您就原谅我吧。”说到最后,胖子声泪俱下,简直要跪下去。
筱棉棉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拦住他就要倒下去的身子,“行了,行了,今天……一场误会。”
胖子闻声带着眼泪笑起来,谢过筱棉棉又谢过韩戍,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吧。
看到麻烦解除,韩戍仰头喝一口酒,转身又走了。
筱棉棉跟着韩戍,到了楼梯拐角处才追上。前面的人拿着一整瓶酒,摇摇晃晃,筱棉棉在他身后胆战心惊。他只要晃动的幅度大一点,她就赶紧快走几步作势要扶上去。
到了楼梯口,韩戍一抬脚却没拿捏好高度,一只脚撞到踏步上,身子往前一倾就要倒下去。还好筱棉棉反应快,冲上去及时扶住了他。
韩戍想挣脱开,眯着眼睛转过来,看到筱棉棉愣了愣。
“你……不要跟着我。”他满嘴的酒气喷到筱棉棉脸上,舌头打弯,“不……要跟着我。”说完摇摇晃晃接着往上上。
筱棉棉哪里会放开他,以他现在的神志状态,一放开保证摔个彻底。倒不是筱棉棉心疼他人,只是他手里的那瓶酒,三十年珍藏的法国干红,摔了实在可惜。
所以,在他又要抬脚去撞台阶的时候,筱棉棉在后面扶住了他。
韩戍回头,醉眼迷离地看着身后的女孩儿,脸色突然严肃下来,“告诉你了不要上来。”他指指上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帮会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筱棉棉的手放下来,“那我叫个人来扶你上去。”说完转身准备叫人。
韩戍却不准他叫,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边,把她逼到角落里。
角落里光线很暗,韩戍整个人挡在筱棉棉跟前,高大的身体将场子里的灯光遮了个干干净净。
她躲在他的阴影里,整个人映入他漆黑的眸子里。她仰起头看他。看到他眼里难以言状的神色,是爱是恨,是欣赏是厌恶?
筱棉棉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早该知道,在他眼里永远只有一个李知更,哪怕是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仍然满心满眼都是她。
什么温软的物体落到她嘴上,筱棉棉惊惧地睁眼,却只能看到眼前男人模糊的眉眼。脑子里有千万万万个声音在提醒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任由那一双炙热的唇在自己双唇间流连。
筱棉棉的惊叫声很久以后才响起来,她猛然将身上的人推开,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阿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韩戍是喝得不省人事,可是棉棉呢,那个姑娘,她竟然欣然接受了他,没有丝毫反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筱棉棉呆呆地看着阿久转身,手里的托盘“啪”一声掉在地上。
一个月以后,知更出院。
如先前约定的那样,陆昱只是办理了出院手续,并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可是,显然她是多虑了,因为韩戍也没有出现。
直到走出医院大厅,秦凤勤还在不停地唠叨,“哎呀,知更,你说韩先生今天怎么不来,他那么喜欢你,竟然不来。”
知更没有理会母亲。上次在病房里,韩戍跟陆昱冲突后,自己公然护着陆昱,恐怕是让某人很生气。那一巴掌能打下来,想必也是气到失去理智。知更觉得自己跟韩戍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见了面不是吵就是打,还是不要见的好。
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连着几辆过去都被其他人抢先。医院这种地方,出租车很多,可是需求更多。十几分钟过去,她们竟然还没有拦到一辆。
就在最后准备放弃的时候,一辆车缓缓朝他们驶过来。车窗打开,露出一张戴墨镜的脸。知更认出来是陆昱。
陆警官朝她挥挥手,“走,我送你。”
知更迟疑了一下,正要上前,却被母亲拉住。
秦凤勤满脸狐疑地看着开车的俊朗青年,问女儿,“他是谁?”
“他啊。”知更想跟母亲介绍眼前的人,可想了半天没找到词儿,干脆拉了母亲就上车,“妈,有车您就坐上呗,管他是谁。”
可秦凤勤显然并不那么认为,她想的可比女儿要多得多,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刚一上车,知更妈妈就把矛头指向了陆昱。她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开口就问,“你……是我们知更的……朋友?”
知更眉头皱了皱,想阻止母亲,却反被按住双手。母亲的潜台词是你别插手。
陆昱带着墨镜,从后视镜里刚好能看到他的上半边脸,可分辨不出表情。
“是的阿姨,我是知更的朋友,我叫陆昱。”知更听到前面司机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
“哦,陆昱啊……你是干什么的?”
知更瞬间崩溃。
车子驶出医院前广场,知更妈妈的惊呼声散在空气中,“警察啊!公务员也!”
另一个方向,一辆黑色陆虎缓缓开出。车子里的人面容冷峻,看着前面已经远去的车,黑色墨镜将半张脸遮住。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愤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嘴里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李知更。”
第37章 等一场花开
回到学校的知更没日没夜地复习。期末考试临近,虽然在医院里自己按照课本要求在复习,但她还是担心无法应付这次的考试。她就是那种人,一件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会心神不宁,然后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做到让自己心里踏实。
因为忙于复习,她很少去找筱棉棉,同样筱棉棉也没来找她。在那样的情况下,知更想象着筱棉棉应该也正像她一样在专心复习吧。
心无旁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考试已经结束。
走出考场的时候,知更有种感觉,自己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眼前天地开阔,终于可以舒展禁锢已久的羽翼。她想到了筱棉棉,吃喝玩乐这种事情没有她怎么行呢。
知更找到筱棉棉的时候,她正在教室里收拾东西。
要是在以前,知更一定会冲上去,二话不说拉了筱棉棉就跑。有些事情,长久以来她们早已形成默契,无需多说。可是今天,知更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筱棉棉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儿,动作迟缓,表情呆滞。
平时跟筱棉棉很要好的女同学走到她跟前,趴在桌子上,“棉棉,别那么不高兴嘛。”
筱棉棉仿佛陡然回过神来,手上的动作总算快了些,“我哪儿有不高兴,你看到我不高兴了吗?”
那女同学叹口气,站起来,“行,你没不高兴,不高兴的人是我。”
筱棉棉轻笑了一声,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知更,她的脸色变了变。
知更冲她笑,走进了教室。
“棉棉,晚上到我家去吧。”知更到筱棉棉跟前站定,一只手搭上她肩膀。
筱棉棉拿书的手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知更的手从她肩上滑下来,气氛有点冷。
她跟她之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如果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