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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小说写作技巧大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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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贴近胸口,默默地立在墓前。她的故事会是怎样的呢?更重要的是,你想象她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詹姆士。约翰葬在他的第一个妻子旁边,而他的第二个妻子却葬在30英尺外的地方。难道他的孩子们那么恨她,甚至不肯让她躺在丈夫身边?或者,他的遗孀非常憎恨她的丈夫,恨他总是对前妻赞不绝口,以致于拒绝丈夫与她安葬在一起?
  为什么露希、简和玛莉姐妹终生未婚,尽管她们活到了80多岁。是不是小镇上的农家男孩配不上她们?还是尽管她们有钱,却没有人愿意娶她们?
  你能想象理德的生活吗?他那块1884年竖起的墓碑宣布他被“合法吊死”。安娜。李。史密森真的像墓碑上所写的那样,17岁时就做了叛国者?或者,她的棺材可能是空的,而她的“死”不过是为了掩盖一名真正叛国者的烟幕弹?如果真是这样,安娜究竟怎么样了?
  哪怕一块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墓碑也能让想象飞翔起来。玛丽。安。琼斯死于1926年的弗吉尼亚。当时再过两周,她就要满16岁了。她的墓碑很大,精致考究,说明她的家庭富有。你能看见数十年前,玛丽。安的母亲和祖母为她兴奋地筹划晚会的样子吗?在那个时期,这可是富家女孩满心期盼的事情。玛丽。安盼着晚会的到来,夜不能寐时该是什么样子?当她梦见一个年轻人,希望他向她求婚,那女孩的激动该怎样动人?对一个小说家来说,玛丽。安不一定非要死去,晚会也不一定要取消,其实,玛丽。安可以也应该有一个远远超出她的梦想的未来。
  让死去的人们复活。3岁大的简妮死于1893年。想象她临终前,在床上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母亲因为劳作而粗糙的手中。简妮用微弱、疲倦的嗓音哀求:“妈妈,帮帮我。”这时,你能看见母亲抚慰女儿的微笑吗?当她回答“喝点水,亲爱的,然后睡上一会儿。你很快会感觉好起来的,妈妈爱你”时,你能感觉她喉头的紧缩吗?我们知道孩子死了,可她的夭折怎样地影响到了她的母亲和其他家人?如果你是作家,你知道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是不断地哭泣。
  墓碑上的名字能用很多方式激发想象。亚伯拉罕。麦克拜思死时刀岁,一生未娶。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一定有位犹太母亲和爱尔兰天主教父亲。是不是这两个群体都不接受他,也不允许他娶他们的女儿呢?他是不是会因此而痛苦、屈辱地度过一生呢?他与父母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1823年,基蒂。摩尔根死于蒙大拿,一同死去的还有她那对两岁大的孪生子。在我们国家那么早的历史时期,他们到遥远的西部去做什么?他们是正在返回东部的路上,还是从此就在那里定居了?他们是死于疾病,饥饿,还是战乱?
  大卫。威尔逊上尉是南北战争时期的老兵,他和他的3个妻子,5个年幼的女儿,一同葬在乔治亚南部一片小小的坟地中。他们的故事会是怎样的呢?它可以与你的任何想象相似,只要你愿想象,你就能想象出任何可能性。
  家庭墓地可能特别有意思,而对那些写作几代人小说的作家来说尤其如此。如果你发现,一个家庭的墓地被准确地分成两半,家庭的血亲在一边,女婿和儿媳们在另一边,这时你的想象力能琢磨出什么呢?
  你可能不会希望成为这种家庭的一分子,但你有可能想写一写他们。
  不要只是读墓碑上的铭文,而是读到里面去,汤姆。约翰逊的墓碑称他是名美西战争的老兵,这场战争到他41岁时才结束。如果墓碑上写着“他90岁了,是他该走的时候了”,怎么样?这会是一个家庭为除却一个负担而高兴?还是一个充满同情的家庭见到一位至爱亲人终于从痛苦和折磨中解脱,而感到轻松呢?
  墓碑上刻有诗歌或铭文吗?或者还是只有事实?请比较一下“南希。史密斯,大卫的爱妻”和“南希。史密斯,大卫。史密斯之妻,生于1932年,死于1967年”。
  向逝去的人们发问,撬开他们的秘密,不要取走任何只有表面价值的东西,你的想象力会复活的。 

第十八篇 关于小小说选材的对话
  秦俑(以下简称秦):这一周我一直在处理自由来稿。在几百篇稿子中,有一些稿子能让人眼前一亮,情绪很容易被调动起来;但是也有一些稿子很难引起兴奋,甚至让人感觉有点儿郁闷。
  邹磊(以下简称邹):我的感觉与你有点儿相似,很多来稿都给人这样一种印象:选材角度陈俗老化,情节构思沉闷重复,表现手法呆板老套,思想观念、生活观念、价值判断等方面明显与时代脱节……
  秦:说到陈俗的形式、内容和观念,我就想到了最近论坛上发的一个帖子,帖子标题是《重复,小小说的癌症?》,很多人都参与了讨论。有人觉得,认真审视近几年的小小说创作,作家创作与刊物繁荣的表面,隐藏着越来越多的弊病,其中重复就是最致命的一点。有人还分析说,囿于旧的表现形式与内容是小小说创作重复的根源。在创作形式上,除滕刚、谢志强、蔡楠、石鸣等有意识地在形式上作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大多数的作家坚持的一直是传统的创作模式,少有变化;在创作观念上,少量作家仍旧停滞于上世纪的生活理念,习惯用老眼光和旧的价值观念去打量新事物;在创作内容上,模仿现象大量存在,如出现一篇局长丢狗,很多人都给局长〃还〃狗的小小说,马上就会出现诸如局长丢猫、或者书记丢狗一类的许多其他作品……这些讨论,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
  邹:嗯,看样子,有的小小说作家还存在一些认识上的误区,他们还没有充分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当小小说走过这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随着小小说读者群的更新换代,读者对于这种文体在20年前甚至10年前的欣赏、解读模式已发生了很大的转移;而另一方面,新的阅读期待正在悄悄生长。这个变化是深刻的、巨大的。谁看不到这一点,他的创作就谈不上有生机。
  秦: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最近就一直在思考,到底什么样的小小说才算是优秀的小小说。后来我发现,其实我们应该把这个评判的标准交到读者特别是当下读者的手中去,他们才是最公正的裁判。当然,作家的创作要体现自己的主体性,但是每一个作家,都应该更主动地拉近自身创作与读者阅读的距离,让创作与阅读产生互动:一方面,优秀的作家应该担负起引导读者阅读潮流的任务;另一方面,也应该多了解读者的阅读兴奋点,写出更多为广大读者喜欢的小小说来。
  邹:但是一些作家的创作与读者的阅读期待是有距离的。上次跟西北的一位读者通电话,这个读者就很诚恳地跟我说起他喜欢的一位作家,十多年前,他就写出过很多质量上乘的小小说,但是看了他的近作却感到失望,因为十多年了,他的创作内容,还是那种老式的婚姻自由主题;他写的人物,也跟他十多年前写的没有两样。
  秦:这样的情况确实存在,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创作上也必须体现〃与时俱进〃。有一次,我跟一位正上高中的网友聊天,他说他喜欢看《小小说选刊》与《百花园》,但他比较烦几类小小说:一是写土改和打仗题材的,看上去虚假,难以引起阅读兴趣;二是农村题材大多都沉闷,要么是男人女人偷情被发现,要么是村主任村支书窝里斗,写了几十年了还在写;三是写官场题材的,好像小小说里的官们都是一个模子灌出来的,缺乏个性;四是〃传奇〃不〃奇〃,很多都是老掉了牙的〃传奇轶事〃……
  邹:我觉得这两位读者(网友)反映的意见比较有代表性,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读者会冷淡这些题材的小小说?
  秦:从阅读心理看,每个人都会对新鲜的东西保持敏感,而且新鲜期也总是很短。记得俗话说:〃第一个将美女比喻为鲜花的天才,第二个将美女比喻为鲜花的庸才,第三个还这么比喻的就是蠢才。〃这句话形象地说明了重复对于创作的害处。尤其小小说短小精悍,参与创作者的水平参差不齐,一涉及那些常规的题材常规的立意,稍不留心,就有可能重复别人或者重复自己。
  邹:读者永远都是作家作品最直接最敏锐的感受者,《小小说出版》上原来有一个栏目叫〃红色警报〃,一些热心的读者,就利用这个栏目善意地向某些作家发出过〃警报〃。这个栏目很好,我们做编辑的,也要持续不断地对读者的反映保持一种警觉。
  秦:我也一直觉得,做好一个编辑,首先得做好一个读者,编辑是作家作品的第一读者,在编稿的过程中,我们应该有读者意识,应该站在读者的立场上去评判一个作品,为读者奉献最好的精神产品。
  邹:一个优秀的作者也同样应该具备这种意识。说到底,小小说读者的多少,会直接影响到这种文体存在的价值和发展的意义,所以我们的小小说创作者,也应该有意识地回避一些不为读者所喜欢的陈俗老旧的选材角度、立意和情节模式。
  秦:但是反过来看,在一些传统的题材领域,也不断产生着一些非常好的作品,像老作家许行涉及旧题材的《立正》,侯德云的乡村题材《二姑给过咱一袋面》和黄建国的《谁先看见村庄》等,还是能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邹:这种现象非常值得作家们研究:一方面读者比较冷淡某些题材领域的作品,但是另一方面又能接受这些题材领域中的某些篇什,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秦:我想,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些作品本身具有的思想内涵与艺术个性。读者不满的是一些创作呈现出千人一面、单薄浅显的态势,很难看到作品思想深度与艺术个性。而上面提到的几篇作品,却能从相当的深度挖掘出人性普通存在的特定心理模式与行为方式,而且在语言表现、结构安排、人物塑造上都体现出了作家独特的追求,这样的作品,就比较容易赢得读者的关注。记得上次龙湖笔会的时候,我曾经问一位参加笔会的网友为什么喜欢侯德云的《二姑给过咱一袋面》,她说,因为看这个作品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故事里的〃蚊腿〃,自己在很多的时候,也是蚊腿那样的思维方式……
  邹:除了思想内分涵与艺术个性,还要看作家的创作是不是真诚的,是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同样的菜料,在不同的厨师手中可以做出不同的味道来;同样的素材,在不同的作家笔下可以表现出不同的品味来。这关系到作家在创作过程中调动情感的手段、切入故事的角度,还有看作家是否有自己的独到的认识、是否有创新意识,等等。
  秦:对,就是创新,说到底,问题的症结就出在是否创新上。创新就是作家的生命力。比如说读者不太喜欢的乡村题材吧,并不是说我们不提倡乡村题材的写作,黄建国写的就不错,读者也喜欢。我想,关键在作者能准确地觉察到农村的一些新风尚,敏锐地触摸到新时期的农民在世界观、人生观上的新变化。有创新,就是成功的。
  邹:但是,囿于作家个人的生活体验,要想在选材上篇篇出新也绝非易事。
  秦:所以,这就需要我们的作家们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停地调整自己,一旦发现自己在小小说的某一块土地上写得〃山穷水尽〃了,就应该考虑开辟新视角新领域了。
  邹:在这一点上,有些作家就做得比较好。像新一代作家中的宗利华和邓洪卫,他们整个的小小说创作之旅,就是一个求新求变的、不断向自我挑战从而慢慢趋向成熟的过程。我曾经一度关注过洪卫的创作,他从历史题材创作向当代题材创作的转变,就是一个较为成功的转型。
  秦:在一篇叫做《抛置砖块的写作》的随笔里,邓洪卫谈到过这种转型,最直接的动力并不是作家对读者阅读期待的把握,而是来源于作家自觉的艺术追求。但是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他的历史题材创作,还是当代题材创作,在某一点上的追求都是相通的,那就是作家创作精神指向上的当代性。即便是他的〃三国系列〃,那些叫做曹操、刘备的历史人物,其实都只是穿着古装的现代人;那些在历史舞台上演绎的,仍然是当代人的现实故事。而作家的这种自觉的艺术追求,又恰恰是与读者的阅读期待相契合的。
  邹:能敏感而贴切地把握到时代发展潮流的新动态,并且较为准确地将这种感受用鲜活流畅的文字表现出来,这需要智慧与勇气。 

第十九篇 幻想与现实
  乔治。卢卡斯的系列电影《星球大战》中的克隆人是一种颇为冷血的类型,他们被描述成了一种战争消耗品…虽然绝对忠于命令、作战勇敢,却没有感情,或许惟一能“创造性地思考”的就是如何更好地杀死敌人。
  尽管《星球大战》里的克隆人军队看上去很酷,我却并不太喜欢。其中一个原因是这种克隆人的形象可能会让观众被误导乃至产生恐惧,认为克隆人就是冷血而危险的家伙,而克隆技术是邪恶的。
  这样一种由文艺作品本身引发的恐惧或许可以称作幻想症,它的症状表现为用科幻小说或者电影中的特定情节来反对现实世界中的一个问题。“瞧,《星球大战》里的克隆人军队或者《第六日》里的克隆施瓦辛格多么可怕,所以我们应该禁止任何克隆技术。”
  仔细想来,这样一种推论有很大的漏洞。科学家目前没有办法缩短人体的发育过程,没有办法修改基因从而使克隆人变得惟命是从,更没有办法让数以万计的克隆人在生产线上生长。简单地说,如果你想和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同时站在一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于小说家或者编剧,这就是再可能不过的事情。只要动动笔头或者敲敲键盘,一个可能会困扰无数科学家毕生精力的问题就能轻易解决,正义战胜邪恶或者邪恶战胜正义,英雄打败意图统治世界的疯狂科学家或者疯狂科学家打败英雄(通常后者的安排是为了写续集)。
  总之,情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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