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颜之莺莺挽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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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止住了他的举动,娇羞道:“阳哥哥,我跳支舞给你看好不好?”
信阳惊讶道:“小丫头,你还会跳舞?”
“哼,阳哥哥真瞧不起人,小怜可是在斛律府学了好久呢。这辈子,我只为阳哥哥你一人跳舞。”说完从信阳怀里爬起来,就着那一身大红嫁衣,翩翩起舞。
看着眼前佳人美丽的舞姿,那倾城的容颜,以及那艳丽的嫁衣。如此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身心,也牢牢的牵绊在自己身上,信阳如痴如醉。他由衷的感谢上苍,将这样一个不属于人间的精灵赐给自己,此生,定要把她放在心尖上,一辈子呵护。
小怜跳完了舞,刚准备问她的阳哥哥跳的好不好,早已急不可耐的信阳已经扑了上去,将小怜一个横抱,大步朝幔帐走去,在小怜的惊呼声中拉上被子盖住了两人。一时锦被翻浪,男女欢笑之声不绝于耳。寂静的深夜,只有那一对红烛还默默的燃烧着,见证着这一切。
连着一个月,信阳陪着小怜在别院尽情的欢愉,带着她在杏花树下轻衫漫步,在刚刚解冻的小溪边捡漂亮的石头,在嫩绿的草地上并排躺着看天空的云卷云舒。看着小怜那新嫁娘的打扮,那一颦一笑,那带着初为人妇之后的羞涩和风情,让信阳品味到了小丫头成熟之后的甘美,心里大为满足。
望着信阳那棱角分明的脸,小怜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自己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就是自己托付一生的良人啊。想到这一个月来鸳鸯被里的羞人事,她的脸蛋就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那娇俏的模样又会招来信阳的一番亲昵。
甜蜜的日子总是非常短暂,当信阳还沉醉在小怜迷人的怀里之时。西方的周人又一次犯边。他们屡战屡败,可是却屡败屡战,并且发动战争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他们的实力看不到丝毫削弱的迹象,而齐国经过连年战争,实力却在不断下滑,取得胜利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这次宇文护又起五万关中劲卒,出长安,兵锋直指晋阳。为了打退周军入侵,高纬决定拜兰陵王为帅,段韶为副帅,率领五万大军迎敌,信阳赫然也在出征之列。新婚燕尔,奈何国家征召,望着小怜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信阳感到非常心痛。
将小怜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小怜,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我们甜蜜的日子还没过够,但是阳哥哥是军人,战事一起,我就必须听从调遣,委屈你了,跟着我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小怜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骄傲的说道:“我夫君是有大本事的人,妾身也希望自己的夫君成为大大的英雄。妾身知道夫君有大事要做,妾身不会拖您后退的,夫君你安心的去吧,妾身在家里安心的等你回来,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啊。”
信阳点点头:“我现在是你的夫君,这比那个什么破将军的职位重要多了。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在家中等着我,我肯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我还没享受够呢,嘿嘿。”
小怜羞红了脸,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胸膛:“要死啦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分别的愁绪被这几句轻松的话语冲淡了不少。
信阳哈哈大笑,在小怜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跨上战马,朝着军营奔去,身后的亲卫紧随其后,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沿着邺城的街道狂奔而去,惹得路边行人纷纷侧目。
大军直出邺城,信阳不断回望,直到眼里再也望不到邺城的城墙。他才失落了回过了头,这一切都落在了旁边兰陵王的眼里,他拍了拍信阳的肩膀,道:“是不是舍不得啊,也对,大喜的日子刚过没多久,这时候正是对男女之事食髓知味的时候,更何况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哈哈,哥哥我都羡慕啊。”
信阳苦笑道:“兄长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这些年东征西战,和小怜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我总感觉对不起那丫头啊。”
兰陵王道:“小怜那丫头我也喜欢,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放心吧,这次出征会很快结束的,周人年年犯边,年年吃败仗,为兄估计这次也是一样,等仗打完了,你就可以回来继续和她厮守了。真羡慕你们啊,我和你嫂子就做不到像你们这样。毕竟你嫂子是家父当初选定的,虽然这些年我们相敬如宾,但总感觉缺少了点啥。唉,不说了,赶紧赶路吧。”
信阳点了点头,将对小怜的思念压在了心底,上了战场就不能有太多的牵挂,不然就是对麾下将士和战争胜败不负责任了。
绞肉机般的战场铁骑纵横,箭如飞雨,两军阵前的阵地上更是犬牙交错,死伤累累。信阳领着轻骑冲进了搏杀最激烈的中心地带,手中铁枪翻滚,却无一合之敌,出入千军万马如无人之境,旁边的段懿大声的为他喝彩。终于,两只轻骑经过惨烈的拼杀,凿穿了敌军的前军阵地。还没来得及扩大战果,宇文护已经率领中军退出了战场,而自己后方也已经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
如此这样小胜了几阵,宇文护果断的选择了撤退,带着大军撤回了黄河西安,战争目标已经达成,战争也随之结束。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返回京城。
行军途中,噩耗传来,段韶老将军因疲劳成疾,病入膏肓。眼见父亲一天天的消瘦,段懿泪如雨下。信阳去探望老将军,看着眼前回光返照的老人,大感唏嘘。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上的老人,就是赫赫威名的齐国三将之首,帝国军队的威名,很大一部分是他带领着打下来的。
老将军还是没能熬到回京,最终在回京的路上撒手人寰,一时全军悲恸,三军尽起缟素,痛哭之声笼罩了整个河北大地。望着被军士抬着向京城缓缓靠近的白色灵柩,信阳叹了口气。随着段老将军的这一去,齐国的擎天之柱开始坍塌。少了这样一位能臣猛将,齐国原本密不透风的防护,开始出现了空缺,未来和周国的战争,胜负也开始变得未知起来。而齐国统一全国的脚步,到底在哪,才是终点。
☆、泽国兴衰
段韶的灵柩回到了京城,高纬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这位为了帝国鞠躬尽瘁的老将军。他大为悲恸,亲自护送段韶的灵柩到了段府,为段韶吊丧,并下旨停朝半月以示哀恸。
段懿跪在父亲灵前,接受满朝文武的吊唁,并不断的回礼。父亲临死前的话犹在耳畔,虽然对高纬做的许多事情感到不满,但是父命难为,更何况高纬亲自来了父亲的灵前,这已是莫大的荣誉。父亲一去,整个段家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那个轻狂的红袍将军不见了,他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信阳来到灵堂,给老将军上完了香,看到侧面跪着的段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只希望段老将军的离去,不要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本就是过命的交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明白对方想说什么,段子谦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吊唁之后,信阳骑上战马就朝着家里飞奔,新婚不久就和小怜分开,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回去,将那思念的人儿压在身下肆意的爱怜。战马直接冲进了府里,吓了门房的老赵一跳,待看清是自己将军后,马上又欢喜了起来,大声的朝着府内喊道;“将军回来了!”喊声中那掩盖不住的喜悦也跟着传到了府内。
没心思接受下人们的见礼,匆匆的挥了挥手,冲进了房内,将正在打扮迎接他的小怜抱了起来,在小怜的惊呼声中,将她横抱到了床上,拉上了帐子,一时帐内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之声不绝于耳,惹得门口路过的丫鬟捂嘴偷笑。
此刻的齐国内部已是危机重重,自从高纬亲政之后,荒淫无道的本性暴露无遗。他频繁的选秀,将大批美女搜罗宫中,以供他玩弄取乐。他荒废朝政,宠信奸佞,穆提婆是高纬身边的宦官,从高纬小时候就一直在高纬身边服侍他,高纬对他非常信任,将许多朝政大事交由他处理。因此他的权力不断增加,权力越过了内廷,直接影响朝政。
朝中一帮小人趁机勾结穆提婆,大肆构陷大臣,残害忠良,一时朝政乌烟瘴气,而沉迷在美色中的高纬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穆提婆投其所好,不断的搜罗美女进宫,以满足高纬的欲望,高纬对他非常满意,也对他更加的放心。
自从婉儿入宫之后,面对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高纬非常喜爱,对婉儿也非常宠爱。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皇帝对自己这么好,婉儿对他有些愧疚,她狠心决定忘记外面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和皇帝好好的过一辈子,做好自己作为皇后该做的一切。
自古以来,指望皇帝长情,不如指望铁树开花。高纬很快厌倦了他的皇后,加上婉儿不断的在他耳边劝他积极处理朝政,将国家治理得强大起来。对朝政非常讨厌的高纬听到这些话就生气,慢慢的他就不爱来婉儿这里了,婉儿的一番良苦用心全都化作东流水。她无法阻止高纬没日没夜的纵情声色,只能在空旷冷幽的甘露殿里惆怅百结。
此刻周国的长安却是另外一幅景象,虽然此次又吃了败仗,可是强大的国力总是能很快修补战败后的创伤,而且达到了疲劳齐国王师的目的,加上段韶病死在军中,这对周国上下,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富饶平和的关中大地供应这种低烈度的战争不费吹灰之力,而动荡已久的河北,经历此次的征战,加上齐国国内的动荡,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宇文邕的内心一片激动,激动中夹杂着强烈的紧张,筹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准备对宇文护下手了。在仔细的推算了一边自己的准备,觉得已经没有丝毫的漏洞之后,他派人去宣宇文护入宫,商讨此次的战后事宜。
骄横的宇文护大咧咧的进了宫,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宇文邕要害他的观念,因此没有作任何防备。来到宇文邕接见他的偏殿,此刻殿内有几位武将在一齐等候,有外人在场,宇文护只好向宇文邕拱手请罪:“老臣宇文护向陛下请罪,大军战败,宇文护责无旁贷,请陛下治罪。”虽然心里对宇文邕这种在外臣面前问罪大大的不爽,但是现在不好发作,暗地里下决心回头好好教训一下宇文邕。
可惜宇文护没有等到这个机会,他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长刀破风的声音传过耳畔。宇文护也是周国的猛将,身手不凡,侧头一滚,躲过了斩向自己的长刀,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身后又有长刀挥来,来不及责问,他又侧身一闪,躲过了长刀,抬起了头,刚刚站起来,身后又来了一刀,他现在的古怪姿势已经躲不掉这一刀了。心头大呼,吾命休矣。背后的一刀已经深深的砍进了他的皮肉,刀身传来的力道让他往前一跌,扑倒在了地上,还没有爬起来,长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他艰难的转过了头,看见宇文邕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刀刃上的鲜血沿着刀身汇集到刀尖,滴落在金黄色的地毯上。他艰难的向宇文邕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些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
宇文邕哈哈大笑:“老贼,你也有今天!想我皇家一脉,两代先帝均命丧于你这奸贼之手,要不是朕装傻充愣了这么些年,恐怕也早已遭了你毒手了吧,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这些年朕这个皇帝就是个摆设,在你眼中,朕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吧?老贼,朕对你的恨意滔尽黄河之水都洗涤不清。如今终于能把你除掉,你可知道,此刻朕是多么的欢喜!”
宇文护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笑道:“老夫玩了一辈子的鹰,终究被鹰啄了眼。老夫一直没看出来,你是如此能忍,忍了十几年,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发动,你比你那两个哥哥聪明太多了。败在你手里,老夫输的不冤。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置老夫。”
宇文邕狰狞道:“你这老贼这些年做的事,死一万次都不够。念在你始终是我宇文族一脉,你的家眷朕不会过分□□,你和你的几个儿子的话,一体斩绝吧。宇文护,去了地府,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宇文护道:“确实算的上仁慈了,老夫谢过了,大好头颅在此,谁来砍了去吧!”
宇文邕向旁边的将军点了点头,那位将军手起刀落。可怜宇文护执掌朝政十余载,玩弄皇帝如同木偶,终究死在了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宇文邕手上。
看着宇文邕的人头在地毯上滚动,宇文邕叹了口气,身死怨消,他对宇文护的恨意就此终结。何况当初要不是宇文护,皇位也轮不到他。如今,再去和一个死人计较,有失自己的威严。他开口道:“将尸体缝合,厚葬了吧,他毕竟为我大周朝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将他的罪状昭告天下,查抄冢宰府,切记,对冢宰府的家眷不宜□□过甚,将他们迁到蜀中去吧。”
殿下众人遵旨退下,留下宇文邕一个人在殿内。他扔掉长剑,抓起旁边的酒壶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压在头顶十几年的大石头终于搬掉了,现在的大周朝,才是属于他的江山。隐忍了十几年的雄心大志,终于可以尽情的展现。段韶的死,齐国彻底进入了由攻转守的阶段,国力还在不断削弱,他一统中原的希望终于来临。把酒助兴,这一夜,宇文邕终于能放心的大醉一场。
小怜接到了婉儿托人的传话,让她去宫里姐妹俩好好说说话。好久没有见到小姐和小惜了,她也很想念她们。她向信阳说了这件事,信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高纬就是一个好色如命的昏君。小怜这样的绝色要是被他看见了,断然不会放过,虽然他心里也同情婉儿,但是他绝不同意小怜去冒这个险。
小怜拉着信阳的衣袖哀求:“阳哥哥,你就让我去看看小姐吧,她一个人在冷清清的甘露殿里好可怜哦。”信阳没好气道:“谁说她是一个人了,不是还有小惜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你进宫去找她,整个皇宫到处都是皇帝的爪牙,要是被他发现了你,你阳哥哥我可怎么活。”
小怜劝慰他道:“不会的啦,我会很小心的,一定不让皇帝看见,我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