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国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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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萌徐房李云〓王尊
逢萌、徐房、李云、王尊,同时相友,世号之“四子”。(《御览》五百九)
王尊字君公,明《易》为郎,数言事不用,乃自污与官婢通,免归。诈狂侩
牛,口无二价。(《后汉·逢萌传》注,案:王君公平原人。)
△井丹
井丹字大春,扶风人,博学高论,京师为之语曰:“五经纷纶井大春,未
尝书刺谒一人。”北宫五王更,请莫能致。新阳侯阴就使人要之,不得已而行。
侯设麦饭葱菜,以观其意。丹推却曰:“以君侯能供美膳,故来相过,何谓如
此?”乃出盛馔,侯起,左右进辇。丹笑曰:“闻桀纣驾人车,此所谓人车者邪?”
侯即去辇趣骑。梁松贵震朝廷,请交丹,丹不肯见。后丹得时疾,松自将医视之,
疾愈。久之,松失大男磊,丹一往吊之,时宾客满廷,丹裘褐不完,入门,坐者
皆竦望其颜色,丹四向长揖,前与松语。客主礼毕后,长揖径坐,莫得与语,不
肯为吏。径出,后遂隐遁,其赞曰:
井丹高洁,不慕荣贵。抗节五王,不交非类。显讥辇车,左右失气。被褐长
揖,义陵群萃。(《世语·品藻篇》注,又略见《御览》四百十。)
△郑仲虞
郑均字仲虞,不知何许人也,不仕汉朝。章帝自往,终不肯起,曰:“陛下
何惜不为上世君,令臣得为偃息之民?”天子以尚书禄终其身,世号之白衣尚书。
(《御览》五百十)
●卷五十三·魏五十三
☆伏义
义字公表。
○与阮嗣宗书
义白:盖闻建功立勋者,必以圣贤为本;乐真养性者,必以荣名为主。若弃
圣背贤,则不离乎狂狷;凌荣起名,则不免乎穷辱。故自生民以来,同此图例,
虽历百代,业不易纲。譬如大道,徒以奔趋迟疾定其驽良,举足向路,总趋一也。
然流名震响,非实不善;而抱实之奇,非人不宝;贵德保身,非礼不成;伏礼之
矩,非勤不辨。是使薄于实而争名者,或因饰虚以自矜;慎于礼而莫持者,或因
倨怠以自外,其自矜也,必关阖ㄙ暧以示之不测之量;其自外也。必排摧礼俗以
见其不羁之达。又有滑稽之士糅于其间,浮沈不一,际畔相乱,或使时人莫能早
分。推其大归,综之行事,徒可力极一噱,观尽崇朝。遭清世邪,则将吹其嘘以
露其实;值其暗邪,则将矜其貌以疑其朴。从此观之,治大而见遗,不如资小而
必集;出俗而见削,不如入检而必全。
骤听论者洋溢之声,虽未倾盖,其情如旧。然重墙难极,管短幽密,观容相
额,所执各异。或谓吾子英才秀发,邈与世玄,而经纬之气有蹇缺矣;或谓吾子
智不出凡,器无隈奥,而陶变以眩流俗。善子者,欲斤断以拒□朴;恶子者,欲
抽键以骛空虚。每承此声,未尝不开精斥运,放思天渊,欲为吾子广推奥异,端
求所安也。
盖自生民之性,受气之源,好恶大归,不得相远。君子徇名而不顾,亦有慕
名以为显。夫名利者,总人之纲,集衢之门也。出此有为,于义未闻。吾子若欲
逆取顺守,及时行志,则当矜而莫疑,以速民望;若欲娱情养神,不厚于俗,则
当浩然恣意,惟乐是治。今观其规时,则行己无立德之身,报门无慕业之客;察
其乐,则食无方丈之肴,室无倾城之色。徒泄泄以疑世为奇,纵体为逸,执此不
回,既以怪矣。且人非金石,不可剖练。设使至宝咸在子身,疑于国宝为不得行。
天官虽博,无偏驳之任;王道虽宽,无纵逸之流。苟无其分,则为身害教,贼怨
布天下,以此备之,殆恐攻害其至无日,安坐难保。而闻吾子乃长啸慷慨,悲涕
潺,又或拊腹大笑,腾目高视,形性忄舟张,动与世乖,抗风立侯,蔑若无人。
傥独奇变逸运,渐在于此,将以神接虚交,异物所乱,使之然也。夫智之清者,
贵其知运而不忧;德之懿者,善其持冲以守满。就其怀忧,必发于见孤,孤不自
孤而怨时也;就其持满,必起于见崇,崇不自崇而骄世也。
行来之议,又传吾子雅性博古,笃意文学。积书盈房,无不烛览。目厌义藻,
口饱道润。俯咏仰叹,术可纯儒。然开阖之节不制于礼,动静之度不羁于俗。凡
谘咏,善之则教慈于父兄,恶之则言丑于雠敌;未有慈其教而不修其事,丑其言
而乐其业者也。故人称窃简写律,踞厕读书,诵之可悼。深怪达者之行,其象若
庄周、淮南、东方之徒,皆投迹教外,放思太玄;其大言异旨,殆自谓能回天维,
举地络,观持世之极,总得物之宗。仰承独唱,与世争党。乃谓生为劳役,而不
能煞身以当论;谓财为秽累,而不能割贿以见讥。由是观之,其郁怨于不得,故
假无欲以自通;怠惰于人检,故殊圣人以自大。凡此数者,尚皆奇才异略,命世
崛起,徒以时昏俗乱,宝沈幽夜,而性放荡不一,萎致国宝之责,庶其不然。而
况吾子志非遁世,世无所适,麟骥苟修,天云可据。动则不能龙摅虎超,同机伊、
霍;静则不能珠潜璧匿,连迹巢、光。言无定端,行不纯轨,虚尽年时,以自疑
外,岂异乎韩子所谓无施之马,骨体虽美懿,牵缩不随者哉?且桀士之志也,遇
世险,则忧在将命值世太清,则愤于匿颖。欲其世平而有骋足之场,时安而有
彼智之局。方今大魏兴隆,皇衢清敞,台府之门,割石索宝,以吴蜀二虏巢窟未
破,长筹之士所当奋力,可谓器与运会,不卜而行,今其时矣。向使吾子才足盖
世,思能横出,何能不因大师韬敌之变,陈孙子庙胜之策,使烽燧不起于四垂,
羽檄不施于中夏,定勋立事,抚国宁民;而饱食安卧,囊悬室罄,力牵于役,财
凋于赋,养生之具乱于细民,为壮士者岂能然乎?若居其劳而不知病其事,则经
纬之气乏矣;若病其事而不能为其医,则针石之巧浅矣。今吾子擢才达德,则无
毛遂颖脱之势;翦迹灭光,则无四皓岳立之高;丰家富屋,则无陶朱货殖之利;
延年益寿,则无松乔蝉蜕之变:总论吾子所归,义无所出。然众论云扰,佥称大
异,疑夫郁气之下必有秘伏,重奥之内必有积宝。虽无颜氏之妙,思睹恍惚之迹;
虽无锺子之达,乐闻山林之音。想亦不隐才颖于肝膈,而不扬之于清观;任贤智
于骨气,而不播之于高听。且明智之为物,犹泉流之吐润,固不于挹酌而为损,
含伫而增益也。
张仪之志,激于见劫;季路晚悟,滞在持满。是以不嫌尽言,究其良若,想
必勃然,承声响发。若乃群能独踊,无以应唱,悬机待时,不能触物,则不达于
谈者,所谓挟祖奕以守要际,闭虚门以示不测者也。昔轮扁不能言微于其弟,伯
乐不能语妙于其子,此盖智术之曲挠,非道理之正例。自古有不可及之人,未有
不可闻之业;有不可料之微,未有不可称之略;幸以竭示所志。若变通卓逸,行
得天符,言发恍然,邈在世表,则将为吾子谢物输力。因风自释,染笔附绅。谘
所未悟,庶足存弟子之一隅。伏义白。(《阮嗣宗集》)
☆嵇叔良
叔良,为东平太守。
○魏散骑常侍步兵校尉东平相阮嗣宗碑
先生讳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厥远祖陶化于上世,而先生弘美于后代,
《诗》所载阮国,则是族之本也。先生承命世之美,希达节之度。得意忘言,寻
妙于万物之始;穷理尽性,研几于幽明之极。和光同略,群生莫能属也;确不可
拔,当途莫能贵也。或出或处,与时升降;或默或语,与世推移。望其形者犹登
岳涉海,荡然无以究其高、测其深;览其神者,犹旁璞亲,肃然无不钦其宝而
伟其奇也。不屑夷、齐之洁,故其清不可尚也;不履惠连之污,故其道不可屈也。
蘧瑗升降于卷舒,宁武去就于愚智,顾盼二子,不亦泰如?危宗庙之牺,安不灵
之龟,故无孤愤之逼而有途中之广。观屈谷鸣雁,是以处才不才之间;察巨瓠纬
带,是以游有用之际。夸大辨而御之以讷,资大白而ㄜ之以辱。为无为而名不能
累也,事无事而世不能役也。访垂天之翼于寂寞之域,投芒刀之颖于有解之会,
固恢恢必余地,岂若接舆被张以养生,於陵观园以求实,龌龊近步,修轨辙而已
哉!尼父议老氏于游龙,卫赐譬重仞于日月,揆之先生,其殆庶几乎!方将攀逸
驾于洪涯,邈遐轨于巢州。跨宇宙以高挹,陵云霄以优游。享年如千,遘病而卒。
于是远鉴之士,有识之徒,先生之没,夫岂不慨然!临豪杰而存惠子之间,运斧
斫而思郢人之工,乃探赜索隐以叙雅操,使将来君子知庄生之迹,略举其志。埤
之曰:
峨峨先生,天挺无欲。玄虚恬淡,混齐荣辱。荡涤秽累,婆娑山足。胎胞造
化,韬韫光烛。鼓棹沧浪,弹冠峤岳。颐神大素,简迈世局。澄之不清,溷之不
浊。翱翔区外,遗物庶俗。隐处巨室,反真归漠。汪汪渊源,迈迹图录。(《广
文选》作稽叔夜,误。杨慎《丹铅总录》以为东平太守稽叔良撰,未详何据。文
不他见,姑列此,俟考。)
☆吕安
安字仲悌,东平人,徵士。景元中,坐事与嵇康俱诛。有集一卷。
○髑髅赋
踌躇增愁,言游旧乡,惟遇髑髅,在彼路傍。余乃俯仰咤叹,告于昊苍。此
独何人?命不永长。身销原野,骨曝大荒。余将殡子时服,与子严装。殓以棺椁,
迁彼幽堂。于是髑髅蠢如,精灵感应。若在若无,斐然见形。温色素肤,昔以无
良。行逢皇乾,来游此土。天夺我年,令我全肤消灭,白骨连翩。四支摧藏于草
莽,孤魂悲悼乎黄泉。生则归化,明则反昏。格于上下,何物不然?余乃感其苦
酸,哂其所说。念尔荼毒,形神断绝。今宅子后土,以为永列。相与异路,于是
便别。(《艺文类聚》十七,《初学记》十四)
上奏元神,下告皇。(《文选》颜延之《宋郊祀歌》注)
☆周晃
晃,正元中为曲历郎。
○日蚀考负对
历候所掌,推步迟速,可以知加时早晚;度交缓急,可以知薄蚀浅深。合朔
之时,或有月掩日,则蔽障日体,使光景有亏,故谓之日蚀;或日掩月,则日从
月上过,谓之阴不侵阳。虽交无变,至于日月相掩,必蚀之理,无术以推,是以
古者诸侯旅见天子,日蚀则废礼,尝郊社,日蚀则接祭。是以前代史官,不能
审日蚀之数,故有不得终礼。自汉故事以为日蚀必当于交,每至其时,申警百官,
以备日变。甲寅诏书,有备蚀之制,无考负之法。(《通典》七十八)
○又对
古来黄帝、颛项、夏、殷、周、鲁六历,皆无推日蚀法,但有考课疏密而已。
负坐之条,本由无术可课,非司事之罪。(《通典》七十八)
☆王俊
俊,太原人。
○表德论
祗畏王典,不得为铭,乃撰录行事,就刊于墓之阴云尔。(《宋书·礼志二》。
甘露二年,大将军参军大原王伦卒,伦兄俊作《表德论》,以述伦遗美云。)
☆扬元凤
元凤,爵里未详。
○赋
三重五品,商溪祭里。(《梁书·刘杳传》云,元凤是魏代人,此书仍载
其赋云云。)
☆霍弋
弋字绍先,南郡枝江人。蜀章武末为太子舍人。后主即位,除谒者,丞相亮
请为记室。后为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历参军隆,屯副贰都督,转护军,
领永昌太守,迁监军翊军将军,领建宁太守,还统南郡事,进号安南将军。蜀亡,
举郡内附,拜南中都督,以功封列侯。
○率六郡将守上表
臣闻人生于三事之如一,惟难所在,则致其命。今臣国败主附,守死无所,
是以委质,不敢有二。(《蜀志·霍峻传》注引《汉晋春秋》)
○遣戍交誓
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而城没者,刺史受其罪。(
《吴志·孙皓传》注引《汉晋春秋》。初霍弋遣杨稷毛炅等戍,与之誓。)
☆刘徽
徽,爵里未详。(《晋书·律历志上》以为魏景元四年注。)
○《九章算术》注序
昔在包牺氏,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九九之术,以合
六爻之变。暨于黄帝,神而化之,引而伸之,于是建历纪,协律吕,用稽道原,
然后两仪四象,精微之气,可得而效焉。记称隶首作数,其详未之闻也。案,周
公制礼而有九数,九数之流,则《九章》是矣。往者暴秦焚书,经术散坏,自时
厥后,汉北平侯张苍、大司农中丞耿寿昌皆以善算命世,苍等因旧文之遗残,各
称删补,故校其目,则与古或异,而所论者,多近语也。徽幼习《九章》,长再
详览,观阴阳之割裂,总算术之根源,探赜之暇,遂悟其意,是以敢竭顽鲁,采
其所见,为之作注。事类相推,故枝条虽分,而同本干者,知发其一端而已。又
所析理以辞,解体用图,庶亦约而能周,通而不黩,览之者思过半矣。且算在六
艺,古者以宾兴贤能,教习国子,虽曰九数,其能穷纤入微,探测无方,至于以
法相传,亦犹规矩度量,可得而共,非特难为也。当今好之者寡,故世虽多通才
达学,而未必能综于此耳。《周官》“大司徒”职:“夏至日中,立八尺之表,
其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说云:“南戴日下万五千里。”夫云尔者,以术推
之。案,九章立四表望远,及因木望山之术,皆端旁互见,无有超邈,若斯之类。
然则苍等为术,犹未足以博尽群数也。徽寻九数,有重差之名,原其指趣,乃所
以施于此也。凡望极高,测绝深,而兼知其远者,必用重差勾股,则必以重差为
率,故曰重差也。立雨表于洛阳之城,令高八尺,南北各尽平地,同日度其正中
之时,以景差为法,表高乘表间为实,实如法而一,所得加表高,即日去地也;
以南表之景乘表间为实,实如法而一,即为从南表至南戴日下也;以南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