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怨天怨地舍不得怨你 季清儒,慕容惜惜-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哪、天哪!那家伙居然吐出一条好大好长的虫,太恶心了!」
「可是他没事了?」
「对,没事了,现在正在大吃大喝呢!」
「……不可思议!」
「哦!清儒,还有……」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被口吐白沫的狂犬咬伤,你会如何?」
「它敢咬人,我就宰了它!」
「欸?」
「然后取它的脑外敷。」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腹部……」
「腹部涨水自然是要穿刺放水。」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请多喝点牛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二少爷,您想学医吗?」
第六章
黑雾会又放话过来了。
三场决胜负,而且这次要「光明正大」的来。
「光明正大?哪里光明正大了?」单少翼低吼。「妈的,他们究竟上哪儿去挖出那个老怪物?他不是早该下地狱去睡刀山、躺油锅了吗?」
季清儒与单全同样脸色沉重,无言。
「还有,要度过那道阴阳涧并不是非常困难,但若不准换气……」单少翼继续吼,口沫横飞。「那怎么可能?!」
「的确,」单全同意地颔首。「恐怕他们又要使诈。」
季清儒依然不语。
「最后一项就更可笑了!」单少翼很滑稽的先哈哈哈大笑三声,再冷下脸来破口大骂。「真是他妈的,比毒?他们黑雾会善使毒当然没问题,咱们对毒可是一窍不通,除了被毒翻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路可走?我们……」
「这三场都由我来!」季清儒终于启口说话了。
单少翼父子不约而同噎了一声。「你、你疯了!你的伤才刚好,接一场我们就反对了,还要接三场,你不要命了吗?」
「否则要让谁去接?」季清儒冷静地反问。「虽然表面上这是朱剑门与黑雾会的冲突,但追根究柢是为了上官世家,这种险我怎能让你们去冒?不,上官世家若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就不配得到朱剑门的相助了。」
老脸上蓦然涌上满怀感动,单全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贤侄这就说差了,我们帮上官世家是一回事,与黑雾会的纠葛则是我们自己的事,怎能再让贤侄去为朱剑门蹚这浑水呢?一次就够了,贤侄。」
「不,无论单伯父怎么说,」季清儒语气更坚决。「小侄已经决定了!」
「可是……」
「爹,我想……」单少翼突然出声打断父亲的话,两眼则瞄着季清儒身后蹙眉深思的惜惜,「还是交给清儒吧!他应该没问题的。」
「少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单全不悦地低叱。「他……」
「爹,听我的没错啦!」单少翼拚命向父亲挤眉弄眼使眼色,一边硬把父亲拉起身并往外扯。「走啦、走啦!我们还要商讨其他细节不是吗?」
「什么其他细节?」
「唉!就是……」
声音渐远去,书房内悄然陷入一片阴郁的静默中,许久后
「二少爷。」
「嗯?」
「你打得过那个什么老怪物吗?」
「这……很难讲,那个老怪物是八十年前的黑道第一高手,招式上或许尚可一拚,但若是内力的话……」
一声不吭,惜惜立刻跑上楼去拿来她的大皮袋,然后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倒出里面所有的小药丸。
「那种增加三十年功力的药丸我已经没有了,这种药丸虽然不能增加那么多功力,但每一颗起码也可以增加五、六年功力,喏!这边还有七、八颗,统统给你,你全吃了吧!」
季清儒目瞪口呆,更是感动不己。「这、这……」
「哦!还有这个……」她又取出另一个金色小瓶子交给他。「到时候你再倒一点在手上给黑雾会的人看,我敢担保对方马上低头认输。」
「为什么?」
「因为这种毒只有我给你吃的那种药丸能解,而那种药丸是我跟师傅一起做出来的,普天之下只有三颗,师兄服了一颗,我服了一颗,第三颗也给你服下了,其他人绝不可能会有,除非……」惜惜得意地指指他。「那人跟你一样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若是双方都不畏毒的话,起码也可以扯平了吧?」
看着手上的金色小瓶子,季清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事情结束之后,记得把它舔干净喔!」
「欸?舔、舔干净?」不是用舌头的舔吧?
「对啊!你自己百毒不侵,别人可不是呀!不能在河水里头洗,无论擦在哪里也都不对,若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呢?」
「……好吧!」自己舔自己手上的毒?天哪!光是想像就很不舒服!
「至于阴阳涧,它到底有多宽?」
「呃?啊,深有千寻,宽约……五、六十丈吧!」
「五、六十丈啊……」惜惜蹙眉。「那你过得去吗?不换气的话。」
「不太可能。」季清儒坦诚。
「这样啊……」惜惜沉吟片刻。「好吧!那你听着……」
「呃?」
惜惜清晰而缓慢地念出一套心法口诀,并重复了三遍。
「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这是……」
「这是千里一线的轻功口诀,它可以让你不换气渡过百丈远以上。」
季清儒抽了口气。「百、百丈远?不必换气?」
「没错,功力深一点的话,百二十丈以上都是小事。」惜惜起身。「好了,既然都没问题了,我该去准备晚餐了!」
她轻轻松松的交代完毕,然后走人,季清儒却只张口结舌,愈来愈不解。
他再迟钝、再愚鲁,也能了解到她对他有多好、多特别,无论他如何否认也没用,这是事实。可是……
为什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光只一场比斗,朱剑门就轻而易举地压过了黑雾会,季清儒只一出场,黑雾会便窝窝囊囊的全军败退、四散溃逃。
因为他手上的毒。
黑雾会善使毒,却解不了那种毒,更怕死了那种毒,季清儒不知道,朱剑门的人也没一个知道,但他们可清楚得很,那种毒并不是可怕在无药可解,而是可怕在一经碰触,最多呼吸两口后就得进鬼门关报到,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服下。
「你在干什么?」
「把我手上的毒舔干净。」
剧烈抽气声。「你不要命了?」
「我怕要人家命。」
「……对喔!我差点忘了你百毒不侵。」
「废话,不然我怎么敢把毒涂在自己手上。」
单少翼耸耸肩,看着季清儒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毒舔干净,觉得很可笑。
「你知道你这样很像狗吗?」
「要不要我舔你一口?」
单少翼立刻跳到三丈远外。「不要!」
季清儒哼了哼,继续舔。趁他「不注意」,单少翼又偷偷摸回来。
「你要回去了吗?」
「我得送惜惜回去。」叫惯了惜惜,要他再叫回慕容姑娘不但很奇怪,也不太容易。
「什么时候回来?」
「送她回去之后,我会尽快回来。」
「……我怀疑。」
「呃?」
「我是说,如果你一个月之内没回来,我可以去找你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同姑娘家一起行走,这对季清儒来讲是一件很新鲜的事,而且惜惜不喜欢骑马,喜欢施展轻功,她说这样快一点,也比较自由,可是这样反倒慢了。
因为一旦碰上市集,她非得停下来逛一逛不可,当然,是逛玉摊子。
原已对购玉失去兴趣的季清儒在跟着她逛了几回后,还是忍不住买了几块上等好玉,虽然他也不知道买来干什么,或许可以雕刻一些小饰物送给惜惜,因为她好像很喜欢他送给她的玉饰,纵使嘉嘉并不希罕……
该死,他又去想她做什么,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是他的大嫂了!
但是……
近二十年的感情啊!哪是轻易便能忘怀的呢!
「惜惜,你师傅、师兄也是男人啊!他们对你不好吗?」
每当他们停下来打尖用膳时,他总会去设法了解一下她的过去,希望能改变她不诊男人的规矩。
「好?才怪!」惜惜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告诉你,我师傅虽然把我救回去,但他是有意把我带回去做奴隶的,种药草、煮饭、洗衣、找柴火这种粗活,我才不过四岁而已,师傅就逼着我学,逼着我做,他说不做就没饭吃。」
季清儒不禁直皱眉,他早就听闻医仙个性古怪,没想到还会虐待孩童。
「而且他从来不教我医术,我的医术都是我自己学来的。他唯一教过我的就是认字,因为他要我帮他整理医书以及诊断纪录,所以我就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所有的医书和诊断纪录全都看光光了。」惜惜得意地笑。
「等我大一点之后,他开始带我出诊去帮忙打杂,我就认真记住他诊治的过程以及治疗方法,不懂的回山后再自己翻书研究,这样十年下来,该会的我大约都偷学到了。」
原来她的医术都是自习而来的!
季清儒既惊讶更佩眼。「你真是苦学,不过若是没一点天分,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抓着一只鸡腿,惜惜咬一半停下来想了想。「可能是吧!师兄跟在师傅身边比我久,可是师傅的医书他记不到一半,可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同样的病症,师兄总要看过两三回才大略知道师傅的诊疗原理,我呢!只要瞧过一次就知道师傅为什么要下那种诊断了。」
「你确实有学医的天分。」季清儒肯定地说。
「师傅也是这么说,在我第一次挑出他处方上的问题时,他就这么说,之后他才开始想要教我,可是我都会了,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所以就教我轻功,正式认我为弟子,要我叫他师傅,否则之前我都得叫他大爷呢!」
真糟糕,原来她师傅也对她不太好。
季清儒不由暗暗嘀咕不已。「那你师兄……」
「他嫉妒我!」
「咦?」
「因为我的医术比他好,」啃着鸡腿,惜惜漫不经心地说。「在我师傅出门云游前一年,我师傅对我也比对他好,因为我能够代替师傅出诊麻烦的病症,师兄就没那能力了。所以他嫉妒我,讨厌我,恨不得能赶紧甩开我!」
长这么大,身边男人没一个好的,莫怪她不诊男人。
季清儒计穷了。「那、那……你没碰过哪个男人对你好一点的吗?」
「有啊!」
精神一振,「谁?」季清儒忙问。
「你啊!」惜惜笑咪咪。「你送我小玉佛和小白兔,我真的好喜欢耶!」
呆了呆,季清儒错愕地用筷子指住自己。「我?」他对她好?什么时候?
惜惜颔首。「那是你亲手雕刻的不是吗?第一次有人特地为我做一件事,我真的好感动!」
「可是那……」季清儒呐呐道。「那并不是什么贵重饰品。」她不会误以为那是什么名贵的玉或是什么稀奇宝物吧?
「我知道,」惜惜轻轻道。「但是我感受到的是你的心意,那比什么宝物都贵重!」
闻言,季清儒心头突然悸动了一下。
心意。
嘉嘉不要他的挚诚心意,她要的是大哥的时刻相伴。
而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却只在乎他的心意,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心意,却足以令她感动得立刻允诺会待在上官府直到他娘亲完全痊愈。
给她点滴,她便还以泉涌。
虽然外表是个刁钻顽皮又任性顽劣,有时候更冷酷无情的小姑娘,但内在里,其实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惜惜。」
「嗯?」
「你真是个好女孩。」他感叹地说。
「是吗?」惜惜惊喜地笑开了。「你这么认为吗?」
「是。」夹了一块蹄膀,季清儒放进她碗里。「来,你不是喜欢吃蹄膀吗?多吃点。」
「好。」好高兴,他知道她喜欢吃蹄膀耶!
正要再多挟一块给她,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季清儒探头望出去,蹄膀停在半空中。
「惜惜。」
「嗯?」正在埋头啃蹄膀的惜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如果有人……呃,不是,如果我的腿被马车压断了,你会如何处理?」
「断得干不干净?断得干净就很好处理,只要用木片固定伤处……」
「不,我的意思是说,他的……呃,不,我的腿已经跟身体分开了,怎么办?接得回去吗?」
「从哪儿断?」
「小腿。」
「可以啊!只要马上处理,保证跟新的一样。」
「……惜惜,你喜欢玉鹿吗?我雕一尊给你要不要?」
「咦?真的?要!要!要!」
「那你先帮我把腿接起来好不好?」
「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脸色极端不悦,红唇噘得半天高,惜惜边擦手边低咒着从内房里出来,然而一瞧见正在窗边专心雕琢的季清儒,立刻换上另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跳过去。
「要雕可爱一点的喔!」
停下刀雕,瞥眼瞧了一下内房,「接好了?」季清儒问,很惊讶,因为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
「好了、好了,我说过,断得干净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