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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往世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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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反问:“你认识路?知邺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小歌默了,她去过的地方虽不少,但在离国却是标准的人生地不熟,甚至离国的方言,她只能做到听懂,要说的话就有点问题了。九州四分五裂就是这点不好,每个国家的语言文字、货币、度量衡没一个是相同的,而各国国内也是各种方言,据说青国那地方最厉害,十里不同风。“那邺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先找吃的。”
  “鱼街。”
  鱼街是邺城一条颇有名气的街,自然,这名气仅限于城西中,贵族是不屑于跑到这来的。华族东贵西贱,贵族都是住在城东,只有城西是底层贱役之人所居的地方,贵族一向不屑踏入此地,小歌倒没那么多讲究,在辰国时,城西她就没逛过。
  鱼街一整条卖的都是以鱼为食材烹饪的吃食,还离着两条街小歌便闻到了浓郁的鱼香。“香味真浓,闻着就让人想流口。。。。。。”
  小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条巷中钻出来的一条人影给撞了下,本能的还击,但她反应快,对方反应同样不慢,一拳击出,那人很轻松的抓住了她的拳头。小歌也因此而看清了对方,对方的身形极高,至少六尺,推断年纪最大也不过弱冠,脸上带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分,因此详细年纪看不出来,但对方显然是个不修边幅,脸上有着少年人的绒毛,还不少,小歌推断这人应该十七八岁。
  小歌打量对方时,面具人也在打量小歌,小歌虽只十岁,但这两年不知是否白苏在她身上用的药与蛊的原因,身形同抽条一般伸展,看着与十二三岁的豆蔻少女一般高,这也是小歌为何敢大摇大摆出来晃的一个原因,即使有旧识,也很难将一个十二三岁身形却满头银丝,极其显眼的少女同云家嫡女联系起来。
  灯下黑,面具人如墨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小歌正好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见到后面转角处有离国军卒在向这边追来,随手将对方塞进了旁边的一堆蔑器中,刚将人藏好那些军卒便寻了来,见了一个满头银丝的豆蔻少女,不由一怔,怎有人长这个样子?
  小歌很认真的对雪晴道:“这些士卒跟刚才那个面具人一样没礼貌。”
  雪晴默然点头,那军卒却是眼睛一亮。“两位姑娘方才见过一个面具人,不知他往何处去了。”
  小歌随便指了个方向,军卒立刻追了过去。
  军卒一走,面具人便从蔑器中站了起来,对小歌作揖道:“多谢姑娘搭救。”
  小歌疑惑的看着面具人。“我们是否相识?”
  “在下公羊羽。”
  没听过,小歌随意的回礼道:“连山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主角长大了,十一二岁在古代算成年了

  ☆、海上再见

  坐在盛鱼的木盆前,小歌挑了最肥美的海鱼,在邺城吃海鲜最为方便,出了北门走几里就是月照海,渔人朝出海捕鱼,暮归贩鱼,也因此鱼街中卖的鱼多为新鲜的活鱼。挑了几条交给疱人烹饪,第一个端上来的是鱼生,看着面前的生鱼片,小歌本来已经拿起来的筷子顿时下不去了,她没有吃生食的习惯。“雪晴你多吃点。”小歌夹了一筷子鱼生给雪晴,她没记错的话,雪晴对吃食从来都没要求,只要没毒雪晴都能吃进肚子里。
  雪晴看了看鱼生,又看了看小歌,无语的夹起鱼生吃了起来,虽是生食,但蘸上酱料味道还是可以的。
  “对了,刚才一直没问你,公羊羽你听说过吗?”小歌忽问,她这两年一直在西北郡,消息有些滞后,若天下间突然冒出了这么个人,她也未必知道。
  “没听说过。”
  “可你之前听到他面子时的表情,不太像没听说啊。”
  雪晴提醒:“明月楼。”
  小歌微怔,随即想起路上月生给她恶补的常识,其中便有关于明月楼的,明月楼是近两年崛起的一个特殊势力,明月楼的楼主是一个叫公羊宁的年轻人,公羊宁两年前携巨款突然出现,而他经商极有手段,短短两年生意便遍布辰国与冀州丝绸之路,特别是后者,若是对丝绸之路上的控制力,若辰国占五分,狄族占三分,那他就占了两分。月生头回见着这么能做生意的人,比起曾经的谢琳毫不逊色,因此特别查了查公羊宁的来历,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公羊宁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若只是做生意厉害,还不至于让月生专门给小歌恶补,让月生奇怪的是他查公羊宁虽然没查出来什么,却阴差阳错查出明月楼除了明面上的生意,还有一个暗楼,暗楼做的是杀手生意,这两年在杀手界风头挺盛,只要你付得起钱,暗楼什么人都能杀,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普通黔首,雇主付得起钱就行。负责明月楼暗楼的人是一个叫公子羽的人,杀得人虽不多,却很重质量,杀手界排名第十五名,短短两年时间就能升到第十五名,足可见其生意的质量。
  想起公子羽,小歌忽然想起月生给的情报里似乎提到过公子羽常年带着面具,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公子羽,公羊羽,小歌了然了。“邺城最近死了什么重要人物?”让明月楼暗楼楼主亲自出手,应该不是一般的生意。
  雪晴回道:“公子卬嫡长子。”
  “雇主是离王无忌?”小歌问,除了离王无忌,她想不出谁会想公子卬嫡长子死掉,公子卬的儿子不少,有二十多个,但最出色的便是嫡长子,其余都是废物点心。如今公子卬与离王无忌的关系便如同当年的离康王与离安王,一个坐在王位上想要杀了对方以保王位万无一失,另一个想杀了对方夺得王位,不过离王无忌显然不是离安王。对于君王而言,子嗣是很重要的,不然即使抢到了王位,后继无人你还是得还回去。离王无忌虽无嗣,但他才十七岁,如日出升,又即将大婚,还有很长的未来,以及很多的儿子,但公子卬已年迈,唯一出色的儿子又被杀了,但凡有点眼光的士人都不会再投靠公子卬,公子卬如今再强势也都是虚的。
  “不知道。”云卫又不做杀手生意。
  “那公子卬嫡长子是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杀了?”小歌很怀疑公子卬的脑子,知道自己只有一个能拿出手的儿子还不派厉害的人保护着?
  “他外出狩猎,带的一百名护卫无一幸存。”
  “好彪悍。”小歌默,这杀手简直是人屠。
  吃饱喝足,小歌在邺城中继续转了起来,海市使得邺城人气十足,而离王无忌即将与离国第一世族季孙家联姻,立季孙家嫡长女为后更使得王城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雪晴,你说离王无忌大婚,这些百姓真的高兴吗?”
  雪晴看了看市井中黔首麻木的神色的,道:“肯定不难过。”
  小歌想了想,道:“应该还是有高兴的,离国不同于辰国,离国有大喜之事的话,会大赦天下,狱中的犯人都会赦免,他们肯定高兴。”而在辰国,便是新君登基、大婚、册立储君赶在一块了也不可能大赦,最多不在那几日处斩犯人,但过了那几日该斩的继续斩。
  雪晴反问:“若犯人是罪有应得,赦免了,还是会有人哭。”被害者肯定不乐意看到害自己的人被赦免,不用死了。
  小歌摇头:“列国不是辰国,辰国严刑峻法,却很难产生冤案,列国人治,冤案一大堆,甚至市井中出了人命,只要无人报案,那么凶手过几年再回来,该如何生活还是如何生活,而贵族杀人的话,连躲都不必躲。赦免不一定会有人哭,因为大部分都是被冤枉的。”
  雪晴问:“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离王无忌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大婚,要靠着王权令举国欢庆,一个真正的君王,应该是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别人知道他大婚时,哪怕他大婚的对象与自己并无利益干系也会欢庆,只是单纯的为他那个人而高兴,他若是死了,哪怕是敌人也会为他难过。”
  雪晴毫不犹豫的道:“那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君王,没有人能够做到那一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与野心,特别是君王,为满足君王野心,天下间征战不休,百姓不恨君王就不错了。
  小歌感慨道:“未来会不会有那样的君王我不知,但我知道,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君王,她薨逝之时,即使是她的敌人也为她的离世而难过。”
  雪晴疑惑的看着感慨的小歌:“谁?”
  “荪王。”
  雪晴微怔,荪王那可是七八千年前的君王。“你如何得知?”没记错的话先知之眸只能看到未来,却看不到过去,小歌却知道那般久远的过去,甚至知道荪王死时,她的敌人为她难过。
  小歌笑道:“自然是因为我的祖先是荪王的劲敌,她们斗了几百年,荪王耗死了连山氏好几代族长,也顺便变相流放了一任,大荒原至今还有连山氏的遗迹。”历史的长河中,连山氏时而与君王联盟,时而与君王为敌,华歆王是前者,荪王属于后者。
  雪晴不解:“那为何为她难过?”大荒原位于沃州西南,七八千年前,那时的大荒原应该除了猛兽什么都没有,哪是变相流放,根本就是自生自灭。
  “不论是荪王还是连山氏,都是为了人族,只是走得方向不同,本就无甚深仇大恨,而荪王也证明了她是对的,可惜时人已无古风。”犯到了别人的利益,其仇不逊于杀父多妻之恨,为此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雪晴想到刚才提到的公子卬嫡长子被杀的事,默默赞同。
  小歌在邺城玩了五日,将邺城大街小巷都玩遍了,最后是月生忍无可忍快出手抽人时她才上得船。
  海上无数商船扬帆起航,小歌所乘的船是最大的,长约四十丈,宽约十五丈,谢琳年轻时眼光长远的看到了海上贸易的暴利,在造船技术探索方面投入了大量人力、财力,四十多年过去,琳琅阁的漕运生意遍布中州与海上商路,天下间的商船有五成是琳琅阁所造。此去鲛人海市,只能去一艘船,月生便特别挑选了这艘最大的船,各种货物将船塞得满满当当的,满得船在海上少有起伏,足可见船上货物之多。
  “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搬家。”小歌由衷感慨,大船共四层,其中三层都用来装货了。
  月生翻着白眼道:“若非你不负责,将琳琅阁丢给我,我如何要打理这些?就怕琳琅阁的生意在我手里毁了。”明明选择从谢琳手里接过琳琅阁的是小歌,为何最后劳心劳力的却是自己?
  小歌无耻的笑道:“能者多劳。”
  在船上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海上风浪大,船一直晃个不停,比在陆地上的江河中更晃,小歌从来都没在这么晃的环境里呆过,加上海上浓郁的海腥味,她又是个嗅觉敏锐的,自然而然的晕船了,每日趴在甲板上吐个不停,最后还是白苏给她灌了一碗药才好些,可吐是不吐了,鼻子却一直适应不了。但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闻了好几日后小歌终于适应了海腥味,再腥也没人血的腥味重。
  适应了海上的环境后,小歌开始琢磨着改善伙食,在海上,想要吃个热食有点难,放眼四方至天尽头除了水还是水,想要生火做饭有点困难,因此出海的人吃的都是干粮,但小歌啃了几日干硬的饼子有些受不了,这两年在冀州她并未停下自己与云卫的训练,但云卫的生存能力,不管在哪都能给自己弄到可以食用的东西。而冀州那地方,森林覆盖率从来没低于七成过,想要找到可以生火的树木并不难。但海上,云卫生存能力再强找不到树木,因此这些日子一直吃得干粮,最多也就是添几个水果解渴。
  受不了的小歌看着大海,准备弄几条鱼上来吃鱼羹。“苏苏,我记得你有一些可以引诱动物靠近的药物。”
  白苏反问:“你想吃鱼生?”
  “除了柴炭就没别的可以做生火材料了?”
  “月生不会同意你拆船。”白苏道,小歌虽是云卫的主人,但在海上拆船烧火,月生绝对敢把她丢海里到鲨鱼嘴里一游。
  小歌叹道:“我又不是笨蛋,在海上拆船不是找死吗?何况这艘船整个都是以北荒的铁桦木打造的,比铁还硬,我想拆也拆不动。上船前我让人弄了一些石脂水。它可以做燃料,你到底有没有药啊?有的话今晚就有热食吃了。”
  “我虽学医,但我主攻的方向是人。”白苏说完便不再理小歌,在这大海上用药引鱼,活腻了。
  白苏不帮忙,小歌只能另外想办法,没等她想到什么钓鱼的办法,便有商船拜访,要跟他们做生意。小歌当即就皱眉,鲛人海市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海市在一座岛上,但那座岛似乎长了腿,位置就没固定过。上次的海市位置在月照海的西部,快到齐国沿海了;上上次是在沃州沿海,在沃州北部的广袤森林里随便找棵三四十丈的大树爬上去保准能看到海市岛;上上上次海市是在巨鲸海峡旁边,往东百里便可进入东之大洋海域;上上上上次是在月照海北部,北荒大河黑水的入海口。
  鉴于海市的诡异,只有那些有鲛人所发路引的人才能带人去到海市,一封路引一条船,没有路引的话,船莫说能否找到海市,便是能不能活着回到岸上都是个问题,月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大型海兽。因此那些没有路引的商贾都会跟有路引的商贾搭伙,借对方的路引前往海市。若是往常倒也罢了,船这么大,租点地方给别人放货物也无妨,但月生是将三层船舱给装满了货物,还有一层则住满了人,云卫来了数百人,就怕她在海市出事,毕竟连山氏同鲛人的恩怨委实不一般,多做点防范总没错,如此一来便没地租人了。当然,即使有地方小歌也不会租,在鲛人的地盘跟她沾上关系,到时也不知能否捡回一条命。
  月生提醒:“那艘船是公羊宁的。”公羊宁的商船也不是第一回参加海市了,不可能没有路引。
  小歌奇道:“他要做什么?”
  “他想跟我们谈生意。”
  “琳琅阁如今交给你打理,你看着办吧。”
  月生叹道:“可他要谈的是开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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