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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成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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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抚着伤处只觉得心烦气躁。

    谭秋还在她耳朵边说易剑的各种好:“他挺斯文的呀,以前他过来都不怎么说话,我还觉得他可能性子有些傲,不太爱搭理人呢,没想到倒挺和善的嘛。而且,他真的好勤快哦,超级会整理,做的早餐也很好吃,搞得我都脸红了……什么嘛,男人家这么会做家务活,让我这样的女性同胞们情何以堪呀……长得帅,又能干,还脾气好身材好会赚钱,哇哦,秦溪你说你嫂子上辈子是不是也拯救了银河系所以才找了他这么好一个老公?……哎呀,你干嘛突然转身啊,倒吓我一跳!”

    谭秋说着拍拍胸口,一副真的给吓得不轻的模样。

    不过好在,终于不再说起易剑了。

    秦溪眉眼里的凶狠和戾气转瞬即逝,浅浅淡淡地看着她:“我想起家里好像没有烫烧膏,得去买一支回来。”说完,她从房里取了包出来,临出门时她和谭秋说,“以后不要再让他进屋里来了。”

    谭秋察觉到了秦溪不是太开心,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闻言忍不住吃了一惊,问:“啊,为什么?”

    秦溪说:“因为他不是我哥哥,要避嫌的。”

    虽然即时用凉水冲洗过,但秦溪的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起了泡,一大一小两个长在手背上,水汪汪的仿佛一碰就会破。

    涂了烫伤膏,又在外面吹了一阵子冷风,秦溪觉得自己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过后又主动找谭秋说了会话。

    她不想让谭秋误会,也不愿意她和易剑真有过多的接触,于是就很坦率地告诉她:“我和易剑并不算是兄妹,来往过密了,会有人说闲话的。”

    “可是,他过来了也不能往外面撵人吧?”

    “就撵了又有什么关系?”秦溪淡淡地笑了一笑,“他不应该缺地方去的。”

    谭秋默了默,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溪,你是不是……不喜欢你这个继兄啊?”

    虽然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易剑,但她不喜欢他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秦溪点头。

    谭秋觉得挺不可思议:“为什么啊?我觉得他挺好的呀,就为了避嫌?”

    秦溪不说话。

    她还是没有勇气跟人坦白她和易剑之间的种种,哪怕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她到目前为止处得最好的朋友也一样。

    可她也没想到,谭秋会如此敏锐,她直接而直白地问:“溪,可能我问这个不太合适啊,不过我是真的挺好奇的……那个……你们俩不会是谈过吧?”

    秦溪:……

    听到这样的问题,秦溪以为自己会生气会厌恶,可她发现自己挺平静的,她甚至还能平静地带着一些恶意的痛快回答说:“是啊,他曾经向我求过婚。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避嫌了吧?”

    谭秋惊得嘴巴张成了个“o”字形。

    秦溪只是凉凉地笑了笑。

    易剑求婚的时候秦溪才十八岁,那天她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秦舟为她做了一桌子十分丰盛的菜替她庆贺。

    然后就在酒饭半酣的时候,易剑突然和秦舟说:“阿姨,妹妹这么有出息,我现在把她订下来好不好?”

    当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易剑却平平静静地含笑看着她问:“妹妹,等你长大了,哥哥娶你,行吗?”

    秦溪记得自己当时就呕了。

    她因为过度惊吓而引发胃部痉挛,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忘记拒绝他,斩钉截铁地,决绝地说:“不好!”

    那是易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跟人公开他对她的“感情”,如果那真的算是感情的话,此后他再也没有提,因此很多人都当易剑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那也是秦溪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大声和他说“不”,当时她真的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他,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不用顾忌他什么了。

    然后他很快就用事实来亲手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看到了他更可怕的另一面。

    谭秋对这些过往貌似很感兴趣,不过秦溪惜字如金,半点多谈的*都没有。

    准备回房时却接到了秦舟的电话,猝不及防告诉她说他们要提前回来,理由是:“小婕怀孕了。”

    秦溪想说她怀孕关你什么事?家里有保姆,孩子也有嫡亲的外公外婆,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就算回来了又顶什么用?

    可这样的话实在是刻薄,秦溪说不来。而且她也能理解秦舟的处境,以她的身份,要是知道“儿媳妇”怀孕还在外面旅游逍遥,传出去,怕是少不了要听很多难听的话。

    只是这当口怀孕……秦溪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在,可又不太相信,毕竟这么多年,虽然易剑对她做了许多变态而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他一向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很好,并不容许有什么瑕疵存在或者被她的事所影响,完全的人格分裂了。

    她已经把刘医生借给她的书都看完了,可还是没有给易剑这样“病态”地痴迷于折磨她找出病因。

    秦溪恍神的时候,秦舟已经说了很多话了,把她拉回神来的是她偶尔捕捉到的“妹妹”两个字,不由得问:“什么?”

    秦舟嗔怪地:“想什么去啦?我是说,小婕这回要是生个女儿就好啦,儿女双全,多圆满。而且你哥哥怕是得高兴坏了,他一向就喜欢女儿,听你易叔叔说,他以前宠他那个妹妹就宠得没边的,谁要说她一句不好,他就跟人急。这要真生个女儿,我们刚还说呢,就不能让他带,不然铁定得宠坏喽。”

    后面秦舟再说了什么,秦溪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她脑海里翻腾的只有一行字:易剑的妹妹。

    这真是个很遥远的人物了,遥远得哪怕是刻骨的伤,现在也可以笑着拿出来讨论了,遥远得秦溪甚至都忘了易家曾经还有过这么一个人。

    她第一次听到说起她,还是在秦舟和易仲平结婚前,那时易仲平看着她,略有些恍惚地跟她说:“我们家萌萌去逝的时候,也是十二岁。”

    之后,她就再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个女儿,秦溪跟着妈妈去了易家后,也没有在那个家里看到一点点易家女儿的东西,倒是他们家亲戚,有时候会和她妈妈说:“老易这也算是有福气的了,没了个女儿,老天又给他送了另一个女儿来。”

    可当着易剑的面,从来就没有人提过她,慢慢慢慢地,易萌这个名字,也就被所有人都忘记了。

    秦溪曾以为,他们不在易剑面前提,是因为怕刺激到他——易萌是和他出去游水时溺亡的。可现在,她忽然想:易萌的死,就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他们感情很好吗?”

    “谁?易剑和他妹妹么?”秦舟的声音里有些唏嘘,“是啊,感情很好的,你易叔叔说,萌萌去后你哥哥伤心了好久,不吃不喝有大半年,纯粹靠吊营养液过过来的……所以你当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人家可是真心把你当妹妹呢,就你这臭丫头不识好,怎么都看不惯他……但愿他得偿所愿生个女儿吧,我听说,为了求女儿,他可是没少花心思,前阵子听说连什么‘生女秘方’都让他找了出来,就为这一举得女。”

    秦溪听着这些,想想自己经历过的种种,再想一想那个叫易萌的女孩子,串连起来后那些可能的猜测令她忍不住脊背发寒,恶心欲呕。

    作者有话要说:呃,真相到底是什么捏?猜猜吧……

 第47章 曾经

    大概是想得太多;那天晚上秦溪又做了恶梦;梦里面她又变成了十来岁那个弱小无依的自己,一个人在暗黑的世界里独自穿行;她知道身边有可怕的东西追着她;但她无处可藏;只能仓惶地奔跑。

    跑着跑着却被易剑抓住了;他抱住她,桀桀怪笑;一边舔吻着她一边说:“你不乖;我才要惩罚你啊。”

    他抱得很紧很紧,身上又滚烫滚烫的;令秦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可怕的大火炉里;似乎片刻间就可以将她烧成灰烬。

    她用力地挣扎;奈何总是徒劳,四肢被困得紧紧的,虽怕得大叫,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

    她的世界破碎一片,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鲜血,像潮水一样吞没了她,而易剑就那么冷冷地带着着她在那片血色之海里沉浮,一次又一次问她:“学得乖了吗?”

    她混乱地摇着头,企求地看着他,但他只是那么冷漠地围观着她的痛苦和挣扎。

    痛苦灭顶,秦溪终于受不住醒了过来,不出意外,汗湿全身,脸上满是纵横的泪水。她伏在被子里全身发抖,一动不动地静待灭那如潮一般的恐惧平息过去,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说:“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

    可梦里血色弥漫,记忆清晰而深刻地将她拉回到那个暑假。那个高考后的暑假就是她人生最大的噩梦,当时她为了躲避回家,躲开易剑的骚扰,和秦舟说了一声,就在外面找了份临时促销的工作,包住不包吃还可以有五十块钱一天,秦溪觉得很是满意。

    开始的时候秦舟会时不时来看她,劝她回家,但后来见她意志坚定,便也随她去了,只嘱咐她不要太辛苦。

    七月的太阳火辣得像要把一切烤焦,秦溪顶着烈日抱着东西在城市四处辗转,累得脚上起满了泡,不出半月就晒脱了皮,可她觉得高兴,做什么都是干劲十足的,以至于老板娘都笑她:“秦溪,我看你就知道傻乐。”

    她的确是傻乐,以为自食其力地活着就是幸福,以为易剑终于发现她已经长大,不再对她做那些羞耻而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傻,以至于她做出了当面毫不留情地抱绝易剑求婚的举动,以至于她都没有看到易剑看她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隐含了怎样可怕的计算。

    在那之后没多久,秦溪下班回宿舍的路上被绑架了,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空旷的大房间里,强灯打在她脸上,照得眼睛生疼生疼,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秦溪此生都难忘记的梦魇,她被绑在床上就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睁眼所及,是一个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恶俗,长相丑陋,身上还散发着阵阵令人恶心的熏臭味。

    秦溪吓得尖叫,却被他扑上来捂住嘴,他肮脏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索,兴奋得恨不能就那么生吃了她。

    便是在她最绝望最害怕的时候,易剑出现了,他把那人敲晕,然后蹲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这一次,你学得乖了吗?”

    秦溪流着泪,混乱地摇头,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说:“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怕,小兔子不能乱跑的啊。”又问她,“你要我救你吗?”

    秦溪是真的吓到了,疯狂地点头。

    他微微一笑,俯□来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附在她耳边如情人一般呢喃着说:“其实妹妹,我多想救你啊,可是,你这么不乖,我好怕你会背叛我,怎么办?”

    捏着她的下巴:“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

    秦溪看着他温和的表情里掩藏着的无端狰狞,只能在他身下瑟缩着机械地重复:“我不会……背叛你。”

    “可是,你不信你呀,你总是躲我。”易剑略带了些委屈地控诉,说着吻了吻她,“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把我们永远绑在一起。”

    他将她身上的束缚解开,抱着她下了床,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胸前,从地上捡起棍子放进她手里,半搂着她走到那个像流浪汉一般绑架和侵袭她的人面前。

    秦溪预感到了什么,摇头不停地说“不要”,可她的力量比之易剑实在是相差太大,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带着她往那个人头上敲去,一下一下,又一下,血涌出来,溅到她的衣服上,她的脸上,甚至她的嘴里。

    她像是陷进了一场可怕的梦中,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那个人在她面前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而易剑则在她耳朵边颠狂地大笑:“他侮辱了你,那我们就杀了他!杀了他!他该死!该死!”

    血糊住了她的眼睛,秦溪目眦欲裂,终于控制不住地昏了过去。

    一直沉沉浮浮,昏昏醒醒,等彻底清醒过来时她还是躺在那张床上,只是床下的尸体已经不见,血水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若非她的双手还有着因为用力过重被反蚀的疼痛,若非鼻端还隐隐地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秦溪真的会觉得,之前发生的那一切,就是一场梦,一场她宁愿永在梦中不会醒来的噩梦。

    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秦溪强迫自己从那段过去里抽离出来,去回忆当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很久以来,她已习惯性抹去这段记忆,不去试图回想那些可怕的情节,哪怕午夜梦回,她一次一次被那些残酷而血腥的事物唤醒,她也从不细想,只当那一切就是场梦。

    久了,便也恍惚地觉得,那真的只是梦而已,尤其是学医后,她在书上看到有一种药,服下后可以令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如果是她神智不清之下,被易剑刻意诱导,会有那样一场记忆完全是可能的。

    之后她甚至还弄来那种药做过试验……只是这些东西,她是不可能去找易剑确认的。被易剑囚禁的那几天,是秦溪人生当中最为黑暗的时期,她逃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察局报警,当时她真的是怀着要和易剑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可是,警察去了她说的那栋房子后,没有找到一点痕迹,当她画出被杀者图像时,警察告诉她,那个人已经死了有好几年了……是车祸意外。

    而她说的被囚禁一事,也被警方无情地打回,因为易剑有不在场证明——更早的几天他和同学一起去外地旅游去了,火车站的视频记录,和他同行的同学,都完全能够替他证明。

    当时很多人都怀疑她是不是疯了,这么陷害对她一直都很好的继兄,就是秦溪自己,在诸多所谓的“事实”面前,也恍恍惚惚地再分不清是真是假。警察请医生给她下了一个“高考压力过大引发精神失常”的证明后,她被秦舟接了回去,在医院里度过了另一种囚禁式的半个月,之后才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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