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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间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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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制度做事,他怎么好难为我?”白琪没有做错事,倒不害怕那个临海州的夜店大佬,但她马上想道那个不停加钟的学生,紧张说道:“那个……客人没事儿吧?”
    “不知道,赵老板不会在会所里闹事,但好像……派了人去堵那两个学生了。”
    “六个小时中肯定有五个半小时,你在和她谈人生谈理想。”萧瑟地秋风中,许乐和邰之源走在临海市安静地街道上,许乐望着前方,有些不甘心地判断道。
    邰之源笑了笑,少年的脸上是一种了悟与狂欢后地微微疲惫,轻声说道:“跳了两个小时的舞。”
    他自幼接受过各式各样的教育,关于男女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今天只是将这些理论知识放诸于实践之中,尤其是一旦真的尝到红粉滋味后,强大的心神控制,让邰之源能够细致而美好地享受那一切,浑然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其实更怀疑你和那些妓女打了几个小时的牌而什么都没有做。”邰之源温和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只好怀疑你那方面真的有很大问题。”
    许乐最不能习惯地,便是邰之源总能以一种格外成熟稳重的口吻,极其平稳的语速和自己说话。哪怕说的话十分恶毒。他挠了挠头,说道:“说好只是陪你。”
    “难道你不动心?”
    “呃……当然有一点,但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我是单身,你又愿意请客,我自然会很高兴地做些什么。”
    “我记得你好像失恋了。”
    “失恋啊……我还没有确认。”
    “真是一个外表老实,内心虚伪的人。”
    反穿着风衣,用雨帽遮住自己面孔的邰之源与许乐聊着天。在街边等着计程车。他薄薄的嘴唇露在帽子外面,配上他略有些苍白的脸颊,看上去线条格外分明,唇角忽然翘了起来。多了几丝柔和之意。
    不论邰之源自幼接受地什么教育,拥有怎样的城府,毕竟只是个刚刚成人的年轻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做爱,总会回味片刻,也正是逐渐地回味,才明白了先祖们安排这种成人礼的含义。一个男人只有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才会拥有初步的控制力,才能被允许去接触那些美妙的事情,才能真正看出是否会被这些美妙而噬魂的事情击败。
    邰之源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能被女色击倒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愿意回味先前地美妙,想到先前那个女人最开始像只猫一样温柔地挑弄,中途却变成了一只不服输的小老虎,最后还是变回了软绵绵的小猫,心情便愉快起来。
    打扰他此时愉悦心情的。是会所里走出来的一群人。许乐一眼就看出那些人来意不善,尤其当他认出人群后面的两个人,马上下意识里将邰之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以为这些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而且他总以为邰之源是个身体孱弱很可怜的小男生。
    Thirteen夜店地赵老板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想起来这个反应无比迅速,警惕盯着自己的年轻学生是谁。不由望向了身旁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本想看看是谁能这么厉害,让白琪都舍不得下钟来陪你,没想到是你要找的人。”
    听到白琪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低头用雨帽遮掩自己面容地邰之源眉头皱了皱,唇角微微绷紧了一丝。许乐没有注意到身后邰之源的反应,只是紧张地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的汉子,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邹家的人。
    那个汉子正是邹家兄妹的伙伴。出手残忍的军人钩子。钩子盯着许乐那张平实的脸。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大学里躲了好几个月,可你今天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看样子我那位师兄也不在。”
    许乐从这句话里听出,对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缓缓调匀呼吸:“我同学与这事儿无关,让他先走?”
    钩子不在意地挥挥手,用一种盯住猎物的眼神盯着他,“不是我要灭你。至于今天是杀了你,还是打残你,我要打一个电话。”
    邹侑回了第三军区,把钩子留了下来陪自己地妹妹。这一对兄妹从来没有忘记临海州有人曾经扇过自己耳光,开枪打了自己地下属,还让自己很狼狈地离开,对于这种人物来说,如此深的羞辱如果不见血,是怎样也洗不干净地。
    片刻后,钩子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说道:“你运气不错,侑子说最近临海有大事儿,所以你不用死,只需要断一条腿。”
    “中间那条。”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平静里却夹着股令人心寒的味道。许乐微微眯眼,盯着对方的手,然后有些无奈地发现对方的腰间果然带着枪,与军人进行冲突,果然没有办法谋求平等。
    邰之源听到侑子那两个字后,眼睛也眯了起来,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黑色的汽车
    许乐知道对方等着自己反抗,没有人会愿意年纪轻轻地就当太监,看着对方刻意亮出来给自己看到的军用枪械,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们,就敢把联邦的法律当成泡沫,那个遍布整个联邦的第一宪章呢?难道这些人就不担心会被抓到?
    在这一瞬间,愤怒而无奈的许乐终于想起了封余大叔曾经说过一句话,第一宪章终究是在人类社会的架构下发挥作用,这些大人物们压迫普通人,然而警察局根本不会立案,不会调查,就算第一宪章能够准确地知道是谁参与了这些事情,可又有什么办法?中央电脑永远只能被动地工作,这是第一宪章早就已经规定了的。
    场间的气氛有些压抑,有些紧张,钩子眯着眼睛看着许乐,他知道这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小子拥有怎样强大的近战格斗能力,所以他的手早已经按到了腰间的枪柄之上,如果对方真的还敢反抗,那他也只有开枪。以邹家如今在联邦里的地位,压平这件事情并不困难,今天也没有联邦调查局参合在里面。
    就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刻,穿着风衣的邰之源很自然地向后退了两步,将许乐一个人留在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群面前。
    钩子并不打算难为那个家伙,他不是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人,如果不是赵老板为了讨好他,而执意追了出来,或许他根本就不可能碰到许乐和邰之源二人。像邹家兄妹这个阶层的人,做事虽然很强横混帐,但这种强横依然讲究规矩,他们只是不肯放过许乐和施清海,别的人只要不参合进来。他们自然不会理会。只是在那么一瞬间,钩子忽然觉得那个穿着风衣的少年有些古怪,那件风衣很奇怪地翻了过来,被风吹起的一角,看上去有些眼熟。有些像第四军区的军服。
    钩子嗅到了一丝不舒服的味道,不准备再浪费时间,取出了腰间地军用手枪,对许乐说道:“我帮你动手。”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在秋风里如幽灵一样快速行驶,压起地面无数黄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街道旁边正在对峙的人们,精神都放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许乐的眼中只有对面那个手人手里的枪。他地眼睛眯的很厉害,将对方从腰间拔枪到抬起来的那个过程看成了一个一个的时光片段,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的右手向后一揽。准备把邰之源全部护到自己身后,没有想到却揽了个空,不禁笑着心想,这小子也太没义气了。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能如此放松,是因为许乐先前那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这社会既然已经不公,那为何还要因为这种不公而愤怒?就像那些在努力的理想主义者们一样,当不公平降临到自己的面前,除了击碎他。还有什么别地出路?
    许乐盯着钩子握枪的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脚掌的后半部分早已经离开了人行道地砖面,裤管中的双腿开始不为人知的微微颤抖,那股熟悉的热流开始行遍全身,不知为何,他心中有无穷的信心,可以将对方击倒,哪怕对方拿着枪。
    钩子执枪的手抬起来了一些。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这正是肌肉最不好发力的角度。
    许乐眯着地眼瞳里亮光一闪。身体一扭。鞋尖抓着坚硬地地面。变成了秋风中地一头野牛。用最快地速度。沉默而恐怖冲了过去。
    三米地距离看似很远。但在许乐地冲刺之下。也只不过是眨了眨眼地瞬间。钩子是军中好手。当许乐开始动地时候。他也动了。拿着枪地右手确实如许乐判断地那样。并不能很快地较准角度。可依然极为强悍地抬起了一些。对准了许乐地腹部。
    这时候许乐已经挟着劲风扑到了他地面前。而他地手指也已经准备抠动扳机。在这样近地距离下。没有谁能够躲开这一枪。
    许乐快速运转地大脑也得出了同样地判断。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职业军人地反应速度。这样地突击都没有达到出奇不意地效果。他不知道腹部挨一枪会不会死。但那种强烈地危机感。让他地脸部肌肤瞬间苍白。全身地力量都贯注到双臂之中。
    他地左手准备去搭钩子地右手手腕。然后借力偏身。以腰腹地力量。用右拳击碎对方地咽喉软骨。在这种情况下。许乐已经顾不了自己地秘密。杀人犯法这种事情。他右拳地中指早已经突了起来。指节白里泛红。像极了一颗花生米。
    枪声没有响起。许乐也没有成功地搭死钩子地手腕。因为临海州安静地午后大街上提前响起了一声鸟哨似地清响。
    钩子拿着枪的手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蓬血肉,许乐冲到他的身前,什么都没有抓到,也无法借力拧身,右拳的方向略低了一点,速度却没有丝毫放缓,狠狠击中了钩子的胸口。
    场间出现了极短时间内的震惊与沉默。
    许乐一拳击中钩子,根本来不及考虑先前那刻究竟发生了什么,转身就跑,抓住邰之源反穿的风衣,跑向了街边,恰好看见了那辆如幽灵一般驶来,又悄无声息停在那里的黑色汽车。
    打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把邰之源推了进去,许乐也跟着进去,关上了车门,将手伸到口袋里握住施清海送给他的金属打火机,对准了司机的后脑勺,大声吼道:“开车,不然我毙了你。”
    司机很听话的启动了汽车,用最快的速度驶离了现场。许乐回头隔着车窗玻璃看了一眼街边的景象,确认那些人没有追过来,才稍微放下了心些,带着抱歉的眼神看了司机一眼,却不敢将打火机移开。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司机的头发已经花白,是个老头子。
    从发生冲突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沉默的邰之源,看着许乐用藏在口袋里的手对准着靳管家的后脑,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十分欣赏这位朋友的急智和勇气。
    街旁的秋风还在吹,吹动了地面上的枯黄落叶,却吹不动痛和地面上那截触目惊心的断手。钩子眼光焕散地盯着地面上的断手,强悍地没有倒地,而是下意识里判断出开枪的是狙击手,而且是最强大的那一类军人。他这才意识到,可能自己今天碰上了惹不起的人,只是此时他还只是在往西林方向想,根本没有想到,许乐身后那个沉默的年轻人的真实身份。
    场间一片震惊,赵老板那一批临海本地的大人物,满脸惊怖地看着地面上的断手,许久说不出话来,他们这些混迹于阴暗中的人物不是没有见过枪,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到此时,钩子才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一阵生痛,想起自己被那个叫许乐的小子打了一拳,紧接着这股痛开始蔓延,以他强悍的心志也无法忍受,甚至比断手处传来的剧痛更要恐怖。因为这种痛是撕裂的痛,就像蛛网一样开始在他的胸口处延伸,不知道有多少根骨头开始出现裂缝,开始将要断开。
    钩子双眼一黑,直接昏倒在地,砸出轰的一声响。紧接着,七辆全黑色的汽车围了过来,将这一群人包围。赵老板惊愕地看着这些汽车的牌照,完全丧失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黑色的汽车转过一个街口,许乐隔着后窗玻璃,再也看不到星辰会所门口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一幕令人震惊的画面。此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很轻易地判断出,在自己击出那一拳之前,已经有人先开了枪,将钩子执枪的手打掉。除非他的意念也可以伤人,不然没有别的解释。
    “是我家里的保镖。”邰之源没有等他开口询问,平静地说道。这句话是真的,从小别墅里偷溜出来嫖妓,对于邰家继承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历史,他只是需要躲过靳管家的唠叨阻止和向母亲大人的汇报时间,以及那十二名总统派来的特勤局特工。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进入会所后不久,就已经通知了靳管家,先前开枪的人,以及后来出现的七辆汽车,全部都是邰家的私人保镖。
    邰之源静静地看着驾驶位上沉默的靳管家,唇角忽然泛起一丝笑容,母亲一直说家里不会特意派出人手保护自己的安全,今天看来,也只不过是说辞罢了。
    “你家的保镖?”许乐下意识里重复了一句,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依然低估了邰小子的家世,在联邦这样严格控制枪械的社会里,除了邹家兄妹这种军方出来的子弟,没有多少人能够雇佣敢在街上开枪的保镖,更准确地说,联邦能够拿到枪牌的保全公司本来都有政府背景,不是谁有钱就能雇到的。
    “我以为你不会关心我家的事情。”邰之源微笑说道:“以后向你解释吧,麻烦你先把打火机拿下来,开车的是靳叔,我的贴身管家。”
    驾驶位的的靳管家笑了笑,没有和许乐打招呼。许乐手有些僵硬地收回了打火机,偏转身体,吃惊地看着邰之源,似乎想要分辩出这个孱弱无比的富家子,究竟拥有怎样的身份。   
第二十六章 太阳
    “别看了,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儿。”联邦里有句谚语,说的大概意思是,男人之间的友情,只有同窗,同袍,同嫖的关系最为牢固,因为这代表着彼此了解对方最隐秘的那些事情,比如身材长短喜恶,而如果这三种关系全部具备,那这两个男人想不铁都很难。邰之源和许乐在的那些夜里,应该算是同窗了,今天虽然没有一起下水,但关于彼此第一次的细节,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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