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幸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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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说别的。”
“我想和你练练。”
我说到这儿的时候,苏苏似乎想起了从前,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大声地笑了起来。
那一段日子,苏苏经常这样问我:“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我回答:“想了。”
“想到什么程度?”
“要多想就有多想。”
“还是不明白,能不能给一个再直白点儿的形容?”
“就是想到脑子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苏苏没再说话,但是我知道,她对我的回答相当满意。
我隐瞒了自己和王晶的那一段过去,从未曾和苏苏提起。因为我始终觉得,对于我和苏苏的爱情而言,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希望在苏苏的眼中,我和她之间的爱情是纯净而完美的,纯净得如同一杯没有杂质的清水,完美得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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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幸福》33
一直都觉得大二和大三是两个让人精神恍惚的时间段,没有了大一的新鲜感和对未来的向往,也还没有滋生大四的怀旧感和对找工作的跃跃欲试,整个人以一种严重的惯性在延续着大学校园里的平凡生活。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个人感受,它没有任何的代表性和普遍性。
这一年苏苏从宿舍搬到我家,并在我的驱动下,学会了翘课,而且越演越烈,最终翘课的时间和水平与我不相伯仲难分高下。
我家卧室的背后放着一面小黑板,我以前经常在上面写一些爱好点名的老师的课程时间安排,以防中招儿。后来此小黑板的功能逐渐演变成为我和苏苏的翘课时间公示栏。有一个星期小黑板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丁若本周翘课十八节,苏苏本周翘课二十三节。后来又被苏苏补上了一句评论性质的小字——丁若同学翘课成绩不错,但和苏苏同学仍然存在相当大的差距,望其今后继续努力,迎头赶上。
《指间的幸福》34
虽然根据苏苏的讲述,听起来好像苏苏在江西的日子因为她姨妈的严格监控,而生活得暗无天日缺乏自由,但在这里,我还是想要感谢一下她的姨妈。苏苏的姨妈是一位作家,在中国作家协会还挂着一官半职,这身份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正是在她两年多时间里的熏陶渐染之下,苏苏才彻底摆脱了在别人心目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运动型女生形象,而慢慢转化成了一个具有独特审美情操与精神追求的人。
有例子为证:一日苏苏从外边回来,将一本用牛皮纸包装的书插在了书架上,然后故作神秘地对我说:“丁若,这是我最喜欢的书,有时间你也读一下。”
“啥书?”
“《百年孤独》—— 一本旷世奇书。”
“这书我读过。”
“你感觉怎么样?”
“整个儿一###史。还什么旷世奇书,简直就是本旷世###。”
“啊呸,你个文盲。你就直说你看不懂好了。人家作者可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创作颇具超现实魔幻主义风格。”苏苏数落着我。
“超现实魔幻主义的另一个解释就是###。”
“我不和你说啦,你才大###呢。”苏苏一生气,扭头就走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心里想说的是,这的确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本魔书,写法实在无敌。
《指间的幸福》35
“爱情是一刹那失控的美。”这是偶然间我在一首歌中听到的一句歌词,感觉相当震撼,我觉得我对爱情理解的精华部分正是如此。我对苏苏这么说起,苏苏并不赞同,她的观点是:“爱情是相互理解是相互信任是相互欣赏,爱要慢功出细活。”我说,“哪儿有那么多理解那么多信任那么多欣赏呢?爱情就应该是从内心里突然迸发出的感受,特强烈,却控制不住的那种。”
“没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感受。”
“在你想要方便的时候,让你控制几小时行不行?”
“你怎么又贫开了?”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当晚,我和苏苏第一次###。
我记得当时我们俩抱在一起,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苏苏的头埋在我的胳膊下面,那些带着海飞丝洗发水味道的头发在我的脖子上蹭来蹭去,我觉得痒痒,就把她的头发扎了个鬏儿,用一根皮筋扎住。接着苏苏把舌头伸出来,放在我的嘴里轻轻地搅动,忽上忽下的,不是很使劲,却感到十分舒服。苏苏的眼睛我非常喜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专注的眼神中有如阳光般的晴朗。我们热烈地吻着,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什么别的存在。
两个潮湿的身体,纠缠着统一的深情与渴望,从此告别长久以来内心的寂寞。就在那时间凝滞的一刻,我温柔地进入了苏苏的身体。
我和苏苏做这件事情的过程堪称是一种完美,那种幸福的感觉无以形容。有人说完美这个词语本身就很虚假,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人有时候的确是需要一种很夸张的心里感觉,这感觉说明了我是多么的需要苏苏。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只是想说出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仅此而已。
疲倦的苏苏终于在我的身边睡着了,侧着脸的样子安静得如同初生的婴儿。我坐起来,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她没有反应,只发出轻柔的呼吸声。点燃一支白色的中南海香烟,我起身打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对着头顶的夜空吐了几个烟圈。感觉到凉风从我的耳畔吹过,心里呼啦啦的爽。
《指间的幸福》36
一天早上,我在家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趿拉着鞋眯缝着眼睛下床打开门,看见韩炜光一脸惊惶:“丁若,出事了,出事了。”“吗事儿?”我学着天津话的发音拐着调询问他,“李佳佳怀孕了。”“你确定?”我问。韩炜光点点头,脸色庄严。
这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很理解韩炜光此时的心情。对于两个大学生而言,这样的事情如果被校方知道,等待他俩的一定会是一纸休学令和漫天的诋毁与流言。“李佳佳的架势看来是要崩溃了,我也快撑不住啦。丁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吧。”韩炜光说话的声音里竟也有了些许的哭腔。
我从冰箱里取出来一罐燕京啤酒递给韩炜光,然后又拿起扫把在床底下扒拉了几下,翻出一本中学时代的毕业留言册,掸了掸上面的浮土,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王小四的电话。王小四上中学时被我打过,我记得他当时向我求饶说,他姐姐是朝阳医院的资深护士,以后看病可以找她。电话拨通之后,王小四一下子愣是没想起我来,在我吐沫乱飞百般提示之后,他说了一句:“靠,原来是你丫的。”
李佳佳做人流手术的当天,是我和韩炜光一起陪着她去的。走到朝阳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悄声对韩炜光说:“你别进去了,我跟人家说的是我给种上的。”我看见韩炜光的嘴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走了许久,我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王小四的姐姐。王小四的姐姐穿白色衣服、白色布鞋,戴白色帽子和口罩,她用唯一裸露在外边的五官——眼睛,先是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如法炮制,又从头到脚把李佳佳打量了一番:“你是小四的同学?”我点点头。“那你们跟我走吧。”说着她转身出了门。我和李佳佳跟着王小四的姐姐,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过道,然后还拐了一个弯,终于在一个半开的门前面停下。王小四的姐姐转身对我说:“你在外边等着,不要走进这个门,女孩儿跟着我进来。”
李佳佳尾随王小四的姐姐进去后,我坐在门外面的长凳上等待,心里有些焦急,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那天天气不好,西边的一面玻璃还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北风不停地往里吹,吹得我直哆嗦。这时候我听见手术室里面传出来剧烈的###声,声嘶力竭的,分明是李佳佳的声音。我不敢再听,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五十多分钟以后,李佳佳从里边出来了,脸色惨白。我过去扶着她,一直走到大门口,换成韩炜光扶着。李佳佳说疼,走不动,我们就在朝阳医院斜对面的“上岛”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李佳佳喝了杯热牛奶之后,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从“上岛”出来,我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沿着三环路一直开到红民村。我把他们俩送上楼,安置李佳佳躺下,对韩炜光说:“一会儿你给佳佳煮几个鸡蛋,再给她煲个汤,冰箱里有鱼,还有巧克力,她得补补。我出去转转,你们自己吃吧,别等我了。”“谢谢兄弟!”韩炜光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从嘴里哼出一句感谢。我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眨了下眼睛:“以后抻着点儿玩。”
李佳佳怀孕和打胎的事儿我没告诉苏苏,因为她和李佳佳似乎一直不是很融洽。也许是基于我和王晶的那一段过去,李佳佳从来对苏苏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来。苏苏曾经问过我:“韩炜光和你关系那么铁,为什么李佳佳对我总爱答不理的?”“这姑娘就这样,小心眼儿,你甭往心里去。”“那她为啥对别人不这样,就只对我小心眼儿啊?”“我约莫着是因为她对你的美貌由羡慕直到产生了嫉妒,所以内心里会有些抗拒感,也算人之常情,就恕其无罪吧。”我是这样回答苏苏的,并且顺利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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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幸福》37
就在这个学期,又一位新同学——薛酷,以自荐的方式加入到我们的小团队中来。
薛酷是政法系的学生,个头儿不高,梳三七开小分头,戴金丝边圆形眼镜,走路的时候身子有点歪,看起来很有点儿抗日战争时那些汉奸的派头,劲儿劲儿的。
谈起我俩相识的过程,颇具传奇色彩。某午后阳光灿烂,刚从教室里翘课出来的我进入校园主楼西侧的卫生间。刚一进去,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哥们儿,你那儿有没有卫生纸?我扛不住了。”我转身后看见,薛酷同学正以马步蹲裆的姿势在茅坑之上,面部憋得通红。我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维达牌”餐巾纸,递到他的手中,以解其燃眉之急。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晰地记得,薛酷当时激动得连握纸的手都在颤抖,脸上洋溢出相逢恨晚的真切表情。事后薛酷和我说:“丁若,你给我的那包餐巾纸我将终生难忘。”我笑着问他:“你还记得是什么牌子的吗?”“伟大牌,绝对是伟大牌。”薛酷无比激动地高声大喊。
其实薛酷并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外号而已。他的真名叫薛俊,但却很少有人叫,因为“薛酷”两个字实在是叫着太顺口了。这其中是有典故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那就是:“我喜欢女人带血的###,谐音并简称薛酷。”这厮话扔出来听着挺狠,但其实这小子在这方面是个雏儿,嫩得流油。
薛酷住在5号宿舍楼里,入学成绩不错,起初完全是一个追求上进、极爱学习的乖孩子,上课的时候喜欢坐在前排的位置,自习的时候也总是最先走进教室,偶尔遇见同班的女生,说上几句话还会脸红,但这家伙就是能吹,他那张嘴简直就是上嘴唇顶天,下嘴唇立地,明明没有什么泡妞儿的经验,却非要在弟兄们面前装出个阅人无数的模样。我们几个也不说破,听任其过过嘴瘾了事,内心里都把他的人和他的讲话,纯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导致我和薛酷间关系迅速升温,是从他的初恋情变开始,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之前薛酷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我见过一面,模样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算不上美女。记忆中薛酷曾经穿过一件“U RIGHT”牌子的深灰色薄毛衫,我看见了,夸奖说毛衣造型不错,他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憨厚甜蜜的笑容来,幸福地告诉我说是他的女朋友给买的。小样儿,我当时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薛酷幸福的小样儿并没有能够天长地久。在一个暖暖的春天,万物生机勃勃,可薛酷却失恋了。从此以后薛酷就好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不再好好学习,还学会了和女生吵架,直吵到脸红脖子粗,如同街头无所事事的市井杂人。这家伙有时候还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站在宿舍的阳台上以石膏雕像般的姿势举首望月,鼻梁上眼镜的后边闪动着如哲人般智慧的光芒,后来经我详细观察,发现那只是几滴伤心的眼泪而已。我忽然觉得此人并不迂腐,应该可以通过一系列“爱心救助活动”,让其在心灵的深层次上实现自我的救赎。虽然可能这个拯救的过程会很艰涩,但是我真的不能违抗自己内心的善良,我想要改造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约薛酷在“鸿山”饭庄吃饭。“鸿山”——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座装修豪华的酒店,其实就是校园西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因为餐馆的窗户有些漏风,感觉到冷,所以我们吃的是火锅,点了几个蔬菜和两盘羊肉,我和薛酷开始了推心置腹的交流。我给他讲爱情的虚幻,我给他讲女人的弱点……我看到了他被火锅的蒸气所覆盖的眼镜片之后一双专注的眼睛。餐桌上的对话气氛很热烈,薛酷的食欲也很好,左手一筷子羊肉,右手一筷子蒿子秆,说得起劲儿,吃得也带劲儿。这时却有一只不知趣的苍蝇在餐桌的上方飞来飞去,大煞风景。薛酷为了在我的面前表示痛改前非的决心,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来驱逐这个飞行中的黑色物体。薛酷的手掌在火锅的上方狂飞乱舞,啪,苍蝇被击中,以垂直落体的姿态落在翻滚的火锅里。估计薛酷当时是有一点儿蒙,一下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