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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府院-府院姑娘-愿一世莫玲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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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贝勒爷哭笑不得,两眼滴溜溜地一转,低声哄道:“乖,你不馋那冰凉之物……我让人给你买晋北的蜜干儿,怎么样?”
  “你说的?”毅贝勒夫人一听,笑得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似的,揪着毅贝勒爷的袖子不放。
  “我说的。”毅贝勒爷也不恼,只管护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且说公主府内,汝国公爷搀着老夫人往回走,原是老夫人执意要亲自出来送送小闺女,众人无法,只得小心伺候,打伞的打伞,扇风的扇风。
  汝国公爷高五尺四寸,油光满面,大腹便便,脸上舔着笑,看着傻里傻气,眼里闪过一丝丝精明,多有计较。国公爷私心里想向老夫人探探口风,对几个跟在身旁丫鬟仆妇自然不甚喜欢,示意几人落后几步:“母亲,小妹此次特地过来请安,莫不是宫里又有什么动静?”
  “不就是她那小丫头片子嘴馋我这儿的酸梅汤,眼巴巴地过来哩。”老夫人带着几分敷衍,觉得热得慌,便有丫鬟梅裳拿着手帕上前,让老夫人擦汗,“珍太妃是个细心的,太过拘着夏儿了,夏儿又是个倔脾气,可不得不乐意么。”
  国公爷笑道:“太妃娘娘也是谨慎,多谨慎些总是好的。小妹大大咧咧,又是个性子单纯的,有太妃娘娘在,母亲也能安心。”
  “这倒也是。”回到屋里,老夫人招手让一旁的温菊端来方才一盘子木牌上前,道,“这是今儿个司礼女官呈上来的,你回去后仔细瞧瞧,挑个好的……我让司礼女官择个黄道吉日,开宗祀,给三娘正名、入族谱②。”
  “这,”国公爷一喜,“儿子代三娘谢母亲恩典。”又喜滋滋地同老夫人磕叨几句,国公爷遂吩咐贴身伺候的仆子拿好一盘子木牌,跪安了。当然,国公爷还留了个心眼,唤来个长得不起眼的仆子前去打探,瞧瞧老夫人属意的是哪一个字。
  开宗祀正名、入族谱,于一家之主汝国公爷而言并不是难事,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只是倘若能让老夫人开口,总归多了几分体面。
  看着欢欢喜喜离去的国公爷,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就是个缺心眼的。”
  “老夫人多虑了,国公爷是个实在人。”瑞嬷嬷耳尖,听了这一句,应道。
  “本宫瞧着可不是什么实在人。”老夫人一声冷哼,“好大喜功、骄奢淫逸,还当自个儿精明呢,被人卖了尚且帮着数钱的货色,全让本宫的‘好婆婆’给教坏了!只是可惜了他那长子名分,要是鹏哥儿是长子,汝国公府何用这般畏畏缩缩……也该庆幸他是长子,有国公爷的位置让他坐,要不然,等分了府,一大家子全得败在他手上!”
  国公爷是嫡长子,最初几年是养在公主府的。只是老夫人第二胎诞下的是孪生的双生女,瑞家太夫人嫌晦气,又实在想念嫡嫡亲的孙子,软硬兼施非把国公爷接回驸马府住,这一住,就是十年——老国公爷是个满腹诗书的大才子,但瑞家太夫人不过小家小户出身的人家,没什么见识。全仗着儿子有出息,还有尊贵的皇家公主作儿媳,瑞家太夫人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国公爷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坏脾性,为此,老夫人没少埋怨。
  只是一旦老夫人找借口抱儿子到公主府去,瑞家太夫人准能拉下脸来哭天嚎地。碍着规矩,老夫人终究不敢太过呛声。再后来诞下次子,老夫人自然减少了和婆母抢长子的心思。只不过,到底心里不舒坦,比起长子,老夫人更偏疼次子些。
  “帛箐,让赵司礼多费心,挑个好点日子,让三娘、四娘一块儿正名。”
  “回老夫人的话,”瑞嬷嬷疑道,“这四姑娘还未满七岁,恐怕,不合规矩罢?”
  “不合规矩?”老夫人冷笑,“萧家的狗奴才都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还怕这点规矩?既然姝儿都开了口赐名……不过一个受宠的官宦姑娘罢了,汝国公府还担得起。要是让萧家多嘴多舌再添一个怠慢皇恩的罪名,那可得不偿失。”
  “奴婢遵命。”
  “还有……派人去查查,公勇候家的七姑娘,到底是不是个傻的。”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司礼,掌管礼制一切用物的部门,另有司药(掌管药品、药材一物)、司珍(掌管布匹、饰品一物)、司膳(掌管厨房)
  ②开宗祀,正名、入族谱。嫡出姑娘年满七岁,请族内老者为证,入祀堂,将取定的名字写入族谱,以示族中有此人(庶出姑娘没有资格入族谱,只在待嫁时取名);嫡出、庶出少爷满月、满百天、满周岁、满七岁皆可举行。
  ③三房,老国公兄弟之嫡长子,汝国公爷和二爷的堂兄弟。
  PS:忽然发现有收藏了!!!惊喜来得太突然~~谢谢收藏的亲么么哒!!
  PPS:两个姑娘要取名字啦~~~来个评论嘛~~


☆、012 正名(下)

  国公爷晃晃悠悠地回了汝国公府,跟在后头的是捧着一盘子木牌的贴身仆子宋喜,以及几个打下手的低等小厮。
  公主府和汝国公府是连在一块的,早些年老夫人嫌麻烦,教人把隔开两府的墙壁给砸穿了,做成个圆盘型通口,来往出入也方便。
  刚穿过花园,国公爷正琢磨着出府溜达呢,还是到外府招个通房乐乐,便听见远远有人娇声唤了句“爷”——这一声“爷”唤得是千娇百媚,唤得国公爷半边身子都酥了。
  国公爷扭头一看,原是姨娘裴氏。
  裴姨娘闺名裴丹娘,永熹十年小轿一抬进的汝国公府,原是正七品县丞之女,裴母姓瑞,虽是出了五服,但到底还算得上是瑞家的远房亲戚——老国公发迹,光宗耀祖,和瑞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都眼巴巴着上前讨好,更别说和瑞家有那么一丁点亲戚关系的裴家了——裴姨娘年轻漂亮,知书达理,既不比公夫人端着嫡出贵女的架子气势凌人,又不比寻常的丫鬟通房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没有半点情趣,刚入府的那几年,深得国公爷喜爱。
  只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喜爱了。
  裴姨娘原生有一子一女,只是一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带着满身的乌斑;一女未满十天就早夭了,说是惊风、高热而殁的。国公爷觉得裴氏不吉祥,是个晦气的,再说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国公爷不说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也是没怎么把裴姨娘放在心上了。
  裴姨娘一身粉色拽地长裙,挽了一个垂鬓髻,一左一右各簪一支金步摇,额间点了一朵桃花,柳叶弯眉,一双丹凤眼明艳动人,小小一口樱桃嘴似启似呡,引人遐思,扎着高高的束腰,酥胸半露,腕间搭着一条用金银粉绘花的薄纱罗制成的披帛,拽地长裙微透,隐隐能看清底下修长的细腿,行动间裙摆摇曳,暗香浮动,步步生花。
  “婢妾丹娘给爷请安,爷万福。”裴姨娘缓缓一拜,端的是风情万种。
  国公爷顿时就给迷住了,“咳咳”两声,抬头挺胸,假作不在意:“哦,是丹娘啊,你来做什么?”
  “回爷的话。”丹娘一笑,“今儿个大暑,天儿热,婢妾让人把西瓜吊进井里冰了一夜,眼下正叫人取上来,做成冰羹吃哩……爷可赏脸,让丹娘伺候爷吃一碗?”
  酷暑当头,冰羹爽口,美人相伴,国公爷自是欣然前往。
  一碗冰羹下肚,国公爷舒服得直摸肚皮。
  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裴姨娘自然不会放过,蛮腰一扭攀上了国公爷,一手搭在国公爷的肩上,一手轻轻地在国公爷的胸口画着圈,挑逗般在他耳边吹气,身子还微微蹭着。
  国公爷惯来不是个会亏待自个儿的,再说也无需亏待自个儿,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卧着,由着裴姨娘坐在身上费心费力地“伺候”,抽空,还顺着衣领的空隙伸进手抓两把,让裴姨娘“伺候”地更卖力。
  一番云雨之后,裴姨娘嘴里喘着娇气,卧在一旁,小手卷着国公爷的毛发玩儿:“爷,您在看什么呀?”往常爷都是乘着乐呵,再来几次的,这回倒好,拿着几块木牌看得跟仕女图似的。裴姨娘心生不满,偷偷瞄了一眼——裴姨娘识字,又心思灵巧,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国公爷心里想的是什么,有了计较。
  “爷是在琢磨,”国公爷眯着眼,拉过裴姨娘的手亲了一口,“三娘的名字可得取个吉祥的,最好,能灭过二弟的威风……爷的宝贝心肝,你是个聪明的,有主意,你说说,哪个字好?”珑妃娘娘许诺给汝国公府的四姑娘取名字,得意的都是二房的人,同长房没有半点干系,国公爷本就嘀咕母亲偏心,这会儿连长妹都偏向二房,国公爷自然不乐意。
  裴姨娘被国公爷这一声“宝贝心肝”哄得高兴:“婢妾哪有什么主意呀……真要婢妾说,这件事儿,全赖老夫人金口,只要有老夫人一句话,哪个字不都是吉祥的么?”
  “啧,爷能不知道?”国公爷轻哼一声,起身穿衣。
  裴姨娘一见,心道不成,好不容易将国公爷拉到自个儿的床上,今个儿无论如何都得将国公爷留下,随即起身,衣裳将露未露,假作伺候国公爷穿衣,实则一心挑逗:“爷……婢妾,还有一法子……”
  “哦?”国公爷挑眉,捉住裴姨娘作乱的一双柔荑(róu tí),笑得人蓄无害,“爷就知道爷的心肝宝贝有本事,给爷说来听听。”
  “回爷的话,”裴姨娘笑道,“方才毅贝勒夫人不是到公主府给老夫人请安了么,咱们,只需悄悄放出话,说是毅贝勒夫人偏疼三姑娘,要给三姑娘取名……这事儿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的,谁理得清呢?”
  国公爷点头:“这法子好!”
  “这下人们三言两语、道听途说的,惯能把事儿传的神乎其神,”裴姨娘媚眼一挑,勾得国公爷浑身发软,“毅贝勒夫人早间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这要有心人琢磨琢磨……谁敢说爷不威风?”凭谁都知道,毅贝勒夫人因着侍疾,昨个儿宿在宫中了。毅贝勒夫人怀着身孕,说是侍疾,顶多也就是陪着隆德太后说话解闷——至于说什么话、解什么闷,谁知道呢?
  国公爷心花怒放,只道还是裴姨娘贴心、善解人意,愈发觉得裴姨娘顺眼:“到底是爷的心肝宝贝有主意……说来爷许久没在你这儿用膳了,今个儿可得好好尝尝。”
  裴姨娘心中大喜,知道自个儿的机会来了,娇声嗔怪,欲拒还迎——公夫人为了照顾临盆在即的濮阳候世子夫人(瑞宝嫣),打从三四天前就搬到濮阳候府住了,眼下在汇源居可没人能压得住自个儿,只消自个儿的肚子争气,还怕怀不上国公爷的孩子么?
  又与国公爷折腾一番,裴姨娘才招呼粗使婆子抬水进来,伺候国公爷梳洗,再依依不舍地送走“有要事在身”的国公爷。
  “太太,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让爷走了啊?”
  “你这笨丫头懂什么?”裴姨娘轻笑,“爷要是想走,谁都留不住。但爷要是想来,那又有谁能拦着……本太太要做的,就是让爷打心底里惦记着,只要爷惦记着,就总有爷来本太太这儿的时候。”
  永熹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汝国公府请宗族,开宗祀,入族谱。按排序“嫣”字辈,三姑娘正名取“玟”字,唤瑞玟嫣;四姑娘正名取“珑”字,唤瑞珑嫣。
  六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
  祀堂里,左右各坐了一排七老八十的长者,或手持卷轴,或静默不语。祀堂正中有一张长桌子,铺上暗红色的围布,悬挂金棕色的流苏,打着卷儿,扣着几个玉绦。桌子上架着一个铁质的架子,上头摆着几个排位,上书瑞氏光宗耀祖之士。又有香炉、用作祭拜的瓜果、肉食、长明灯、告魂铃等物。
  瑞玟嫣和瑞珑嫣身着红色冠袍,跪在堂下。
  时逢正午,日头毒辣,两人衣着又极为繁琐厚重,早就闷出一层汗来,汗湿了里衣。
  为首的老者叽里咕噜念叨一通,又时不时摇了一下告魂铃,最后才让跪在上首的国公爷起身,点了三支指头粗的香烛,三跪九叩,送上香炉。只听那老者高声一字“玟”、一字“珑”,一手捧玉碗,玉碗中盛着金砂,一手持狼毫,蘸满金砂,点在了瑞玟嫣和瑞珑嫣的额头上,再由国公爷领着两人分别向正位,各配位,各从位行三跪九叩礼。
  直到影子西斜,才算礼成。
  二夫人心疼自家闺女,早早让人备水,伺候瑞珑嫣梳洗。
  “珑妃娘娘赐了自个儿的封号给四姑娘,可见,四姑娘深得珑妃娘娘喜爱。”圆月一边伺候瑞珑嫣拆下繁琐的冠袍上的衣带,一边笑嘻嘻奉承道。
  “这还用你说,咱们四姑娘向来是个有福气的。”红习不甘示弱,“四姑娘,奴婢打听到一事儿,三姑娘那名儿,原不是国公爷取的哩。”
  原本累得昏昏沉沉的瑞珑嫣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
  红习一看有戏,得意洋洋地瞥了圆月一眼,继续说道:“奴婢还打听到,三姑娘那名儿却是毅贝勒夫人给取的!要奴婢说啊……毅贝勒夫人对这事儿可是上足了心思,巴巴地赶来,不就是为了三姑娘么。”
  圆月不如红习圆滑,没有她八面玲珑的好手段,消息自然不比她灵通,颇是不满地瞪着红习,仿佛对红习抢占风头的行为厌烦得紧。
  “难怪三姐姐今日笑嘻嘻的,我还道是大姐姐生了大侄子的缘故呢,”瑞珑嫣撇撇嘴,“原来是这样。”
  今早,濮阳候府的跑堂仆子来报:前天夜里,瑞宝嫣诞下了个大胖儿子!那跑堂仆子也是辛苦,一路赶来,日夜兼程,骑坏了两匹马,自个儿也是累得不行,刚报完信就倒下了,可把看门的小厮们吓的,闹得沸沸扬扬。
  “四姑娘你就放心吧。”红习笑道,“三姑娘再怎么得意也是比不上四姑娘的,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四姑娘最得老夫人喜爱啊!”边说边伺候瑞珑嫣沐浴,一双巧手小心翼翼地拆下发椎,捣鼓松散了,抹上香油、皂角,轻轻搓洗。
  圆月虽不过红习嘴皮子利索,但也是一溜一溜地说着讨好的话,还拿来早先备好的衣裳鞋袜。特别是这双鞋,一针一线都是自个儿纳的,费了圆月不少功夫,就盼着四姑娘喜欢,得她一声好。
  只是瑞珑嫣本就累极,方才不过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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