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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府院-府院姑娘-愿一世莫玲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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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用香料害人,在后院阴私里,可是顶顶惯用的招数。公夫人自然是害怕瑞四娘送的这小荷包用什么害人的东西的。公夫人想,四娘还小,多半是老二家的暗地里指使,可碍着老夫人在跟前,不好显露,便暗暗下了心思,等待会人散了,势必要拿剪子剪碎了这小荷包,尽数烧了。
  瑞四娘仿佛不知瑞莹嫣一句话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乐呵呵地笑着,献宝似的又掏出了个小荷包,捧到老夫人面前:“奶奶,这是四儿给您做的,希望您喜欢。”
  这小荷包也是用蓝粉色百福锦缎裁制而成的,一面绣了两支红梅,一面也细细绣上了一行小字,却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小荷包另一端同样用五色丝绳打了个小小的璎珞,取平安之意。
  只是瑞四娘小脸微微一皱,有些不好意思:“奶奶见谅,四儿找了花房的管事婆子要腊梅枝,可那婆子说腊梅根苗小,耐不得折取,四儿只好教人搬了盆牡丹花回去,与二姐姐的小荷包一样,制成夹层,缝了些牡丹花瓣,可香可香啦,不比那熏了香料的差!”
  老夫人很是喜爱,拿在手里便舍不得放下。
  公夫人却是眼神愈发隐晦,原想这四丫头就是个心眼多的,手段厉害,在今天这个得利长房的大喜日子,也能踩着二闺女的风头借花献佛——道什么婆子说不得折取,活脱脱地给老夫人上眼药,责骂那花房的管事婆子轻怠二房呢!道什么不比熏香差,可不就是堵了二闺女那一句“异香”,将自己摘干净了么!
  “四娘可真有心,伯母瞧着都羡慕了。”公夫人道,“弟妹也真是的,四娘还小,这字……认得辛苦罢?”
  老夫人笑问:“四儿,你是如何知晓这几句诗词的?”
  “父亲教的!”瑞四娘应得飞快,“可是四儿弄不来,只好央着母亲帮忙绣字……不过,其他的绣工都是四儿一个人做的哦!”
  “夫君闲来无事之时,便爱提笔练字、修身养性。”二夫人满脸无奈,口中却带着骄傲,“偏巧四儿这丫头看着好玩,吵着要学,夫君耐不过这丫头,得了兴,才手把手教她练几个大字。”
  “那可好,老二的字本就不错。”老夫人道,“只是你如今身子重,这点绣活交由那些个针线房下人们做也不打紧,仔细眼睛。”
  言下之意,就是要二夫人仔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总是费心思、费心神教闺女绣活和打璎珞。毕竟针线属利器,利器性带肃杀,于胎儿无益,教人忌讳。
  “母亲说的是。”二夫人笑着应下。
  “禀祖母。”瑞莹嫣听了好一会,心里有了计较,“莹嫣想着,三儿四儿都是一般大小,不如让四儿也一块儿上学罢,孙先生教学之时,也算有个伴。”至于是两人一块儿做伴,还是瑞四娘给瑞三娘做伴,瑞莹嫣可不会明说。
  “可是她……”瑞三娘刚开口反驳,便让瑞莹嫣给瞪了回去,堵着气,瘪瘪嘴不说话了。心里直犯嘀咕:好不容易有个能踩四丫头风头的机会呢!祖母原偏疼她也就罢了,如今连嫡亲的姐姐都替她说话,真真可气。
  老夫人一听,觉得有理。瑞莹嫣年长,开蒙早,学的东西也多,瑞三娘一去,先生当然教的不同,瑞四娘若是一块去了,既是有个伴,又能相互激励促进。当下,老夫人便拍板决定瑞四娘也一块上学,让公夫人仔细安排。
  公夫人自然只得应下。
  


☆、004…005(1)

  因着三月二十一日乃是花时节,家家户户都要紧着祭拜花神娘娘,并不得空。故而瑞莹嫣过生辰的时候,一贯是定在下午邀请各家交好的姑娘前来做客的。
  早先几日,请人的帖子便一一发了出去。
  今年的设宴之所定在舟渠台。
  瑞莹嫣跟着公夫人学掌家也有段时日了,像今日宴请各家姑娘的事儿,公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瑞莹嫣独自安排的。虽说在大方向上还须得公夫人点头,但在小方向上,凭谁都得听瑞莹嫣的话。
  瑞莹嫣倒也不负公夫人所望,从舟渠台的席位摆置到席间的茶水吃食,从宴客人家背景族亲到生辰请帖烫金书写,一样一样,事无巨细,尽皆安排得当。便是那最挑剔的府院夫人看了,也该要赞不绝口。
  很快,各家各府的马车载着自家小主子们到了。
  汝国公府的二姑娘瑞莹嫣可是极为出名——瑞莹嫣是降生在花时节的姑娘,乃花神娘娘座下转世的持花仙童,生来带着福气。且瑞莹嫣的模样在汝国公府的几位姑娘中最为出挑,脾气、性子又都是顶顶好的,京中姑娘都爱与瑞莹嫣玩。
  虽说这天子脚下权贵云集,一个小小的无实权的国公确实算不得什么,但汝国公府上有明慧太公主、下有两子伴身珑妃瑞氏,不看僧面看佛面,旁人自是要客气几分的。接了帖子的人家,得空的自是要登门一趟,做好交情;不得空的,也都送了精致的礼物,略表心意。
  机灵的小厮丫鬟们端着一张赛过一张的笑脸,喜气洋洋地将来访的少爷姑娘请了进去。
  瑞莹嫣作为东道主,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前脚刚与这位哥哥姐姐见了礼行过规矩,后脚就要与那位弟弟妹妹说两句玩笑话逗趣。
  这会儿好不容易歇下教,瑞莹嫣正与几个交好的手帕交聊到兴起,便听丫鬟来报:敬安侯府的车马到了。
  敬安侯府乃公夫人白氏的娘家,如今的敬安侯白钊,正是公夫人的嫡亲胞弟。
  敬安侯膝下有两子两女——长子原配嫡妻所出,但敬安侯原配嫡妻瞿氏三年前生次子时难产而亡,腹中胎儿也没能保住。如今的敬安侯夫人,乃是敬安侯白钊的继室嫡妻,原是敬安候府中一贵妾姨娘杨氏,生有一女。另有一子一女,乃是府中贱妾姨娘所出。
  今日应邀前来的,正是敬安侯世子白涛(生母原敬安侯夫人瞿氏)和敬安侯府的二姑娘白桂娘(生母敬安侯夫人杨氏)。
  瑞莹嫣一听,便起了身,给几人告了罪,说要去迎迎表家来的客人。
  几个姑娘都是懂事的,自不会在意这些,笑着让她且去。
  正这时,却有一姑娘起身说话。
  “莹嫣妹妹,我与你一起去罢。”
  瑞莹嫣一看,说话的乃是杨依。
  且说这杨依不是旁人,原是敬安侯夫人杨氏的内侄女,白桂娘的表家姐妹,年十二。
  杨依心悦敬安侯世子白涛,旁人不晓得,瑞白杨三家却是晓得的。
  原是杨依自三年前随母亲到敬安侯府给敬安侯夫人瞿氏贺寿的时候,见着了那时门前迎客的敬安侯长子白涛。这一见面可不得了,从此,杨依便将白涛给挂在心上了,成天巴巴盼着能去见一见这位“表哥”——若非后来敬安侯夫人瞿氏难产而亡,白涛为母戴孝,常常闭门不见人,杨依倒也不至于对他这般思念。
  瑞莹嫣只见杨依面颊飘红,明眸闪烁,瞧着胆子不小,模样却是害羞,手中的巾帕紧紧地拽着,红唇抿了又抿。
  杨依早先便打探清楚了,白涛上个月便守孝期满,在汝国公府二姑娘过生辰的这日,白涛会陪着尚且年幼的妹妹白桂娘来汝国公府给瑞莹嫣送生辰礼。
  杨依今个儿穿了一身新衣,乃是由京中最出名的裁衣铺玲珑阁所出——大红色南阳玉缎做的底子,通身用金银丝绣成的金雀迎春图样,再加以彩线绣成的团花,团花正中,以大红玛瑙珠子缝作花芯,共三十六株,下配八层流裙,层层滚边绕红丝,却是鸟雀抱枝纹路。
  仅这一身,便花去了杨依大半积蓄。
  瑞三娘闻言一哼,歪了歪嘴角取笑:“杨家姐姐好生心急,但听得敬安侯府的车马到了,就巴巴地想去见涛表哥哩。”
  杨依样貌不出彩,且家世不显,父亲只是个从六品和声署正,在瑞三娘眼中,一贯只是她和二姐姐的陪衬、弹得一手好琴以供闲时欣赏罢了。可今日杨依穿着漂亮,三分的美化成了七分,七分的丽化成了十分——瑞三娘眼红这身新衣,口气自是不怎么好。
  杨依这会儿是羞红了脸,但只微微一瞟,便可见周遭几个听了瑞三娘的话的世家姑娘三两围成一团窃窃私语,却是又气又恼。奈何说话的是瑞三娘,并不是个好得罪的人物,杨依只能撇撇嘴,瓮声瓮气地说道:“三娘说的哪里话,我只是陪莹嫣妹妹去迎桂娘罢了。”
  瑞三娘只道杨依口不对心,撅着嘴不愿理会她,扭过头去与旁的小姑娘说话。
  “杨家姐姐与我一同去也好,”好歹还有瑞莹嫣肯上前打圆场,“桂娘一向胆子小,我本还在担心这个呢。杨家姐姐常常陪桂娘玩,眼下有你陪着,我才安心哩。”遂招呼瑞三娘好生招待众位小姐妹,自个儿则挽着杨依一边劝慰一边往内府门口走去。
  瑞莹嫣与杨依刚到内府门口,便见载着白涛和白桂娘的软轿将将落下。
  自有机灵的小厮、丫鬟上前伺候,将两人搀扶起身。
  白涛肖母,年十三,生得英姿飒爽,微微挑起的挑花眼与当年的瞿氏别无二致,只见他身着一袭青棕色玉缎裁成的长袍,绾发,并一支檀木簪,束以石青头绳,腰上缚有卷云纹绣金丝镶翡翠腰带,系有一双五福锦囊,并一对青璃玉玉扣,足蹬厚底长靴,正是一幅翩翩少年模样。
  白桂娘年六,虽与瑞四娘一般大小,但个子却比瑞三娘还要高些,显得身形纤长,弱不禁风。但见她身穿一件浅紫色绣花对襟小短衫,下配金丝滚边百褶裙,头上用绣金片的红绫带扎了俩小椎包,一左一右各缀一支羊脂玉雕莲簪,栩栩如生,脖间戴着一个银丝项圈,正中乃是一把云纹如意锁,烙着“平安”二字,左右手腕各有一个银镯子,银镯子上还镶有一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腰间系着一个绣牡丹花青缎底儿荷包,脚踏青丝软底鞋,却是可人可爱。
  几人相见,该要相互见礼。但唯有白桂娘胆怯,低低唤了两声“表姐好”便作罢。
  瑞莹嫣体谅她素来胆小,并未露出不悦的神色,端的是大气得体。
  白涛面带笑意,清秀的五官带着少有的柔意,施施然地将抱在怀中的黑木匣子递予瑞莹嫣,口中贺道:“莹表妹生辰快乐,表哥一点薄礼,望莹表妹喜欢。”
  “谢谢表哥。”瑞莹嫣落落大方地接过了黑木匣子,交由丫鬟鸢茱保管,又亲亲热热地牵起白桂娘的小手,请两人进去,“表哥、表妹且里边请。”
  瑞莹嫣对着白涛,自是没有像对着白桂娘这般亲热的。
  瑞莹嫣素来清楚,舅母瞿氏仗着家世雄厚,性子泼辣得紧,又爱争强好胜、拈酸吃醋,母亲一贯不喜欢她,对这位名义上的弟妹不是冷嘲热讽,便是视若无睹,一点儿也不讲情面客气。若仅这些,倒也罢了,奈何舅父敬安侯耳根子软、优柔寡断,常常夹在长姐和妻子中间犯难受气,母亲怒其不争,为此还曾与舅父敬安侯吵过几次,姐弟俩的关系便渐渐僵持。
  后来,舅母瞿氏去世,舅父敬安侯另立贵妾姨娘杨氏为嫡室。杨氏虽家世一般,但温柔小意,极有眼色,且嘴巴甜,会哄人,是个乖巧性子,反倒讨得了母亲几分喜欢,才教母亲稍稍改观,与舅父敬安侯多有走动。
  白涛虽是敬安侯府的世子,先敬安侯夫人瞿氏嫡亲的儿子,但因着瞿母的关系,与汝国公府并不亲厚,也只是在年少时,与公夫人这位嫡亲的姑母还有些许往来。而白桂娘虽说的年纪小了些,这会儿到了汝国公府,还得由瑞莹嫣费心照顾,但白桂娘如今也算是敬安侯府嫡出的姑娘了,是长房儿女嫡亲的表家姐妹,身份不同往日。
  毕竟,在瑞莹嫣看来:一个年纪小、又不大懂事的表妹,怎么着,都比一个年纪不小、往来甚少的表哥要好打发得多。
  几人一路说笑,大多是瑞莹嫣在哄着白桂娘说话,杨依则存了旁的心思,三句之中总有一句话捎带上了白涛,眼珠子就差没黏在白涛身上了,却也实在顾不得娇羞胆怯,纵是隔得大老远,也能看出杨依眼中的爱慕之意。
  可怜白涛实在招架不住,俊脸微僵,若非敬安侯府的教养在,这会儿怕是要呵斥杨依了。
  迎面,几人便见抱着几支桃花的瑞珑嫣立在园中左顾右盼。
  “四妹妹打哪里来?往哪儿去?”瑞莹嫣问道。
  瑞四娘好似吓了一跳,怀里抱着桃花枝,动作不利索,好不容易才从桃花枝中探出小脑袋来,咧嘴笑了笑,先与相识的三个姑娘见了礼,周全礼数,再回瑞莹嫣的话:“我瞧花房里开的桃花很漂亮,嘴巴便馋了,想摘了做桃櫺糕吃哩。”
  许是桃花枝过多的缘故,瑞四娘一时缓不过劲儿,只这一小会儿便龇牙咧嘴,一脸古怪像。却是瑞四娘心中暗骂:落梅这笨丫头,怎的还不来?累得我胳膊酸疼。
  瑞莹嫣但见她为了做桃櫺糕吃,竟弄得满头满身的花瓣叶碎,活似个农家娃子,实在看不惯,只道:“四妹妹既是馋嘴,只管叫丫鬟们来摘花就是了,总没有让四妹妹亲自动手操劳的道理。”便要吩咐跟在后头的小丫鬟帮瑞四娘将桃花枝抱到絮雪居去。
  瑞四娘忙道:“不必不必,我就是嘴馋了些,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二姐姐的人今日都要忙着伺候,就不劳烦二姐姐了。”
  可巧,落梅正这时急急跑来,眼瞅着自家姑娘跟前围了好些少爷姑娘,早就吓得不知所措,笨手笨脚地给几个少爷姑娘请了安,小脸微赫,一把抱过瑞四娘怀中的桃花枝,又畏畏缩缩地躲在瑞四娘的身后,虽是累极,却不敢大口喘气。
  瑞四娘不喜落梅给自个儿丢面子,但瞧着杨依掩着嘴偷笑,心下便有些恼火,眨了眨眼,瑞四娘扭头冲瑞莹嫣问道:“二姐姐,这位哥哥是?”
  


☆、004…005(2)

  瑞四娘不喜落梅在人前给自个儿丢面子,但瞧着杨依掩着嘴偷笑,心下便有些恼火,眨了眨眼,瑞四娘扭头冲瑞莹嫣问道:“二姐姐,这位哥哥是?”
  杨依却抢先说道:“瑞四妹妹,这位是敬安侯府的世子爷。”边说,边不住地拿眼瞧着白涛,两颊微微发红。
  瑞莹嫣略有不悦,大抵是因着杨依抢了她的话头的缘故,暗道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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