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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禁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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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望着空中,映入眼帘一盏风筝,一只大鹰展翅飞翔的模样在空中飞舞着,在这大院内停下,花然月走上桥梁,坐在亭下发呆的看着风筝在半空挣扎。
  不知牵动风筝绳的那端是何人物,风筝几乎不受那人的控制,乱舞乱挣着即将落下。
  花然月隐隐听见孩童的笑声,顺着方向慢慢走去,透过树叶看到是如贵人和一个男孩,正玩的起兴,男孩穿着彰显富贵,想必是哪个嫔妃生的皇子。
  花然月见原来是不喜欢她的如贵人在此,扫兴万分,正欲离开。如贵人忽然落入水中大喊救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内监和宫女,连忙跳入水中,打捞救起如贵人,送入房,传太医。
  “二皇子,您这是做什么?再不喜欢如贵人,也不能推呀。哎呦,这下糟了。”太监娘娘的怨声说完赶紧跑回房间帮忙照顾如贵人。
  那二皇子惊吓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风筝绳不知所措,被花然月趁机牵着手拽走。
  直接跑到景仁宫才停下来,花然月气喘吁吁地回望后方,不见有人追赶,笑了:“掉进水里那是她活该,她的命就该如此。”
  小男孩挣开她紧抓着不放的手道:“你是谁,说谁活该呢?如贵人教我放风筝,她是好人,我要去看她。”
  花然月伸开一腿挡在男孩去路前,硬声道:“真是小孩脑袋,太好骗了,你没听见刚才那个太监说你什么吗?她是好人,你干嘛还推她下水?”
  小男孩大呼,止住脚步:“我没有推如贵人,我知道她有身孕,怎么可能害她。”
  他眉头紧锁,白皙的脸蛋上急的发红,眼看都要哭了。花然月拍拍胸脯,安慰道:“放心,我可以为你作证,我亲眼看见是如贵人自己滑进水里的。”
  男孩有些喜气,但又不客气的说道:“不用你作证,等如贵人醒了,她肯定知道不是我推的她。那个太监说的不算数,他没有看见事实真相,不可污蔑我。我身为二皇子,行的正。”
  花然月微微一笑,“这一次我保证不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我还是回房把伤养好为重。”做出一个单手告辞的手势离开。
  二皇子垂下眼眸沉默不语,也跟在花然月后面,半天才蹦出一句:“如果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你真的会为我作证吗?”
  花然月抚摸着伤口,淡然道:“做什么证?我为什么要给你作证?真是小孩儿!不过,除非你的母亲比如贵人高一级别。”
  二皇子连忙接道:“我的皇额娘是当今皇后,掌管后宫。”
  花然月大吃一惊,“是皇后啊!那你担心什么了,如贵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放心罢。”
  他点点脑袋。
  花然月朝着他脑门弹了一指;“你叫什么名字?”
  “旻宁。你见了我为何一直不行礼?”旻宁身为二皇子,宫中自然大部分人都会对他行礼,但不见花然月有半点礼数,实为奇怪。
  “看见了吗?”花然月指着肩膀上的伤,“我救了你爹和你……不对,我救了你父亲和你母亲。我不是宫女,我住几天就走喽。”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应该向我行礼。”旻宁目光中的气息像极了皇上。
  花然月不由感到一丝被迫力,吸了口凉气,靠在墙根下,“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给我娘磕过头,你一个小屁孩,我至于给你跪下吗?等你长大了再说罢。”
  旻宁只看她,“那你娘呢?”
  花然月收回神情,看到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想笑,这旻宁真是人小鬼人大,情绪转的真快。“我娘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所以我克死了我娘。”
  旻宁沉重的吐了口气,好似他很忧伤,惹笑了花然月。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竟然像个大人一样多愁善感。
  两人聊着天走进景仁宫院内。
  如贵人刚刚苏醒,皇上已经在她身边坐下许久,她体虚的抚摸着肚子,“我的孩子没事罢?”
  太医面色难看,谨慎回道:“只怕刚刚落水原因,娘娘,您小产了。”
  如贵人眼泪瞬间流出,难以接受,“你说什么?我不相信,皇上,求你让所有太医都来给臣妾把脉,一定是他弄错了。臣妾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呢?我不相信。”
  皇上扶起如贵人抱在怀中。“我知道你很难过,这是你精心挑选的太医,你信不过吗?”
  如贵人眼神恍惚了下,瞄了眼太医,太医也瞄了眼她。
  皇上平静地安慰道:“你还年轻,朕一定会和你生一个孩子,别难过了。”
  如贵人哭泣着挑眉看了眼一旁的太监,太监立刻开口:“娘娘这孩子没的太冤枉了。”
  如贵人赶紧阻拦太监的架势,“闭嘴,退下。”
  皇上疑惑,“让他说下去。”
  太监扑通跪了下来,“皇上,娘娘。小的斗胆,娘娘之所以落水,是。”
  皇上厉声道:“是什么?”
  太监继续委屈道:“是二皇子从后面推的娘娘,娘娘才不慎落水的。娘娘本来好心,想和二皇子放风筝,没想到二皇子淘气,开起了这玩笑。”
  如贵人望向皇上,他的面色冰冷,如贵人温柔道:“二皇子还是孩子,他不知道利害,皇上千万不要责罚他。臣妾还年轻,将来再要便是。”
  皇上威严大怒,“荒唐。让二皇子来毓庆宫见朕。”
  旻宁被传去毓庆宫,皇后也在身边,花然月紧跟其后。身为正义的她,不出来作证,心里实在难受。
  皇上一番雷霆。
  花然月插话,倒不拘谨,“皇上,事情不是那太监说的那样,我亲眼看见是如贵人自己滑进水里的,和旻宁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着敲了旻宁的脑袋,冲他做了一个仗义的挤眉弄眼。
  皇上拍桌,目光冰冷,“花然月,你敢在朕面前挤眉弄眼。不要以为你救了皇后和朕,就无法无天。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花然月解释:“今天中午我醒后就打算四处走走,走在一个桥边坐在亭子下休息。看见空中有只风筝飞舞,听见旻宁的笑声,我就顺着找了过去。我知道如贵人不喜欢我,我就躲在树后看了会准备离开,之后就看到了如贵人自己滑入水中喊救命。”
  皇后站在一旁,微有些不安,但仍坚信旻宁的眼神看着二皇子,不说一言。
  皇上道:“你刚刚说如贵人不喜欢你,那你喜欢她吗?朕又怎么能知你是不是报复如贵人,编下的谎言。”
  旻宁辩解:“皇阿玛,儿臣真的没有推如贵人下水,儿臣当时只专心放风筝了。”
  皇上看了眼皇后,迟迟开口道:“罚你禁闭三日,不许上学,抄写经书。”
  旻宁沮丧地看向皇后,垂下头认罚。
  花然月不解:“皇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我骗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跟如贵人无仇无怨,我肯定不会说谎的。”
  说话间,皇上已走到花然月跟前,两人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似乎可以杀了她。把她当做空气避不理会,走了出去。

  赶出宫

  如贵人让宫女把药倒进盆里,夜晚时倒进院子里的草地上,无人知晓。钟粹宫位于东六宫之一的西南上角,除了景仁宫,钟粹宫便是众多新进小主们最想住进来的地方。
  如贵人坐在床上侧躺着闭眼养神,面色红润,站在一旁的婢女跪在鞋榻上按摩如贵人的小腿,婢女回道:“当真呢,皇上责罚二皇子抄经书,禁闭三日呢。皇后也在旁边,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皇上这一次很生气呢,没有给皇后半点面子。”
  如贵人嘴角半笑,仍闭着眼睛,慢语慢气道:“我落水也不能白落,好好按,免得落下什么毛病。”
  婢女更用心的按着,倒是聊得尽兴起来:“就是那个花然月多嘴,她在皇上面前为二皇子作证。不过呀,皇上没有信她,看来皇上还是疼爱小主您的。”
  如贵人慢慢睁开眼睛,提起阴魂不散,半路掉下来的花然月,她就头疼。“她只是一介民女,皇上怎么会相信她说的话。”
  婢女也笑着应和道:“以奴婢看来,花然月就是马屁精,想讨好皇后不成,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如贵人笑一声:“讨好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的人有什么用?皇后那身子连太医都治不好,花然月的脑子太简单了,白痴。”
  皇后的身体近年多病,只是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每到夜晚时都会咳得厉害,甚至咳出血。
  恨不得骂死皇后,让她早日投胎,两人正说得投机,中午把脉的太医在外候着。
  如贵人对婢女道:“你退下吧。”婢女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这个太医姓白,和如贵人是老乡,所以才会挑选他作为自己的太医,自己也信得过。
  如贵人披上斗篷遮体,坐在椅子上端庄的喝起茶来,不看白太医一眼,问,“本主是看在你是我的老乡份上,才对你多加照顾。”
  白太医垂眸顺眉,思量一番,终还是开口道:“如贵人所言极是,小的心知肚明小主的用意。”
  如贵人哼道:“用意?本主能有何用意?白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主好像听不明白。”
  白太医擦了把冷汗,“奴才为主子做事,天经地义。还请小主放过小的家里人,小的一定会死守这个秘密。”
  如贵人重重的放下杯子,怒目望他,问,“你这是在威胁本主?”
  白太医吓得跪在地上,连忙解释:“小的不敢。但是隐瞒过这一次,敢问小主将来怎么办?”
  如贵人很鄙视的白了眼白太医,“本主自有打算,让你做什么,照做便是。哪来这么多问题来过问本主?滚。”
  白太医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告退。白太医的话被如贵人骂了回去,出了大门深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一抹背影透漏着孤寂。
  一大早诚妃便来到钟粹宫看望刚小产的如贵人,带了一盒重礼,诚妃一向喜欢保养自己的容貌,就算生过一次孩子,身型还是娇美如同少女好看。
  一瞧诚妃进来,如贵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上前迎接,“姐姐怎么来了,都怪妹妹没有早点知道,失礼了。”扭过头去责怪自己的婢女,“怎么不提前汇报本主诚妃姐姐来了?”
  诚妃笑着让如贵人坐下,亲自帮她梳发,“本宫猜想你身体不适,应多休息,便没让人告诉你。不是外人,如贵人就不要跟本宫拘束了。”
  如贵人在镜子内冲下人使了使眼色,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诚妃和如贵人二人。
  诚妃一边轻轻梳发一边柔声开口,“本宫都听说了,皇上这一次很生气,居然责罚了二皇子。”
  如贵人的笑容十分满意,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精致典雅的头簪,转身放进诚妃手里,“这是嫔妾从家乡专门找人特意做的,玉石所雕刻而成,所谓玉养人,还希望姐姐喜欢。”
  诚妃端详着头簪,拿起放在自己的头上,面向镜子,镜子内的女子可以说是皇宫里最美的女人。笑着戴上,“本宫收下了,这么美丽的簪子,如果拒绝,真的有辱妹妹。”
  如贵人微笑着:“跟姐姐才是绝配呢,头簪终于找对了主人。”
  二人笑声满屋,门外的婢女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们此时倒是开心,苦了二皇子旻宁,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被罚禁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一个成年人三天不出门可以承受得住,但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应该会感觉难受罢。
  花然月拿着食物来看旻宁了,好歹是一个孩子,并没有看护太严,只有一个守门人,花然月严肃道:“皇后让我来给二皇子送吃的。”
  守门人检查一遍食盒,搜身,放她进去。
  门被推开,旻宁立刻望了过去,瞧见是花然月,他乐得起身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花然月关上门,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了看门外,又看看旻宁,小声道:“我再不来,你肯定会疯的罢。来,快吃,我做的。”
  旻宁接过,花然月帮他将食物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看着他大口小口吃的津津有味,她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好久没看到有人吃她做的菜是这副模样。
  旻宁边吃边问:“你年龄不大,还会做菜,真了不起。你是厨师吗?”
  花然月自信满满,“好汉不提当年勇,姐姐当年也是出了名的厨师。”
  旻宁冲她挤了一个笑,“虽然比起御膳房的差点,但也挺好吃的。”
  花然月故装作生气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一叠白纸,“不跟你这小孩一般见识。看,我还给你带什么了。”
  是她抄好的经书,旻宁放下食物,一张张的看,很仔细,“这样做,就是欺骗皇阿玛,欺君之罪的。”
  花然月用手指捏了菜放进嘴里,嚼着说道,“你不说,我不说,皇上不会知道。你这小手,速度慢的,三日之内抄不完。”
  旻宁犹豫着放下,摆摆手,“不行,绝对不行。”
  花然月一把抓起来,塞进怀里,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不行啊?真的不行?反正我是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咱俩是好朋友。唉,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想起昨天我为你作证就觉得我好傻。唉,你抄写经书罢,我走了。”
  旻宁起身拉住她,“你先放下,容我再想想。再多陪我聊一会罢,这里实在太闷了。”
  花然月得意的撇撇嘴,笑,“这么多菜,估计你吃不完,正好我也没吃,咱俩一起吃罢。”
  旻宁笑着点头,“行。”
  尽管门外的守护人再三催促,花然月还是死皮赖兰的多呆了会。
  说慢不慢,说快不快,三日时间到了,旻宁拿着抄写好的经书给皇上过目,他一点察觉也没有发现。
  旻宁跪在地上仍是紧张,“皇阿玛,儿臣知道错了,请皇阿玛原谅儿臣。”
  皇上将经书放下,起身走到旻宁身边,拉起他的手,平和道:“朕原谅宁儿,以后不要再淘气。明日起你可以上学了,好好读书。”
  旻宁真是个孩子,瞬间乐开花的蹦起来,谢过皇上便急着去找花然月。
  但是前脚刚走,下午就又被皇上连带花然月一同被传去,两人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任凭皇上责罚。
  皇上拿着经书甩在他们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
  旻宁不敢看花然月,只跪在地上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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