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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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葡萄不得不吃了,叶风铃有些无奈,可自己有手,自己会拿。
她并没有张口,接过牙签,慢慢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樱红小嘴一张一合,洁白的牙齿一上一下,粉红的舌头微微卷动,看得冷宇可那是全身沸腾,喉结窜动。
他又用牙签插了葡萄送至她的嘴边,这次他希望她能张口嘴。很遗憾,她摇了摇头,还用手推了推说:“拿走吧,不吃了。”
失落地将手里的葡萄放到水果盘,细心的他又掏出一张纸巾,想为她擦试嘴角。哪想她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面露危色道:“冷先生,这个动作您应该放在您女朋友身上才适合。”
十四岁的年纪早就明白了有些暧昧的动作只能发生在情侣之间,像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有些动作就该回避。
冷宇可真没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女朋友’三个字,手掌托在脸上故做沉思状说:“我没有女朋友,不如这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他在说真心话,只是语气听过去像是开玩笑。
叶风铃眼睛睁得徒大,摆摆手说:“冷先生真会开玩笑,论年纪您大了我快十岁,可以做我的叔叔了。”
冷宇可番然想起在樱花林里,她第一次就称呼自己为‘叔叔’,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改口叫‘冷先生’。
他改成双手环胸,靠在书桌边调侃道:“谁规定大十岁就不能做男朋友了?”
叶风铃不想和他争辩,“反正我还小是不会做您的女朋友的。”
“你的意思大了就可以做我女朋友。”他步步紧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解释,“过几年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一直闲扯,从他手里又拿回去,将书摆进书架上,问起了她关心的事:“我妈妈的事由劳冷先生了。”
谈起这事,冷宇可想起了那本相册。
靠近一大步,几乎将她逼到了书架与墙之间那狭小的角落,“那本相册能不能让我看看?”
在此之前,他都只是随易瞥了相册里的照片,并无细看。
“可以,可以。”叶风铃轻轻推开他就往卧室跑去。
再回到书房时,手里捧了一本相册,明白他想看相册的用途,洒脱地递到他面前:“冷先生,您慢慢看吧。”
冷宇可接过来,她就想转身离开,被他一阵怒吼:“你别走,我还事问你。”
叶风铃似乎被吓着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翻阅相册。
冷宇可明明是想看她与那个阳光少年的合照相片,却装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从第一页翻到第二页,还评论了一番:“你妈妈抛弃你的时候,她几岁?”
“二十七八吧。”事情过得太久了,她也不是很确定,又说:“二十九吧。”
他接着翻,动作依然缓慢,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张,目光凶狠地落在少年脸上。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少年正是娄子腾,虽然已过了五六年,当时他的容貌还很青涩,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大体的样子还在,他不会看错的。
屏住心里的怒气,指了指少年问:“他真是你哥哥?”语气像是责备出轨的妻子。
“不是。”叶风铃轻描淡写说了两个字,但无下文。
冷宇可继续逼问:“不是你哥,那是谁?”
“从辈份上讲,他也算是我哥。”叶风铃还是没有具体说明。
“如果你想早点知道你母亲的下落,最好把这个人的身份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冷宇可见她不说实话,不得不采取胁迫的手段。
叶风铃还是说了实话:“他叫左藤,是我母亲表姐的儿子,表姨是个可怜人早早就死了丈夫,投奔了我母亲来到樱花林,后来得了一场大病死了,母亲也就顺理成章地收养了他。”
冷宇可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是表姨的儿子怎么又摇身一变,变身成了娄佑威的儿子。
很快,机敏的他稍稍理清了头绪,继续问:“你母亲抛弃你的时候,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叶风铃天真地以为他是为了更快地找到母亲,不假思索地说:“她是带着藤哥哥离开山林,改嫁他人的。”
冷宇可盖上相册,面露怪异的神色,突然冷笑数声后,将相册递还给她。
“还给你。”面前只到他脖子处的小姑娘真是秀色可餐,一头灵动的秀发,光亮饱满的额头,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仅看这么一眼就让他移不开眼睛。
叶风铃接过相册捧在胸前,低着头默默地想离去,又听他说:“相信我,我会找到你妈妈的。”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而后转身离开书房。
——
山脚树荫下,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走出一男一女。
女子抬头遥望整片山林,叹气道:“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这里的景色依旧!”
“洛姨,您真不想上去看看风铃。”娄子藤站在她的身边问。
“不上去了。”洛云秋望着四周的景色,几年前她经常在这里放风筝,一眨眼,六年过去了,感叹时光如梭。
“其实当年您要把风铃也带在身边的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得现在母女分离的下场。”娄子藤对这里也是有几分感情的。
“我难道舍得抛下风铃吗?”洛云秋感叹:“叶老太婆怎么可能同意叶家唯一的孙女被我带到别人家生活,喊别的男人叫爸爸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叶老太太应该放下心结了吧。”娄子藤双手插在裤袋上,面对熟悉的山林,心境起伏不定。
“不说这么多了。”洛云秋催促,“你上山吧,帮我探探叶老太婆的口风。”
“洛姨,你也和我一起上山吧。”
她淡笑着摇头:“叶老太太恨死我了,不会见我的,还是你一个人先上山吧,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娄子藤说不过她,耸耸肩头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洛云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眼迷离,绕着山脚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内心百感交急,叹了一声气后朝着走去,司机为她开了车门,她坐到车里等。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不见娄子藤下山的身影,她在车子里实在坐不住了,又走了出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看到了娄子藤的身影。
“见到叶老太太与叶风铃了吗?”她开口就问。
“洛姨,你慢慢听我说。”娄子藤将她扶到一旁边的石头凳上,见她心平气和了才缓缓开口,“我听山上的酿酒工人们说,叶老太太半个多月前就已经病故了。”
刚刚才内心平静的洛云秋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激动了起来,“那叶风铃呢?她在不在山上?”
娄子藤沉默了许久,在她反反复复地逼问下才回答:“听工人们说,叶风铃跟着一个很有权势的男人下山了。”
“这男人是谁?”洛云秋听到女儿和别的男人走了,这心脏就受不了。
“就是冷宇可。”
听到这个名字,洛云秋震惊不已,中午才和他在一起吃过饭,还听他说了他购买‘樱花酒’秘方的事,却没有说叶老太太已经死了。
“他是个危险的男人,我不能让风铃和他住在一起。”她烦躁不安,拉着娄子藤,“我们找他去,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女儿。”
“洛姨,你冷静一点。”娄子藤摇晃了几下她的肩膀,“冷宇可根本不知道你与风铃的母女关系,所以我们不能直接找他,要找也要通过堂叔娄佑庭。”
“这倒也是,那我们回去吧。”洛云秋不知所措地点着头。
这时,一身军装的司机笔挺地站在他们面前,英武地说:“师长有令,娄大少来樱花市了,请夫人少爷速速回去!”
第18章 樱花林里樱花落瞢然回首相遇时
洛云秋与娄子藤还未进入大厅,隔着数十米外,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娄大少那抹英气挺拔的背影。
待走进大厅时,才看到娄佑庭与娄佑威堂兄弟俩正品着茶,而娄大少正威严肃目地正对着他们,好似在接受父亲大人的审讯。
娄佑威道:“将你调到樱花市坐阵,有什么意见?”
一
娄大少道:“全听父亲发落,没有意见!”
娄佑庭替父子俩打着圆场:“大哥,子郁一路赶来一定累坏了,大嫂也回来了,就不要难为孩子了。”
娄佑威听了劝拍拍椅子,“子郁,坐下吧!”
见气氛缓合了,洛云秋才对娄子郁点头示好,“子郁,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我是个军人,不累!”娄子郁刚满二十二岁,十八岁就从军,现在的军衔是少校。
洛云秋对娄子藤使了个眼色,娄子藤会意,端起壶沏起茶说:“大哥,喝口茶!”
娄子郁丝毫不领情,“我不渴!”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被他的这三个字给弄僵了,还好佣人过来说可以开饭了,娄佑庭又开始打圆场:“晚餐时间到,都到餐厅去。”
娄家几代子孙都从军从政,像娄佑庭这般先从三线城市的父母官做起,再到樱花市全国知名城市的父母官,而后必然会调回首府a市,最后便是平步青云,在政坛必定有一番作为。娄子郁则随了他父亲,从军,不过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少校军衔,前途无量。原本,他是在另外一座二线城市从军,这不刚刚被父亲下令调到樱花市,与堂叔在一座城市,也算有所照应。
洛云秋是跟着丈夫来到樱花市探望堂弟娄佑庭,顺便逛逛这座名城,眼看着五天后就要回a市,女儿的事还没有解决,这一顿饭吃下来苦不堪言。碍于娄子郁在场,她又不便在饭桌上说出来。偏偏娄佑威对两个儿子管教甚严,饭后还在对他们言传声教,她又不能直接去求娄佑庭,焦急地这么一等,直到十点多了,她才有机会与丈夫单独谈谈。
当她把女儿现在的处境一五一十地告诉娄佑威时,娄佑威的脸色由黄变青,再由青变绿,最后由绿变黑。
“云秋,这事有一点不好办哪。”他坐在床头,洛云秋替他按摩着肩膀。
“风铃是我的女儿,以前不能带在身边是因为叶老太太不许,现在叶老太太死了,我理应把她接到身边。你堂弟与冷宇可交情不错,让他出面去要,怎么就不好办呢?”洛云秋一边揉捏一边分析着。
娄佑威拍了拍她的手说:“妇仁之见,妇仁之见!”
“我是风铃的亲生母亲,要回自己的女儿,哪里是什么妇仁之见?”洛云秋明明知道冷宇可的狼子野心,还是不想放弃。
娄佑威慢慢说道:“你好好想想,冷宇可为什么平白无故把你女儿带下山?”
不愧是一师之长,想问题比女人来得透彻。
“这——”洛云秋一时语塞,还是勉强说出了个理由:“冷宇可与叶老太太相识一场,可怜风铃无亲无故,就收留了她。”
“你觉得真这么简单?”娄佑威反问。
“嗯。”其实洛云秋心里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女儿很像你吧。”娄佑威转过身,正对着她,将她的双手从肩处弄下来,包在自己的两个手心里,“我见你的第一面时,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住了,冷宇可也是个男人,我想他一定是看上你女儿了,才将她留在身边的。”
“风铃才十四岁,他怎么能这样呢?”洛云秋猛然想起了自己与他的第一次相遇,樱花树下,自己吹着长笛,一个回眸,正对上了他那双狠戾的眼睛。
从此,她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漂亮的女人最终成为权贵男人玩弄于手掌心的宠物。
可她的女儿才十四岁,大好的年华就这样被一个危险的男人给算计,叫她如何安心呢?
“就凭他在a国的地位,每次总统换界选举拉票的时候,多少人去巴结拉拢冷家,就像现在我们娄家,因为和他的交情才稳坐军界政界之位的。”娄佑威看不起商人,可他不能看不起‘冷氏集团’,看不起冷家父子,所谓的官商合作正说明了娄家与冷家的关系。
“可我想见见女儿总可以吧。”洛云秋的性子柔弱,被他这么一说,立场也没有那么坚定,当年她敌不过强势的叶老太太,也在情理之中。
“你别急,我让娄佑庭想想办法!”娄佑威说着搂过她的腰,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线,说话语调也变了个味,“你看你,都三十多岁的女人了,皮肤怎么还这么滑嫩,跟十几岁少女似的,自从遇见了你,我都没心情看其他女人了。”
“佑威,别这样,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家里。”洛云秋因为女儿的事,心思重重。
娄佑威像一只饿狼将她扑倒在床:“云秋,你都跟着我六年了,怎么还没有学乖呢?”一只手触摸着她樱花的唇,另一只手伸进了裙摆。
洛云秋像只可怜的小猫被他压着,无力反抗,整个身子哆嗦着,唇中吐着让男人神魂巅倒的香气。
“云秋,你已经是我明正言顺的妻子了,以后不要总是为女儿的事烦恼,你女儿遇到冷宇可这号人也算是她命中的劫数,还有你们母女命中注定不会生活在一起,还是认命了吧。”说完一个用力,扯破裙子,一双美玉般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凶狠的目光慢慢变色,鹰瞵鹗视,扳开她的双腿,身子用力一挺,狠狠贯穿,毫无温柔可言。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随着蛮横无比的抽动,洛云秋偏过头,泪水顺着眼角溢到到雪白的床单上,落下的泪痕晕染开变成被催残的泪花。窗外,残月如钩,繁星无光,在她眼中,死气沉沉的天幕犹如死神下的孤魂,根本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
第二天,娄佑庭从娄佑威口里听说了叶老太太唯一的孙女是洛云秋亲生女儿,并且被冷宇可带走后,那额角的冷汗就溢了出来,用了几张纸巾还是擦不干,索性直接说:“堂哥,这事还真有一点麻烦!”
“你对宇少说说,云秋就只想见上女儿一面,也没有其他要求了。”娄佑威明白这人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