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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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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着烟卷,金丝眼镜下那双淡漠的眼睛眯了眯,悠远绵长的视线定在我的身上
他只是极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压迫。
“你回去吧,想要什么自己买。”苏凡拿出一张卡来递给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眼前一亮,像是一颗在闪闪发光的金子,她笑容绚烂多姿的接过卡,谄媚道:“亲爱的,那我走了。”
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我踉跄了两步,皱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她炫耀的扬了扬她手中的卡,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离开。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我想,这样的女人,其实也不爱苏凡的吧,她也只是喜欢他手中的钱罢了。
其实我多想也做一个这样的女人,只喜欢苏凡的钱。
那女人还十分识趣,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听着后面传来的关门声,我脸上挂着的笑有些气馁的想要卸下,已经开始僵硬。
我打起精神,掐出一脸笑来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问:“说吧,这次在哪里?穿什么衣服?什么姿势,赶紧的,我等着回去睡觉。”
苏凡靠在少发上,手臂摊在两侧,他手中的烟还燃着,冒着丝丝烟雾。
他抬着眸光平静的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觉得我脸上的笑已经要挂不住了。
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好像烫到了他的手,他抖了一下,指尖一松,烟蒂就掉了下来,落在我的脚指尖上,烫了我一下,惊的我跺着脚后退了好几步。
我刚站稳身子,就被他拉着踉跄的跌在沙发上,身上一重,他压了上来。
当他吻上我唇瓣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这是苏凡第一次主动吻我的唇,以前他吻我的时候,都会避开我的唇,而这次,不知道为何,他没有。
他的手灵活的滑过我的身体,熟练的顺着曲线游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舞儿和刚才那个女人,于是我突然睁开眼睛:“记得戴套。”
他像是没有听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别开脸,皱着眉不耐的推了他一下:“戴套。”
我想,他也不会随便让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那些东西,他总该有的吧。
他顿了一下,眼眸深深,一派的斯温无害,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瞧着我,淡淡的说:“我们从来不带,为什么现在要戴。”
“我不想再打一次胎。”我看见他的瞳孔缩了一下,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而且苏凡,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我并不想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218。童悦:妈,爸爸怎么会晕倒

这是实话,我并不想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哪怕没有爱情,离开了他,我想我以后也会和别人结婚,组织起一个家庭,那个时候,我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我应该生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会幸福的孩子。
他抿着唇瓣,定定的瞧着我,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一种名叫阴沉的东西。
“我记得我说过,你谁都不能嫁。”他扬起锋冷的眉梢。
“我不嫁,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交往对象。”
“你还想谈恋爱?”他冷凝的问。
我嗯哼了一声。
虽然爱他,但是我不是非要非他不可,也不是非他不嫁。
不是有人说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是忘记一段感情的最佳办法,所以我愿意去尝试,但是前提是,他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瓜葛,因此现在的我正在努力,让他彻底厌弃了我,彻底与我断绝关系,那样,我想我就重生了。
见他眸色阴冷,我无所谓的笑道:“苏凡,你又想骂我婊子是吧,你尽管骂吧,这些话已经伤害不到我了。”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我顺从他,他说我婊子,我不顺从他,他说我装清高,惺惺作态,在他那么多的挑刺下,我已经麻木了也已经习惯。
看见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儒雅的面容阴鸷的可怕,我却依旧浅浅的笑着,笑得没心没肺的。
突然,他从我的身上退开身,冷冷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滚就滚,他以为我想留下来?
我坐起身麻溜溜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临走前还不忘笑容阳光的加上一句话:“想我了,随时给我电话,再见。”
我想,这句话那些情妇都会说吧。
他不是要我有情妇的职业操守吗?那我怎么可以让他失望?
音落,我踩着高跟鞋,缓缓离开。
身后的房门刚关上,我就听见‘砰’地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碎裂了。
我脸上的面具在这一刻也碎裂成渣,苦涩和苍凉爬了上来,我抹了一下眼睛,沉着脸走向电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今晚总算是熬过去了。
早上的时候,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爸爸晕倒了,我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找到自己的父母,妈妈告诉我,医生说,爸爸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观察?一般情况下,只有得了什么他们暂时无法确定的病才需要住院观察。
我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儿,难道爸爸他……
我不敢想。
看着床上昏迷的父亲,妈妈真的是被吓住了,泣不成声。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爸爸身体一向很好,肯定会没事的,别多想。”
她啜泣的点头,“也不知道检查结果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我真是有点怕。”
我沉默下来,我何尝又不怕?
“妈,爸爸怎么会晕倒?”我突然问。
“你爸爸最近总是说头疼,其实他以前也有也有头疼的毛病,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越发频繁,我一直都在叫他去检查,他却一直都说忙,却不想今天就昏倒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又补充道:“早上的时候我好像听你爸爸的助理打电话来说了些什么,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大批楼,然后你爸爸的脸色就格外的沉,很不好看。”
“什么纰漏?”我问,我想肯定是不小的纰漏,否则父亲不会沉受不住的晕倒。
“我不太清楚。”她才抹着泪顿了一下又道:“有点像是布料出了问题。”
布料出了问题?
我正走神,急急忙忙赶来的姐姐一进门就问:“妈怎么回事?爸爸怎么样了?”
“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妈妈摇着头道。
我回神说:“我在这里有朋友,我去问问爸爸的情况。”
说着,我就走出了病房去找池少秋,找他帮忙了解我父亲的情况。
他正好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我问他我父亲的情况,他有些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你要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怀疑你父亲可能是脑癌。”
我震了一下,脑癌?
他见我似乎十分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一切还要等结果出来才能定论,你也不要太担心。”
“好。”我艰涩的点头,心咚咚的跳着,真怕检查结果出来真的是脑癌。
其实我知道,既然池少秋敢这样说,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可是我还是愿意期待那一点点的期望,希望是他判断错误。
在煎熬中,我等来了父亲最后确证的结果,结果证明,他的确是脑癌。
看见这样的结果,母亲当场就昏了过去,姐姐也是跟傻了似的,双目发直,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中途的时候,爸爸醒了一次,不顾我们的阻拦,闹着要出院,要去公司。
看见姐姐,他甚至还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姐姐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直骂她是白眼狼,叫她滚。
他情绪波动的太厉害,闹了一会儿就又昏倒了。
母亲从醒来起就没有停止过抽泣,哭哭啼啼的,我受不了她抽疼的哭泣声,去了楼下。
折腾了一天,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下,我坐在椅子上,曲起双腿,孤单落寞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在医院里漫步在树荫下的行人,脑海中想着爸爸的事情,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
哭了一会儿,我呆呆的睁着眼睛,再流不下一滴泪来。
远远的,我就看见楚楚挽着苏墨的手臂,巧笑倩兮,笑的顾盼生辉,如画的眉目灵动的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不染尘埃,不知愁苦。
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楚楚,哪怕她没有人疼爱,但是她的外婆却将她保护的很好,呵护备至,不让她受任何风吹雨晒。
以前是她外婆,后来是苏墨,她真的很幸福。
他们估计是在讨论着孩子的事情,说着说着,就纷纷耷拉下脑袋,视线落在楚楚的肚子上,我看见楚楚微笑着拿起苏墨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然后对他说了什么。
应该是孩子在动,苏墨帅气英俊有些疏冷的脸部线条渐渐变得柔和。
看见楚楚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洋溢着浓墨重彩的微笑,我也忍不住的随着她脸上的幸福而勾起了唇角。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她这样?被人呵护着。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失落的想,那一天估计是不会有了……
我正走神,就听见树林的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与一个陌生女子拉扯着。
那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就是司语,她似乎被那个陌生女子刚打过耳光,捂着脸颊侧向一边。
聊天的时候楚楚对我说过司语的事情,所以我想,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范少奇的未婚妻。
一耳光之后,那女子扯着嗓音辱骂:“臭婊子,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离范少奇远一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既然你听不进我的警告,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司语扭头,扬手想要回敬对方一耳光,手却被那女子抓住。
她冷冷的,含着讥诮和嘲弄道:“自己抓住男人的心是你自己没本事,再说,他要往上贴我有什么办法?腿长在他的身上又没长我身上。”
那个女人的眼睛阴了阴,阴鸷道:“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没本事,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司语挑衅道:“难道不是吗?就算你是千金小姐又如何?家财万贯又如何?他还不是不要你。”


 219。童悦:爸爸想看见你们结完婚再走

范少奇的未婚妻彻底被惹怒,一只手抓着司语的手,另一手高高挥起,眼看着就要落在司语的脸上,却被人突然紧紧握住,然后将她狠狠甩开,那一耳光,终究没有落在司语的脸上。
不但如此,范少奇的未婚妻反挨了一巴掌,清脆的耳光,惊动了林中栖息的小鸟,我想,那个女子,她的半张脸只怕是要肿上一段时间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范少奇。
那个女子被狠狠的甩到一边,险些摔在地上,她捂着被打的半张脸,唇角有血迹流了出来,可见范少奇出手之狠。
她瞪着一双美瞳,不可思议的看着范少奇:“你敢打我?”
她对范少奇挥舞着利爪,嘶吼道:“范少奇,从小到大,我爸爸妈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竟然打我!为了那个婊子打我,你别忘记了,是谁帮你把她从里面弄出来的!……”
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司语微微勾起的唇线,有种奸计得逞的味道。
对司语,我也不算陌生,因为她的妹妹和苏凡拍拖,我又是苏凡的朋友,所以我们经常在一起见面,从开始我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她的娴静和温雅是一种虚假的面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妹妹和苏凡的原因,所以我对她有着极大的成见和不喜,总觉得她看苏墨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种野心。
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扯着嗓子吼叫,引来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不想继续丢人,最后范少奇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走。
“悦悦。”听见声音,我扭头就看见姐姐来找我。
见她一脸的焦急,我问:“怎么了?”
“爸爸又醒了,闹着要去公司,要出院,怎么劝都劝不听。”
之前爸爸狠狠的给了姐姐一耳光,此时她的脸上还是红肿的,之前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爸爸脑癌的噩耗上,现在想起,我才又想起公司的事情来,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爸爸生那么大的气,还打了姐姐一耳光。
那样的姿势坐的太久,我的腿有些麻,脚刚着地的时候有些发软,姐姐扶住我,我对她傻傻的笑:“姐我没事,倒是你,脸还疼吗?”
她摇头:“没事。”
话题扯到这里,我顺着问了下去:“爸爸为什么打你?公司出了什么事?”
她敛下眼睫,扇子一般的睫毛颤了颤,过后好久才支支吾吾的说:“你姐夫供给公司的布料出了问题,甲醛超标。”
虽然她的语气极淡,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她的无奈和悲凉。
这门婚事,其实就是一门家族间联姻的婚事,姐姐过的并不幸福,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个男人不离婚,姐姐的脾气又是那种软弱到不行的性子,注定被欺压。
甲醛超标?这可是大事!
我有些恼恨起来,那个坑爹的男人,居然都坑到自家人身上来了!
爸爸这是在因为姐夫而迁怒姐姐,所以那一巴掌,姐姐是替姐夫挨了,想必事情肯定闹的不小,否则爸爸也不会那么生气。
正说着,我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爸爸闹着要出院,妈妈极力阻止的声音传来,我和姐姐忙走进去,走到门口,我拉住姐姐,“爸爸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别去了。”
她顿住,然后点头。
我疾步走进去帮妈妈拉住爸爸,让他躺在床上,劝着他,让他别动气。
妈妈流着泪哀求爸爸,给他顺着胸口:“老童,你别生气,你这还生着病呢,算我求你,你好好养身体好吗?”
爸爸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疼的他打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把里面罪恶的根源拿出来。
“老童。”
“爸爸。”
我和妈妈一去抓他的手,不要他那般对自己的头。
折腾了许久,他才又累的睡了过去。
我给他掖了掖被子,对妈妈说:“妈你去吃饭吧,一会儿我再去。”
正说着,空气里就传来一阵饭香,我回头,就看见姐姐拿着饭盒走了进来。
第二天,楚楚听见我爸爸的事情,也买了东西过来看望。
爸爸还在睡觉,我跟她一起出去走了一会儿。
楚楚担忧的看着我说:“我看见新闻了,童家的做出来的衣服甲醛超标,有部分工人因为甲醛问题诱发疾病,需要承担大量的医药费和赔偿金。”
叹息了一声,她说:“若是需要帮助尽管说,就算我不行,不还有苏墨在呢嘛。”
我笑吟吟的抱住她,心底暖暖的:“嗯,谢谢。”
有她这样的朋友,此生足矣。
我抱她的时候,身体触在了她的肚子上,我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动了动,像是在踢人,我惊喜的松开她,看着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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