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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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凄凉的吸了口气,“当我带着好奇打开浴室的门时,我就看见他和那个女人赤着身子在浴室……”
她咬着唇瓣,碍于羞涩和羞耻没有再说下去。
闭了一下眼睛,她缓了一下胸口的郁结之气,这才又道:“我可以忍受他有别的女人,但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他将人带回来,所以当时我真的是气极了,进去就给了那个女人一耳光,回神后,那个女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地上很滑,我没有站稳,摔倒了。”
她擦了一下眼眼泪,颤声沉痛道:“我看见有血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我对他说让他送我去医院,我说孩子要没有了,他却只是冷笑着看了我一眼,搂着那个女人离开了浴室,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的暧昧声。”
姐姐与我握在一起的那只手卷曲起来,紧紧的扣着我的手心,很疼,我却没有挣脱掉,还是与她紧紧的握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力道才放松了些许,“我眼睁睁的看着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我绝望的挣扎,害怕极了,怕孩子会离开我,我想要爬起来,想要叫救护车,我想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要他离开我,我扶着盥洗台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他竟然扔给我一个手机,要我自己打电话,说就算要死,也不要死在他的房子里,晦气……”
她痴痴的悲凉的笑了起来,发出蚀骨的悲鸣,笑的让人悲悯疼惜。
突然,她看向我,带着恨意的眼睛让我颤了一下,我的手有些抖,脑海和心瞬间变得茫然苍白,不明白一向疼爱我的姐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再没有往日的温言细语,也再没有往日对我的温柔,姐姐恨恨的对我说:“童悦,你知不知道,我所受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受的!”
我有些懵,半响都反应不过来,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痴笑:“你不知道吧,其实他最初想要娶的人是你!爸爸妈妈觉得你还小,舍不得,所以就将大你好几岁的我嫁给了他,直到结婚的时候,他才知道新娘不是你,爸爸妈妈居然骗婚!”
她撑起身,带着恨意的说:“就因为你小,所以他们就牺牲了我!”
我有些沉受不了她的恨意和身上深入骨髓的怨气,手抖了一下,垂落下来,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长长的指甲扣着我的手背,划出长长的指痕来。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爸爸妈妈硬生生的将我跟我喜欢的人拆散,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还怀着孩子!你又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我的!都是因为你!你说,如果嫁给他的人是你,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我可以与我喜欢的人双宿双栖,那个孩子也会相安无事,我也不必看他的脸色,忍受他的难堪。”她激动的嘶吼。
我摇着头,沉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生出逃的冲动来,我努力的缩着手,想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指甲下抽回来,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我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会做出骗婚的事情,不相信父母将她和她爱的人硬生生拆散,不相信姐姐是因为我才被逼着嫁给姐夫。
“不信?不信你去问爸爸好了,问问他,当初他点名要娶的人是谁!问问他,最后出嫁的人为什么是我!”她嘶吼。
我的手终于从她的指尖下抽出来,我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脚下凹凸不平的不明物体让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我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许多多的烟头,这才想起苏凡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他,就是想见他,可我的脚却像是坠着千金重的铁,怎么也迈不开。
228。童悦:出了什么事
敲门声响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门打开来,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
明显感觉到屋中气氛不对,对方和善歉然的笑了一下:“我是苏先生找来的看护。”
我愣愣的看着这位阿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映,或者对她说些什么。
我的手机响起,我接起电话,妈妈焦急的声音传来:“悦悦你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呢?”
我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了一声,爸爸?
“他不是在病房吗?”我慌乱道。
“不在,洗手间我也看过了,也没人。”
“他会不会是到下面去散步了?”边说着,我边往外面走。
“楼下我也看过了,没有人。”
我对电话说:“别急,我马上找朋友帮忙去找。”
“好好好。”妈妈一连道了好几个好,然后挂上了电话。
我六神无主下,首先想到的人是楚楚,有苏墨在,我想找人的事情也会事半功倍。
想着,我就边打电话给楚楚,给她说这事,边等电梯。
电梯打开,我就看见曾莫言也在里面。
挂上电话后,看我脸色苍白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再加上我给楚楚打电话的焦急,他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实在是被父亲的消失吓到了,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再加上我刚经历过姐姐的指责和愤懑,心里实在是压抑难过,我带着哭腔道:“我爸爸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拧眉问。
我摇头:“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晚我睡在了姐姐的病房,哪里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不见的。
“没事没事,放心,别想太多,我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都还没有结婚,他怎么舍得走?”他宽慰我。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但是我依旧放不下心来,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如果他受不了病魔的折磨呢?”
是啊,每次看他都疼的恨不得撞墙,他如果受不了病痛的折磨生出亲生的念头呢?
他依旧温和的宽慰我,语气笃定:“放心,不会的。”
曾莫言带着我到处去找我的父亲,我们去了父亲可能会去的地方,公司,家里,还有他平常喜欢去的一些餐厅,茶馆等地方,可就是没有找到他。
我和楚楚随时都通着电话,从她那里,我得知,他们也没有找到我的父亲。
我焦躁又害怕,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曾莫言一个劲儿不厌其烦的宽慰,让我不要急,对我说,我爸爸肯定会没事的,他一遍一遍的告诉我,我都还没有结婚呢,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
曾莫言的话在宽慰我的同时又像是一根针般扎在我的心底,因为我想起了姐姐的话。
她那是在怪爸妈偏心吗?因为我小,舍不得让我出嫁,所以才将她推了出去,造成如今的不幸。
我吸着鼻子,我真的不知道曾经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曾莫言空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磁性的嗓音安抚我:“别急,越急越容易自乱阵脚,越是想不起来他可能会在哪里。”
我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那些头疼的事情上,因此也没有注意他握着我的手,更没有及时抽回。
我侧着头看窗外的人群,在那些人群中寻找,看能不能找到我的父亲,我心不在焉的点头,视线突然凝在一个老人身上,我觉得那个人真的很像爸爸。
“停车!”我叫了一声。
曾莫言忙将车子减速,打着转向灯靠边停。
还不等车子停下,我已经打开车门从车上奔了下来,脚歪了一下,我却并不理会,冲进人群,追寻那个有些像爸爸的老人。
可是,当我走到那个老人之前站的地方,我却并没有看见那个人,我站在原地焦急的四处搜寻。
曾莫言追了过来,他训斥我:“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
我完全听不见他说的话,眼睛在那些上班族的人海中滴溜溜的转。
脚很疼,我像是感觉不到一般,遵循着自己的感觉在人群中继续走。
见我瘸着腿,曾莫言拉住我:“还走!我看看你的脚。”
我推开他:“我没事,我刚才看见一个人真的很像我爸爸,你也帮我找好不好。”
他抓住我,固执的纠缠着我受伤的脚:“你的脚受伤了!就算要找,也要先照顾好自己。”
我摇着头,不赞同他的说法。
还不等我说什么,我被一股力道从曾莫言的手中拽开去,我被那股力道拽着扑进一个胸膛,熟悉的气息让我一下子就猜到是谁。
还不等我说话,苏凡拽着我就走。
曾莫言拦住他:“她的脚受伤了。”
苏凡一手扣着我的手,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将我以强势的姿态禁锢在他的怀中,他的声线不愠不怒,一如从前的温雅,淡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她脚受伤了跟你有关系?”
曾莫言也是个极绅士的人,用着同样的淡而强势的语气回答:“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苏凡冷笑了一下:“我的东西,你想娶,也要问过我愿不愿意才行。”
我的东西?
我一直都不知道,对于苏凡而言我是什么,是泄欲的工具还是他发泄仇恨的寄托?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我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个贴着他标签的东西罢了,因为用久了,因为经常用,所以潜移默化的就成了他的东西。
我挣脱开他,“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我还要找我爸爸,怎么可能跟他走。
他眯了眯眼睛,垂眸看我,眼神并不犀利,却有不悦。
曾莫言握住我的手,站在我身边,“你听见了,她说她不会跟你走。”
“你确定?”苏凡淡淡的问,一身的书卷气丝毫不迫人,却又叫我莫名的发紧。
我沉默,他忽然道:“那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说着,他单手插在白色的西装裤里,转身就要走,我挣开曾莫言握着我的手,上前一步忙拉住他:“我跟你走。”
他像是十分嫌弃我,挣脱掉我拽着他手臂的手:“自己跟上来。”
他走的很快,因此我来不及跟曾莫言说抱歉,瘸着退急匆匆的跟着他上了他的车,然后坐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
我无意的一瞥,在后车镜里看见笔直的站在原地的曾莫言,心莫名的发紧,觉得不忍,觉得抱歉和愧疚。
他这个人很好,真的很好,而我却这般伤了他……
苏凡一向温雅的声线幽凉想起:“心疼了?舍不得了?”
我从观后镜那道渐渐渺小的人影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抱歉罢了,毕竟他帮了我。”
此时静下来,才感觉到脚裸火辣辣的疼,疼的我出了一身薄汗。
“是吗。”他不置可否。
我没有再应,打住这个话题,答非所问:“我爸爸在哪里?”
“不知道。”他不温不火的给了我三个字。
我错愕,不知道?
“你刚才明明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怪不得你好骗。”
我恼怒起来,愤懑的看着他。
胸口的怒气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吼道:“停车!我要下车!”
我是因为爸爸才跟他上车的,既然他并不知道,那么我也没有必要跟他走。
“想回去找那个男人?做梦。”哪怕是说这样蛮横的话,他也是那种淡泊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
我从来不知道,苏凡竟然也会是一个会耍无赖的人,而且还耍的这么一本正经,这么高雅。
229。童悦:想我把我女儿嫁给你,你做梦
身为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我知道苏凡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来往,尤其是曾莫言,于是我笑道:“他有名字,叫曾莫言,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苏凡突然踩下刹车,我们身后的车子刹车不及时,‘嘭’地撞了上来,撞的并不重,但是在惯性的作用下,我前后来回晃荡了好几下这才安静下来,我紧绷的身子扯着脚裸处有些疼,还有些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后面的司机打开车门骂骂咧咧的来敲我们的车窗,说我们是怎么开车的,说我们突然刹车有神经病是不是,还说我们是不是急着去投胎……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说了很多,苏凡却是理也不理,一脚油门走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这里我当然不会陌生,我的心底生出悲凉来,被气笑:“苏凡,你这是被精虫上脑了吗?每次找我都只有这档子事。”
他却并不理我,打开我这边的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下来。
他拽着我走的很快,我踉踉跄跄的跟着,脚裸疼,我却并不求他,咬着牙十分有骨气的忍受。
从电梯出来之后,他将我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拧开门,他带着我走了进去。
像是怕我摔倒,他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稳稳当当的站在他的身侧,我停下后,抬眸,这才看见包间里的人竟然是我父亲和我那个不是东西的姐夫,除此外,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不认识是因为我见过他,并且知道他,只是不曾接触来往过。
我知道,这个人是童家斗了多年的对手,算的上是死对头。
我就说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原来是他在捣鬼,如今想来,似乎也只有他才有陷害童家的理由和借口。
我顾不上别的,看见父亲在这里我已经心生感动和喜悦,真好,他没事,我还以为……
原来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爸爸……”我叫着父亲的名字试图上前扑进他的怀中去抱抱他,苏凡却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过去。
“悦悦你怎么来了?”看见我,父亲也很是意外。
还不等我说话,身侧的苏凡已经温雅如墨如竹的说:“听说有人想要对童氏下手,所以我过来看看,看看我看中的东西谁在跟我抢。”
苏凡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真的知道我爸爸在哪里,那么之前,他是故意在骗我,故意气我!
我磨着牙,暗自骂他可恶,但是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我的重点放在了他的话上,有人想要对童氏下手?是有人想要收购童氏吗?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他苏凡?
“华盛集团的总裁助理苏凡苏先生?”坐在爸爸身侧的男人笑眯眯道,那双精湛的眼睛里,全是利益算计。
“不,今天我来不是顶着华盛集团助理的身份,因为今天这事跟华盛无任何关系,只是我私人的事情罢了。”他淡淡道。
对方困惑:“那是……”
“我和童氏现在是合作关系,你们损害了童氏的利益就是损害了我的利益,你们说我是什么?”
“这……”对方似乎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看出来了,这些年苏凡跟在苏墨身边,也是名声在外,知道他认识他的人也不少。
也是,苏墨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苏墨也说了,苏凡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帮他,虽然只是助理,接触的东西处理的事情自然不是只是一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