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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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的死,姚敏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和司言是表亲,和司言姐妹关系也不错,不过她的家世比司言姐妹好。
对司言的死,我虽然歉疚,但是我歉疚的是我不该与苏凡上床,促成她出车祸的死因,而不是因为我设计了那场阴谋让她看见,然后出车祸,性质不一样,自然心境也不一样,再说,我也没有设计过那件事。
我觉得我无愧于心,所以面对姚敏的含针带刺的讥诮,我并没有脸色苍白,而是扬起一抹与她一样的笑,讥诮回去:“入我梦?我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入我梦?相比下,她似乎更应该入你梦才对吧,怎么说你们也是表亲。”
姚敏冷笑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有人出来打圆场:“今天同学聚会就别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吃饱喝足玩开心了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大伙说对不对?”
“对。”众人应道。
姚敏的话被打断,她也只好闭了嘴,不过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爽,像是损我没有尽兴,因此格外的不痛快。
曾莫言安静的坐在她身侧,跟苏凡一样,都存在感极淡,却又不容人忽视。
两个人都自成一个气场,一个书卷气息十足,一个也是气质不凡。
提起往事,我的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又想起那天那个乞丐同学来,想到我被误会了这么多年,心里就觉得灼涩,我拿起酒瓶倒了杯酒准备喝,却被苏凡一把夺了去,他低沉缠绵的声线说:“开车还喝酒?”
255。童悦:确定,香水是我给楚楚的
我的手中一空,见酒杯被苏凡拿走,顿时有些愣,今天晚上从见面到现在我们就像是不认识彼此似的,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他的举动着实突兀。
周围的人看的真切,引来不少人的调侃和唏嘘:“哇哇哇!我看见了什么?”
“我闻见了奸情的味道。”
“苏凡,还不老实交代来。”
其实以前我和苏凡关系好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可是自打司言死后,我们的关系也就破裂了,他突然之间这样对我,必然会引来众人的唏嘘和侧目,纷纷投来探究的视线。
随着大家的揶揄,姚敏和曾莫言也看了过来。
曾莫言淡淡的,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反而是姚敏极度不悦,红唇张扬的笑起,刻薄道:“苏凡,别告诉我你跟她有一腿。”
苏凡带着书生气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然后语气极淡的幽幽出声:“我们有一腿已经很久了。”
苏凡的话让我一呆,脸色微囧,却不羞涩,我发现,不管多一本正经的男人都有着流氓的本质,否则苏凡岂能将这样的话说的这么自然又艺术?
我差点吐血,我们有一腿已经很久了……
像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嬉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是合法的有一腿。”
随着我的话,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有人甚至开始抱怨没有吃到喜糖,我但笑不语,直接沉默。
姚敏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脸色也是一阵白一阵青的,她冷了脸,果然炸毛:“苏凡!难道你忘记了司言是怎么死的吗?你对得起司言吗?”
苏凡抽出烟,点了一根,将烟雾缭绕的香烟夹在指尖,然后淡然的说:“司言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姚敏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沉了一下,她这才阴沉沉的说:“苏凡,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司言为你做的那些事了吗!”
“没有忘,我很感激她,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她若是活着,我必定不负她,可是她死了,难道还要我为她守一辈子不成?”苏凡这话说的淡然又薄情,可是他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了,并且说的坦荡,毫不忌讳。
我却苦笑了一下,他说:她若是活着,我必定不负她……
如果司言活着,他跟我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虽然不是特别了解苏凡,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却还是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他很克制,而且特别理智,然而,司言的死却让他的理智和克制在我的身上变得不再神话。
我多少知道一些司言为苏凡做过的事情,虽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却也是一个人的真心和让人感动的一些小事,然而有时,往往就是这些小事最能温暖人心。
拿捏不了苏凡,最后姚敏的苗头再次对准了我:“童悦,难道你就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我呵呵一笑,笑容淡而凉:“噩梦?那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起初的时候我的确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那些歉疚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留下浅浅的疤痕,不再畏惧疼。
“来来来,喝酒。”
“姚敏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未婚夫,你看你把人家放在那里凉着,别总是盯着童悦,这样不好,一会儿你未婚夫该吃醋了,还以为你对人家童悦有意思呢。”
有人再次出来打圆场,随着这话,众人嘻嘻哈哈笑起来,然后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撸,开始打探起曾莫言这个人来。
曾莫言的家世自然不差的,于是他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有人艳羡,姚敏不但家世好,长得好,连嫁都嫁的这么好。
果汁喝多的结果就是跑厕所,我起身去洗手间,我走在寂静的走廊里,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顿了一下,像是为了证实什么一般,我侧身,果然就看见苏凡也走了出来。
我平静的从他身上扫过,然后转身继续往洗手间走,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其实苏凡并不可怕,但是却又可怕,他是个矛盾的人,因此让我此时的心境也是矛盾的,既怕又平静。
苏凡不紧不慢的跟着,我走到洗手间,闪身就去了女厕所。
我在厕所里呆了很久,觉得苏凡可能已经不再了这才出来。
可是出来后我就后悔了,他竟然还在,而他的脚下,已经有好几根烟头。
我的眼睛跳了跳,甚至开始怀疑,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是根本就是他的阴谋?
想到姚敏,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总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既然躲不过,我只好出去。
我走到盥洗台前洗手,女人总是矫情的动物,而女人的爱情又总是那么的容不下沙子。
当一切归于平淡,我又开始无比介意他对我的看法,到底是弥补还是歉疚。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想要的,因此我宁可不要。
就算没有爱,我也希望他只是单纯的是我,所以才会选择我。
有时候,弥补和歉疚比习惯还要来的伤人。
他倚着镜子边的墙面看我,踩灭手中的烟蒂:“你若是不想说话就听我说。”
我甩了甩手,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给拽了回来,我被迫转身站在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躲不过,我恢复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无所谓的笑道:“说吧,我耳朵好着呢,能听见。”
他俊隽的眉宇微皱,却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从什么地方开口。
我也不催,静静的等他说,他话还没说出口,我却看见他深谙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幽暗,闪着不一样的焰火,明灭不定。
“你不是有话说吗?怎么了?”我突然问。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然后凝重起来,转身就走。
我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脸色变得那么难看?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我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疑惑着,有些奇怪的跟了上去。
于是我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少爷,少夫人那款香水还在用吗?用多久了?”
香水?我拧眉,香水怎么了?
我自然不会忘记,那次见面之后,我从冯太太那里带了一些给楚楚,距离现在……
“应该有半个月了。”我道。
前面的苏凡突然顿住,转身看我,“你确定?”
我点头,“确定,香水是我给楚楚的,所以我清楚。”
苏凡的眼眸瞬间一变,变得明灭不定,还透着几分冷色,看得我一愣,头皮发麻。
“香水是你给少夫人的?”他问,声线清冷。
我点头:“对,怎么了?这香水有什么问题吗?”
他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香水谁给你的?”
我还没有回答,他一拍脑门儿,像是在说自己笨一般的恍然道:“肯定是那个女人!”
他摇头失笑起来:“千防万防,她还是防不胜防,我说呢,她怎么什么也不做,原来她打着别的注意。”
电话那头的苏墨显然不太明白苏凡的意思,清冽的追问了一句:“说清楚。”
“少夫人用的香水有问题,带有淡淡的麝香。”苏凡凝眉道。
麝香,在古代经常用,他们用作熏香,那些宫廷剧里的女子,尝尝用这样的东西去谋害怀孕的妃子,然而在古代,也确实如此。
时代变更,发展到现在,已经极少再会有人用这样的手段,但是并不表示不存在。
随着苏凡的话我愣住了,麝香?
256。童悦:不要去找她
在我的印象中,那应该是一种香味浓郁的东西才对,然而,冯太太给我的这款香水却香气淡雅,真的很难将这样的香气与麝香联系在一起。
我有些难以置信,腿有些发软,不敢去想真相的残忍。
我忽然意识到,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她竟然正好住在我对面。
那天的相遇,只怕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吧,其实她一直都在跟着我,一直都在等待机会。
苏墨将楚楚看的紧,她无处下手,所以将苗头指向我,因为我是楚楚的朋友,我更容易接近她,而我给的东西,苏墨也不会小心眼的拿去验毒,就算他想,楚楚也不会愿意。
我倚着走廊冰冷的墙面,心一阵揪疼和慌乱,有些失望。
苏凡还打着电话,我有些颤抖的抓着他的手腕:“楚楚现在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对电话那头的苏墨又应了几个嗯,这才挂上电话。
“少爷马上带她去做检查,等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顿了一下,他又安抚我道:“香水里的麝香很淡,分量很小,我们发现的及时,应该还能挽救。”
随着他的话,我的心安定了一些,“希望如此。”
心缓缓落定了一些后,胸口又升起些恼怒,楚楚与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楚楚?
我脱口而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话一出口,就有一到灵光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冯太太?
难道她是……
我瞪大了眼睛,恼恨起自己来,拍了一下脑门儿,当初我怎么就不对她多留个心眼儿呢?
可是,她的脸上又没有写我是坏人,我要害人几个字,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目的呢?所谓人心隔肚皮,也就是如此了,你永远不会猜到,别人的脑子里装着些什么,如果她不说,你也不会知道她会对你不利或者是不是在利用你,我只恨自己没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你们两个不进去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要亲热回家亲热啊,这里不是地方。”有同学出来,见我和苏凡站在走廊里,侃侃道。
他推着我和苏凡,又将我们两推了进去,包间里的人似乎是已经喝高了,而姚敏和曾莫言都已经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此时看见我和苏凡,他们纷纷将苗头指向我们。
“你们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们连喜酒和喜糖都没有沾上呢,今天补上,来来来。”说着,有同学就倒了两杯酒拿过来,醉眼微醺的递给我和苏凡。
我们接过酒,他扭头对大伙说:“你说让他们来个交杯酒好不好啊!”
“好!”有人起哄。
我拿着酒杯站着,根本就没有心情与他们闹,只恨不得赶紧从这里离开,去医院看看楚楚,只有亲眼看见她安好,我才能真的放心。
其实之前我插足说我和苏凡合法有一腿只是为了堵姚敏的嘴,让她别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没有人喜欢被人骂做小三小四,尤其还是当众,那是一种难堪和羞辱。
苏凡侧眸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出我的不情愿,他接过我手中的酒,对大火彬彬有礼的说:“交杯酒就算了,这酒我喝了,一会儿她还要开车。”
喝完酒,他放下了酒杯自然的揽过我的肩膀,“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先行一步,你们慢慢吃,我已经给经理打过招呼,这顿记我账上。”
众人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关心了一下什么事,苏凡没有多说,只道是有朋友住院了,要过去看一下。
在包间的时候,我任他揽着我是不想驳他面子,如今走出包间,再没有观众,我这才挣脱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疏冷的走向电梯。
他紧跟着我,与我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因为有别人在,我们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我走向自己的车,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副驾驶上也坐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凡。
我不悦的瞧了他一眼:“下车。”
他又不是没有开车来,上我车做什么?
他闲适的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磨着牙瞧他,他这是耍无赖呢吧,而我,竟然无可奈何,他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喝酒了。
除了楚楚的事情外,此时我的心底还憋着一股气,似乎有些酸,总之很不舒服,我知道,我在为他的那句话而赌气。
那句,她若是活着,我必定不负她……
她若是活着,我必定不负她。
我觉得这句话此时已经成了我心底的孽障,让我气让我悲让我殇。
如今面对苏凡,我已经学会了沉默,那是一种漠视,我对他的漠视,就好像,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谈。
我叹了口气,他要坐就坐吧,随他的便,我启动车子,驶向医院。
楚楚一番检查下来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提前生产,说好听了是生产,说难听了,我觉得就跟流产差不多,她还没到预产期呢。
我知道,这跟那个香水有关系。
我的心底郁结起来,转身就走,苏凡像是看出我要去做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对我道:“不要去找她,没有用的,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激动和喷薄而起的恼怒,缓缓理智下来,他说的对,就算去找她也没有用,除了发泄心中的脾气还有什么用?
她心中有仇恨,不会因为我几句怒吼和几句道理就放下心底的孽障,若是这么容易,这世上哪还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干脆都立地成佛好了。
楚楚被苏墨送到房间,我想进去,想跟她说句抱歉,却被苏凡拉住,他说:“你现在还不能进去,你身上还有那个味道。”
我恍然,眼底的不悦瞬间沉寂下来,我淡淡的对他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