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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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楚打完电话出来,却见苏凡撑着头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斯文的面容上带着一些疲倦。
刚刚和楚楚聊的有点多,她提了一些关于苏凡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他如今已经从华盛出户,自立门户做起了自己的事业,进军服装业。
他的手中已经有童家的企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看来,他最近应该是很忙才对,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睡着了。
我挑眉,不爽的咕哝了一句:“很忙还跑到这里找事,怎么没忙死你呢。”
我本以为他睡着了,我咕哝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听了去,只听他幽幽的低沉道:“你在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岂能羊入虎口?于是我拿起自己的钱包撒丫子走了,出去买菜。
回来的时候,苏凡已经不在,我在屋中寻了一圈也没有见他人,想必是走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庆幸终于可以消停了。
我打开卧室的房间,却见母亲也不在,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正疑惑她去了哪里,房门打开,我妈回来了。
“妈你上哪儿去了?”我看了她一眼问。
她没说话,脱下脚上的鞋子换上室内拖鞋,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挡住电视,我不得不将眸光从电视上收回,仰着头定在她的脸上。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知道她此时的不痛快,我正想问她还生气呢,她却将一份白花花的纸张递到我的面前。
不容抗拒的溢出两个字:“签字。”
我皱眉,疑惑的接过她递给我的东西,于是我看见了四个字:离婚协议。
心底一涩,我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是坚持又固执啊……
我面上笑着将东西翻了一下,特别留意了一下财产那一栏,一看我净身出户,我道:“我怎么净身出户啊,这么好的机会,我净身出户岂不是便宜了苏凡?他还霸占着我们家的企业呢,你甘心吗?”
我是想也没想就这样说了,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在讽刺还是在嘲弄,总之我很不舒服。
259。童悦:你签的?
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一面不要苏凡,面对母亲的执着,我却又像是舍不得离开一样。
她不是没有听出我半嘲弄半讽刺的话,却还是认真道:“我不会用我的女儿去换任何东西,同样的,谁也别想用任何东西从我手中试图来换我的女儿。”
我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豪言壮志的话,我愣住了,不得不说,她这句话颤动了我的心弦,让我感动。
姐姐和任中白的婚礼,不是利益联姻是什么?我和之前许家的婚礼,不是利益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却说了这样的话。
童氏是她和父亲的心血,然而此时在她心中,却没有比过我,我说不出心理的滋味是什么,复杂有之,感动有之,不快也一样有之,一时间五味成杂,我有些心软起来,或许,真的是我想的太极端,她是真的关心我,而不是因为私人恩怨而不喜苏凡。
楚楚的金影是她外婆留给她的,曾经,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支撑她活着的东西,所以她在乎,可是我和她不一样,虽然童氏也是爸爸留下的,但是我却并不是那么重视。
失去童氏,倒不是说我不真的不难受不失落,只是我看的比较开,因为我一直相信,没有什么是能经久不衰的。
而且当初我学金融也只是为了接近苏凡,都没有毕业,我这种一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的本事怎么管理童氏?那不是天方夜谭吗,因此还不如拱手让人的好。
撇开这些不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将股份再夺回来,因此我看的更加开了。
我这边正走神,那边的妈妈又开始催促我签字,她将离婚协议往我的面前又送了送,恨不得我立刻马上就达成她的心愿。
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已经麻木,我淡笑着轻飘飘的说:“没有笔你让我拿什么签?”
她这才又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来递给我,我接过笔,取下盖子,刚签好字,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拧开,我和母亲纷纷侧眸看去,就看见苏凡站在门口。
看见他手中的钥匙,我拧眉,他什么时候有我这里的钥匙了?
因为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因此母亲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有着扬眉吐气,以及耀武扬威的炫耀,我想,她在惊喜她终于扳回一局。
她拿着离婚协议心情倍儿好的走过去:“悦悦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只要你也签字,从现在起,你们就不是夫妻了。”
随着母亲的话苏凡镜片下那双儒雅的眼睛眯了眯,瞬间变得清冽,直直朝我射来。
像是心虚,我有些无法与他对视,我实在是累了,不紧累与我和苏凡这么多年的纠葛,还累与母亲像是看犯人似的看守和她盛气凌人的逼迫。
我也已经麻木,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要离婚我就签字,不离婚那也不是我的事儿。
我承认我有点无赖,有点不厚道,直接将自己逃避开去,让苏凡和母亲放在对立的战场上,但是我卑鄙的只想换取哪怕只是一刻的宁静。
我签字签的爽快,只想摆脱我妈窒息的纠缠,却忘记了苏凡那边的反应,因此我并没有给自己换来片刻宁静,反而作茧自缚。
苏凡拿过我妈手中的离婚协议走到我面前,阴沉沉的问:“你签的?”
光听他沉郁的声音我就已经知道我要大祸临头,哪里还敢说话?
“说话!”他沉沉的又哼了哼。
我扬起头,视线落在他递到我面前的离婚协议上,笑呵呵的说:“是啊,我签的,怎么了?”
不知道是我的话激怒了苏凡,还是我笑呵呵,一点都不严肃的态度激怒了他,总之他生气了,他一把将离婚协议撕的粉碎,随手一抛,那些碎裂的纸张哗啦啦的散开,像是仙女散花一般在我的头顶上簌簌飘落。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苏凡身上气场太过强大,我真的很想拍手叫好漂亮。
他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拉着就走。
力道大的惊人,就连我妈上前来拦他都没有拦住。
他拽着我走进电梯,我听见我妈追出来的声音,却被隔绝在了电梯外。
我被他塞进车里,他强迫的给我系上安全带,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株长在野草地上的狗尾巴草,风往哪边吹我就往哪边倒。
我在借着我妈躲苏凡,然后又借着苏凡躲我妈,我在这两者之间徘徊。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真的已经是一团糟,我揉着眉心,终于忍不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等你们逼死我了就开心了。”
坐在驾驶室上系安全带的苏凡顿了一下,抬眸晦暗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启动车子。
车子在原地迅猛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我毫无防备,被甩的晕晕乎乎,身体撞在门上,挤压的有点疼。
我刚稳住身子,还没有坐稳,车子‘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我住的这个小区并不是什么富贵地带,也只是条件一般的小区,因此格外的狭窄,苏凡的车速,若不是眼疾手快,非撞个人仰马翻,鸡飞蛋打不可。
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室,他连给人家开护栏的机会都不给,速度不停的直接冲了出去,我看见被撞坏的护栏也在群魔乱舞,格外壮观。
迅速一个转弯,车子才没有直接撞上绿化带,而是正常行驶在马路上。
他冲出来的时候,与左侧正常行驶的一辆小轿车差点撞在一起,险险的擦过,并没有碰到。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之后依旧没有减速,我都有些看不清周围的车长什么样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晃了过去。
我的心随着他这一系列的疯狂跳动着,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激烈,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侧眸对他吼道:“你抽什么疯啊。”
他知不知道,就他刚才闯的那些祸,以及他现在的车速,足以让人报警抓他去警察局呆几天,好好教育。
他看也不看我,只闲闲的扬声,“你不是说死吗,既然这样那就别等了,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宜搬家,宜死人。”
我的唇角抽了抽,宜死人?死人还挑日子?
我笑出声:“听说过生孩子挑日子的,还真没听说过死人挑日子的。”
他斜斜的睨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见识过了?”
讪然一笑,我磨牙:“果然是大开眼界。”
跟着,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来挑挑死法吧,是撞上前面的车,还是直接撞上绿化带再高高飞起然后落下,或者直接踩下刹车……”
我依旧笑的没心没肺:“我都不喜欢,我喜欢漂亮一点的死法,不喜欢太血腥的。”
他凝眉:“漂亮的死法?”
他想了一下,这才说:“那就吞金好了,也不血腥还自带黄金,到了底下也不会担心没有钱用而看人脸色。”
他清淡的口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又说的一本正经,我揉着眉心,自带黄金?他这是在逗我呢吗?
“苏凡,你闹够了吗?”
他冷笑:“闹?你真的以为我在闹?”
看着他那笑,我觉得寒毛直立,沉默下来。
已经有警车在叫嚣,让他的车减速靠边停,他却不理会,我也再笑不出来,收敛了笑沉默下来。
车子在那栋别墅前停下,警车也跟了我们一路,也在那栋别墅前停下。
我和苏凡早就到了,却谁都没有下车,直到有人来敲门,我这才打开门出来。
该来的躲不掉,我想,警察局这次他是呆定了。
260。童悦:竟然又飙车
显然那交警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苏凡打交道,熟练的说:“怎么又是你,你这才清静多久?竟然又飙车。”
我了然,原来不是第一次了啊……
我有些乐,笑容灿烂的对苏凡说,“你进去呆几天也挺好,是该好好受受教育了,出来之后好好做人,别再这么冲动。”
我暗自欢腾,终于又可以消停一阵了。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苏凡说:“我有话说,之前那个晚上飙车的人不是我而是她,我是为她顶包的。”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凡,他这是要拉我下水?
“你什么时候给我顶包了?”我有些急,我可不想被拘留教育!不想被请去喝茶。
他扬眉:“难道你忘记了,你姐姐自杀那次你没飙车?”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当时交警没找上我,原来是他顶了去。
我瘪了瘪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却道:“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我觉得就算我们是夫妻也应该如此,当时他们罚了我好几千块,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小气鬼!”我磨牙,他还缺那几千块?
他儒雅的面容却是淡淡的,眼底似乎还是噙着一抹得逞的淡笑。
我和苏凡享受了拘留七天,罚款四千的惩罚,但是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跟他一个房间?我们不是来反省的吗?这确定是反省而不是过二人世界?
我觉得,苏凡肯定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心中虽然有数,可我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被拘留,我们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就只有我和他,再没有谁来阻碍反倒是让人短暂的忘记了那些不快,我们纷纷选择抛开芥蒂,好好相处。
我觉得我们本来就已经够悲催的了,难不成还要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面对着彼此的臭脾气和臭脸?那得多糟心,多想不开啊。
为了打发时间,我们问外面的人要了一副扑克牌来玩儿,他还十分享受的要了一叠开心果和一箱啤酒。
看见苏凡要的这些东西,我傻了眼,:“你确定你是来反思的?而不是来享受的?”
靠!被拘留的人,谁有这样的待遇?
他书生气的面容但笑不语。
楚楚的牌技是她以前学跳舞的时候一个做清洁的大姐姐教给她的,后来无聊的时候她也教过我几招,但是我却连皮毛都没有学会,实在是对打牌这件事提不起兴趣,还费脑子,因此很多时候我都是以娱乐为主,懒得带脑子。
我和苏凡玩了几局都是他在赢,觉得枯燥,最后他加了赌注,一听赌注,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戒备的看着他。
见我这样,他挑眉:“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
不想被他鄙视,我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撑,不屑:“谁怕了!我这么大个人,你能吃了我?切。”
说着我就开始洗牌,苏凡笑的温雅皓月,但是我觉得那笑总有种奸计得逞的味道。
他说:“十局一轮,输的人要回答赢的人问题,不准撒谎,不然就罚酒。”
我皱眉,这和真心话有什么差别?难道他想套我话?
见我犹豫,他挑眉,眉眼间带着轻蔑和挑衅:“不敢玩儿?”
我明明心理十分理智的想不能玩儿,这是坑,却经不住他这副样子刺激挑衅,横道:“谁不敢玩儿了!”
“那就开始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玩的是斗地主,一副牌,发了三个人的牌,却只有两个人玩儿,其实这样也好,猜不到对方手里的牌。
毫无疑问,第一次输的那个人是我,苏凡斯文的笑着撕了张纸条,用指尖沾了点他的口水抹上去要贴我脸上,我躲开去:“不要,丑死了。”
他不依不饶,“不做记号怎么知道最后谁赢?”
半推半就间,他霸道的将纸条贴在了我脸上。
那张沾了他口水的纸条随着我的晃动而飘扬着,我歪着嘴吹气,试图将它吹下来,他温雅中带着邪气:“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口水多。”
我一下子就安静了,再不敢动那些小心思。
那张纸条上沾了他的口水我觉得尴尬,却不反感,心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复杂中似乎又夹杂着一股难言的亲昵。
最后一次是我赢,一局十次,我虽然只赢了一次,但是该贴的纸条还是要贴的,我学着他的样子撕下来一张纸条沾上口水要贴他脸上,却被他躲开了去。
“胜负已分,我贴不贴都已经没有关系。”他的拳头抵着唇角,皱眉斯文的躲闪。
“不行。”我扑上去。
这间房间格外的简陋,连张桌子都没有,就只有小小的一张床,我和他总不能坐地上玩斗地主,因此我们呆的地方自然是床上。
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虽然晚上同床共枕,但是都相安无事,相处的也很淡然融洽,没有争吵也没有矛盾,很平静,因此我对他也放下了一些戒备,不是那么拘谨沉默。
抛开那些纷乱的东西,就只有我们两,经过两天磨合,反而更加显露真性情。
他盘着腿,来不及躲,我这一扑上去就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
我沉浸在输掉的不爽中,贴了满脸的纸条,我十分不开心,很想在他的脸上也贴上一个,因此我不依不饶,说什么都要将这根纸条贴上去。
真是想看看,一副斯文相,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