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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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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说,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我在苏妈妈的墓碑前站了许久,站的童悦都有些急了。
“回去吧楚楚,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你也不是故意的。”
见我无动于衷,童悦有些急:“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这是刚出院就又想进医院了吗?”
最后我是被童悦拽着走下去的,瘦弱的我在力气上就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我的腿有些疼的无力,我被她踉踉跄跄的拽着往下走。
走到停车场,她突然顿住了,我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苏墨。
不再是一身银色的西装,此时的他,是一身严谨的黑,身上沉稳内敛冰冷的气息更甚。
他还是那么气宇轩昂,菱角分明的面容线条更加冷冽,那是从骨子散发出来的一种蓄势待发的凛冽。
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忘记了呼吸。
他手里拿的花也是百合,印在我的眼底没有任何色彩,他站在不远处,眉眼清冷,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要疏冷淡漠,还要让人难以靠近。
他远远的,神色极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着花走过来,菲薄的唇瓣抿成冷硬的线条,绷的直直的,冷酷又无情。
他像是没有看见我,直接与我擦肩而过。
我想伸出手去抓住他,却被毅力止住,我攥着手心,忍着心底的冲动,任他像是风一般,去无痕。
苏墨走过后,紧跟着苏凡也走了上来,他儒雅的眉眼从童悦和我身上扫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想过许多种我们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我们会像这样,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不期而遇。
我想过他会清冷,会淡漠,唯独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咄咄逼人的让人难以靠近。
我闭了闭眼睛,难过二字也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走吧。”童悦拉了拉我。
回去的路上,我再没有说话,恹恹的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想的全是刚才看见的那个熟悉又陌生到让我不敢认的苏墨。
童悦格外的担心我,一遍一遍的扭头看我,观察我的情绪。
我无奈又苦涩的失笑:“放心吧,死不了。”
她叹了口气,总算松懈下来:“还能开玩笑就说明你真的没事,我也放心了。”
我现在能住的地方似乎也只有锦绣公馆了,看着眼前这个一如往昔,无任何变化的地方,我却迈不出脚步,只因,这里以前是苏墨的家。
我苦笑,他把锦绣公馆给我是什么意思?他在明知道我看见这里会伤心难过的情况下却将这里留给了我,是想让我住在这个房子里忏悔吗?还是想让我在回忆里沉受来自于精神的惩罚?
如果是,我如他所愿。
最先来迎接我的是一条狗,听见声音,它从屋里冲出来,对我旺旺的叫着。
我一眼就将这条狗认了出来,当年他送给我的导盲犬,真没想到,它竟然还在。
看见这条狗,我一下子就想起我看不见的那段日子我们在海边那栋别墅的事情来。
虽然当时我的眼睛看不见,心里是痛苦的,但是如今想起,却是甜蜜的回忆。
他的好,像是毒药,只要中毒,就再无解药。
“小姐……”郭姨听见狗叫的声音走出来,看见我,她瞬间红了眼眶。
睡了那么久,再见郭姨,她似乎也老了,变化很大。
她抹着泪疾步走到我面前,颤着唇瓣哽咽:“小姐你醒了,我还以为……”
觉得那话不吉利,她打住话头,感动的拜天拜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谢天谢地。”
见郭姨与我亲近,狗不再叫,摇晃着尾巴到一边去了,郭姨扶着我的胳膊走进屋中。
她给我倒了杯水,“你出了那事后,金影也倒了,我本来准备回乡下的,后来姑爷就让我来了这里。”
她看着我,有些困惑和凝重,“也不知道为什么,姑爷从来没有回来过。”
我想郭姨肯定不知道我和苏墨之间的事情,我也的确是有些口渴,喝了两口水,听着她的话,敛着眼睑沉默。
“郭姨我有点饿。”我仰头说。
“小姐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说着郭姨就准备往厨房去。
“随便吧,你看着弄。”我并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而我想吃的,估计那个人也不会再为我做。
郭姨进了厨房后,我这才问童悦:“他把这里给了我,那他现在住哪里?”
“他住在以前他是莫老大时的那个别墅。”
我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他会住在那里,毕竟那里也充满了我们的回忆,我以为他会重新再购处房子,却不想……
我复杂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与我一起吃完午饭,童悦就走了,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唯独以前程珊住过的房间被清空了。
我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特意浏览了一下关于博爱影视,以及与冯太太有关的资料,却意外的看见剪彩的那一天,苏墨也在剪彩人员里面。


 273。正好缺一个女二号,你来演女二号怎么样?

关于冯太太,在许许多多的宴会场合,都能拍到她和苏墨在一起的身影,从照片看去,给人一种他们关系亲密的错觉。
我被这些形形色色的照片蛰了一下,但是我依旧相信,就算我和苏墨没有将来,他也不会和冯太太有什么,只因为他是苏墨,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会比谁都清醒。
如同童悦所说,他和冯太太之间肯定有交易。
书房的电话发出叮铃铃的声音,我的视线疑惑的落在电话上,苏墨早就已经不住在这里,就算有人找他,也不会打来这里才是。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却发出对方留言的声音。
“叶楚楚,我知道你在。”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我想忘都忘不了,这个声音在我午夜梦回也总是会出现。
她逼着我在十分钟内赶到她指定的地方,否则就掐死点点。
我的脸色冷凝起来,盯着已经静下来的电话,像是要通过电话,将那头的人盯出一个洞来,很快电话又响起。
我接起:“你是有天眼还是在这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对我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方轻笑:“我猜的,你应该夸我料事如神,你现在是不是在浏览网页,看关于我的事情?看见我和苏墨照片,你有没有一点点伤心?”
我的脸色更加沉郁,却选择了直接忽略她这个问题,攥着手心,沉静的问她:“我女儿呢。”
“我还以为你会失忆呢,真是让人意外,你竟然活了。”她失望的笑道。
“让你失望了。”我沉郁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女儿呢,还有初初,他是不是也在你手中?”
当初冯彦博死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苏墨和冯彦博在交锋,孩子的去向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孩子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遥远的记忆忽然定在那个泼硫酸的男人身上,我记得事后我无意间听见苏凡给苏墨在医院的书房报告情况,说那个男人的孩子死了,他不知道受谁指使,听说仇人是少夫人。
我眯着眼睛,当时苏凡是这样说的吧。
当时的我并没有深想,只觉得奇怪,我明明就没有害任何人,怎么会被人指责说是凶手呢?
如今想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孩子给初初做了替死鬼,死的那个不是初初,或者,最后冯彦博抱着去那个山崖上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初初!
当时的冯彦博是不是还有后招?所以他带去的是别人的孩子。
不过,不管他当时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初到底在不在她手中,是不是还活着。
那次那个试图撞我的人,也不需要再调查什么,除了这位冯太太,也不会再有别人与我们有仇,她伤害我,是想报复苏墨吧,所以,她的目的是苏墨。
沉静了一下,我问:“你和苏墨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一定有协议在的,否则他们岂能这么平静的相处?不是应该斗个你死我活吗?
她微笑:“你猜?”
如果点点和初初都没事的话,她肯定会用这个做威胁,与苏墨谈条件。
见我沉默,她的声线含着戏谑的笑意:“如果我说我他要做我的宠物你会不会气到吐血?心疼到痉挛?”
随着她的话,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也的确是疼到痉挛,苏墨那样骄傲的男子……
不管真相是不是这样,我都不敢深想。
她低低的笑起来,“你知道当我得知冯彦博死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吗?无异于天塌地陷,用生无可恋来都毫不为过,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还小,我就真的去了,冯彦博的墓里没有骨灰,只有衣冠琢,所以,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们也好过。”
听着她怒极的声音含着幽怨的恨,我说:“冯彦博不作死他也不会死,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孩子想,绑架,拐带儿童可是要判刑的,你犯得着把自己搭进来吗。”
“对于你们来说,他十恶不赦,可是对于我来说,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男人,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行了。”她轻笑:“判刑?我不怕,大不了一个死字了事。”
一个被仇恨灌溉,连死都不怕的人,我还能说什么?似乎再多的劝慰也只是在浪费口水。
她冷笑,“和苏墨斗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我是女人,我斗不过他,但是,女人的武器不是暴力和头脑,而是心计,只要我握有最有利的把柄,就算他苏墨有只手遮天的本领还不是被我压的死死的,对我听之任之?”
我很想问初初和点点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我想,她一定把孩子放在了她认为十分安全的地方,否则苏墨也不会找不到,而且人海茫茫,要找两个人孩子谈何容易?
“说吧,你想怎么样。”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打这通电话。
她笑起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玩儿点有意思的怎么样?”
我觉得这位冯太太和冯彦博不愧是情侣,连癖好都一样,就喜欢折磨人,就喜欢玩儿。
“我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如何?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她说。
“说。”
“我最近投资了一部新戏,正好缺一个女二号,你来演女二号怎么样?”
借着拍戏为由,那些欺负人的桥段我不是没见过,我当然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但是被动的我似乎已经没有选择。
不等我回答,她道:“两天后开机仪式上见。”
音落,她就挂上了电话。
我揉着眉心,一时间有些乱。
晚上的时候,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睡了三年,把所有的觉都睡完了,我现在才会每到晚上的时候还是这样清醒,没有一丝困意。
我醒来之后,这已经不是我第一个次睡不着,好像,我昨晚也是这样清醒,我逼着自己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段时间的睡眠很不好,我一直到现在都没分清那几个晚上我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
我记得苏墨在这里有个酒柜,我走下楼到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上楼。
我从来就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却是怎么也喝不醉。
我看着已经去掉一半的酒瓶,我唯有苦笑,难道那场车祸让我的酒量也变好了?
我难过的看着天上的那枚残月,卧室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我看了眼,走过去接起。
我打着酒嗝“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却是沉默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苏墨冰冷的声音:“明天民政局见。”
有些晕眩的我随着他这话瞬间也不晕眩了,整个人比没喝酒还要清醒。
沉默了一阵,然后我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说‘好’。
现在的我,拿什么留住苏墨?拿什么跟他撒娇?拿什么跟他委屈?拿什么跟他邀宠?拿什么跟他生气?
似乎我所有的权利都在随着苏妈妈的离去而离去,如今他留给我的,只有这大大的房子和钱,以及一只狗。
我深深吸了口气,沙哑道:“你胃不太好,要按时吃饭,少吃油腻的东西……”
那头的人却突然挂上了电话,留给我的只有嘟嘟的盲音,我短暂的顿了一下,苦涩的笑,他现在是不是连听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窒息?
像是他还在听一般,在嘟嘟的盲音中,我将我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274。就说我脚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少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说你膝盖疼,平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养,这样下雨天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你一工作起来就总是忘记时间,就算工作再多也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清醒,然而电话那边却无人在听。
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涌来,压抑着我的喉咙发涩。
我再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原本月朗星稀的天气在第二天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我看着外面的雨帘有些兴奋,我是不是可以借此拖延时间不去民政局?
早上的时候,我没有接到苏墨叫我去民政局的电话,反倒是接到乔灵的电话,她说她要走了,与我打个电话告别。
乔灵我醒来的时候她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我又沉浸在悲痛中自顾不暇,因此也没有顾得上她,如今听她要走了,我这才感觉自己怠慢了她。
我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没有多问她和季流年之间的感情问题。
在我的兴奋中,这场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唇角的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笑尽。
一夜未睡,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晕眩,看东西都有点灰暗的模糊,身体也有些无力。
我站在楼下大厅的门口,唇角的笑因为小下来的瓢泼大雨而凝结,正好童悦在这个时候来了。
待她一走进来,我就对她说:“跟苏凡打电话,让他跟苏墨说,就说我脚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不敢直接给他打电话,我只好让人传话。
童悦微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好笑:“你这是准备耍无赖啊。”
“对,我就是准备耍无赖了。”顿了一下,我又道:“我不仅要耍无赖,我还要耍流氓。”
童悦摇头:“这可真不像是你叶楚楚能做出来的事情。”
“别惊讶,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信不信?哪怕是杀人放火。”
童悦惊愣了一下,眉眼凝重:“楚楚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我现在清醒着呢。”说着,我往屋中走去。
我去厨房给自己倒腾了点水果拼盘,就听见童悦在客厅里打电话,按照我的吩咐一字不落的给苏凡说。
我敛着眉眼,心底的那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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