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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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在画界颇有威望的老师,人品也是出类拔萃的,谁会相信,这样的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学生做出猥xie的事情?
那个老师显然也是有点能力,否则自己丑事也不会丝毫不漏破绽,让我苦苦找人查了他好几年却也只查到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那些事情只能证明他是个猥琐,品貌不端的人,却不能证明我与他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更不能证明,我没有为了anny老师关门弟子的名额而潜规则他。
我不管冯彦博是怎么查到那些东西的,只要是能洗刷我的清白,我会不择手段的将那些东西拿到手。
想通这些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设计图给冯彦博的我也不再犹豫的与他做了交易。
可是,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我会这么不舒服呢?
两天后的一则谁抄袭谁的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说的正是华盛集团的设计图与另一家公司的设计图一样的事情。
因为对方先公布了设计图,所以怀疑抄袭方是华盛。
此事一出,华盛的股票自然有大跌的现象。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当事情真的出了,我还是有些微微的慌乱,毕竟造成这种后果的罪魁祸首是我,良心的谴责让我的内心并不好过。
我有想过打电话去问问苏墨事情是不是很严重,但是我又有什么立场关心呢?反而显得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最后我还是沉寂下来,我告诉自己,我没有做错什么,比起苏墨以前对我做的,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苏墨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抄袭事件都摆不平,华盛也不会是今天这般宏达的样子。
92。他不是出差了吗?
新戏快要开机的时候,在苏妈妈一通又一通的电话轰炸下,为了不给苏妈妈让我与苏墨见面的机会,所以当我得知苏墨出差的时候,我欣然答应了苏妈妈的邀约,去了苏家。
我去苏家的时候是晚上,天气也不好,因为下雨了。
苏妈妈知道我比较路痴,对于我不熟的路段基本不认路,所以她贴心的派了司机过来接我。
我吩咐郭姨将我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装上车,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深衣服这才坐上车去苏家。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车子停下,前座的司机撑开伞来给我开车门。
我接过伞,司机这才又打开后备箱提东西。
东西比较多,有些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担心司机拿不下,我去给他帮忙。
提着东西刚走两步,我就愣住了,僵直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里透出来的光线将苏墨冷峻至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嘿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的我的脚边,带给我一种心颤的威压感。
我生出一种逃的冲动来,脚下意识转动,最终我还是没有转身,只是僵硬地站着,隔着雨帘,与站在门口的苏墨对视。
我皱眉,童悦不是告诉我他出差了吗?为什么会在?
我懊恼,童悦的消息肯定是从苏凡那里打听来的,苏凡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如果童悦在,我真的很想打她屁股,她的失误害的可是我!
苏墨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会儿,任我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东西站在哗哗的雨声里。
雨下的很大,即便我已经打了伞,却还是染湿了我的衣服。
见苏墨转身进屋,我这才提着东西低头走进去。
我慢吞吞的进去之后,并没有看见苏墨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在这里。
苏妈妈围着围裙正在摆桌,看见我,笑脸相迎:“楚楚来啦。”
虽然没有心情笑,但我还是咧嘴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应声:“苏妈妈,我来帮你吧。”
苏妈妈不高兴的嗔了我一眼:“你说你和苏墨结婚都多久了?还一口一个苏妈妈的叫,多疏离啊,我可是告诉你了,你若是再这样叫,我就不理你了。”
我只好改口,有些别扭小声的改口:“妈……”
当这个我已经多年不曾叫过的称呼叫出口,我发现,原来也不是那么难。
苏妈妈满意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我来吧。”我接过她手中的筷子要帮忙,她却躲开了去。
“没事,我自己就行,你上去看看苏墨吧,我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帮我去看看他。”苏妈妈冲楼上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我去关心苏墨。
我脸上的笑容本就牵强,这下更加僵硬了。
我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排斥,毕竟苏墨是苏妈妈的儿子,如果被她知道我对他儿子做了什么,只怕她也会气我吧。
我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心里发苦的往楼上走去。
我一点都不想见苏墨,或许是心虚吧,所以我走的很慢,每上一级楼梯都要将时间浪费到不能再浪费了才踩上第二级楼梯。
“蜗牛都比你爬得快。”一道疏淡的声线从上方传来。
我怔忡着抬头,就看见苏墨站在楼梯口双手环胸,视线幽深,深眸浩瀚如波,不冷不热,居高临下的瞧着我。
他突然出现,让我的心一紧,握着楼梯扶手的玉手也忍不住地用力起来。
该来的躲不掉,做都做了,还怕面对?
于是我心一横,干脆走了上去。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牵起我的手走进他的屋中,我以为他会骂我,会对我冷言冷语,凌厉相向,却不想他什么都没说,拿了件干净衣服让我去换上,见我出来,他打开一个盒子,走过来拿起我的手将一个通体碧绿莹润的镯子戴在了我的手上,正好是当初被苏璟割伤的那只手。
或许是因为外婆的关系,所以手腕上的那条疤我并没有做手术淡掉,反而是一直留着,直到现在。
镯子戴在手上,将那条疤痕掩盖起来,将我莹润的手腕衬托得更加洁白如玉。
我看着手上的镯子一时间没有说话,只觉得复杂,说不清心里的情绪是什么。
“不错。”他满意的声音传来。
我回神就想把镯子取下来,他霸气的拦住我:“取一下试试。”
我没有抬眼看他,只低声闷闷道:“无功不受禄。”
不管他因为什么而给我买这只镯子,我都受之有愧,更何况,我并不想接受他给予的任何好处。
“你是我老婆。”他霸气的话语顿时让我噎得再无任何理由反驳。
“吃饭啦。”苏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紧绷的神经松了口气,因为我终于不用再与他单独相处,他对我的好让我无措又心颤,不知道如何是好。
“吃饭了。”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回,率先匆忙走了出去。
餐桌上丰盛的晚餐隆重的给我一种今天是过节的错觉,我的心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被人这般隆重的对待我了,而且还是亲人,在我心底,我已经把苏妈妈当成了我的亲人。
我们刚坐下,院子里就又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显然是有人又来了。
“吃饭吃饭。”苏妈妈明显一顿,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招呼着我们吃饭,对外面的人充耳不闻。
我皱眉看了看苏墨和苏凡,以及苏恒,他们像是串通好了一般都没任何反应,都像是没有听见有人来了似得,我的眉宇皱的更加深了,难道我有幻听不成?
发现苏妈妈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菜,这让我很意外,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我正想着,苏妈妈已经给了我答案。
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我碗中,笑着说:“苏墨说你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应该也不差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这道菜呢。”
经她这一说,我这才想起苏墨是不喜欢这道菜的,似乎苏恒也不太喜欢,都说母子连心,这话虽和吃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血缘的遗传下,想必苏妈妈也是不太喜欢的,否则她也不会说是第一次做。
我看了眼苏墨,他也正好在看我,我对上他充满了疼溺的柔软的视线里心一跳,忙低下头去吃苏妈妈给我夹的糖醋小排。
此时我已经乱了心神,已经有些分不清苏墨对我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竟然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这让我很意外,毕竟我与他结婚后也没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一起生活的时间也非常短暂,那段时间能看出什么?而他就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我想起那年他将我囚禁起来的事情,他连给我准备的东西都是按照我的习惯喜好准备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对另一个人上心,又怎么会注意这些事情?
“这个我妈做的也很不错,你也尝尝。”苏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蒸鲈鱼放在我的碗里,声线依旧没什么感情,却透着温和,与曾经那个冰冷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我盯着那块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吃下去,我甚至不知道那鱼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一颗心已经乱了节奏。
此时,再好的山珍海味,再好的美食摆在我眼前我也吃不出滋味,只是沉默麻木的将那些东西吃下去。
这顿饭我吃的格外沉默,好在有苏妈妈和苏恒,倒不至于冷场。
苏恒看见苏妈妈只给我夹菜,开始与我吃起醋来,嘟着嘴闷闷不乐,翻着白眼抱怨:“你到底是我妈啊还是楚楚姐姐的妈啊。”
苏妈妈好气又好笑,这才给他夹菜,嘴里却不饶人:“臭小子,你还要脸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人家女孩子争。”
苏恒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楚楚姐姐还是女孩子吗?”
93。你以为你是谁?
小孩子本是纯洁的,他的意思本来是说我已经长大,就不再是小女孩,可是他这话一出,却让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就是让我觉得他在意指我已经蜕变成女人。
我微囧,难道是我思想不纯洁了?还是说我也被童悦那丫头带坏变腐了?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苏墨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恶趣味的小声低语,“苏恒说的对,你早就已经不是女孩了。”
明明就很正经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色qing?我脸颊发烫,头耷拉的更低了,真是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去。
见我这样,苏墨反而笑得更加欢畅,竟然发出低低的声音,甚至连身体都在颤抖。
我恼怒的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他闷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好像我踩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脚一般。
我觉得不服气,咬着筷子脚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玩味耳语:“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似乎觉得调戏我上瘾,他又继续道:“真是没看出来,某些人清纯的外表下竟然住着一颗……”
我咬牙切齿犁着他的脚,尖锐的鞋跟在他的脚上摩擦,因为疼痛,他这句话终于是没说完。
他缴降弃械:“老婆,我错了。”
我愣住,苏墨这是在跟我撒娇示弱?
我感觉,看见这样的苏墨比一道雷打在我头顶还要让我惊悚,因此半响没有缓过神来。
我用那种他没吃错药吧的眼神看着他,却对上他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促狭玩味的模样,与平常那个严谨清冽他真是判若两人。
我一直就奇怪,徐思言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和苏墨这么一个严谨的人混得穿一条裤子,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不过也只是一丘之貉罢了。
注意到我手上的镯子,苏妈妈扬声:“楚楚手上的那个镯子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回神,我的视线落在手上的镯子上,心里又是一番五味成杂,碧绿的颜色,纯净的像是不谙世事开在空谷的幽兰,不染纤尘,透着属于它的空灵和圣洁。
想了一下,苏妈妈顿时恍然:“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两年前那个拍卖会上我看中的那只吗?”
想起什么,她又嘴快道:“好哇小子,敢情你不是买给你妈我的呀,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见楚楚戴出来,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看来苏妈妈也很喜欢这只镯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不喜欢取下来给她?这是不是也太没有诚意了?反而有种敷衍的感觉,而且一个长辈也不可能要一个孩子的东西,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想了想,我最终暗自决定以后给她再买一只。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苏妈妈那颗失望的心灵,苏墨已经开口:“我给你买的首饰还少?”
苏妈妈却孩子气般的道:“可是就是没有玉镯子啊。”
见苏妈妈这么看重这只镯子,我更加难安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似乎是看出我的局促来,苏妈妈反而善解人意的宽慰起我来:“楚楚千万别多想,我只是跟苏墨闹着玩儿的。”
我微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但是心底已经将这事记下,以后,我一定要给苏妈妈一个更漂亮的镯子。
吃完饭,我站在客厅的窗边看见有辆黑色的桥车停在外面,车边还站着个人。
雨还在下着,那人却一动不动,我看的出来,他是冲着苏妈妈和这个家来的。
我想起苏墨的父亲来,那个他和苏妈妈从不曾提及,苏恒说起的时候也是一脸疏淡的男人。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人就是苏墨的父亲,苏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同时也是苏璟的父亲。
“笨蛋,每次来都这样傻呆呆的站着,有什么用?妈妈又不理他。”苏恒怒声怒气的嘀咕。
我觉得,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并且在雨里呆这么久都不走,他的心肯定是赤诚和真心的,如果我的父亲能做到这样,我肯定会睡着了也笑醒,至少这能证明他对我还是有心的,还在乎我这个女儿,可是他没有,这么多年都对我不闻不问,就好像,从未有过我这个女儿一般。
雨越下雨大,我看见趴在窗边的苏恒那两条幼稚的墨眉皱的死死的,放在窗台上的小手也握成了拳。
嘴上不说,其实他还是在乎这个父亲的吧,所以我一时不忍,拿了把伞走出去递给那个站在车边淋雨的男人。
微弱的路灯下,我看清了他的轮廓。
这张脸,与苏墨和苏璟何其相似?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个男人真的是苏墨的父亲。
我把伞递给他,有些笨拙的低声道:“拿着吧,苏恒很担心你。”
我看见他的唇瓣蠕动了一下,和苏墨一样渊博睿智的眼眸透着几分触动的暖意来。
他接过伞,幽深锋利的眼落在我身上却无任何压迫,淡淡的对我说:“谢谢。”
我摇头,正要转身回屋,他却问道:“请问你是……”
既然苏墨跟他不亲近,想必他与谁结婚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他,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道:“我是苏墨的妻子叶楚楚。”
“金影叶家的叶楚楚?”他问了一句。
我点头,“是的。”
他没有再应声,看着我的眼睛反而是深了几许,见他不在说话,我转身离开。
刚走进屋,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愣了愣,就看见苏墨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