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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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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是在他的眼底,我看见一抹玩味十足的兴味,他像是很享受看我此时这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狼狈。
见我穿好衣服,他这才起身站起来,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眼他所说的位子,并没有看见监控,但我觉得他总不会开玩笑。
我此时反而庆幸刚才他压在我的身上,挡住了我的春光,否则还不被人欣赏个够?
他看了我眼,没有说什么,率先走了出去,我穿上鞋子跟上。
我不知道此时已经几点了,只觉得这里好多人,喧嚣的厉害,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震耳欲聋的吵闹,便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自己走掉算了,不上他的车,可是初初和成妈还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看着他上车后,停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这才抬脚上了他的车。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我这才说:“能把初初和成妈还给我吗,现在应该已经不会有人再对我怎么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我毫不犹豫的说:“是。”
如果他不是苏墨,我想跟他划清界限,他身边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危险,就像是刚才,为什么会有人会在监控里监视他?
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与我演那样的戏。
这样的戏,他是演给谁看的?又有什么意义?
他顿了一下,沉寂的说:“她们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既然冯彦博将你拉进来,又把你献给了我,目前为止你只怕是没有这么好脱身。”
我一愣:“冯彦博?”
怎么又是他?
我恍然,“刚才你在演戏给冯彦博看?”
我撇嘴,嗤了一声:“看你们称兄道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不要相信眼睛看见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逢场作戏,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一样。”他说。
我并不懂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也并不喜欢,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经商,怎么学也学不会,听他这话,我觉得悲哀。
“那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又有什么才值得信?”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记住,商场如战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认真的看着他,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冯彦博为什么要监视你吗?我又为什么不能脱身?”
他沉稳道,拒绝回答:“这些都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要每天看看电视,买买衣服化妆品,陪朋友出去逛逛街,需要的时候偶尔陪我演演戏,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我了然,原来今天他把我叫过来其实是为了演戏的,一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
他住的别墅比较偏,有一段路车很少,也没有什么人,甚至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突然他严肃而冷峻的对我说:“坐稳扶好,系好安全带。”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加快了车速,车子‘嗖’的一声,像是离玄的箭。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当他这般神情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眼后车镜,就看见后面有一辆车子似乎在对我们穷追不舍。
我听话的坐稳扶好,他看了我一眼,车速再次加快,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加快。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后面的那辆车子,对我说:“把我的手机拿出来,找到季流年的号码,给他打过去。”
我顿了一下,探出手去掏他这边西装的口袋。
“不在西装里,在西装裤里。”他说。
我有些尴尬,在没有确定他是不是苏墨之前,我还真有点无法与一个陌生男人这般亲密,哪怕只是将手伸到他的裤袋里拿东西。
像是感觉到我的那些小心思,他撇了我一眼,有些无奈:“你现在还有心思顾忌那些?”
被他这样一说,倒是变成了我的不是了。
不过他说的对,生死攸关,我若是再去计较那些东西,似乎是过于矫情了,于是我也不啰嗦,脸色微红,伸出有探进他的西装裤,将他的手机拿出来,找到季流年的号码,给他拨出去,顺便按上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流年的声音有些喘息的恼怒扬起:“你最好有事!”
开车的他皱眉,瞄了眼手机,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好事。”
对于季流年的恼怒,起初我也没多想什么,此时听见他的话,我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季流年在……
我举着手机,别过脸,脸色微红。
“什么事。”季流年的情绪平静了些许,但依旧语气不善。
瞄了眼后面的那辆车,他说:“我遇到点麻烦。”
“被人跟上了?”季流年沉稳了起来,神色跟着凝重。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边都已经火烧眉毛了,那边的季流年却低低的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冲冠一怒为红颜。”
季流年这话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跟许芳雅藕断丝连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份本就不一般,他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人要报仇也不足为其。
在我愣神间,他已经不耐出声:“说正经的。”
季流年这才收起看戏的神态:“我知道了,你保持车速继续往前开,我这就去安排秤砣他们办事。”
这路并不好走,弯弯绕绕的,好几次后面的车都差点追上来撞上,莫老大的反应不慢,一脚油门,与他们又拉开些许距离。
“嘭”一声,后面的车撞了上来,车子只是一震,却依旧平缓的行驶在路上。


 154。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心脏在哪边

拐过这个弯儿,前方又是一条平坦大路,他再次加快了车速,将后面的车甩开些许。
或许是因为他不骄不躁,沉稳内敛的态度,所以我也丝毫不觉得害怕,总觉得他会带着我完好无损的逃出生天。
不知道开了多久,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吱吱吱”声,像是轮胎坏了,气一下子就跑光的声音,还伴随着刹车声,跟着就是一声碰撞的巨响,后面的车,终于是没有再跟上来。
莫老大开到前面调转了车头,打着方向盘开了回来,路过那辆车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只见那车冲出马路,硬生生的撞断了一个大树,车头冒着烟,车子严重变形,想必车里的人也伤的不轻。
从黑暗里走出来三个人:“老大。”
莫老大嗯了一声:“我先走了,你们善后。”
于是他开着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针对这件事,第二天的报道是车祸,再无其他。
莫老大依旧很忙,经常看不见人,我觉得秤砣他们似乎也跟着忙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打牌消遣,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但是却没有人对我多说一句。
我像是最无所事事的那个,就像他说的那样,偶尔逛逛街,找童悦出来坐坐,喝喝茶,初初和成妈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慕苏楠表示一直没有找到。
华盛这段时间在苏凡的带领下已经逐渐在恢复元气,似乎起死回生也已经不远。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这段时间我的失眠一直不是很好,每天晚上都要到很晚才能睡着,这天晚上,我刚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被惊动,是不是莫老大回来了?
这样想着,我下床穿上鞋子准备出去看看。
我刚站起来,门却在这个时候被‘砰’地一声打开。
秤砣的背上背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莫老大,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所以我不知道秤砣身上的血是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但是我想肯定不是秤砣的,如果是秤砣的,他不可能还能背人。
“快快快,把莫哥哥放在床上。”乔灵咋呼着。
我忙掀开被子,让他们把人放在床上。
我这才看见,他的左胸口处,西装上一片粘糊,我想那应该是血……
我的心跳了跳:“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有时间和功夫理我,我的问话石沉大海。
乔灵招呼着,“快点,把医药箱拿出来。”
我依稀记得这屋中哪里似乎是有一个医药箱,我想了一瞬,转身翻开衣柜,从下面找出来一个医药箱递给她。
她解开他的衣服,手脚麻利的给他止血,消毒。
他胸口的那个肉洞血肉模糊一片,刺激着我的眼神经和脑神经,让我有些晕。
屋中的人乱成一团,都围在床边看乔灵给他处理伤口。
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
我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池少秋也拿着东西来了。
乔灵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凝重:“我担心子弹在心脏附近,会不好取。”
子弹?这两个对我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字,我没有想到,在多年后,在我身边还会发生与那个东西有关的事情。
“需要拍片才行。”乔灵凝眉说。
池少秋看了一眼,摇头道:“不用,他的心脏跟普通人的不一样,他的心脏在右边。”
池少秋的这句话一下子就镇住了我,他刚刚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拉住他,颤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心脏在哪边?”
池少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问,但是他还是回了我一句:“他的心脏在右边。”
我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看着床上奄奄一息,肤色有些偏黑,脸也完全陌生的莫老大,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上,那件绑架案。
茂密的树林里,带着我冲出重围,受了伤的苏墨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我以为他死了,就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去听他有没有心跳。
结果吵到了他,“你在听什么。”
他虚弱的声音沙哑道。
见他醒来,我一喜,坐了起来:“我在听你还有没有心跳。”
他笑了一下:“我的心脏跟别人不一样,在右边。”
我还来不及接话,他的神色已经凝重起来,将我扑到一边,随之而来就是一声枪响,我们谁都没有受伤。
他带着我利落的滚到一边的一个斜坡下,他本就受了伤,之前又消费了不少体力,这一动,就又消耗了不少力气。
我们躲在小坡下,他推开我,对我说,“你快点走,不要管我。”
我呆愣地看着他没有动,他有些急,低吼了一声:“走!”
我依旧一动不动的,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听他的话。
就在我愣神间,我看见那个人拿着枪已经走了过来,他的枪瞄准了苏墨,我瞪着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那一枪打在我的腿上,疼的我直接昏了过去。
迷糊间,我又听见一声枪伤,是谁打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想来肯定不会是那个人开的枪,否则,我和苏墨怎么能活着出来?
愣神间,我听见池少秋说,“快点止血。”
乔灵忙给他止血,我看见池少秋将取出来的子弹夹着放在了白布上。
又是一番忙碌后,事情这才尘埃落定。
抹了把头上的汗,池少秋松了口气说:“他晚上可能会发烧,你们守夜的注意一下。”
众人点头。
“你们都累了一天了,晚上我来守他吧。”我平静的说。
池少秋看了我一眼,没说别的,点头:“那行,我们就在下面,你有事叫一声就行。”
“好的。”我点头。
将一切处理好了,池少秋和季流年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待他们都出去了我这才有时间去细细的打量床上那个,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
我记得,苏墨的腰侧有颗红色的痣。
这般想着,我就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那里,的确是有一颗痣,或许是因为他改变了肤色的原因,那颗痣也变了颜色,有点黑,却依稀透着一点不明显的红。
我记得,苏墨的左肩被我咬过,留下了一圈牙印。
于是我又看向他的左肩,左肩现在崩着纱布,因此看不见,但是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他就是苏墨。
莫老大,莫哥哥,其实不是那个莫,而是苏墨那个墨吧……
看着床上熟睡昏迷的他,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真的没有死……
是啊,似乎也只有他才会因为我这个女人而不顾一切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蹲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心底被感动庆幸,等无数复杂的情绪涨满。
我想起与这个陌生的他的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冯彦博将我带进去,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充满了赤裸裸的兴趣,却又隐含着他独有的气势和沉稳,虽是不含任何亵渎,却像是一头狼盯上了他的猎物,强势而嗜血,像非要弄到手不可。
现在想来,他其实是故意那样看我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冯彦博似乎是在几番在试探季流年。
最后他将我献给了他,是不是表示冯彦博也是想看看季流年的反映?
我又想起在走廊上,接电话的冯彦博看我的视线突然变得幽深玩味,是不是表示,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在告诉他,苏墨没有死,或者有人在告诉他,怀疑季流年就是苏墨。
因为他住在我们隔壁,因为他身上有着与苏墨相同的味道。
季流年跟苏墨,真的太像,所以会怀疑他也不奇怪。


 155。我晚上与佳人有约

因为已经开始怀疑,所以冯彦博再次将我倦了进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苏墨的软助,是他那一根碰一下就会疼的肋骨。
只是,苏墨把我留在身边就不怕冯彦博怀疑吗?
他之前还那般大张旗鼓的为我做那样的事,我有些担心,只怕是会惹冯彦博怀疑吧。
‘第一次见面’他做出一副对我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是保护是也是在迷乱冯彦博的视线吧,毕竟他与季流年是朋友,让他分不清真假。
如今我已经知道真相,因此有些睡不着,再加上此时他这个样子,我就更加难以入睡。
我从浴室打来水准备给他擦身子,触摸到他烫人的肌肤,我顿了一下,摸向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我顾不上别的,忙用冷毛巾提前给他做降温工作。
我不厌其烦的给他换毛巾,我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白费,他的温度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压了下去。
出了汗,怕他身上黏糊糊的他睡的不舒服,我打来水给他擦身子,一番折腾下来,转眼就到了天亮。
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我本想倒在床上眯一会儿,却不想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一阵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触摸我的脸颊,温柔的动作含着似水的柔情。
我翻身动了一下,没醒。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屋中传来迷迷糊糊的说话声,起初的时候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后来稍微有点清醒,才听清一些。
季流年:“发生这样的事,就怕会打草惊蛇,冯彦博这个人就是个老狐狸,他一向小心,若是取消这次交易怎么办?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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