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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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发生这样的事,就怕会打草惊蛇,冯彦博这个人就是个老狐狸,他一向小心,若是取消这次交易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沉寂了一瞬,这才听见莫老大,不,是苏墨,他沙哑的说:“不会,我想他应该不会取消交易,只不过,他会更加小心翼翼,更加防备。”
他眼眸深深:“毕竟这次交易的数量不是小数目,就算他再小心,他也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这对他来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肥肉。”
他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继续道:“那些东西他既然已经运来就没有再运回去的道理,最多他会试探我们,我们小心些就是。”
“好。”季流年点头:“他早上已经打过电话来,约你晚上见面,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与他见面,只怕他稍微试探一下就会察觉什么,要不我对他说你不在?”
“不行,我若是不去与他见一面,他只怕会更加怀疑,你帮我推掉也行,就说我晚上有事,就说……”顿了一下,他道:“就说我晚上与佳人有约。”
“行,一会儿我就去回复他。”季流年点头,然后他又关心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季流年出去后没有多久,池少秋就进来给他打点滴。
苏墨问道:“你和乔灵,解药研制的怎么样?”
池少秋边工作边回答:“我还是那句话,没有配方,解药的研制过程太难,因为我们根本就无法知道他做那东西用了些什么东西,若是没有配方,我们还是需要脐带血,需要干净的血清做药引。”
苏墨有些疲倦:“配方的事我会让他们再想想办法。”
池少秋突然问:“你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在他身边也呆了不少年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已经发现那些人是你的人?”
苏墨沉默。
我有些忍不住了,在这个时候淡淡的扬声:“他知道。”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池少秋和苏墨纷纷将视线投向我。
我撑起身从床上坐起来,看了池少秋一眼,最后对上苏墨的眼:“你在他身边放了人,他一直都知道。”
上次冯彦博对我说过,他知道苏墨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
惊讶过后,池少秋凝眉,有些凝重,“若是这样,那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苏墨倒是没有说话,眉眼深了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忙完一切,池少秋吩咐,“一会儿药水挂完拔掉就行。”
池少秋出去之后,屋中就只剩下我和苏墨两个人,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没有戳穿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对我解释什么,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需要言语,我们心里都十分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我抹了把脸:“我竟然睡着了。”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他说。
“好。”我应道,见他依旧很倦,我说:“你还是再睡一觉吧。”
“嗯。”他点了一下头。
我扶着他躺下,跟着他就闭上眼睛睡了去。
我打着哈欠守在床边,等着一会儿给他拔针。
五点,他让我给他找来衣服换上,他准备出去了。
好在这会儿已经是冬天,天气冷,衣服可以多穿两件,倒是可以影藏他身上的绷带,也不会让人怀疑什么,若是放在夏天,这哪里影藏得住?
我找来衣服给他一件一件的穿上,临走前,他说:“一会儿我派人来接你。”
我点头,看着他强撑起精神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真担心他会扛不住。
好在他肤色黑,看不出什么苍白来,只要演的好,我想应该能瞒过冯彦博。
七点半的时候,他派来的车子将我带到皇朝酒店,司机将我引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只道:“莫少在里面等你。”
跟着,那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敲了敲门,下一刻,门就被打开来。
我看见里面的灯光透着性感的紫蓝色,洋溢着某种暧昧和浪漫的气息,一地的玫瑰花瓣,红的灿烂,那边的地上还用蜡烛铺成了一颗心的形状,烛火跳跃,散发着温暖的亮光。
“进。”他退开身,绅士地请我进去。
我进去之后,这才看见屋中居然还有气球,那些紫蓝色的气球堆在屋顶,与屋中紫蓝色的光彩交相辉映,有一种梦幻的美丽。
我的视线扫过屋中那些铺着粉紫色的椅子和桌子,以及那些摆满了屋子的紫蓝色、紫红色的鲜花,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依旧是有些黝黑的皮肤,依旧是那张陌生的脸,脸颊上甚至有一条不长不短的刀疤,狰狞,嗜血,却又给人一种绅士感,哪怕是换了风格,他依旧是个矛盾体,天使与恶魔共存。
到了现在,我依旧有些难以相信,他没有死。
那些得知真相时的激动情绪与感动在这一刻,在这样的气氛里再次从心底激发出来,让我有些颤抖,心跳的有些失了频率,我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抱住他,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一遍一遍的对他说,苏墨,你没死真好。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这股冲动的时候,一道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流年跟我说莫老大今晚佳人有约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我一个激灵,忙将那些激动的情绪压下去,扭头戒备的看着冯彦博。
他不请自来,扫了眼屋中的布置,揶揄道:“想不到传言中不近女色的莫老大也挺会浪漫的,看来传言也不一定真。”
苏墨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那要看是谁。”
随着他的话,冯彦博扭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我别过头,冷冷道:“谢谢莫老大你的厚爱,我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哪怕你做再多也没有用。”
冯彦博失笑的看着苏墨:“这丫头的确是有些犟脾气,看来莫老大你情路慢慢啊。”
苏墨无所谓的摇头:“我就是喜欢挑战,越是有挑战的东西我越是感兴趣。”
156。我还能挺得住
冯彦博点头微笑,笑容邪肆而阴鸷,他突然抬起手一拳打在苏墨的胸膛上,揶揄:“那祝你好运,早日抱得美人归。”
我看着冯彦博的动作,惊骇了一下,险些失态,差点就对他恼怒的呵斥了去。
但是,为了不让冯彦博怀疑什么,为了不让苏墨正在计划的事情功亏一篑,我最后咬着唇瓣忍了下来,见他强忍着疼,面不改色的样子,我故作不屑,冷情地哼哼:“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冯彦博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看了苏墨一眼,这才离开:“我就不打扰莫老大你的好事了,我们改天再约,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看见冯彦博离开之后,我这才关上门走进去。
“你……”我刚想关心他,却被他截断。
他以吻封唇,将我那些话全部都封了回去。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怕冯彦博在门外没有走,而且屋中除了我们外还有别的人在,若是露出点马脚,冯彦博一问就会知道我们在做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我看见他皱着的眉宇,扶着他,我小声问:“还好吗?”
他摇了摇头,“扶我过去坐下。”
他揽着我的腰,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别人看去却是他在对我用强,强行将我带过去坐下。
我敛着眉眼,有些不解的问:“既然你已经亲自让冯彦博试探过了,为什么还要做给别人看。”
他压低声音说:“冯彦博这个人,心眼多,做什么都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他这样的人,也不会违法乱纪多年还这么平平安安的呆在外面,所以光是让他亲眼看见还不够,若是想彻底打消他的顾虑,我必须要这样做。”
看出我的担忧,他笑了一下:“没事,我还能挺得住。”
走到餐桌边,他松开我,然后挺直着背脊将餐桌边的椅子绅士的给我拉开,“请坐。”
我扫了眼那张放着蓝色妖姬的的桌子,坐了下去,指尖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那条疤痕,虽然他说他没事,但是我依旧担心。
“莫少,可以准备上菜了吗?”这时,一个服务员问。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屋中除了那个小提琴师外,还有服务员和厨师在。
“嗯。”他气定神闲地点头。
于是,在优美的小提琴的乐律中,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
这样的场景,若是放在别的时刻,我一定会很享受,很感动,也很幸福,可是此时,我却是毫无心情,整颗心都是提着,无比心累。
我关注着他的动作,就怕他会扛不住的昏迷。
虽然屋中的灯光比较暗,但是我还是依稀看见密布在他手背上的汗。
服务员将打开并且已经醒好的红酒给我们倒上,他举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喝掉。
我薄怒,他受伤了还准备喝酒?
我站起身,掀掉了桌布,桌子上的鲜花和酒以及餐具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我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格外凉情的看着他:“莫少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对你动心,这顿饭,还是你自己吃吧。”
音落,我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想冯彦博不会不知道初初还在他的手上,我打车回苏墨在半山腰的别墅应该不存在漏洞。
回到别墅,我有些焦急的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的车子回来。
我欣喜地跑出去,就看见他被秤砣搀扶着出来。
我扶着他另一只胳膊,与秤砣一起将他扶进去,秤砣庆幸道:“好在老大有心眼儿,知道冯彦博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所以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在屋中,我想他现在应该是不会怀疑什么了。”
我知道秤砣的意思,他是说冯彦博果然问了那几个在包间里的人。
将苏墨扶到床上躺下,池少秋这才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掀开衣服,就看见血染红了他的纱布,湿了大半。
池少秋冷凝着眉眼给他换好药,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好好休息,别的别再多想。”
他这样,我既不能带他疼,也不能让他的伤口马上愈合,所以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刚才一番折腾,他又出了汗水,我知道他爱干净,所以就去打了盆热水出来给他擦拭身子,让他舒服些。
我也只是擦擦他的上半身罢了,却不想他竟然得寸进尺的说:“你能把我下半身也擦擦吗,没洗澡也很不舒服的。”
我僵了一下,脸颊微红,下半身?
我咬牙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想搭理他,却不想他耍起赖来:“你不给我擦,我就不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妥协的吸了口气:“你赢了。”
我无奈地掀开被子,给他解开皮带,脱掉他的面裤,红着脸忽略掉他凸起的某处,给他擦腿,怕他继续找茬,所以我脱掉了他两只袜子,特意把他那两只脚丫子也擦得干干净净的,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
我觉得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却不想他又说:“能把我那里也擦擦吗,顺便把我贴身衣服也给换一下吧,已经两天了,不舒服。”
我一愣,他这是在让我给他换裤衩吗?
他的声线明明就是轻佻的,放荡不羁的,揶揄的,可是他那张脸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他那张脸,除了那双眼睛外,似乎就没有露出过任何一个表情,当下我就对那张脸产生了兴趣。
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腿,走到前方,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他眼底的笑收敛,戒备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眼睛在他的脸上打转,并没有看见什么漏洞,也没有疑似古言小说中的易容迹象,但是我就是知道,这张脸肯定不是他的,便邪恶的说:“你这张脸,若是再多一条疤似乎也不影响美观。”
他抓住我的手,失笑:“别闹。”
陌生的声音,熟悉的音调,熟悉的频率,让我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是你对不对,你没有死。”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对不起。”
我别开眼,他不说对不起还好,一说对不起我就有些生气,“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他叹息,认真道:“跟冯彦博这场战是一场恶战,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所以,我不想再伤你一次,而且这样也好,你以为我死了,冯彦博也不会去发现什么怀疑什么……”
顿了一下,他凝重的说:“我还是低估了他,不过没关系,他暂时还不会想到是我。”
“你们这样与他大费周章的周旋,到底为什么?”我忍不住的问道。
他叹息道:“楚楚,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唯一能对你说的是,在这个国家,有些正义,需要我们去维护,有些人,需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虽然懂的不多,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很严峻的事情,于是我也不再追问。
“初初呢?你把他和成妈弄到哪里去了?”
“你放心吧,他们很好,不会有危险的。等事情过去了,会有人把他们送回来,送到你身边。”
“那么你呢?到时候你也会回来吗?”我想起他之前的那些话,我知道,他这次做的事情很危险,我很想不让他去做,但是似乎,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157。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输牌
苏墨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他也不确定,只道:“我有些困了,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我有些哀怨:“你给我一个能寄托的希望也好啊。”
他却是连敷衍都不愿。
我知道,他这是怕许诺给我后会失信与我,他不想失信与我,而且,他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不确定的事,他也不会做出承诺。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往里面动了动,我上床躺在他的身侧,依偎着他,那种安定的力量很快让我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我觉得热,像是有一个火炉在烤着我,起初我有些迷糊,忽然就想到他身上的伤,我猛然惊醒。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果然是又发烧了,我翻身起来给他物理降温,这一折腾,就又是好几个小时。
他也睡的不安稳,时不时的发出呓语的声音,我依稀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楚楚……”
我握住他的手,应他:“我在,我在……”
最后我熬不住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转眼就又到了天亮,别墅里的佣人还是一大早就将早餐送了上来,我听见声响,微微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身子,就醒了过来,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事,我坐直身子抬眸看向他,却见他也正眉目柔软的看着我。
我对他露出一抹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