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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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而且他邀请我了,我岂有不去的道理?于是我去了。”
她闭上眼睛,有眼泪掉了出来:“那天晚上我们玩的很高兴,司言和司语有苏墨送回去,简姿自己打车回去,唯独留下我和他,他喝醉了,我却醒着,我既不能把他带回去,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我只好把他送去酒店,却不想……”
她咬着唇瓣,吸了口气:“凌晨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他睡的熟没醒,我是根本就睡不着,因此我去开的门,却不想,门外站着的人是司言,她一把推开我,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看见床上的苏凡,她想也没想,狠狠地就给了他一耳光。”
169。你今天又想让我去见哪家少爷或者海龟
那段话过后,童悦的声线变得轻渺,像是没有感情和情绪一般,麻木不仁:“后来司言就冲了出去,苏凡穿好衣服出追出去,正好看见她被车子撞飞……”
她苦涩地笑了一下:“司言出车祸,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压在了我身上,他以为是我叫来的司言,故意让她看见这一切,所以他恨我,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抹了把脸,她痛苦而哽咽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司言为什么会来,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会知道我们在那间酒店,住在那个房间”
她泪眼朦胧:“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只是错在没有推开他,可我确确实实没有以爱之名做伤害任何人的任何事,为什么一切就成了我的过错?”
她垂下手,凄清地对我说:“楚楚,我真的很讨厌那个明明就不喜欢她们,却总是一副与她们很要好的样子,很假,有种虚与委蛇的虚伪,可是为了他,为了能与他更近,我做了许久虚伪的人,虚伪的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我忍不住地抱住她,拍着她背:“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点头,泪眼灼涩的微笑:“是啊都过去了,那些最难过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更何况现在他与我再无任何关系,那些事情我也会慢慢遗忘。”
“嗯。”我鼓励道:“你一定行的,我认识的童悦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岂会被这点困难打倒。”
她点着头,吸了口气笑起来:“对啊,我是谁,我可是无敌少女童悦。”
我臭她:“还无敌少女呢,再嫁不出去就剩女了。”
“我才二十六哪里剩女啦。”她不服气,与我斗起嘴来。
“再过两年看你剩不剩。”我道。
她切了一声:“说到这个话题我就满肚子忧伤啊,我妈最近又在开始给我忙活起相亲的事情来,真是恨不得分分钟把我嫁出去。”
我打趣:“等你嫁出去啊,她又该操心你过得幸不幸福,好不好了。”
她叹息,“是啊,人生不就是这样,烦恼的都是那些重复的事情,想想也真够没意思的。”
是啊,烦恼的都是那些重复的事情,在不同的人身上周而复始,生老病死,生生不息,往复循环。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眉宇纠结:“我家太后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我去见谁。”
滑下接通键,她哀怨的声线有些无可奈何的哀叹:“老太太,你今天又想让我去见哪家少爷或者海龟啊。”
不知道那边的童妈妈对她说了些什么,我只听见她说:“我不去行吗?”
想来,童妈妈又在给她搭姻缘线了。
“哦,好吧,我去。”
“……”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好,那我就去见见吧。”
“……”
“下午四点是吧,朝阳路那家名单餐厅。”
“……”
“好,那就这样?拜拜。”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半,这会儿过去正好。”
说着她抬头看向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也帮我瞅瞅?”
“你相亲,我坐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啊。”我拒绝道。
她拉起我:“反正你也没事,就去嘛去嘛。”
不顾我的意见,她拉起我的手,将我拽上了车。
车子驶向朝阳路那家名单餐厅。
如同名单这个名字,这家餐厅真的是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厅,菜是一等一的好,色香味俱全,生意兴隆,如果不是提前预定,还真不一定坐的上位子。
到名单餐厅,童悦四下望了一眼,然后视线定格在某处,对我扬了扬下巴:“应该就是那位了吧。”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道。
我们走过去,童悦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是曾先生吗?”
男子抬眸,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童小姐?”
“是的,你好,我叫童悦。”童悦自我介绍道。
对方点了一下头:“曾莫言。”
“这位是我朋友,叶楚楚,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
曾莫言微笑:“不介意。”
他对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或许是认出我是明星来,他看我的视线多停留了一秒,而后不动声色的调开去。
曾莫言的长相不明艳,也不算太出众,却给人一种舒雅的感觉,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英俊和魅力,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个绅士并且十分有教养有学识的男子,与之苏凡,不相上下,因此我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觉得若是童悦能嫁给这样的人,似乎也不错。
童悦本就是个健谈的人,因此气氛也不容易冷场,相亲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家属陪同,于是我尽量只做一个花瓶就好。
曾莫言似乎也是一个风趣的人,也会说点笑话,两人也算相谈盛欢。
中途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歉然,然后去安静的角落接。
电话是苏墨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看了眼那边坐着的谈的挺投缘的两人,说:“马上就回去。”
“我派人来接你?”苏墨问。
“好。”我没有拒绝。
我过去与童悦和曾莫言道别,想到苏墨可能没吃饭,于是我又点了两个菜打包带走。
我回到医院,苏凡还在,书房的桌子上摆满了文件,看样子,他们已经忙了一个下午了。
“晚饭吃了吗?”我问。
“还没,等你陪我一起吃。”他拉住我的手说。
我皱眉:“很忙?”
他点了点头,有些疲倦:“有点。”
我点头,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还好我给你带了饭,我吃过了,你叫苏凡一起来吃点吧。”
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状似无意的说:“童悦家里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她想让我给她参谋参谋,所以就把我拉走了,顺便混了顿免费晚餐。”
苏墨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指望他说什么,于是我继续道:“我觉得这个叫曾莫言的男人挺不错的,若是童悦能与他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些话我本来就是有意说给苏凡听的,于是我抬眸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我的眼睛深了深,闪过几分笑意,苏墨却不悦地扬声:“他有你老公我帅气?还是有你老公我多金。”
我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你,我不过就是夸了他两句,你至于嘛,再说,那是给人家童悦选老公,我评判两句又不犯法。”
他挑眉,一本正经:“至于。”
我摇头苦笑,谁说女人才是醋坛子,男人也不差吧。
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吃你的饭吧,都塞不住你的嘴,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撇嘴哼哼:“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吃醋?”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哭笑不得。
“苏凡你吃完饭就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做。”他对苏凡道。
“好。”苏凡点头。
苏凡前脚刚走,苏墨后脚就又开始与我算起账来,他眯着眼睛瞧我:“你刚刚说那个男人挺不错的?”
我的眼睛跳了跳,觉得好气又好笑:“我那是故意说给苏凡听的,你老人家别再较真了行吗?”
他皱眉:“老人家?你嫌弃我老?”
我忙改口:“不老不老,你老人家也只是比我大了七岁而已,一点都不老。”
话出口,我才知道我又说错了话,可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170。要不拿把剪刀剪了吧
他拉着我,将我往怀里拽,我怕他挠我痒痒,就一个劲儿的挣扎逃脱,最后‘嘭’的一声,轮椅倒了,我们都跌在地上,轮椅倒在一旁,我跌在他的身上。
虽然他一直都说没有关系,不在乎,可是我还是一直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碰触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僵在他身上,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沉了下去,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一个正常人,突然坐了轮椅,这对大多人来说都是一种打击,他能做到平静以对,古井无波已经是不容易。
气氛沉寂下来,只听见我们彼此的呼吸声,我很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又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不敢动。
我小心翼翼的微微抬了抬眼,就看见他平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清俊的容颜面无表情,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压抑,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因此我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我想他应该也是难过的吧……
我的心被刺疼了一下,心疼起他来,我想从他身上起来,身体刚动,就被他抱住。
顿了一下,最后我低头吻上他的唇瓣,笨拙的撬开他的贝齿,缱绻在他菲薄的唇瓣上,我用这样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去想太多。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我沉浮在他汹涌的吻里,已经懒得去思考别的,只想让他不要沉浸在刚才的狼狈中,将刚才的意外抛到九霄云外,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抬手去脱他的西装外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我的手有些发颤,心也跳得厉害。
不知道怎么搞的,最上面那颗扣子就是解不掉,我有些急,想坐起身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扯得头皮疼,我吸了口气,敛下眼睛看去,这才看见我的头发不知怎么缠在了他的扣子上。
我有些郁闷:“我头发缠你扣子上了,扯得头皮好疼。”
他低笑起来,我瞪了他一眼,“还笑。”
“我看看。”说着,他扶起我一起坐了起来。
“要不拿把剪刀剪了吧。”见他解的费劲,我道。
“一会儿就好。”他低着头,很耐心的将我的头发从他的扣子上解下来。
然后他扶起轮椅,有些费力的起身坐上去。
我想去扶他一下,他却伸手拦住了我的动作,拒绝我的帮助:“我自己行的。”
他那只没有残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凭着自己手上的力量,他撑着身子坐回轮椅上,然后抬头对我英俊的微笑:“我就说我行的。”
我艰涩,却扬起一抹笑夸他:“对,你最厉害了。”
“我想洗个澡。”他说。
“那我去给你放水。”说着,我就去了浴室。
走进浴室后,我脸上的笑容这才沉下来。
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都需要慢慢适应……
放好水,我走出去,脸上再次扬起笑:“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道。
“好,那你小心点,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我叮嘱道。
他点头,推着轮椅刚走到浴室门口,他突然又微笑揶揄道:“我不介意一会儿你进来给我搓背。”
“你要是不害羞的话,我随时服务。”我唇线微扬。
他挑眉:“害羞?你觉得我像是会害羞的人?”
音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浴室门口。
我摇头失笑,他的确不是一个会害羞的人……
心里有点闷闷地,我很想找个人聊天,便拿出手机给童悦打了通电话过去。
她已经回家,当然是曾莫言送她回去的。
我问她:“我觉得你们两聊得也挺投缘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
顿了一下,童悦这才有些勉强的回答我:“再说吧。”
跟着她话语一转,说:“不过,如果他对我感觉不错,也有继续下去的想法的话,我倒是愿意与他交往试试。”
我点头:“你看着办吧。”
我想,童悦是真的想从苏凡那段灼痛的爱恋中抽身了,她期望有一个新的开始。
我自然是支持她,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我和她又聊了两句,这才挂上电话,见苏墨还没有出来,我上前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要我帮你搓背吗?”
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若是想帮我搓背我自然不拒绝。”
想了想,我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我若是太小心翼翼,似乎对他也是一种伤害,于是我道:“谁想帮你搓背,少臭美,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我坐在屋中又看了会儿电视,他这才穿着浴袍滚着轮椅出来。
我笑着起身,柔声问:“水没沾到伤口上吧。”
他摇头:“放心,没有。”
我走到他身后将他推到床边:“我也去洗个澡,那你是睡觉还是做点别的事情?”
他却魅惑扬声:“我不介意先做点别的事情。”
我薄怒的轻锤了他一下,嗔怒:“你少思想不纯洁了,别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他挑眉,一本正经的道:“我只是身上有伤,不是那里有伤,并不妨碍我做别的事情。”
我扶额,拿着睡衣躲进了浴室,却听见他揶揄的笑声传来。
我忍不住的弯唇,摇头失笑,看来我又愉悦了他。
在医院住了几天,他那只腿已经好了些许,便做起了回家的打算。
我的意见是住在医院比较好,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及时叫池少秋来查看,不过他坚持,我也只好收拾东西与他一起回去。
回到锦绣公馆,我才发现房间已经有所改动,浴室和门槛儿都做了整改,应该是他刚叫人弄好的,一直不曾使用的电梯此时也投入了使用当中。
回家之后他就很忙,大多时间都与苏凡泡在书房,用视频开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会议,我反而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于是我又给他提了一次初初的事情,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拒绝了,他说我若是无聊可以找童悦出去逛街喝茶什么的。
马上就要过年,我知道,他在为来年的华盛做准备,经历过冯彦博的蹉跎,此时的华盛远不如前,那是他的心血,他自然不能看着他颓废。
为了打发时间,我跑去跟家里的佣人学了几道菜。
转眼就到了中午,我兴奋的将我抄的两个小菜端上桌,然后兴高采烈地跑到楼上去叫他们下来吃饭。
坐下后,我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我炒的菜放在他的碗中,期盼道:“快尝尝味道如何。”
他看了眼碗中的菜,抬眸问我:“你炒的?”
我没回答他,只催促道:“你快尝尝。”
在我的催促下,他这才将我夹给他的鱼香肉丝吃进嘴里。
这并不是一道很复杂的菜,也不是一道多么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