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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禽迷婚骨-第173部分

小说: 禽迷婚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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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了。”沈末说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傻,会直接和他摊牌?至少要试探几回吧?至少有蛛丝蚂迹才能摊牌吧?你要我怎么说你?”
  他连珠炮弹一样的话,让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听到我沉默不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记忆,别人来做主。他不愿意承认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自己的过去,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而别人门清儿吧。你先别急了,我再想想办法。”
  “沈末,你不用想办法了,我想放弃让他想起来,也放弃寻找了,真的,我觉得这些是没意义的。”我坚定地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027 送宽宽

  我迅速挂断电话,没有给沈末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等到电话挂断,我又不甘心地手机关机,然后才重新回到房间睡觉。
  奇怪的是,竟然一夜无梦。
  有时候,某些事情会逼着人觉得明天一定会出现奇迹,但是确实没有。红日的项目在五天以后有了结果,迅速的,及时的,正式的书面通知——我们没能中选。
  这就是生活。
  如果是电视剧,或者是小说,到了这一步,至少会出现一个转机,但是生活不是会。生活是一个在你失望的时候,让你更加失望的编剧。
  我那天晚上的摊牌毫无意义,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我累到筋疲力尽,对方不仅是毫发未伤,而是毫无反应,毫无知觉。
  拿到很抱歉开口的那张盖了红章的通知函以后,我似乎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一切的坚持在我眼里没了意义。
  我礼貌的和员工说再见,然后牵起了宽宽往外走出,直走到楼下,宽宽扯了扯我的衣服问:“妈妈,还要走多远?”
  我才猛然惊醒,回头看时,发现自己在车流穿梭的马路上已经走了老远。宽宽一张小脸,因为要追上我,累得满脸是汗。
  “对不起,妈妈马上拦车走。”我弯下腰,用纸巾抹干净他头上的汗,抱起他走到马路边。
  我刚才太大意了,竟然牵着孩子走行车道。
  今天何则林回来,他打电话给我说来接宽宽,我觉得需要自己送过去才好,就没让他过来,说马上过去。这起电话是在接到通知函以前通的,还好,我竟然还清楚地记得这件事。
  “妈妈,是要把我送回爷爷家吗?”他听到了我们电话的内容,扬起小头看头我,认真地问。
  风掀起他的帽子,雪白的小脸被头发盖住一点,眼睛依然亮晶晶的,那种眼神是信任和企盼。
  “宽宽想不想爷爷?”我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想,宽宽可想爷爷了。”他凑过来抱住我的腿说。
  “那妈妈马上就送你回去见爷爷,爷爷差不多一个多月没看到宽宽,也想得不得了了。”我笑着蹲下去,满脸的笑让我觉得脸上的肉疼。
  “嗯。妈妈是不舍宽宽吗?”他又问一句,眼睛水汪汪的。
  “是。”我被他问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其实一切都只是引线,关键的问题是我不能把孩子养在身边,没精力没能力没权力。
  我看着眼前的宽宽,摸摸他的头,心里在想着:宽宽,长大以后,不要怪妈妈!
  “妈妈别哭。”他伸出小手抹了抹我的眼角说,“以后宽宽会经常回来看妈妈,还有哥哥们的。”
  “好。”我微微笑着,逼退了眼睛里的热意。
  来到何则林家里,他听到门响就站了起来,我随曹姨走进大门,就看到了他张在门口张望的脸。
  月余未见,他瘦了不少,头发不知道是没来得及染,还是怎么样的,基本上白透了。
  “爷爷。”一看到何则林,宽宽就挣脱了我的手,迈着两条小腿跑了过去。
  “哎,乖乖孙子。”何则林弯下腰,满脸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张开双手把宽宽抱进怀里。
  “爷爷。”我走到跟前的时候,宽宽还腻在何则林的怀里不肯下来。
  其实,看到这个我是感动的,至少他们祖孙相处得很好,也算是了了何连成的一桩心事。他活着的时候,就经常说宽宽要是和爷爷不亲,就有点白眼狼了,我小时候都没宽宽这样的待遇。
  如今,他要是能看到这一切,是不是会欣慰?
  “乐怡,进来坐。”我眼前的祖孙两个终于亲热够了,何则林把宽宽紧紧抱在怀里,往屋子里走。
  “嗯,好的。”我应了一声。
  一进客厅,何则林把宽宽放下来,献宝一样拿出一堆的玩具,全部放到他面前,一样一样的说着:“宽宽,这个喜欢吗?”
  宽宽被眼前的一堆玩具花了眼,已经无暇顾及我了,认真地拆着玩具,满脸都是幸福。
  何则林和宽宽玩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从孙子的身上收起目光,看到我一直坐在一旁,马上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好久不见他,一见就有点激动了。你想喝什么让曹姨给你拿。”
  “谢谢叔叔,曹姨已经拿了。”我举了举眼前的水杯说。
  宽宽已经拆开了一件玩具,自己左拼右拼开始奋斗。何则林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说:“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这一个多月,你带宽宽辛苦了。”
  “没什么,宽宽一直由您照顾,我也挺感激的。”我说。
  “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你在宽宽的事儿,处处依着我,该说感谢的是我。”何则林喝着茶说。
  “叔叔,您事情办得顺利吗?”我问。
  “还好。”他嗯了一声又说,“算是顺利,至少解决了。”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到他神色有些倦怠,知道他可能是坐飞机时间太长,需要休息了,于是开口说:“叔叔,您先休息吧,我这就得去接那两个回家了,晚就来不及了。”
  “好好,你跟宽宽也打个招呼。”他说。
  我起身走过去,招呼宽宽道:“宽宽。”
  他从玩具当中抬起头,看着我,然后笑出一脸的阳光,糯糯地叫道:“妈妈。”
  “妈妈马上要回去接哥哥们放学了,你和爷爷一起,可以吗?”我问。
  他眼光瞬间暗了下来,有点不太高兴地把玩具汽车往地上一扔,说:“妈妈,明天来看我好吗?”
  “好。”我应下来,过去抱了抱他,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乖,妈妈明天来看你。”
  然后和何则林告别,我拿起东西换鞋出门,等我走到大门口回头看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光着脚站在房子门口的台阶上向我招手。
  心一酸,忍住眼泪和他挥手。
  其实,我最对不起的人是宽宽,他在最需要我的时候被我送离身边。这一次,在他刚适应了和我在一起的生活,我又把他送回到何则林身边。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里不停的抹眼泪,等看到元元和童童时,才止住。
  两个孩子都瞧出我的不正常,一言不发地跟我回到家里,然后才小心地问:“妈妈,怎么了?”
  童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跑过来问我:“妈妈,宽宽呢?”
  “宽宽回夜夜哪儿了,今天妈妈有点不舒服,能不能给你们叫外卖?”我问。
  “好的,妈妈要不要看看医生?”元元担心地问。
  “不用,你们先玩一会儿,写作业,妈妈打电话给你们叫外卖去。”我说着,起身去拿电话。
  晚饭是从沈末的无名居订的,送饭的人是老板本人。
  他敲开门,拎着无名居的专用餐盒,对我说:“一路过来,差点遭围观了,大家都以为无名居是快餐店呢,有个大妈还追着问订餐电话。”
  “进来吧。”我心情纵然再不好,也被他逗得不由一笑,请他进家。
  来到餐厅把东西摆好,元元和童童闻到香味儿就聚了过来。沈末一边给他们分筷子,一边问我:“你去拿盛汤的碗。”
  无名居是没外卖的,只有某些客户吃不完打包走,所以定制了一批样式另致的打包餐盒,虽然也是一次性的,但明显精致很多。
  我拿来东西,陪着孩子们一起用餐,吃过饭打发他们一边去玩。沈末看了看走到外间客厅的孩子,问我:“怎么哭了?你可不是个轻易能哭的人。”
  “也没什么大事,把宽宽送回去,心里有点难过。”我说。
  “哦。”他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忽然问,“不对,送宽宽回去不至于让你变成这样。你实话实说吧,是不是与何连成有关系?”
  在一起时间太久的朋友之间,就是有这样的默契,你想骗他很难。
  “也不算是和何连成有关系,是和程新有关系。一个红日投资的项目,努力了好多天,觉得有八分把握拿下来的时候,突然被通知折标了,心里有点难过。”我说。
  其实许多事说出来以后,反而没想像中那么严重,前提是这件事你能够用语言说出来。
  沈末叹了一口气,手里拿着一把钢叉子,把一个餐盒扎得尸骨无存,最后他叉起餐盒一下扔到垃圾筒里,对我说:“不行,我可允许我护着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替你想办法讨公道出气去。”
  “沈末,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把公司经营好,把孩子养大,是现在我唯一想的东西。”我拦住沈末,自己心里的难过反而少了很多。
  “别自欺欺人了,你要是真能做到风轻云淡,就绝对不会生气。既然生气了,就说明你心里还有不甘心。这种事儿,你自己不去做,还想着他能重拾记忆回到你身边?”沈末说到这里,把手里的叉子猛的一下扎进餐桌面说,“至少得给你挣一笔钱过来,青春损失费总得要吧,孩子的抚养费总得要吧!”


028 灭顶的惊慌(为已婚的小姨打赏钻石加更)

  沈末现在比我还要愤怒,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弄好孩子吧,我想办法。不相信何连成转换成程新的身份以后,一点破绽都没留下来。”
  “现在我们没办法证明这两个人是一个人,我们拿到的只是一份病历,相似的病历而已。”我也抬高了声音。
  不是我不愿意争取,也是不我忘记了与何连成之间的感情,而是我觉得一切想起来又有什么意思。程新即使真的是何连成,那一个失去我们共同记忆和经历的何连成,我要他何用?!
  元元和童童听到我们在餐厅里争执,一下子跑了过来,满脸惊恐地问:‘妈妈,怎么了?”
  我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对他们说:“没事,妈妈和叔叔讨论一点事儿,声音有点儿大了。”
  “哦。”他将信将疑的说。
  “没事。”沈末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头说,“我先回去,有事给叔叔打电话。”
  两人挥手告别,元元送沈末到大门口,关好大门才回来。我收拾自己那些没来由的怒气,去安抚两个孩子。
  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阿卡公司的项目在进展中,也发生了一些问题,其中一个平面婚体合作商拒绝再与我们合作。
  我一下急得上火了!
  客户是流水的兵,媒体却是铁打的营盘,他们不肯合作我等于死路一条。
  仅剩下的客户难道也要因为这些事儿全部鸡飞蛋打么?接到这个电话不过半天,我嘴角的燎泡起了一片。
  “林姐,下一步怎么办?怎么和阿卡解释这件事?”郑海涛抱着东西,站在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我再想想,你先去忙其它的。”我说。
  “嗯。”他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给刘天打电话过去。
  他接到电话后低声说:“稍等一下,给你回。”然后迅速挂断。
  我知道他大概是不太方便,无力地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盯着眼睛的报纸发愁。在帝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就是这几家,每一家的受众群体都不一样。各大企业在投放广告的时候,也会选择适合自己行业的投放。比如说,做金融的,一定会在《投资指南》、《证券日报》之类的报纸上放广告,做家装的盯着的就是早晚报,做律师事务所的一般都在法制世界……
  而这一次终止合作的平媒是一周一刊的《通讯世界》和早晚报。这一次终止,把阿卡的商业合作平台宣传以及普通用户平台都堵得死死的。我要怎么和阿卡说?
  那边的公司终止合作的话说得很坚决,刚才还派人送来了五十万的违约金。这点违约金只是当时签格式条款时随机写的,对我来说杯水车薪。单是我付给阿卡的违约金就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
  “林姐,我们先走了?”方慕晨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我抬头一看窗外,天色已经晚了,确实到了下班的时间,笑了笑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走。”
  “林姐再见!”
  “林姐再见!”
  ……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最后能听到电脑风扇的嗡嗡声,我猛然站起身来,想到了还在幼儿园等着我接的元元和童童,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抓起身边的包,来不及关电脑,一路狂奔下楼。
  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幼儿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去拍开值班的小门房,保安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儿?”
  “接孩子,来晚了。”我忙解释。
  “哪一班的?”他又问。
  我忙报了两个孩子的班号,他打电话过去问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对我说:“班里已经没孩子了,老师全部下班了,刚才值班老师去看了。”
  我一下就急了,求道:“麻烦你再问一下,我确实是有事来晚了。”
  “好。”他看我着急的样子,马上又去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失望地对我说,“园里已经没有孩子了,只有寄宿的还在。你要不给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
  老师这个字眼,现在在我眼里就是救命稻草,我马上拨通了老师的电话,那边接通了以后一头雾水的问:“元元妈妈,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来晚了,孩子放学的时候是照常走的吗?”我急了。
  “是呀,今天是我送孩子们出园门了,各个家长都领走了。你家好像一出门直奔一辆车就跑过去了,我看着他们上了车,然后离开幼儿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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