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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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晨靠近沈末,是为了让某些事情通过沈末转到我这里,对沈末我是无条件信任的。
比如说上一次,如果我同意在何萧婚礼当天与于淼见面,那破坏何萧婚礼这个黑锅,我与何连成就背定了。
何家与白家会就此翻脸,上一次刘天家里做的说和就白搭了,勉强维持着的和平景象也没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是不知道何白两家出事以后,捡这个现成便宜的渔翁会是谁。
万幸的是,我与何连成当时警惕性高了一点,直接拒绝了与于淼的见面。我相信,那天沈末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只不过,他一向内敛,所以当时没表现出来而已。
方慕晨没有如期完成计划,所以只拿到了最初的那笔钱。
她说在与沈末相处的过程中,自己动了真心。这话我相信,女人遇到沈末这样长得好,又有钱,家里人口简单,个人还没风流史的男人,没有不动心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了何连成在先,或许我对沈末也会存有非分之想。
方慕晨说完了以后,把一张卡放到桌子上,看着我沈末说:“这是他们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花。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利用你。”
我听了以后,心里冷笑。
如果真是故意利用,那前期的故意接近是什么?
沈末没抬头,直接把卡推给了方慕晨,说:“这是你应得的,与我无关。只不过,以后你再做这种生意的时候,不要把目标放在我,或者我朋友身上。”
“沈末,可到了最后,我是真的爱你的。”方慕晨也顾不上我在场,对着沈末就表白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我真的无语了,这样有意义吗?
“拿着你的卡走人,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到了最后是爱我的,所以我才没对你做什么。否则,想算计了我还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沈末看着他,语气淡淡地说,“你若是不相信,去找别人打听打听。我也是在看你动了真心的份儿,不与你计较的。”
方慕晨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她似乎还有话说,却因为情绪知识过激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乐怡,你会原谅她吗?”沈末问。
我看着他,看懂了他眼神深处的落寞,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说:“我原谅她,也是因为怕你难做。”
沈末点了点头,对我认真地说:“谢谢。”
我们都没有再理会方慕晨,她自己坐在那里,如同空气一样。
沈末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在感情上有一定的自制力,他说结束了,那就是真的结束了。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如果知道枕边人最初是为了钱故意接近自己的,不管后来有多深的感情,也不能弥补这一道鸿沟吧。
方慕晨哭得泣不成声,沈末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微皱着眉头说:“这是我的家,你可以走了。”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方慕晨还真的有勇气,马上抹了一下眼泪说:“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说过了,不可能。”沈末说完站起来,对我说,“走吧,这地方太闹,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我在这一刻,对方慕晨竟然有了点怜悯的情绪,一个女孩为了蝇头小利,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不过,或许这样的错过才是上天注定的。
沈末已经走到了院门口,我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跟着走了出去。
他随便找了一个包间,让服务员上了点茶点,然后坐下来,看着我说:“不好意思,我遇人不淑,连累到你差一点中招。”
“客气什么,我都连累你好几年了。”我说。
他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脸上的肌肉明显和刚才在院子里时不一样,微微一笑,眼睛里波光流转:“你能想出来幕后指使方慕晨和于淼的是谁吗?”
我想了一下:“肯定是有很有钱的,至少与白何两家不相上下。太有钱,人家瞧不上这点资产,太没钱的也搞不动这两家。”
“差不多心里应该有主意了吧。”他问。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是明面上的,只不过都不说破而已。沈末用手沾上茶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薛字。
我看着觉得特别像在演电视剧,哧笑了一声问:“怎么,你还怕有人监听?”
“什么,我就是觉得好玩。”他轻声哧了一声说,“除了他,还有几家最近一年壮大的特别快,想吞并一两个集团的野心还是有的。后宅一乱,公司里难免出漏子,反正你们再看看吧。这事与我就无关了,我小虾米一只,这种大鳄级别的也看不上我这小小的私房菜。”
“这范围大了。”我失望地说。
“没事,相信你的智商。”他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
我超级想反手里的茶泼到他脸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到这个包间也有十几分钟了,我忽然问了一句:“你说现在方慕晨走了吗?”
“估计走了吧,到底还是小姑娘,没你脸皮厚。”沈末笑嘻嘻地说。
“切。”我不屑地说了一句。
沈末的状态终于让我放心了,想了一下把遇到于淼的事告诉了他。他原本还笑嘻嘻的,一听脸色马上就阴了起来。
低头酝酿了半天才又说:“我还以为方慕晨的道歉有多真心呢,没想到是那边也败露了,估计有人想灭口了。你这起交通事故,或者会变成刑事案件。”
“你也别把人想得那么坏,或许她道歉的时候还不知道于淼出事了。”我说。
“怎么会不知道,于淼简直是她的指路明灯,她怎么会不知道。”沈末说完也没心思喝茶了,站起来拿着茶杯摸了半天。
“别摔东西,生气行。”我一把抢过他的茶杯,每一件都是他用心养护过的,现在拿到市面上可值不少钱呢。
“发泄一下也不行?”他无奈地摊开手,“怎么知道我要摔东西。”
“喝茶不是这样的拿的。”我笑了笑。
他放松下来,不再提于淼和方慕晨,而是问:“和肖康见面怎么样?电话里你没细说。”
我把情况和他说了说,他笑着说:“这人嘴巴还挺严,不过说的也是实情。他估计也有不敢得罪的人,我才不相信给了他那么多钱。他只多是接到过警告的电话,之所以说那么高的价钱,是开给你的。你要是肯给,他拿着这笔钱移民了。”
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和方式都不一样。
似乎,他说得也有点道理。
但是,为一个消息,花几百万,我又不是傻子,算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现在能做到的是对何连成百分百的信任,然后带好两个孩子。
以前发生的事,我当然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要讨回公道,也要看机会。
何萧前一段时间势头正猛,前有白家护着,后有他从集团挪走的那笔巨款,我与何连成对他真的没办法。
现在虽然只过去了几天,情况却不太一样了。
痛打落水狗这件事,我挺乐意做的。对他,我真的讲不来仁义道德,特别是想到他曾经那样对待我、何连成,还有宽宽。
他的所有做法加在一起,目的就有一个,那就是想让我们全家死。我在遇到这些事以前,真的没想到过,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兄也能闹到这一步。
127 牺牲一个人
一直没消息的白霜,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她问:“何叔叔在家吗?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我知道白霜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就问她:“什么事?这么大热的天,你不必来回跑了,电话里说也一样的。”
“不瞒你,确实有事。”白霜在电话那头说,“我刚才给何连成打电话,他没接。何叔叔这边是长辈,我也不好直接打电话过去。你帮我问一下,就说生意上的事就行了。谢谢啊!”她最后补了一句。
我看了看时间,何则林现在应该正在睡午觉,就对她说:“你等我半个小时左右,事情急不急?”
“不急在这一两个小时,等何叔叔睡醒你再去问也一样。”她笑了笑,“我忘记了现在是午休时间。”
“好,你多注意一点,天太热容易中暑。”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了知了的叫声,知道她在户外,多叮嘱了一句。
“谢谢!”她挂了电话。
前天和沈末家里我们聊了很久,他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我,然后事情就陷进套子里。虽然他待我如同从前一样,但是方慕晨的事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可能还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正常。临走时,他自嘲地说了一句:“真没想到,我的感情只值五十万,太廉价了。”
我安慰的话都说过了,只得半开玩笑说:“得了,我连五十万都不值,当年陪何连成去相亲演情侣,一场相亲才给我五千块。”
他哈哈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要是遇到一个能用五千块买来的老婆,也是愿意的。先回去忙你家的那堆烂事儿吧。”
我们就此告别,他说要给白家透个气,听到白霜这个电话,我隐约觉得这个气儿,他已经透过去了。
等到何则林睡醒,我直接过去把白霜想过来拜访的事情说了。何则林想都没想,满口应了下来:“这孩子,礼数也太全了,比她那个混蛋老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有事就直接过来,她真忘记了,她七八岁的时候可是家里的常客,还经常在这边住呢。”
“长大了,肯定和小时候不一样。”我说了一句,出去给白霜打电话。
电话才接通,她就说:“谢谢乐怡,是不是和何叔叔说过了。”
“嗯,叔叔说你直接过来就行了,下回不用这么麻烦。”我说。
她轻轻一笑说:“我十分钟以后就到,刚才正巧在你家路口遇到了何连成回来,说是给孩子们送什么东西的。”
“哦,是我让他买的,快要开学的,买了书包之类的。”我说着。
“那我们一起回去了。”白霜说。
“行。”我说。
真没想到,这么巧,他们俩居然能在路口遇上。
过了不到十分钟,两辆车子就停在了家门口的车位里,车门拉开,白霜与何连成对视一笑,然后说着闲话走了进来。
我隔着栅栏看着,都觉得两人挺般配的。可惜半途杀出我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了,搅了一个好姻缘。
不过,结婚这件事似乎只看缘份,我既然抓住了,就不会松手。何况现在又有小宽宽在我们跟前闹着笑着。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现在似乎没什么事情能把我们分开了。感情也从最初的轰轰烈烈变成了淡然相守,默契感越来越强。
何则林在客厅里等着我们,看到我们三人一起走进去,有点惊讶地问:“连成怎么也回来了?”
“路上遇到了,听她说了几句,觉得这事儿咱们都在场才好说。”何连成说着。
曹姨听到来客,马上出来泡了茶,洗了水果,然后又去看孩子们玩闹我,免得突然过来吵到大家的谈话。
我们分宾主坐下来以后,白霜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何叔叔,连成,乐怡。今天我来其实说的还是何萧的事,知道你们不爱听,但是我必须通知到。”白霜说。
一听是何萧,我们都竖起了耳朵。前几天于淼的交通事故发生的太突然,各路流言突起,说什么的都有,估计白家抗不住了。
“你爸爸让你来的?”何则林问。
“是的,本来我爸要自己来,知道某些事以后高血压犯了,正在医院里输液,所以家里的事就由我说了算。”白霜说。
她话里话外,都没说白家现在对何萧的态度,我们觉得有点奇怪。
白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咱们都是熟人了,我就有话走说了。”她说着看了看我们,重新清了一下嗓子说:“我们家现在不同意何萧与白露的婚事了,好多事情查清楚了,我妹妹那边的思想工作,我们自己解决。不管想不想得开,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
“为什么?”何则林问。
我心里明白是为什么,何萧人品的问题也好,故意有人做套也罢,总之结局就是现在白家对何萧已经完全失望了。
白家在帝都享有盛名,算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家族。何萧没有与白露牵扯到一起以前,白家一点负面新闻也没有。
如今,却经常成为各小报的头条,区别太大了。
何萧的身份都足够那些无事生非的人造出许多新闻的,偏偏他又是个不安分的,事儿就更多了。
“因为他们两个的婚事,白家有一成半的股份移主了。”白霜说。
这一下何则林就什么都不问了,商人就是逐利的。再心疼儿女,也不会拿事业做赌注。
“现在于淼的事也出来了,据说那天晚上你在桥上撞到她时,她已经醉酒了,但车并不是她自己开上桥的。停车的那个地方是个死角,正好没有摄像头,但是桥头上的摄像头却拍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桥上应急车道走了下来。因为光线问题,再加上他刻意遮挡,看不清楚脸。”白霜叹了一口气说,“对这桩婚事,家里原本就不很满意,现在又闹出这么多的事儿,孩子也没了,没必要再维持现有的状况了。白露即使任性一辈子,我们白家也养得起,总比遇人不淑,委屈一辈子的好。”
白霜说话很少这么直接,这一次是我听到的最直接的语气。
我们三个人一直听着,白霜似乎也没想听到我们的回应,说完婚事取消以后,又直接说:“现在,生意上也受了影响。”她说着,把lv的小手袋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材料,直接递给了何则林说,“何叔叔,你看一下。现在多少人盯着我们两家,希望我们能够因为白露与何萧的事斗个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何则林接过去,何连成探着脑袋,看了足足有三分钟,两人才一起抬起头问:“消息可靠吗?”
“可靠,贾家与薛家已经联手了,我们再这样下去,只能被人分割开来,一小块一小块的吃完。”白霜神色有些疲惫,“我爸犯病是因为这个,最近这两个月,我们那边的生意受影响很大。”
白霜说的与我们自己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