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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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人都有几个朋友
一直到坐进车子里,我都眼泪都没有停止,两个小崽子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响,元元在车子开动后,看了看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那辆白色的汽车才伸手抹了抹我眼角的泪说:“妈妈,我们哪儿也不去,就跟着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元元流下眼泪。我以为孩子不懂事,却没想到从我和楚毅的几句对话里,他猜出了一些事情。童童用肉乎乎的小手给我抹着眼睛说:“姑妈不哭,童童也不离开妈妈……”
“妈妈没事,啊。”我把两个都揽到自己怀里,分别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悲伤,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有他们两个在我身边,我一定都能顺利解决的。楚毅想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没那么简单,他有他的门道,我也有我的路子。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几个能帮得上忙的朋友!我冷静下来,给幼儿园的小赵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看两个小宝。她说没有,还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又问了一番,才知道本该在十月份的儿童体检提前到了上周。体检都是需要抽血的检验的。
我语气平静地挂了电话,心里对楚毅这些年的成长有点好奇了。他不过是南市的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宽的门路?赞助?别逗了。在这个城市,想对幼儿园动手的人,怕还是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楚毅只有这一个机会拿到孩子的血,去做dna鉴定。楚毅身后到底都有什么势力?我要怎么样才能在孩子争夺战中获得胜利?
我要先了解到这几年楚毅究竟做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才来到帝都的?是就此以后在帝都发展了,还是只做短暂停留?
晚上我先哄孩子们睡着,轻手轻脚地关好卧室的门,才坐在客厅的沙发拿出了手机。
我手机卡里一直存着几个南市好友的电话,三年以来都没有打过的号码。三年前那场变故,让我心灰意凉离开南市带着卧床的父亲来到了帝都。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与原来的一切做个了断,再也不回头。
如今,我不得不去动用这些老朋友打听楚毅的情况时,反而自己与从前很陌生了,电话在手心里攥出了汗也没把电话拨出去。
我翻来覆去地看那几个号码,最后决定先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叶子打过去,按下通出键以后,我心里又害怕她这三年换了号码。
当电话里传出一声恶俗的彩铃时,我紧紧揪起的心放了下来,捂住嘴等着电话接通。
叶子显然已经睡了,响了七八声以后电话接通了,她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你好,哪位呀?”叶子问道。
她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
“叶子,是我,乐怡。”我低声应道。她明显一停,过了三四秒才惊呼出来:“乐乐,你在哪儿?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急死我了你知道吗?三年了,你都不和我们联系,你真够心狠的,你个没良心的。”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后面问她是谁的电话,她大声说:“我好姐妹乐怡,你认识的。”
“有没有影响你休息?”我问。
“等你电话很久了,我一下子就醒了。”叶子在那边笑了起来,嘴巴像炒豆子一样问着我问题。
我把我离开南市以后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隐瞒去在夜总会上夜班这一节。她听了以后马上破口大骂道:“死楚毅真不要脸!跟你要孩子去?!你生的时候他在哪儿?你辛苦怀孕的时候他在哪儿?他想得倒美,白捡两个白胖的现成儿子,天下好事都让他占光了!”
“关键是他现在有权有势,我该怎么争孩子。”我打断了叶子的气愤。
“你孩子户口在哪儿?”叶子问。
“现在还没上户口。”我道。
“你别急,我明天问一问未婚生育怎么上户口,想办法把孩子的户口上到南市,到时候打官司也是在南市。咱们的地盘,任他怎么横,你也有几个帮手。”叶子想了一会儿说。
“谢谢你,叶子。”我眼睛有点酸涩。
这就是朋友,不管有多久没见面都不会有生分的感觉。那怕几年不联系,一联系就是求她办事,她也二话不说替你想主意。
“行了你别急,求到姐姐我面前,我能不管么。”叶子肯定的语气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016我有点喜欢你了
周一送孩去幼儿园,我特意嘱咐赵老师,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来看孩子的,一概不让见,赵老师也郑重地答应了,她对我说:“你放心,我只把孩子交到你手里。”
晚上我接到了叶子的电话,她说能想办法给孩子上户口,不过要花费几万块钱,让我准备一下。我二话没说,按她说的准备孩子上户口的资料和钱,一并给她快递过去。
周二晚上紫金台有客,我赶过去陪客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阿兰看了出来,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她跟了出来问我:“怎么,魂不守舍的?”
“楚毅那个混蛋来要孩子。”我点了一支烟靠着墙壁深吸了一口。
“肯定不给,傻子才给他,不过你可以借机要点赡养费。”史兰也点了一支烟说。
“姐姐,我从来没奢望着拿过他的赡养费。”我摇了遥头,摁灭了烟蒂,洗了洗手,整理了一下妆容才重又走回包间。
今天晚上的客人是谈生意的,姑娘们站在一旁当个花瓶就行,有点眼力劲儿给各位老板上倒上酒。倒酒这个事儿,说着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儿。什么时候倒酒,什么时候说话活跃气氛很有讲究。
大概凌晨一点半,客人们离开了。今天晚上客人们聊得尽兴,生意谈成了给了丰厚的小费,我捏着那一叠钞票塞进包里,顺手摸出手机看时间。
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有十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何连成的。这时我才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何连成的电话了。
看了看时间,我决定明天再打回去,可是翻到最后一条未接来电竟然是在十分钟之前,我心里一动,怕有什么事马上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四声声那边接了起来,何连成含糊的声音传过来:“喂,我想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了,我又打过去他又接:“我想你了。”然后又挂断。第三次一接通,我先问:“你在哪儿?”
他说了个酒吧的名字,然后电话又断了。
“谁?”史兰凑上前问。
“何连成喝醉了,给我打电话。”我无奈摊手道。
“都说喝醉时能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心头爱了,你快去吧,难得人家想起你。就是一夜风流,你也不冤了。”史兰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着。
我想了想他醉成那样,要是身边有人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有点担心他现在的状况。于是打了个车,直奔后海酒吧一条街。
我走进酒吧时,午夜场的节目已经开始。酒吧中间的舞池里有数不清的男女在镭射灯光里扭动着身子。领舞台上有两个穿着三点,身材火爆的女人在跳钢管舞。她们的动作极尽诱惑,引得舞池里的人时不时尖声大叫。
我在酒吧里找了一圈,在靠边的一个小桌子旁找到了喝得烂醉的何连成。他身上的gui西服被揉得一团糟,胸前领口衣袖上都是污渍,看样子已经吐过了。
我把他拍醒,在震天响的音乐声里趴在他耳边大声说:“走,我带你去醒醒酒。”
他认出我,勉强站起来靠着我的肩膀往外走,一张酒臭冲天的嘴靠我的腮边,低声说着什么,但是音乐声太多,一个字儿也没听清楚。
等到了外面,我才听到,他在反复说着几句话“林乐怡,我好像真有点有喜欢你了。”“林乐怡,你是故意的吗?”“林乐怡,我怎么能喜欢你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么揪住一样,说不出是高兴是难过……是呀,你怎么可能会有点喜欢我呢?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扬起脸,让自己的眼泪流回到肚子里去。
我问了他半天,没问出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也不方便带着一个男人去开酒店,只好把他弄到我家里。
017过夜费
何连成喝得烂醉,人事不醒,到了家以后又吐又闹,嘴里还说一些胡话,叫着薛铭和我的名字,我摇了遥头,把他放到沙发上,用热毛巾把他擦干净,脱下他身上脏得不行的西服放到洗衣机里。
他是真的醉了,念叨了一路胡话,我回到家的时候搞明白了他为什么烂醉。原来那天晚上,我和他从薛向铭的房间出来,衣衫不整地进电梯的情形被薛向铭拍成了录像,放到了薛铭的面前。
不管何连成如何解释,薛铭都不肯原谅他,何连成有点愁肠百结,就去酒吧里卖醉了。我没想到的是,他醉了以后竟然会给我打电话。把他安排妥当,我才去洗洗睡觉,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我困得不行,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才醒过不,就觉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抬眼一看,何连成的脑袋就压在我胸口上,我一动把他惊醒,他也睁开了眼睛。大早上的,两人四对眼睛对到一起,情形有点惊悚。
“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了?”他一脸惊讶的问。
“何总,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床。”我指了指床上鲜艳的床单对他说。
他马上跳了起来,在床边找了半天找到一只拖鞋,再从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另外一只。我不想和他多说话,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他还坐在沙发上,像是回过神一样看着我:“谢谢你昨天晚上把我弄回来。”
“不客气,快去洗一下,我准备上班了。你的衣服我昨天晚上了洗了,应该干了,我去看看。”我拉开阳台的门到外面取他的衣服。
衬衫和薄外套干了,裤子腰部还有点湿,我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干,放到他面前说:“穿上衣服,该走了。”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何连成小心地问道。
我有心解释,又怕解释不清,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走吧。”
他可能是觉得我表情过于严肃了,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了过来说:“这里面有二十万,算是过夜费吧。对不起,我真的喝多了,都断片了。”
“真没什么,你昨天喝得腿都软了,我把你扛回来的。除了吐了几次,说了一些胡话,你什么都没干。”我把卡退给他。
“我都说了些什么?”他一听我的话表情更紧张了,忙问。
“不停地说着薛铭什么的,还让她原谅你?你们又闹别扭了?”我装作不知道,只捡了和薛铭有关的说了。
他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有点孩子气地挠了一下后胸勺嘴里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闹别扭就去道歉,拆腾自己的身体干什么。”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把你的卡收好。”
“这卡你收来吧,昨天晚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何况最后三次相亲的费用还没给你结呢。”何连成把卡又递了回来。
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不收也不合适。再者,我确实缺钱,于是接过来对他笑道:“何总出手大方,以后喝醉了记得让我去救场。一个月有这么一次,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他与我同时出门,然后站在小区门口等他的司机来接,我向他挥了挥手先走了。
018前夫的老婆
一周的时间飞快过去,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越来越紧。我这种工作性质,与权贵打交道机会比较多。虽然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我有了这些接触,对于他们的做事规则倒是十分了解。
世界上许多规矩是给我这样的人定的,你的身份到了一定程度,规矩也会为你让路。有钱人,也是一种强有力的身份。
楚毅说等我一周,那必定是一周的,不会早也不会晚,我预计他周五必定会来幼儿园找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五我接完孩子以后,就看到楚毅在老地方坐着,看到我带着两个孩子走出来,他甚至往前走了两步。
“林乐怡,你想清楚没有,孩子跟着我才能受到良好的教育。”楚毅道,“你这样子,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到幼儿园已经很过分了。”
“我还是那句话,想把孩子带走,除非我死。”我盯着他。
“你还是这种倔强的脾气,看来我的耐心是白费了,既然如此我只好诉诸法律手段了。我原先想的是,我们好好谈,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楚毅说着,他很冷静,他一向是个冷静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冷静地找到最利于自己的方法。
“人尽皆知?你倒有脸说这放?”我冷笑道,“在三年前,我和你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林乐怡,你不要逼我说更难听了,给脸不要脸了?!”楚毅脸色铁青。
三年前的离婚是他的硬伤,我爸爸用尽自己所有的人脉,在南市的舆论上制造了一条于楚毅不利的新闻——楚毅为攀上南市首富的独女,抛弃相恋四年的结婚一年的妻子。
楚毅的脸面在三年前,分文不值!
“我还有脸可要,现在还知道‘脸’字是怎么写的吗?”我不愿意和他废话,说完拉起孩子就走。
“你站住。”楚毅伸手接住我的去路,他的胳膊伸得急,重重打在我胸口上,我止住脚步,看了他一眼。
“你这个坏人,欺负妈妈。”元元一看他动手,以为他要打我,握着小拳头扑上去,往楚毅身上打去。
楚毅个子高,元元还不到一米高,在楚毅面前小得可怜。他小身子摇摇晃晃,捶了楚毅几下,楚毅弯下腰,把元元捞到怀里,眼圈儿有点红。
“把孩子放下。”我惊呼。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元元在他怀里死命挣扎,我吓得脸都白了,不顾一切扑上去,一把夺过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楚毅看着我,露出无奈的表情说:“你放心,我又不是流氓,抢孩子的事我做不出来。我会等到法院判决以后,光明正大地抱走孩子。”
“楚毅,你这个人渣!滚!”我怒骂了一句,带着孩子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