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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歪点情郎之一恶夫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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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似乎是被上面的人催得发急了,也顾不得敬语,但她发现房中不仅只是主子一人,在他的身旁还站著一位神韵灵动的红衣姑娘,她却没听说下午有人来拜访过,那肯定是主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客人了,但是…… 
  「少爷,你下午出门过吗?」 
  「不,我一直待在房里休息。」他凉凉一笑,摆明睁眼说瞎话,也不管当场就有一个他从外头带回家的铁证。 
  什麽?他明明就 
  江不儿瞪大了圆眸,忍不住想要出声抗议,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又被香香的质疑给打断了。 
  「少爷,那她……她是……」香香纳闷,红衣姑娘既然不是主子带回来的人,那她到底是怎麽出现的? 
  「这说来话长了,她呢,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语犹未尽,却故意停下来不说清楚,更是引人遐思。 
  「刺客?」香香直觉猜想,除了会飞檐走壁的刺客会不小心掉下来以外,还会有什么人?!她失声惊叫,心想这下可不得了了! 
  「不,不是刺客,更亲密一点。」他语带暧昧地摇头否认。 
  「难不成是徒弟?少爷,你不是从来都不收徒的吗?香香求了您那么多年,都还没有获得你的首肯,她怎么可以拥有这样的荣幸?」说著,香香又怨又妒地瞪著无辜的不儿。 
  谁要当他的徒弟呀?江不儿觉得这个叫香香的女人真是会胡思乱想,她不屑地噘起红唇,嗔了朱克柔一眼,心想,怎么这香香把当他徒弟这档子事情当成天大的荣幸似的? 
  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心里还是以当他的徒弟为可耻。 
  他都已经那麽没用了,那当他的徒弟岂不是没用到了极点?虽然,他绣的东西是挺美的啦…… 
  「我有说她是徒弟吗?香香,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她是从天上掉下来,不小心掉到我怀里的未婚妻。」 
  「未、未……未婚……」香香吓得一句话都还说不全,像是见了鬼似的瞪了不儿一眼,连忙转身冲了出去,惊叫道:「老夫人」 
  江不儿被她惊天动地的叫声吓了一大跳,错愕地瞥了朱克柔一眼,发现他似乎已经将这诡异的状况当成家常便饭,笑著耸了耸肩,起身来到了她的身後,与她一同目送著香香几近落荒而逃的身影。 
  见状,江不儿轻蹙起柳眉,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听香香喊得如此凄厉,差点教她以为就要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了呢! 
  「瞧,她要去找我娘来欺负我了!不过,她似乎忘了今天是初一,按照惯例,我娘肯定上山吃斋,过两天才会回府。」他俯首将唇附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吐出温柔香麝的气息。 
  他的气息低荡在她的耳边,江不儿感到耳朵传来轻微的搔痒,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却教那躲在她心底的蠢动欲盖弥彰,小声地轻问道:「我觉得你家的人真夸张,你也是,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你出过府?」 
  「因为他们不喜欢我出门,你没听到她说的话吗?我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儿,他们就群聚在书房等著围剿我,瞧,他们多受欺负我呀!这样……你还忍心抛下我不管吗?」他压沉了声音,含笑的气息又吹呼上她另一只雪白的耳朵,看见她又再度伸手挥拨了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挺喜欢看她像只猫儿似的,用她白腻的小手,腼腆地撩拨著属於他的气息,耳根子却直泛红。 
  唔,他怎麽又…… 
  她雪色的粉颊也红了红,小手撩了撩被他吹得热烫的细致耳廓,心儿乱怦,转过身从他的胸前逃开,昂起下颔,笑倔著扬起她瑰柔的红唇,神气地望著他,挺不可一世地拍了拍胸脯,道:「没关系,等你娘从山上吃斋回来,如果她真要责备你的话,有我保护你,别怕!」 
  「真的?」他挑眉,笑觑她因为害羞而潮红的俏脸,和她率性真诚的姿态,不禁莞尔地笑了。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既然已经答应要救你脱离苦海,我就绝对没有理由中途把你丢下,放心,就交给我吧!你等著瞧。」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保证道。 
  所谓长姊如母嘛!当了人家十九年的大姊,虽然迷糊成性,天真有馀,江不儿自认为照顾人的这一点小本领,她还是具备的。 
  「很好,我拭目以侍。」朱克柔若有所指地笑了,他果真没有看错,她确实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小东西。 
  不过,她这个小迷糊想要保护他,再等一百年吧! 
  *** 
  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紫天门」里里外外一片骚动,倚天院的偏厢里所住的娇客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以前,任凭老夫人照三餐数落,也不肯乖乖娶亲安定下来的少主朱克柔,今天竟然主动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府! 
  少主竟然还说这女孩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是老夫人长年吃斋念佛,佛祖慈悲心大发,所以派了一个小仙女下凡来嫁给他们少主? 
  「真有可能吗?」 
  「少爷都已经这么说,咱们能够不信吗?嘘,小声一点,别被少爷和她给听到咱们在这里偷觑!」 
  初更,倚天院偏厢灯色依旧火亮,两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凑首靠在窗边,小声地交谈著心得。 
  「喂,你们瞧够了没有?该换人了啦!」远远的树丛後传出催唤的声音,探出了几张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好奇脸孔。 
  「等会儿,咱们还没亲眼瞧见呢……咦,没人?!里面竟然没人……」终於鼓起勇气抬起头偷窥的少女们发出失望的惨叫。 
  「难不成少爷把那姑娘带到花榭里去住了?」花丛之中传出猜测,随即就是悲惨的低嚷声:「怎么办?怎么办?!二总管要咱们把人盯著,可花榭不是咱们能进去的地方啊!总管已经派人去通知老夫人了,明儿个老夫人一回府,咱们拿什么话跟她老人家说去呀!」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之馀,一名青衣少女迟疑地接口道:「咱们就说……说这姑娘贤良淑德,非常讨人欢喜吧!要是老夫人听到将要进门的新媳妇儿这麽好,一定不会再追问咱们什麽的。」 
  「是呀!是呀!说她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与少爷配成一对,是难得的才子佳人!」旁边的人也开始凑兴。 
  「没错,老夫人若是听到那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话,肯定是心花怒放,逼少爷赶紧把人家娶进门,到时候木已成舟,後悔已迟,老夫人也不好再骂什么,咱们也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呀!」说完,众人纷纷觉得眼前又绽现了希望的曙光,如天神降临般灿烂光亮。 
  终於,有人做出了结论,「嗯嗯嗯!古人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爷会亲眼看上的女子,肯定是个秀外慧中,好得没话说的姑娘!」 
  他们的猜测如野火燎原般,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在他们的口中,江不儿俨然成了十全十美、温良贤淑、宜家宜室,并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淑女、美女兼才女。 
  此时,置身在花榭之中的朱克柔虽然料想到母亲的眼线将如影随形,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江不儿带离众人窥伺之地,然而,他却没有料到人的谣言竟是可怕到这种地步。 
  经过了一整天的长途跋涉,江不见早已经在朱克柔的安排之下,在花榭偏旁的小阁楼里不知道已经睡到第几殿去了。 
  「哈啾!」蒙胧幽暗的睡帐中,熟睡如婴孩般的江不儿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她迷糊地睁开双眼,随手拉紧了覆盖在身上的锦被,总觉得一阵阵诡谲的寒意爬上背脊。 
  唔,一定是爹爹在骂她,否则怎么会…… 
  「哈……啾!」 
  *** 
  隔日,天气大好。 
  很费力地拖了把太师椅,坐在正堂的人门口,江不儿俨然成了镇守的活门神,凡是进人倚天院想要把朱克柔带走的人,统统都必须通过她这一关把守,否则免谈。朱克柔站在她的背後,黑邃的眸光定定地瞧著她娇小却顽固的背影,玩味地笑了,「小不点儿,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档那些想要压榨我的人吗?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非常可怕的。」 
  「哼,武功高强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一些米虫,我才不会怕他们呢!」江不儿颇有自信地回眸笑觑著他,神情鲜俏可人。 
  「是,没什麽好怕的。」朱克柔回应的语气凉悠且不甚认真,只是险些失笑出声,想到他那群自恃甚高的属下们知道自已被她当成了米虫,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错愕表情。 
  然而,在他轻松的表面之下,却浮动著深沉的心思,他总觉得眼前的小东西本事似乎不小,夸口的理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天真,而是在她那小小的身子里,潜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她彷佛想到了什麽,打断了他的沉思,毫无防备地昂起小巧的下颔,好奇地笑问道:「对了,阿练,他们都教你做些什么呀?瞧你这麽怕他们,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吧!」 
  「是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以为我无所不能。」他的语气含笑淡然,纯粹在告知她一个事实。 
  然而,江不儿却是神情稚气,点头附和道:「嗯,那的确很可怕,你明明就那麽软弱可怜,他们竟然还觉得你很厉害,真是的,他们这麽天真,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喔!」 
  闻言,朱克柔非但不引以为意,反而仰首大笑,笑她毫无心防的无邪纯真,老天,她真是他生命中难得一见的惊喜。 
  见状,她转头不解地抬起闇黑水亮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盯瞧著他,抿起了嫩红的小嘴,总觉得他的笑意诡谲,可是他的笑容就是好看得教人舍不得挪开视线,她的心儿就这样随著他的笑声怦怦、怦怦地急速乱跳。 
  不行!不行!她不能趁人之危,诱拐他以身相许,而且,以身相许之後要做的事情,她的心里竟是连一点底儿都没有。 
  以前听人说过,那是有关什麽终生「幸」福的事情,跟爹爹很喜欢的「玩亲亲」好像有一点亲戚关系,那些婆婆妈妈们说得暧昧,她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只知道那种事情动作复杂,所以小孩子不懂,只有大人才知道。 
  唉,光是听到什么终生「幸」福这样兹事体大的宇眼,江不儿就觉得不该因为成全自己,而毁了他一生的「幸」福,呜……那「幸」福的动作为什麽要这麽复杂嘛?!害她一点儿都不懂! 
  「你在看什麽?瞧你看得那么入神。」朱克柔笑斜挑起一边俊美轩昂的眉,对她明知故问。 
  「我……我在看……」被他这样摆明一问,她颊边如火花似地窜上两团红晕,白里透红的,直是教人怜爱不已。 
  只是,就在她想要为自己做出一番辩驳的同时,一道男声硬生生地加人了两人之间,一名男子从倚天院门口由远而近地奔来,当他的视线瞥见朱克柔和江不儿两人相偕坐守在厅门口时,心底不由得愣了一愣。 
  「主子」 
  江不儿听闻来人声响,回头展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眸,语气充满戒备,「你想要做什么?」 
  「请姑娘让开,沈某有事要禀报主于。」沈谅朝著不儿微微一笑,虽称不上示好,却至少有三分敬意。 
  此时,朱克柔站在不儿的身後,深沉敛眸,一声不吭地由著她胡来。 
  「我偏不让,你们谁都别想再欺负他了!」江不儿昂起小脸,理直气壮地宣告自己对朱克柔的占有及保护。 
  闻言,静站在她背後的朱克柔,唇畔一扬,隐幽幽地笑了。 
  「主子?」沈谅的视线越过不儿的头顶,不解地望著修长笔立,却是一语不发的朱克柔,压低的声音暗示了事情的重要性,「秦淮有了消息,此事非主子不可。」 
  蓦然,一道精光闪过朱克柔幽邃的黑眸底,他的表情深藏不露,仅只点头微笑,闪身走人,「很好,我跟你走。」 
  「不行、不行!你怎麽可以自投罗网?你至少也要坚持一下嘛!不然就太没志气了。」江不儿急忙跳起身,小手揪住他飘然扬起的白色衣袂,阻止他就要离去的身影,娇声嚷道。 
  「不会的,他们知道我有了你这个靠山,不敢再轻举妄动,小不点儿,把手放开吧!」朱克柔回眸笑觑著她,轻声诱哄。 
  「真的?」她还是不放心。 
  「要不然,若是他们欺负我的话,我就大声喊救命,让你可以听见,然後你可以跑去救我,怎样?」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拐骗,骗得呆立在他们身旁的沈谅听得脸色忽红忽白,吓了一跳,搞不清楚状况。 
  江不儿略微迟疑了半晌,终於点了点头,小手松开了他的衣袂,道:「好吧!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阿练,记得喔,要叫救命。」 
  「是,咱们走!」朱克柔薄唇淡染笑意,领著沈谅,转身就走,途中,他却忽发奇语,问道:「沈谅,在你心底,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主子的精明神算,武功盖世,无人能出其右。」沈谅似乎还不能从方才诡谲的情况脱出神来,略微地恍惚,神色却是异常的恭敬真诚。 
  「是吗?与你们认知都不同的一点是,她觉得我无能软弱,是个肯定被人欺负的小男人。」 
  沈谅闻言大惊失色,「她……她……主子,难道你就这样容许她大放厥词?难怪刚才她会说出那些话……」 
  朱克柔丝毫不以为意地笑哼了声,截断他惊讶的话语,神情一如往常地温柔无害,眸底却依稀可见一丝深沉的情愫。 
  「没错,她的胆子是不小,不仅如此,她还很不知死活,但,她想保护我,沈谅,她或许不自量力,但她那几句话听起来就教我打从心底眼儿舒服,沈谅,她是第一个不冀望得到我力量庇护的女人。」 
  「主子……」沈谅跟在後头,迟疑地唤了声。 
  「你应该瞧瞧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她双手擦著腰,那副泼辣理直气壮的样子呀……有了她,我娘只怕有一段时间没法子将心思放在我身上,那足够让我去完成很多事情了!」此际,他的话中又多了一丝老谋深算的冷淡,彷佛他正在玩著一场事不关已的棋局。 
  而,远远地在他们身後顾盼目送的江不儿,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巧合地呼应了他的布局罢了! 
  ***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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