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5-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这是什么花,都干了,怎么花办还不掉啊。”温小玉好奇心上来了。
“这是玉玲珑,专克天下蛊虫,你和上官渚在一起,很容易受到血手袭击,戴上它,就不怕任何蛊虫上身。”
这是白衣剑卿根据穆天都给他的珍草录寻到的一味奇原是想等哪天回到红叶谷交给穆天都的,谁料到竞在这裹派上了用场。
“嘻嘻,那我就收下了。”温小玉也不客套,北地女子本来就性情:直爽,直接就将玉色小花插在了发髻上,倒也十分娇俏可爱。
两人说了造许多时候话,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温小玉帮着白衣剑卿把头发上的浆糊给洗了,连洗三遍,那些草渣浆糊才被完全洗去,只留下一头漆黑的头发,看得小白福眼睛都直了
白发的夫人固然好看,但是把头发染黑了以后,更是风采焕然啊。
“西子湖的美景,美不胜收,小玉,我带你去游湖。心情大好之下,白衣剑卿又有了游湖的兴致。
因为他这句话,当白赤宫甩开上官渚急匆匆赶来的时侯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湖岸,气得他完全不顾形象跳脚大骂,引得庄中人无不侧目。
温小玉在白家庄只待了三天就要离开,因为上官渚和白赤宫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下一站要赶往君山洞庭湖的丐帮,温小玉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
白衣剑卿笑称是夫唱妇随,温小玉性子再豪爽,也闹了个人红脸。
白赤宫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这三天他可被温小玉欺负苦了,见着面就被她冷嘲热讽,指着鼻子骂也不是一回两回,偏偏碍着白衣剑卿,他还不能回嘴还手,免得给白衣剑卿留下更坏的印象。更可恨的是,她还一天到晚的霸占着白衣剑卿,让他连跟白衣剑卿独处的机会都找不到。
谢天谢地,这个瘟女人终于要走了。
“你笑什么?”温小玉柳眉倒竖, “剑卿大哥,你随我们一起走吧,省得留在这裹还要被人欺负。”
一击中要害。
白赤宫像被拔了毛的鸡一样,又叫又跳: “臭女人,快滚,剑卿有我照顾,谁敢欺负他,犯不着你来多事。”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瞄向白衣剑卿,只怕他真的要跟温小玉走。
白衣剑卿沉吟了一下,还是微微摇头,嘴角弯了一下,柔声道: “不了,我有几句嘱咐,你要记在心裹。 “
白赤宫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说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正想拉着白衣剑卿的手说几句甜言蜜语,却不料白衣剑卿先一步把温小玉拉到一边,嘱咐了一大堆话,不是别的,却是提醒她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最后,白衣剑卿将火影马招来,交给温小玉。 “骑着它,若有什么危险,以火影的速度,你也能逃得掉,遇事不要莽撞,解决不了就来找我,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白家庄”
火影马似乎有些不情愿,打着响鼻,用舌头摩擦白衣剑卿的手,被白衣剑卿摸着头安抚了几下,才安静下来。
温小玉大喜,抱着火影的脖子摸了好几下,嘻嘻笑道:”火影这是舍不得离开你呢……剑卿大哥,你干嘛不跟我们走啊,这个烂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留恋。”
白赤宫听得又吹眉毛瞪眼睛: “谁是烂男人?”
“就是你,你是怎么对剑卿大哥的,你自己心裹清楚。 “温小玉针锋相对。
“你你你……我都改了!”白赤宫回忆以往,心襄又是愧疚又是悔恨,眼巴巴的看向
白衣剑卿,几乎就要流下泪来。白衣剑卿倒是不曾看到过向来春风得意的白赤宫露出过这般可怜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笑,但又不愿做太多理会,只装作没有看见,对温小玉道: “我原是想与你一道走,你和上官公子行走江湖时间遗短,有些门道你们不懂,易受其害,只是如今我武功尽失,与你们在一起,反是累赘,你只要记着我刚才说的,凡事多长个心眼便成了,有火影跟着你,我也放心。”
这一番话,听在温小玉耳中是感动,听在白赤宫耳中,却好一番不是滋味,心裹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 话是没错,理也在理,只是其中没他白赤宫什么事儿,这让他一颗心无比失落。少年时他年少轻犴,享受着被万人捧宠的感觉,即使是在遇到什么都比他强的白衣剑卿,他依旧享受着这种感觉,从不觉得应该去珍惜。这些年经历多了,也知道所谓的万人捧宠,多半假的,不是贪他相貌,就是图他权势,对他真心的,除了至亲之人,也便只有白衣剑卿待他是不一样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将他放在心裹,捧在手中,宠入骨髓。
可是现在,一切成空。
白衣剑卿不是为了他而留下,而是为了不成为累赘才不得不留下。
白赤宫心中一片苦涩。
温小玉骑着火影,将自己的黑水仙给了木头上官渚,一红一黑二马并骑而去。白衣剑卿在原地站着,一直到他们踪影远去,看也看不见了的时候,才转过眼来,深深的看了白赤宫一眼。
白赤宫心裹一颤: “剑卿?”
“雏鸟要展翅才能高飞,但也不能缺了看护。白衣剑卿的语气平静, “我会跟着他们。”
“什么?”
白赤宫惊呼一声,担忧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却听白衣剑卿又道: “你若担心我的安全,就尽快协助上官盟主将血于铲除吧。”
白赤宫没有听出白衣剑卿这句话中暗藏的一缕愠怒。
白衣剑卿不足悲天悯人的人,也不是什么正义大侠,没有遇到白赤宫之前,他就是行事随心所欲,为善为恶只在一念问的狂肆不羁之人,更何况天一教是白衣剑卿的心血所在,即使他已经被逐出天一教,但是血手既然敢对天一教下手,那么就要做好承受天一教的怒火反扑,失去了武功,不代表老虎没了爪子。
仅仅懂得武,并不是真正的高于,真正的高手,要懂得用势。门赤宫就是可以利用的一股势,而且这股势还十分强大。白衣剑卿不会因为对方是白赤宫就不去利用,以自身为饵,让白赤宫倾尽全力,也是一种利用方式。
“可是……可是……”
白赤宫还想说什么,被白衣剑卿即轻轻扫了一眼,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男人,除非用强,否则,他根本就留不住人。能用强吗? 能,但他不敢, 白衣剑卿的性格裹,有种让他心惊胆颤的执拗,那不堪回首的三年中他领教过,重逢之后,他再次领教,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次强行留下白衣剑卿的后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收拾行李,然后骑着上官渚留下的那匹马,走了。
“白安, 白安,死哪儿去了?”白赤宫冲进庄内大声咆哮。
白安不知道从哪里小跑着过来: “庄士,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庄里武功最高的那几个护卫带着,去追剑卿……不不不,暗地裹跟着,保护他,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我亲于削了你。”
白安愕然。
“还不快去!”白赤宫气极攻心,忍不住抽了他一耳光。要是自己现在能脱得开身,他早就跟过去了,他娘的血手早不冒山来晚不冒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真想操他全家。
白赤宫气得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白安被抽醒,连滚带爬的去了。
白衣剑卿并没有走远,上官渚留下的马,只是一匹普通的青鬃马,在速度上完全不能跟火影和玉狮子相比,想要靠这匹马跟在温小玉和上官渚的后而而不被甩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去追温小玉,而是打马一转,走上了另一条路。
却不料这一转,便与白安等擦肩而过,谁也没碰上谁。
之后的几天,白衣剑卿统共只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进了扬州一座青楼。
第二件事,他点了这座青楼里最漂亮的一个姑娘。
第三件事,他留下了整整一百两金叶子的渡夜资。
做完这三件事之后,他就骑着马,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去了一个叫做淳安县的地方,那裹有一个大湖,湖上星罗棋布着上千个小岛,他买了一条小船,在湖上转悠了整整一天,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小岛,做了一番布置。
然后白衣剑卿就在岛边搭了个木棚广,住了下来,每天舒舒服服的喝着酒,饿了就钓几条鱼烤了吃。
两天之后,江湖上突起谣言,谣言一共有四句话:天上星无数,水上罗棋布,若要登绝峰,还需鱼龙助。
开始谁也不知道这四句话的意思,但不久之后,便有人解了山来,若要登绝峰,还需鱼龙助,鱼龙是什么?相传百年前,绝峰老人创出一套惊世奇功,名为鱼龙百变,据说学了
这套武功,便可成为武林第一人,如鱼跃龙门,一举成龙。可惜,随着绝峰老人过世之后,这套武功就失传了。
有人言之凿凿,这四句话,就是指出了鱼龙百变埋藏的地点,甚至还这四句话的含义给发扬光大,据说绍峰老人曾经收集了无数金银财宝,就这本绝世武功的秘籍藏在一处。
白衣剑卿在小岛上, 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谣言传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他可以猜得到,这谣言本就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有什么地方比青楼更容易传播消息呢,不管是真消息还是假消息。
做为一个在江湖上打转了十几年的老江湖,白衣剑卿实在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了,成立一个江湖组织,无非就是靠两样东西:武力和财力,有了武力,组织才能在汁湖上打出一片势力,有了财力,才能守住势力、经营势力再迅速扩大势力。
他就不信血手会不心动,做一个刚刚受到损失丢了地盘还在被围剿的组织,这个谣言襄的东西,是可以让他们咸鱼翻身的绝世奇宝。
这个空穴来风的谣言,如果落入老江湖耳中,肯定要斟酌一番,但是对于面临绝境的血手来说,不管是真是假,他们肯定是要来探一探的。
白衣剑卿抿一口酒,笑得深沉,他在岛了做了布置,不管来几个人,来一个他就能坑一个,坑的人多了,血手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到这座小岛上来,这样一来,上官渚和温小玉那裹,就安全多了,这个组织在上官沅千下损失了不少人于,这时候不可能分心他顾,两头只能顾一头。
他这一手,就叫做釜底抽薪,等血手发现这裹是陷阱的时候,上官沅和白赤宫那裹大概也就布置得差不多了。
天罗地网,血手, 一个都休想跑掉。
果然,他才在小岛上守了三天,就有人来探岛了,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来的也不是血手,而是一个熟人。
郭孝志。
“兄台好生惬意。”郭孝志大大方方的在白衣剑卿搭的木棚子裹坐了下来, “这裹山青水秀,风景怡人,坐而垂钓,小
酌闲情,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白衣剑卿晒然一笑,举起酒葫芦道: “既然偶遇,便再请郭兄弟喝一回酒。”
“不是偶遇,我是受白兄之托,保护兄台的安全来了。”
郭孝忐没有接白衣剑卿的酒葫芦,反而跳回自己的小舟,从上面取上一坛花雕酒和一碟下酒小菜。
“今日便让我来相请兄台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
白衣剑卿没有问郭孝志是怎么找到这裹来了,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也许不是在笑,反正他天生一张笑脸,不管怎么看,都是在笑着。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郭孝志有了几分醉意,白衣剑卿似乎也醉了,枕着酒葫芦,半阖着眼睛,似乎即将睡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孝志突然大笑起来,将白衣剑卿惊醒,略略起身,湖风吹起了他的长发,露出的依旧是一张不变的笑脸。
“郭兄弟,你笑什么?”
郭孝志止住笑,缓缓转过头来,道: “我笑天下可笑之人。”
“笑天下可笑之人……”白衣剑卿沉吟廾刻,淡淡的笑了, “郭兄弟说的人裹面,是否有我?”
“那要看你是否认为自身可笑。”郭孝志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事过境迁,又有何可笑,他人笑骂,是因为他人不懂,我既懂了,又怎么会笑。”白衣剑卿摇了摇酒葫芦,又笑,”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醉里抽刀断流水。”
“从不曾后悔过吗?”郭孝志义问了一句。
白衣剑卿略略收了脸色, 良久, 吐山四个字: “我不能悔。”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那份绝命书,最后一连三个不悔:真的不悔吗?不,他悔,悔到极致,却变成了不悔。 因为,他不能悔。 若悔了,他便真正成了一个可笑的人,以半生命运做了一桩可笑的事。
郭孝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难怪……白赤宫如今待你如珠似宝。”
后半句,他的声音渐渐转冷,待最后一个字吐出口,竟如冰珠子落地一般,寒气逼人。
湖而上忽起火光,若星星点点,离他们越来越近。
白衣剑卿灌了一口气,微微叹息一声,站起身,沉声道:”郭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复仇之人。”郭孝志一字一顿。
白衣剑卿微微一愣,却没有追问,死在他手上的江湖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初天一教新建那会儿,为了争地盘,更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懂得什么叫手下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只知道快意恩仇,所以他的仇人,绝对不少,只不过以前他武功未失的时候,没几个敢找上门来,如今消息传遍江湖,有仇人找上门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你和血手是什么关系?”
郭孝志目光一闪,不答反问: “为什么认为我和血手有关?”
“不为什么,只不过你和孟家兄妹前脚进庄,后脚就有上官渚来寻求联合,上官沅这侗武林盟字能想到的事情,我不信血手首领会想不到,我只奇怪,为什么直到上官渚走,血手都没有人来出于破坏这次联盟。”白衣剑卿又饮了一口酒,才继续道, “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有问题,白赤宫再傻,也不会让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