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似旧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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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降点点头，趁着她没注意，将领带快速拾起来塞进外套口袋里，装没事儿人一样，其实小喵具体说的什么，她根本就没管。“啊，那行，我今天出去一趟，可能就不画了，你打扫打扫屋子，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准备考试吧。”
小喵忙应了，夸张地欢送她上楼。
秦霜降不疑有他，却不知道小喵在反锁上画室的门后，接了个电话。“能……对，所有原版分辨率的画，包括底稿手稿。不过，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寒霜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也不是不行，得……加钱。不行！你先给我定金，百分之六十的定金，不然，我不会偷底稿的！”
秦霜降换好衣服开了车，如她所说，今日推掉所有的活，她要去拜访一个人，一个故友，一个同盟。
山明水秀，近无人烟。
这家疗养院里的病人很少，除却大嫂，最多不超过三人。大嫂住在单独的楼里，秦霜降去的时候，她正在捧着绢巾在刺绣。
“苏绣吗？”秦霜降坐过去，看她精神状态良好，不似病发。
大嫂放下来，热情地招呼她。“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赶着来看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呀？”
“没有啊，我们不是朋友吗？跟朋友谈谈心，你不欢迎吗？”秦霜降不知道还有谁来，她原本以为大嫂在疗养院是孤独寂寞的。
大嫂拉着她的手，看她眉眼带着笑，不由问。“你跟小叔，怎么样了？”木池帅弟。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秦霜降如果想要在左家立足，一方面要左骁的保护，另一方面，还得知道一些该知道的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琳琅在左家已久，大嫂了解她，当然包括缺点，不过是因为大嫂有被攻击的弱点，所以才会制不过。
“我先猜，是好事吧。”大嫂现磨了咖啡，递给秦霜降半杯，她平日起居生活，与在左家无异。
秦霜降来的目的就是在此，她自然是承认。“嗯，我们在一起了。不过……琳琅她……”
“她啊，不用管。我这个小叔啊，虽然瞧着冷冰冰的，但是只要认定的人啊，那就奔着一辈子去的。”大嫂替左骁说着好话，她早知左骁对眼前这个女人有意，所以先下手，将她拉拢过来。
“可是，琳琅不是他之前认定过的人吗？”秦霜降见她有所隐瞒，不肯放下戒心，语气就有些变化。
大嫂有点尴尬，她讨厌琳琅是不错，但是有些事是左家的秘密，她也不能言明。若是等左骁真的要与她结婚，那时候再说也不晚。“毕竟是妹妹，有时候爱护一点。”
秦霜降对她勾勾手指，贴到她耳边，小声说。“那怎么生出了左念。”
“啊。”大嫂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左骁已经跟她讲了？“这……”
“大嫂还是只拿我当朋友，你看，我都叫你大嫂了，你就不能把我当做是……弟妹吗？”秦霜降脸上有点红，为了与琳琅交手，她真是下足了功夫。
大嫂有点为难，她不知道秦霜降了解多少，但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我想知道，左念的爸爸是谁？”秦霜降问，时刻盯着她的表情变化，问。
“恐怕，小叔都不一定知道，我们哪能知道。”大嫂凑过去，与秦霜降八卦起来。“琳琅这个丫头，从小到大很多男人追求，那时候她与小叔吵得厉害，说不定心里带着气，随便找个男人就生下孩子了。”
“吵得厉害？什么时候？”大嫂不肯说绝顶秘密，那说点琳琅和左骁的事，也好！
“得有七八年了，那会儿都年轻气盛，小叔又是控制欲极强，琳琅跟匹野马一样，两个人的性子差太远，走不长久的。”大嫂拍了拍她的手，精巧的咖啡杯在阳光下闪着光。“还是你这样温和的好，小叔能喜欢。”
“她……是为什么离开？”秦霜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得勉强陪着客套。
“现在想想，如果左念不是小叔的孩子，那就可以解释了。大冬天啊，下着大雪，琳琅从怀孕到生产，一直被小叔和妈妈困在家里。小叔甚至给她的房间加锁，门窗都不允许她开，不让她与外界通信，后来隔绝屏蔽她的信号，令她寸步难行。琳琅跪着求小叔放过她，然后……就放了。”
“……就这样？”听起来平平淡淡，但秦霜降感觉到压抑和窒息。左骁那时候，放她走，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恰恰是因为还爱着。
“对啊，就这样。”大嫂柔柔一笑，心里却在计较。她娘家与左家是世交，小时候与左霆就是同学，长大后顺理成章地联姻，见惯了家族里的争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秦霜降给利用。
秦霜降很失望，她原本以为大嫂对她的戒心放下，上次帮她挑衣服然后又打了一架，竟然没什么进展。“大嫂，其实琳琅的风流韵事，我想……大嫂应该比我清楚的多。既然是收养来的女儿，能勾搭上左骁，不知道有没有与大哥……嗯？”
大嫂以为她说的是上次在楼梯口撞上的捉奸，赶紧解释。“后来左霆跟我讲了，是琳琅喝的有点多，扶了一把。”
“哦，那以大嫂说的为准。看来，我听说的并不对。”秦霜降站起来，准备告辞。
“你听说的是什么？”大嫂急了，跟上前去，问。
“我听说啊……”秦霜降将大嫂原先发病时的呓语，轻声讲给她听。“琳琅不仅与左骁不清不楚，还妄想爬上左霆的床，在两兄弟之间周旋！”
大嫂手掌收紧，她看了秦霜降一眼，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竟能知道这么多！“你想对付琳琅，只能从小叔入手。她这次回来，只想要他。”
“好，我知道了。”秦霜降差点忘了小礼物，送给她离开之前，忽然问。“万一是醉翁之意呢？老太太都想将左念给大哥来养了，会不会……”
“不会！绝对不会！”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大嫂明白她的意思。
左霆跟她保证过，左念绝对不是他的儿子！
“我只是说万一。离开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在大嫂您怀孕快生产的时候回来？要说是为了左骁，我可不信。”秦霜降老早就怀疑着琳琅的动机，昨天左霆说了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是受了琳琅之托吧！
为什么大哥会为她所用？没有疑点吗？！
大嫂沉默着，等秦霜降走后，吩咐佣人，帮她收拾东西，她要回左家！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说不定琳琅真的又跟左霆搞起来了！
秦霜降下午的时候，打电话问左骁，是不是左母对她的印象变差了，去带些鲜花去探望可好。
“别去了，老太太出门打牌了。”左骁感觉意外，秦霜降怎么变懂事了，难道昨夜打通了任督二脉？
秦霜降扭捏着，诚实告诉了左骁。“我刚才去看大嫂了，她……她夸了你很多。”
大嫂？左骁一上午都在忙，左氏的股票从上周开始跌起，直至今日还没有回升。虽然他已经不在左氏供职，但还是左家的儿子，况且手里还有左氏的股份，自从琳琅回来，大哥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家里也整天都乌烟瘴气。
所以，大嫂跟秦霜降说了什么？夸他？不应该吧。
“这么快就找到帮手了？大画家，这是要跟谁开战啊。”左骁打趣着，还以为，以她的性子，答应与自己保持床伴关系，她应该十分气愤然后清高地甩自己一脸吧？怎么能欣然接受？
秦霜降声音很平静，直说道。“我怕你们家里人乱说，其实，我跟左霆没什么。那天……”
“嗯，我知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说过，左家上上下下的任何人都不会再谈论这件事了。”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她是这么在乎面子的人，这样也是常理。先去看大嫂，然后想去看左母，她害怕流言蜚语。
正合吾意！秦霜降猜测大嫂应该快回去了，既然没有人再提，那她更加会乱想。“我还没说完呢，那天，我把他当成了你，所以……让他抱抱我。”
左骁心上像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子，然后抹了蜜一样甜。“今天夜里去你那儿，你再给我演示一遍。”
“那个……琳琅找到男朋友了吗？是不是青年才俊山珍海味吃多了看多了，反倒挑花了眼？要不然，我在文艺界给她找一个？”哪儿能找的到啊！秦霜降在文艺界只认识陆少栾，但怎么可能将这个小鲜肉送给大魔头！
最好是孤独终老啊！谁跟她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么关心她？秦霜降啊，你那点小心思，左骁怎么能不明白。左骁将笔放下，认真道。“这个我还真是没打听，不然，我帮你问问？”
“啊！别问！就……随缘吧！”秦霜降现在还游离在左家之外，不过，等大嫂回去，说不定有转机！
果然，大嫂回去之后，问了贴身的佣人，大家都口径一致，都说一切正常。大嫂气的转了一圈儿，然后问。“寒霜知道吧？就画画的那个，她最近来了吗？”
“呃，来了。”这件事倒是可以说。
那就必定有事了！大嫂继续旁敲侧击。“那小叔跟她一起来的？”
“是。”
“家庭聚会？左霆也回来了？”
“嗯。”
大嫂立即在他们的卧室里，想找到左霆回来的蛛丝马迹，只是昨天夜里发生的，再加上大嫂突然回家，床单还没有换。大嫂清退左右，爬上去使劲闻，有女人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根长头发！
她是短发，这么长的头发，只能是琳琅了！秦霜降是跟左骁一起来的，怎么可能到自己卧房！
琳琅！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大嫂目前不敢正面与琳琅交锋，她没有孩子做支撑，又生怕左念真是左霆的种，如今只有借着秦霜降的手，赶走琳琅，她很快给秦霜降打了电话。“琳琅这一周会被老太太押着去相亲，恰好我认识个催眠师，寒霜小姐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去吧？”
催眠？！秦霜降感觉到一丝胜利的曙光，左家有大嫂做内应，她来牵制着左骁在外打游击，这样琳琅想跑也逃不开！
秦霜降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见左母，她戴上假发墨镜，打扮地跟放被偷拍的明星一样。她躲在另一间茶室，静静地等着大嫂的发号施令。
琳琅很不配合，可是左母强行押着，她又不敢不从，对面的年轻男人相貌如何她连看都不看，她这种人又怎么会品茶，踩着高跟鞋，把玩着发消息。
琳琅：手稿和底稿今夜之前发不过来，你们就收拾东西滚蛋！
“琳琅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喝茶？”文质彬彬的男人替她倒上，递在她手边。
“还好，你们……继续啊。”刚刚不还是在寒暄吗？一边问着令尊令堂如何？一边回道家父家母年岁益长，没老太太您锻炼的好。
既然你们这投缘，开个老年人联谊得了！
大嫂拉了拉左母，示意让他们自己单独聊聊。“好啦，我看到旁边店里有个新奇的好东西，妈妈，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等她们俩走后，男人突然牵住琳琅的手，靠过去，双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两侧。“琳琅小姐，想不想放松一下？”
美男计？琳琅觉得好笑，这个男人长得确实魅惑，但这措辞不对。“放松？倒不如说，激情一下？”
她抬起腿，细长的高跟鞋想踩在男人的白衬衣上，却被抓住了脚脖。
“听闻琳琅小姐美貌无双，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止美貌，性格还很合我的口味。”男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物件，放在琳琅眼前，见她已然闻到那味道，嘴角渐渐浮出笑意。“放松……放松……”
第五十九章 我曾有过别的男人
秦霜降得到指令后，轻敲了包间的门，甫一进入，男人就与她眼神交换着打量一番。秦霜降想先抽琳琅几巴掌。但又怕将她弄醒。“我问什么……她都会说吗？”
“试试看。”那个男人回到座位上，端着茶，气定神闲，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霜降不敢直视这个他的眼睛，似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什么都能看穿。秦霜降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先捡了个最重要的。“左念的爸爸，是谁？”
琳琅猛烈地颤抖一下，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压抑痛苦。
“她……不会不说吧？用不用再处理呢？”秦霜降紧张了。是不是一上来就太刺激。让她承受不了？
男人只盯着茶水看，不搭理。
秦霜降正想着也许失败时，只听得琳琅突然说道。“左霆。”
“什么？！”秦霜降捂着自己的嘴，完全不敢相信！之前是有些猜测。左霆怎么会对琳琅百依百顺，原来真是孩子的父亲！
“问完了？”男人看了眼腕表，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听见那个名字。还是不由耳根动了动。
左霆？不是纪繁薇的老公吗？左念又是谁？为什么会问这位琳琅小姐？
这男人是纪繁薇，也就是大嫂多年未联系的朋友，并不是专业的催眠师，只是兴趣爱好。主业是个名震江湖的大律师，专打离婚官司。简单的一想，他大概明白人物关系了。琳琅是纪繁薇的情敌，破坏他们家庭的小三！而且，这个小三还挺特别，是她老公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啊……”秦霜降见他下逐客令，也有点不好意思。“再一个，行吗？”
“最后一个。”男人一般不拒绝女人的要求，也挺绅士的。
秦霜降双手合十，赶紧道了谢。她咬着唇，思考了一分多钟，终于问。“那你……还爱左骁吗？”
琳琅这次想也没想，回答道。“爱。当然爱。”
秦霜降的心立时往下沉了，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她都忘记跟男人打招呼，就按照刚才约定的，问完离开。琳琅是真的因为左骁而回来，她为什么还没有放弃！
“温度刚刚好，不太烫，来一杯吗？”男人从茶壶倒了两杯，第二道儿的茶，味道是最好的，不喝就真的浪费。
琳琅是在秦霜降犹豫着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自然醒来的，她在恢复清醒时，就大为惊讶，自己竟然会失去意识大脑失去控制！正准备睁开眼，就听秦霜降的声音。
被算计了！中圈套！
而且，秦霜降真的伙同大嫂一起，陷害自己！
琳琅伸手将小茶几一推，茶杯和茶壶一股脑摔在地上，她暴怒地指着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刚才那个女人，她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仍旧端坐着，看她不顾形象地发火。
琳琅抬手看了下时间，刚才她记得，应该是在发完那条短信两三分钟后，与这个男人交谈，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的。那么，在这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内，秦霜降她……“催眠？呵呵，是催眠吧？！你们是一伙！她问了我什么？你说！”
男人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