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闷骚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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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体会病痛好像真能够分担一样,明显变淡了好多。
第88节:35。公仔人偶(1)
35。公仔人偶
上班了,觉得浑身没劲,高小言穿着高跟靴子的身影一直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从不习惯穿高跟鞋,我的鞋子没一双是高跟,因为我一穿高跟鞋就不会走路,我曾经跟我妈说过,若是哪天我结婚了,我绝不穿高跟鞋,我穿球鞋,然后把脚缩在长长的婚纱里,任何人都看不见。
我趴在办公的桌子上,看看手机,想着闷闷会不会给我发讯息。结果没有,这根木头还不知道自己犯错误了,我正在生气。昨儿个晚上,他还用电动车送着我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家,可是这都不能熄灭我心中的大火。
今天没来一个短信。我叹了声气,我真是活该。
不郁闷了,安心工作吧,我坐下做事。
中午和往常一样和同事去食堂吃饭,但是我的心一直很忐忑,胸闷。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发消息给闷闷,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发消息,事到如今,我要活得潇洒,即便心里不潇洒,但表面上也要装得很潇洒。
饭后,我依然趴在桌上,突然手机震动,我一看,一条未读消息: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让我牵起你毛绒绒的手!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第89节:35。公仔人偶(2)
收到消息,闷闷的转发短信,我不用猜测。虽然这消息老得都快掉牙了,但是我顿时像刚学会走路的猿人一样,从椅子里跳出来,站得笔直。办公室的领导说:“小牛,你这是干嘛呢。”
我说:“我要直立行走。”
领导满脸的乱码符号:“你不是早就直立行走了吗?”
我坐下,嘴角微微露出难堪的笑容。
晚上下班,我一个人去了商场,边走心里还边琢磨着闷闷是不是真的就是这般样子,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对他也好像回到了雾里看花。突然,我有种狂烈的欲望,在这个偌大的商场,我竟然想要给闷闷买件东西以发泄我久违的情绪,想买就是要买,一定要买。
逛了一圈商店,没打定主意买什么,我像疯了似地寻找,因为我从没给男人买过东西。我跑遍整个商场,面对男人的东西我丝毫没有什么灵感。打火机?领带?啊,我的天,我慌乱了手脚。我的脑海又一次浮现出高小言的影子,若换作她,以她那般个性定能想出一大堆可让男人倾倒的主意吧?至少让他们感动的浑身发抖,但是我的脑子秀逗了,就是不知道买什么。我拍拍自己的脸,我这是怎么了,干什么时不时的总是想起那个女人,还要拿自己和她相比较。
我自顾自地跑到小摆设柜台,我会买的大概也只有这种小玩意。闷闷喜欢玩篮球,我转了一圈,看中一个科比的公仔人偶。不再想了,好歹是礼物,也是一份我的心意,虽然不是闷闷生日,也不是什么特殊节日,但是我就是想买件能够陪伴他的礼物。
我买下人偶,郑重地把它放进礼品盒里,让营业员给包好,交代是小孩子的礼物,替小孩过生日。盒子上面被营业员用丝带打了蝴蝶结,我一路拎回了家。
我没有告诉闷闷我买了件小礼物,我只是把它塞在抽屉的最深处,我不知道如何伸出手向他赠送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告诉他这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还是跟他说我生气了,所以我任性,非要买个礼物送他?这样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小贴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第90节:36。雷人噩耗(1)
36。雷人噩耗
人事处新来的刘姐打电话来:“喂,是青青吧,你过来下好吗?”
刘姐刚来公司一个月,是老板的丈母娘妹妹的女儿。刘姐一来就是自来熟,跟这个打招呼,跟那个套近乎,这不,她连我这个小喽啰都不放过,第一天来就学着同事们喊我小名“青青”,至于我姓什么,我估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她是老板的丈母娘妹妹的女儿,至少在公司这一亩三分地上,她也是正宗的皇亲国戚了,谁敢动弹她呢?
我跑到人事处,刘姐很热心地招呼我坐下,然后知会一个办公室的菲菲去市人事局跑一趟。我坐在人事处的沙发上,等菲菲出门后,刘姐靠在自己椅子里,手里握着笔,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青青啊,这次全公司体检,报告出来了,你的体检报告有点……问题。”
我被她这话惊得魂飞魄散,有点眩晕感。 “刘姐,你别吓我啊!出什么事情了?有什么问题?”
刘姐摇摇头,“你别紧张啊,不是什么大事,有点小问题而已。”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工作上我对关系户没什么好感,但是作为长辈来说,刘姐的话我还是乐意听的。
她接着问我,“你家有没有人患过乙肝,或者是携带者?”
我纳闷,我从来没听我妈说过。“没有啊。怎么啦?”
“这次体检检查出来你是乙肝病毒的携带者。”刘姐很清淡的说。
第91节:36。雷人噩耗(2)
我的天那,我五雷轰顶!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健康的人,虽然经常生小毛病,但是从来没感觉哪里有什么特别不舒服,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病毒的携带者?再说我都携带这么久了,它如何还跟我相处的如此平安,为什么没有要了我的小命?
我的声音变得颤抖了,“我从没有体检出这样的问题来。”
以前我倒在报纸上看过,但是确实没仔细看,只是知道一点皮毛。
刘姐停顿了会,接着说,“可能你家什么人有吧。但是青青你也别害怕,等过段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这事情先撂这,我们都别在这自己吓自己了,等你检查回来再说,你年纪轻,这种毛病能看好的。”
我的心开始有点像风吹过沙漠一样,一下感觉特荒凉,我垂下脸跟刘姐说了声“好的”,昏头昏脑的扶壁而出。
此刻,我可想打电话给闷闷诉苦了,但是我怕把他吓着,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如此活泼的女友竟然是一个病原体,一直都携带着乙肝病毒,简直像是顶着火药桶,不知道哪一天就魂飞湮灭了。于是,我把拿出的手机塞回了包里。
小贴士:我也相信爱可以排除万难;只是,万难之后,又有万难,这是我更相信的。
第92节:37。基督圣佑(1)
37。基督圣佑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拉着我妈问长问短。我妈说,“你老是问肝不肝的做什么?我们家就你外婆的妹妹是患肝癌去世的,其他没有啦。”
哇靠,祖上真有人和肝病扯上关系了,这下是真的了!太可怕!!我已经把自己吓个半死了。但此刻,在家里也不能表露出来,镇定地对我妈说:“没事,我随便问问。”
吃完饭,我跟我妈说我睡觉去了。我妈惊讶地说:“你怎么一吃完饭就睡觉?早晚成头猪。”“当猪挺好。”我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
我悄悄地关上房门,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电脑,我心里一紧一紧的闷的发疯。我点开IE浏览器,在百度的对话框输入了五个字:乙肝携带者。
浏览器中弹出了一连串的乙肝治病消息,我害怕极了,象认罪的囚犯等待判决的感觉。我一条一条翻阅,生怕错漏了什么,我从没研究过这样的问题,我只知道我高考那年,班级有个同学患了乙型肝炎,结果高考没考成,全班同学还被叫去打疫苗了。但是我体检那么多次,从来没被告知我是病毒的携带者,难不成是在平时中的招?太不可思议了。看了很久,才明白携带者是怎么个意思,尽管不是真的成了毒源,但对以后的生活还是有很重要的影响的。
我关了灯躺上床,眼睛眨巴眨巴地,我想哭,但是我不能哭出声。我成了一个病人,一个十足的病人,从此我再也不是他心目中完美、健康、活泼的小仙女了,闷闷会不会介意我突然告诉他我得了一种长久性的隐病,这辈子我都可能是病毒的携带者,然后如网上所说的稍不留意就会殃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我心情沮丧。我摸着黑打开抽屉,翻出那个藏得很隐秘的盒子,然后回坐到床边打开床头灯。我抽开盒子上的蝴蝶结,拿出那次我发疯时候挑的“科比”公仔木偶。看着它,仿佛看见了闷闷,黑黑的脸蛋,穿着球鞋,朝我跑来,然后对着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噗嗤一声,含着眼泪笑了。
第二天,刮大风,闷闷约我看电影,刚上映不久的《非诚勿扰》。我喜欢葛优,并不是因为他的光头,而是他厚道、木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当我看到舒淇在北海道跳海后因伤躺在医院,而葛优在病榻旁看着这个让他在某一时间突然爱上的女子时,我哭了。我的心里荡漾着伤感,我的闷闷或许在我为他编织的美好世界里爱上了我,但是他会在我身患疾病,痛苦不堪的时候,还陪在我的身边吗?
看着看着,我托住脸颊的那手顺势抹了一下模糊的眼睛,手上潮潮的,有些阴阴的冰凉。我把头靠向闷闷的一边,无力的脑袋懒散地挂在了他的肩头。
电影完了,我拉着闷闷,嘴像被风堵住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吸进一口冷空气,使劲逼出几个字:“我们去教堂吧。”
闷闷很奇怪,“为什么呀?”
“没什么,我只想学葛优一样去祷告,说出我打从娘胎里蹦出来后干过的坏事,然后把牧师给雷得昏天黑地,欲罢不能。”
闷闷把手放在自己身后,“行,但是你祷告的时间千万要把持住啊。”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我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朝前走,边走边说,“好,我保证,在你累趴下之前一定祷告完毕。”
我们顶着风,走到了城中的基督教堂。
第93节:37。基督圣佑(2)
教堂门口,教会的人在分发诗册,还赠送古朴的书签。书签上画着刚孕育的绿色小花苗,下面写着一段话: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他也成了我的拯救。
我并不是基督教徒,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耶和华是谁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究竟拿什么来拯救你,我喜欢的人,让你远离烦扰,让你拥有一个完美的我。
我正在郁闷地想着;又听见了熟悉的音乐旋律,一听音乐就知道是闷闷的手机。闷闷拉住我,示意让我等他接完电话再走进教堂。
“你周六就回来啊,我去接你……带了啊!……十点半对吧,恩,好!”不知道闷闷对着电话那头的谁如此呼应。
我很想问问他是谁来的电话,我说:“谁的电话呀?”
他回答:“高小言,她周六从南京回来。”
我感觉一下从身体里吹出一股冷气,心里忿忿不安:又是高小言。
闷闷说,“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拍着我的肩,拿着诗册,带着我一起走进教堂。我没看见和电影里一般所谓的老外牧师,我只看见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我和闷闷挑选最后一排坐下。
我学着旁边的人一样,面朝着耶稣,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我在心里开始向耶稣默念自己愿望,一个希望,一个奢望。希望闷闷以后的日子简单快乐;奢望自己重新回到一个没有病毒的小世界。
我觉得我的眼角在翻滚着泪珠子,我把眼睛睁开,睁得大大的,眼泪立刻回旋到眼眶子里去了。我转过头,看见闷闷也好像挺认真地在祷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虔诚。
祷告的教徒起立,双手紧握,唱起了基督圣歌,歌声悠扬舒缓;庄严的教堂顿时让我感觉几分神圣。
我和闷闷也跟着站起身,我们俩没人会唱圣歌,我们没有作声,静静听着教徒们轻轻哼唱。我望着耶稣的像,心里将我的希望和奢望默默念叨……
小贴士:或许在我为他编织的美好世界里爱上了我,但是他会在我身患疾病,痛苦不堪的时候,还陪在我的身边吗?葛优的世界没有末日,因为信念于坚持在不停演算明日的美好。
第94节:38。不许喝水
38。不许喝水
出了教堂,温度顿然下降,冷不丁的就是一阵哆嗦,我说:“教堂好温暖,怎么一下出来了那么冷。”
闷闷一把搂住我,“冷吧,靠紧点。”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靠近了闷闷。闷闷问我要不要买杯热奶茶喝。
我用力的点点头,牙齿都冷的发紧了。
不远处就有一家“街客”的小店,一个专卖各类奶茶饮品的店,我和闷闷一路小跑过去。店主正忙着做奶茶、咖啡和果汁,他把水果放榨汁机里,又跑去装珍珠、泡奶茶,真正是忙的不可开交。
我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双手插进口袋,朝闷闷轻声说:“我要杯不带珍珠的招牌奶茶吧。”
我一向不喜欢在奶茶里加珍珠,呲溜呲溜的吸着费劲,又无味。闷闷跟店主说:“拿杯不加珍珠的奶茶。”
店主转身,在已经装满的奶茶的大木桶里,用大舀子灌了一杯,放到塑封机里头封上口,插上吸管,迅速地递给我,样子特熟练特麻利。
“你不喝吗?”我问闷闷。
“那我就也要一杯吧。”闷闷朝着店主又喊了一声,“再拿一杯吧,这杯加珍珠。”
店主的速度很快,跟机器人差不多,每个步骤都好像按照一种机械的模式来做。很快,一杯加了珍珠的奶茶递到了闷闷手上。闷闷付了钱,还说了声“谢谢”,然后从口袋伸出双手,捧着奶茶。
我哈着热气,看着闷闷,仿佛之前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被我搓圆了,揉扁了,然后踢走了。我想学着广告里再次含情脉脉地问他:我是你的什么?
他或许会说,你是我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