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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曲醉心(女尊)-第16部分

小说: 一曲醉心(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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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章应当作为存稿的,但是伦家愧疚,我一时之间也只能补上这么多了……泪
好吧,说这么多,最想说的还是我一一开始码这文时间就很紧,但是因为我喜欢和你们聊天、调戏说话
什么的刷评论回留言什么的,都很开心。谢谢一路相伴~追的或者不追的(说一句,要喜欢才追,不喜欢,不要因为为了要调戏人家才买v,伦家会很羞射的~~讨厌……),我都记得~也都爱你们~嗷~


关于本文,都说慢了,俺也不知道怎么样快才好,但是我会加快些速度的~




同一把伞

  易曲急忙走上前去,只见醉心的衣角衣襟都沾了雨水,那把白素色的油纸伞并不能遮去斜雨的肆虐。
  
  醉心手里本另拿了一把伞,却不想看到易曲一袭长衫立于雨帘中手中正撑着一把油纸伞,怔了怔,又缩回身后。
  
  易曲一把握住他湿冷的手,果然已经有几分僵冷了,连她都忍不住觉得有些冷意,更何况他已经沾湿了雨的身子。
  
  易曲看到醉心手里的伞也楞了一下,继而问道:“你是出来给我送伞的?”
  
  醉心埋下头去,他该知道,妻主……应该能想到办法的,当时他只是看着暴雨骤来,又见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他只是怕妻主没法回来,只是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易曲突然道:“伞撑得再高一些。”他整个人都要缩在伞下看不见表情了。
  
  醉心微愕,还是撑高了伞,一张因冷意显得些微苍白的脸却是有些黯然。
  
  易曲忽然一矮身子,整个人缩进了醉心的伞下,收了自己手中那把伞。本来不大的空间因着易曲的进入,显得更狭小了,两人更贴的紧了,醉心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往后退,又怕自己这一退,易曲就会淋湿,只能抿紧了嘴唇直立在那里。
  
  易曲又掰开他拿着另一把伞的手,接过他手里的油纸伞,把两把伞都收在自己的臂弯下,又靠着他略近了近,笑道:“走吧。”
  
  啊?醉心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明白,明明有三把伞为什么偏偏要挤在一把下面。
  
  易曲看着他的表情,在他额间轻弹一下:“啊什么啊?还不快走。”
  
  一边说着一边揽上了他的肩,见他并没有多少僵硬反抗的反应,易曲松了口气,这一个月来,她天天磨日日贴,总算让他放下了不少心防,醉心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浑身肌肉僵硬,只是偶尔会惊跳一下,看清了易曲又会立刻放松下来。
  
  若说这一个月最让易曲有什么满意的事的话,就是教醉心识字,短短一个月,他竟将一些常用字习的十之八九了,虽然仍旧歪歪扭扭,最基本的交谈沟通已经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这一个月,易曲送给他的那瓶擦伤药也以与他识字的数目成正比消失了。
  
  而易曲因着一个多月的磨合,有时不用他写也能多少猜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的日子琐碎平淡却无比安宁。
  
  雨越下越大,前方两臂远处都下成一片白茫茫的流柱。易曲揽着醉心,只觉得手臂下的身体开始有些轻颤,易曲歪歪头,他撑着伞的手已然有些发抖。
  
  易曲一手触上他举在半空中撑伞的那只手,果然,冷凉如冰。易曲抓住伞柄上方,从他手里接过了伞:“冷吗?”他来的时候走的太急了,以致雨浸湿了他的衣服。易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刚才的一阵冒雨行进,也让她的衣服湿了个彻底。
  
  醉心牙关都有些打颤,唇色也有些白,看着易曲关切的眼神,却是摇了摇头。
  
  易曲失笑,都这样了,还在硬撑,是骗她呢还是骗自己呢。却也在这大雨中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取暖,只能揽着他瘦削的肩膀更紧了一些,带着他走的更快了。这一个月易曲想了许多法子废了老大的心思,总算帮他补出个人样来。原来隔着衣服都根根可数的后肋骨,已经不再那么突兀。
  
  而明显多了些血色的醉心显得莹润了许多,原来瘦的有些凹陷的脸颊多些了肉感,整个人如换了筋骨。
  
  这段日子易曲一直努力工作,偶尔还做些副业,比如捉捉鱼养养鸡什么的,她还记得她带回两只小鸡回去时,醉心惊喜的样子。日子虽说不能过的十分富余却也不再算捉襟见肘了。半个月也能省下钱切点猪肉回来,当然,易曲一般是不下筷子的。
  
  两人就这么在大雨中磕磕绊绊走了近一刻钟左右,终于快到青葵村。突然易曲又见前面有个人影正急匆匆的从对面走来。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雨都出来找罪?易曲一面想,却觉手臂中的人脚步一停。
  
  怎么了?
  
  正想问,却见醉心眼前瞪着的方向正是那人,易曲看过去,唇角一扬,楚冬人?
  
  楚冬人走的近了,眼睛圆瞪,这次倒是没有看向易曲,而是直直瞪向醉心了。
  
  你倒是真长进了……
  
  易曲翻个白眼,手臂收的紧了些,却是脸上笑着对楚冬人道:“又等了我一下午?”
  
  “呸,你少胡说。”楚冬人这才抬起眼睛看着易曲,脸色有些涨红,“他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第一次进我们家家门,却是去借伞。”当时他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家门口,她一时高兴的都有些结巴了。让他进去坐,他却又不愿意。
  
  等了半天见他嚅动了下嘴唇,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一时也有些无措的僵看着他。正在这时,幸好二姐夫出来解了围,虽又不冷不热的刺了他几句,看着他有些瑟缩的样子,楚冬人拼命拉着二姐夫往屋里去。
  
  二姐的这夫君不管是模样还是人品都算的上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谁都好,却独独对醉……醉心看不顺。楚冬人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这个名字。
  
  “怎么?心疼了?”
  
  “二姐夫!”藏在心里这么久的小心思就这么被二姐夫心直口快的揭露出来,她一时慌乱无比,只是偷眼看过去,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楚冬人自己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你不是会写字吗?”楚冬人这才想起来,易曲说过她教醉心识了字,他可以和人“说话”了。
  
  醉心抿抿唇,从怀中摸出一个被棉线钉的整齐的一个小本子,有巴掌大小,不算很厚。又在里面加着一支奇怪的木质长细物体,似乎是一根碳条却又绑塞在一根长圆木棒里。
  这是易曲为了让醉心把那小本子随身带着,费了一番心思,给醉心做的简易铅笔,不然也不能随时带着支毛笔和墨吧。
  
  楚冬人瞪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来,看着他用那东西在本子上歪斜的画了两笔,竟然能写出碳黑色的字来?楚冬人惊愕。
  
  凑过头去,突然脸红的挠了挠头:“等我一下。”这一家子也就二姐夫识字了。
  
  等楚冬人从屋里再出来的时候,一手轻捧着醉心的小白本,另一手提着一把伞。一把塞给醉心:“你要借的伞。只是这天……”楚冬人抬头看了看翻滚的乌云,知道就要有一场大雨,这厢还没想完,就见大滴的雨落下来。
  
  醉心却已经欠了个身转身走了。
  
  “你不会是要去接易小……曲吧?”楚冬人忽然转身拦在他面前,语气里有些怒意。
  
  醉心瞥视她一眼,顿了一顿算是默认,绕开了她。
  
  ……
  
  于是楚冬人就在醉心的身后对易曲的罪行开始从头数落。醉心则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怒视她一眼,撑着伞就走了,楚冬人有些呆了,她还是第一次在醉心的脸上看到除了逆来顺受之外的其他表情。自己放不下心,在屋里犹豫了许久看着外面愈来愈大的雨才追出来的。
  
  易曲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醉心在伞下抬头怒目着楚冬人的样子让她心情大好。易曲指着前方屋子,挑眉:“要一起来换衣服么?”
  
  这话一出口,楚冬人似乎被火烫了一般:“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走……走了。”说完就逃窜似的跑了。
  
  易曲抬高了些伞,往楚冬人的方向看过去,又朝醉心看了一眼:“你应该知道她对你……”后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醉心看着易曲,等着她的问话。易曲却只是摇摇头:“算了。”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至少他现在在心里是向着自己的。
  
  醉心突然抬高了手,碰上易曲的右手。却见醉心手指微微屈着,抓上自己撑着伞的那只手。易曲惊诧间,醉心却略略使力,把她的手往右边推了些。
  
  易曲呆愣过后立刻反应过来,却是把伞更往醉心那边靠近了些,声音里笑意隐隐:“如果我淋病了,醉心可是该要好好照顾我。”
  
  醉心点头。
  
  那是自然,你是……妻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生病。生病……很难受。
  
  易曲的一把伞几乎大半都遮在了醉心的头上,自己的右半边肩膀已经像是湿的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此后一小段路,醉心总是时不时要抬头把易曲的手往右边推推,易曲却是愈发故意似的不过两秒就移回去。
  
  “你要是担心我淋湿,不如靠我更近一些。”易曲笑着打趣道。
  
  却不想醉心想了一秒钟,果然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易曲的腰侧靠过去了……
  
  易曲口中还要跳出的戏谑之语都因这一靠全都戛然而止,吞回肚子里去了。整个人略带着些僵硬,左胸之处忽然跳的快起来。
  
  这算是……他第一次只因为自己的话而主动靠近,且似乎也并没有不愿意的样子。
  
  易曲的手臂不由揽的更紧了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
  
  醉心终于有些慌乱,脸上已经开始发红,紧紧咬着嘴唇,不安的挣扎了一下。易曲并不说话也不松开力道,只是紧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她正压着自己的心绪。
  
  


“西油鸡”的故事

  两人赶回青葵村的时候,醉心站在门前手指颤的打不开锁,易曲则站在他身旁一手帮他撑着伞,另一手同他一起握住门锁。两人开了门进去的时候被屋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这阵雨势来得实在太大,屋顶已经被雨冲刷掀起一角,雨水已经顺着缝隙不停地灌到屋里来了。
  
  “去拿只木桶来放在下面先接一下水。”易曲吩咐完了,见醉心进了厨间去。自己则找了块油纸布披在身上,又拿出一架梯子转身出了门。
  
  一出门就被一阵急雨打的睁不开眼睛来,易曲架着梯子,咬咬牙慢慢往上爬,大雨使竹梯变得十分湿滑,易曲只能小心翼翼的往上蹬爬。
  
  易曲看着被风掀起了一角的房顶,正要再站高些把一铺草掩好,却觉脚下一个打滑,易曲心下一惊,好容易稳住了身子,梯子却开始轻晃起来,易曲慌忙抓住屋檐处一根突出的横梁。忽觉梯子上一个轻微的力道传来,易曲低头一看,却见醉心就这么没带油布也没撑伞的站在梯子下,两手平扶住梯子的两边。
  
  因着大雨的原因,他只能略略侧开头仰头望着易曲。
  
  “先进屋里去,换件衣服。”易曲低头朝他喊道。
  
  却不想他只是摇摇头。
  
  “快点去。”易曲的口气严厉起来。
  
  醉心被她带着怒意与命令的声音刺得肩膀一缩,仰着的头低了下去,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按在竹梯上的手更用了几分力道。
  
  易曲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已经被大雨淋得湿透了醉心:“那你去撑把伞再出来。”易曲一面说着一手开始费力的清理着梁顶铺盖着草坯。
  
  醉心咬咬唇,却仍旧低着头不走开。这么大的雨,梯子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他不能离开半步,刚才摇晃的梯子和妻主有些苍白的脸色吓得他一颗心就要跳出来。
  
  他有时候真固执的叫易曲无可奈何。
  
  “披上。”醉心埋着头,却觉头上罩上一片黑色。
  
  他愣了一会儿,一只手才伸到头上扯下那块黑色,原来竟是易曲解了身上的油布扔了下来。
  
  易曲看着他从头上扯下雨油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他那身子哪能和自己比。
  
  醉心手中紧捏着雨布,仰头看着易曲。雨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他却并不觉得冰冷,只觉得是热的,烫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雨水里是不是混着自己的眼泪了。
  
  这一个月以来,妻主对他几乎是温柔到骨子里去了,不但真的没有再赶他走,甚至没有对他再大声说过话,给他买新衣添首饰,有时还笑嘻嘻给他带回一两盒脂粉回来,说是要见见化了妆的他。以致家中一时竟堆了一堆,后来渐渐多了,一日,妻主又抱了个木匣回来。只说:“这里都是醉心的东西,我去订做了个首饰盒回来,以后我帮你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吧。”
  
  晚间入睡时他的视线不自觉掠过那个木匣,只觉得心里像被一只蜜蜂蛰了,有点麻麻痒痒的。她说,“醉心的东西”,她说,“以后会帮他买东西”。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里要满出来。
  
  妻主好像觉察到了他偷偷打量的行径,笑道:“喜欢吗?”虽说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心里涌上的热流烧着了他的眼眶,从来……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凝视着易曲良久,蠕动了的唇形无声道了两个字:“谢谢。”只是易曲并未瞧见。
  
  “想什么呢?快点披上。”易曲见醉心忽而走了神提醒道,一边用力的推正一根梁木。
  
  易曲从房顶上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重,慢慢扶着梯子下来,连忙拽着也已经湿了的醉心连忙躲进了屋里。
  
  屋里还的角落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一点雨滴,不过应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擦了身体,换件干衣服。”易曲丢给醉心一块干布,又从床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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