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狂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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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5000年前,1万年前的人也是这样看着星星吗?”
“也许是吧,但是3年前的人们很少这样看星星,街道上的路灯和林立的高楼会遮挡人们的视线,至少他们看不到这样壮观的星空。转载自”
江柔发出了一声赞叹:“真美!要是人的心也像这夜空一样纯净就好了。”
吴欢却想起了苟明理的话:“是以道之主,将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
两人静静地望着夜空,窗外虫鸣阵阵,一阵夜风吹过,一股花香被送进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江柔柔软的唇沿着吴欢的脸庞探索着,当两片嘴唇碰到一起时,两个人**的吻了起来。
良久,吴欢抬起头来,手抚摸着江柔圆滑的肩膀,问道:“你怕【屠夫】吗?”
江柔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要怕?陈医生说过: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吴欢平淡地说道:“说那么玄乎干嘛,不就是把一切看淡一点。用咱们老百姓的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吴欢突然有所悟,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费玮的生死呢?让他死去何尝不是他的宿命,何尝不是让他解脱。我这样做,是因为我需要这样做。假如有一天,别人需要对我做同样的事情,那就让他来吧,我会凭着生存的本能去争取生存的权力,失败了我就平淡的面对死亡,回到我本该回去的地方。
去了心头的事,吴欢放松下来。再抬头观望夜空,他突然觉得夜空真的很美丽,就好像他小时候看得万花筒,里面包罗万象,藏着无数的传奇。
“你知道吗?那个是狮子座。”吴欢对着江柔说道:
江柔喜欢看夜空却并不知道星座的位置,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狮子座。”
“我小的时候想去动物园,可我爸爸没钱,他就跟我说,晚上带我去看。晚上他骑着三轮车载着我到了郊区的一座山头上,然后跟我讲:北斗七星像一把勺子,勺子的南方有一头狮子,它的头部朝西,就是那几颗像镰刀一样排列的星星,它的尾巴在东方像一个三角形。我哭着说:爸爸你骗我,那不像狮子。我爸爸又说:爸爸怎么会骗你,我给你讲了狮子座的故事你就相信了。于是他就给我讲了《海格列斯战胜狮子》的故事。我还真相信了,也就不问他去动物园的事情了。”
听完吴欢的故事,江柔说道:“你爸爸挺有知识的,他一定是个教师。”
吴欢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我爸爸是三轮车夫。”
江柔显得有些惊讶,她疑惑地问道:“他怎么知道这些故事?”
吴欢笑了一声,说道:“三轮车夫就不能知道吗?”
江柔吻了吴欢一下,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没料到。“
吴欢改了个话题问道:“今天你和费玮在废墟里发现了什么,那么高兴?”
江柔说道:“我们发现了一个观音佛像,好像是陈医生以前留下的。”
说到这里,江柔有些高兴地说道:“今天的收获不小,那么多罐头应该够我们吃了,费玮他们还找到不少弹药武器。”
……。
两人聊到半夜,江柔搂着吴欢的脖子说道:“欢,我去睡了,晚安。”
“不留下来吗?”
江柔附在吴欢耳边轻声说道:“大姨妈来了。”
吴欢笑了笑,吻别了江柔。
其实吴欢并不希望江柔留在房里,他在寻思着如何利用黑夜的掩护除掉费玮,如果江柔留在房间里他还有些碍手碍脚的,对于江柔这样一个喜欢上了佛理的女人,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吴欢不喜欢用睡袋,那玩意虽然保暖却让人很笨拙,假如突然有丧尸来袭击,被睡袋裹得粽子一样必定是凶多吉少,还是随便裹着一张毯子睡觉的好。
窗外的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下去,外面起风了,强劲的风刮得门窗“嘭、嘭!”直响,原本腐朽的窗户“噗通、噗通!”的往下掉,被摔碎的玻璃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吴欢掀开毯子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取出了一把军刀,他觉得自己等待的机会来了。因为他感应到一个人上楼了,而且正是他要去寻找的一个熟人。
果然,他的另一种更让常人觉得可靠的感知——听觉,发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虽然轻柔,却没有逃过吴欢的耳朵,吴欢悄悄移动到了门边,门慢慢的打开了,发出很轻微的“咯吱”声。
第十六章杀意
一个人随着打开的门走了进来,费玮高壮的身躯和大脑袋很好辨认,尽管在黑夜中吴欢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身影。
好家伙,居然想先下手为强。
吴欢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妥当的理由,他手中的军刀毫不留情的刺向了费玮的胸口。
和丧尸之间长期的搏斗,让吴欢下手又准又狠,加上对方猝不及防,这一刀穿如同刺入到豆腐中,轻松的穿透了费玮的胸膛。
“咚!”
声音很想,费玮倒下去时撞开了房门,房门又撞在墙壁上再次发出“噗通”一声。
“为什么?”倒在地上的费玮很吃力的说了一声,他的手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吴欢扭亮了一支荧光小手电,在绿色的光芒中,费玮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嘴角呛出了一口鲜血,他的手上握着一支木刻的老虎,老虎从中间剖成了两半。
费玮手上并没有握着武器,让吴欢有些奇怪,他向费玮问道:“为什么刺杀我?”
费玮大声的咳嗽了两声,血沫从他嘴里飞溅出来喷到了吴欢的脸上:“我,我,我不会杀…你。”
吴欢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杀我,你们547团以前的一帮人老是聚在一起干什么?又有人跟你递的什么血书?你又这么积极的向回到547团驻地干什么?自卫团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费玮痛苦的摇着头,虚弱地说道:“我早知道有人说闲话,今天来,就是准备向你说清楚,想不到,你这样…。”
又呕出一口鲜血,费玮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个虎…虎符,我把它…交给你,是想效法古代…制度,把兵权交给你。你说的血书,在我怀里,你…看。我提议回…。这里,想为汉镇…找物资…武器。”
说到这里,费玮已经不行了,他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头一歪,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直流。
吴欢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滋味,痛苦,悔恨,高兴,一口鲜血突然涌上他的喉头,嘴里一甜,血喷了出来,吴欢却感到好受多了。
他用有些颤抖的手从费玮怀里掏出了一张白布巾,这布巾被裁剪得四四方方,上面有殷红的字,这个大约就是苟明理所说的血书。
吴欢用小手电照在上面,上面的一行行字显现了出来:庞涛、陈铠、程军、乌大木自动请缨,愿外出探索,寻找补给,以血自荐!
吴欢跪在了费玮尸体前,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脑海中处于一种空白状态。
……。
“啊!”
一声惨叫把吴欢从空白状态中惊醒过来,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楼下望去,那里乱成了一团,惨叫声,枪声,喊叫声,在黑夜传出老远。
吴欢轻轻闭上了眼睛,嘴里数了5声。
1、2、3、4、5
再次睁开眼睛,吴欢似乎变了一人,他动作快捷的在尸体脑袋上补了一刀,然后藏到了一处妥善的位置,又找了一床席梦思压在了地上,挡住了那里留下的一团血迹。
刚刚做完这些,门外有人喊道:“团长【屠夫】杀来了,费团长在这里吗?”
吴欢推开了门,冷静地站在来人面前说道:“费团长不在这里,他不是在楼下吗?”
下面再次传来的惨叫声,提醒了楼上的两人情况紧急,吴欢二话不说领头往楼下飞奔而去,他的速度之快让跟在后面的战士目瞪口呆,虽然知道团长很强,却不知道团长强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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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眼里的世界蒙着一层红色,这代表着狂暴的色彩,如同它血管里奔涌的液体,让它一刻也不能停止愤怒,眼前熟悉的情景,触动着它并不发达的大脑,那段比经历冬季的严寒更让它躁动的事情浮现在它的脑海。
记不清是多久前了,也许是上一次月圆,也许是上一次下雪之前,它能记得的,是自己被“食物”斩去了半截身体那一刻的感觉,它突然觉得寒冬提前来临了,自己熔岩般滚烫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他第一次失去了愤怒,只能无力地逃避开自己的“食物”,这种难受的感觉,让它那颗高速跳动的心脏剧烈得撞击着它的心房,撬开了它另一段难受的回忆,那是它第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
“苏醒”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是重新活了过来,又好像经历上千年的睡眠从坟墓中清醒了,重新获得感觉的滋味很不好受,似乎在挪动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腿,那一刻就像被万针锥刺着,它甚至不想“苏醒”以逃避这份痛苦。然而,这种行为是不可逆转的,不管愿不愿意,它必须忍受着无以形容的痛苦“苏醒”了。
“苏醒”的时间离它失去双腿的时间很近,【屠夫】弄不明白到底有多近,他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来表达这些。但不能表达,并不是就说明【屠夫】没有时间的概念,他很清楚,那些事情在前,那些在后。“苏醒”是他能够回忆起的第一件事情。
那是在一座水泥森林里,到处都是让它恶心的臭肉,它讨厌这些低级的生物,它们遍布在整个水泥森林里,不停地追逐着少得可怜的新鲜食物,更多的时候是停留在某一个地点一动不动,因为城市里并没有食物供它们追赶了,在【屠夫】的眼中这些低级生物只是一头头能够走动的死肉。
【屠夫】离开了水泥森林来到了这里,那天它被空气里传来的味道吸引着,那是新鲜食物的味道,它高热的身体急需要食物的补充,这一路上它甚至不得不忍着恶心吃掉了几头低级生物,用它们的臭肉补充自己的需求。然而它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失去双腿……。
第十七章屠人者屠
夜空中一弯残月,枯树上寒鸦啼鸣,一道乌云滚滚而来,挡住了月光,大地黑暗下来。
【屠夫】望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双腿,瞪着血红的眼睛。红色的暗夜大地里,那红彤彤黯淡的景物里一个岗哨的身影在移动着,空气里传来熟悉的味道,食物让它剧烈跳动的心脏越发兴奋起来,血管里沸腾的血液似乎被点燃了一般,内心深处复仇的欲望填满它的脑海。扬起自己指背上锋利狭长的五指骨刀,它猛地一蹬地面,借着地面被蹬出一道深坑的力量,飞跃而起……。
半空中守卫的哨兵只看见一道黑影如同巨型蝙蝠一般从空中落了下来,来不及吭一声便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死去的是游动在室外的明哨。
……。
暗哨及时的叩响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在夜色里传出老远,敲碎了战士们的美梦,让宿营地理顿时乱了起来。
…。
当吴欢冲下2楼时,正好看见江柔和【屠夫】搏斗着。
此时的2楼客厅好像一间屠宰场似的,满地的鲜血,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周围站满了战士却不敢开枪。
之所以不敢开枪,一是因为屋子狭小,四处都站着人。二是因为江柔和【屠夫】在近战,两人身形都快,很可能误伤江柔。
这只屠夫不成比例的下半身让人感觉很滑稽,可你千万不要以为【屠夫】是滑稽的生物,地上的两具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被突然跳到面前的【屠夫】轻易的捏碎了脑袋。
此刻江柔与【屠夫】的缠斗也是落在下风,江柔的敏捷和速度都算是不错的,可是与【屠夫】比较起来,她常常被【屠夫】出其不意的攻击弄得狼狈不堪。
吴欢把目光投向场中,他看见江柔迎头一刀斩去,那看似无懈可击的一刀,被【屠夫】一个侧跳躲了开去,就在【屠夫】落地的时候,吴欢看见【屠夫】短小的双腿微微后曲。这个动作幅度很小,也很快速。
“小心!”
吴欢大声一声冲向了江柔的身后,果然如他所料,【屠夫】在双腿、双臂的反作用力下高高跳起落到了江柔身后,而此时江柔的刀已用老,身体无法马上回转过来。
这时候吴欢再不出手,江柔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反握着消防斧,手臂直挥了过去。
现在吴欢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经不是2年前的吴欢可比的,这一斧挥出去,只听见隐隐风声作响,若是被他砍中,那【屠夫】的脑地必定掉下无疑。
相比起普通丧尸,【屠夫】要聪明的多,这或许跟它有了痛觉有关系,在吴欢的刀砍中之前,它放弃了攻击江柔,转而面向吴欢。
此时吴欢浑然忘记了生死,刚才一幕刺激着他,让他有着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也让他对死亡毫不惧怕。手中钢斧大开大合,招招以命搏命。
【屠夫】难道会怕死吗?不会。它最多会怕痛。
一人一怪,招招见肉,刀刀见血,周遭三尺之内血肉飞溅,其场面之血腥,让见多识广的雷世军也唬在当场,这人间还有如此不怕死的人,当真奇了。
终于战斗结束了,双方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吴欢被【屠夫】的爪子撕碎大腿,而他则斩下了【屠夫】的脑袋。
“唰!”
江柔及时的一刀斩下了【屠夫】的手臂,尽管【屠夫】已经被斩下了脑袋,可它的手爪仍然在撕扯着吴欢的大腿,江柔抓住了手臂的后端硬生生拖开了不停抓动的利爪。
雷世军突然叫道:“切碎它的身子。”
他首先冲了上去,对着【屠夫】的脑袋一阵乱砍,其他人也蜂拥而至,对着那颗头颅如同捣蒜一般,舂的稀烂。
【屠夫】的身体虽然没有了脑袋,仍然存活了很长时间。这种怪异的生物体太可怕了,相信有人把这破碎的身体给【屠夫】安装回去的话,它很可能会愈合在一起。
雷世军捡起【屠夫】一只手爪仔细看着,怪物的指甲很长,并且后部钙化变粗,让雷世军想起了农村里的钉耙,当然没有什么钉耙可以张开合拢,也没有什么钉耙有手爪的前段那么锋利,锋利的能够切断雷世军吹向利爪的头发。雷世军心里想到,吹毛断发的利爪,剥掉人皮只是小菜一碟。
解决了【屠夫】众人这才冲到吴欢跟前,他变成了一个血人无力的躺在江柔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