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当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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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终於顺顺当当地把秋家么女秋海棠迎入大将军府,并在圣旨指定的某一良辰拜
完堂据说这个时辰可是由天官推算出的大好良辰哩!
不过自始至终,仲亦炀的表情一贯的冷静,让人一点也猜不透他对这件婚事
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满堂的宾客吃的吃、喝的喝,心中兼且猜想著新郎倌的面无表情,是否代表
大将军已经气过头了。毕竟他娶的可是长安城内有名的「瘟神女」之一呀!
不过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猜测归猜测,却也不敢多说什麽,因为人家新郎倌
拜完堂、敬完了喜酒後,已施施然的朝新房而去。这下子,又有谁敢断定新郎倌
对这桩婚事,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该死的!该死的!
全身犹是虚软的秋海棠,软软地坐在新房床边,盖著红头巾的小脸上怒意不
褪,口中不时送出令人惊讶的咒骂声。
真是没想到,在她赶退了无数想上门求亲的人、努力达成不想嫁人的目的时,
竟然会毁在一道圣旨之下,硬是上了花轿,嫁出了秋家。
而她那口口声声说宠她、爱她的家人,不仅不想个法子替她解除这桩婚事,
竟然还联手将她住「火坑」里推,他们不仅派了数不清的护院家丁,日夜轮番的
监视她,害她无法逃走,他们还推派她那个最无害且最温柔婉约的娘亲来骗她喝
下迷药,然後再趁著她手软脚软之时,硬是将她架上花轿,送出了门!
该死的!等她一恢复力气、逮到机会,这些陷害她的人可得把皮给绷紧点,
等著她来剥!
呃……为什麽她的手脚还是感觉软软的呢?到底要等多久,她才会恢复力气
呢?
秋海棠再一次咒骂出声时,耳边突然传来陪她一同嫁过来的巧儿语气无奈的
警告声。
「小姐,你今天可是新娘耶!别一直骂不停了。」原本待在新房内的喜娘们,
都被小姐的咒骂声给吓得退到门外去了。
「你以为我喜欢这麽骂个不停吗?我是气不过嘛!」她全身软软的,只有一
张嘴能动,不多骂骂怎消得了心头之忿。
「气不过,你也已经嫁过来了,堂都拜了,骂也於事无补呀!」巧儿猛翻白
眼地反驳。
「你还说!我大哥许了你什麽好处?你竟然直到拜完了堂才肯将塞在我嘴里
的巾子拿掉,害我丧失了挽回的机会……你这算是什麽为人婢女的态度呀?!而
且你明知我不想」
「嘘!」巧儿猛地阻断了她的抱怨,「哪有做新娘的人那麽多话的?!小姐,
我拜托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她站在床边低声警告著那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的
小姐,心中大叹自己命苦。
人家做新娘的都乖乖的坐著等新郎来掀盖头,心中也该是紧张得不得了,哪
有像她家的小姐这般,不仅怒气冲天还兼话语忒多。
「不行,我可还没骂完呢!」身子无法使力,让她更加烦躁不安。「巧儿…
…」
「嘘!小姐,你听……」耳失的巧儿已然听见门外的轻微骚动。
「听什麽?」秋海棠没好气地问。
「将军已经在门外了啦!」巧儿猛翻白眼,用更低的嗓音道:「小姐,这是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可别忘了夫人的交代,她要你乖乖的……」
天啊!地啊!夫人啊!您交代给小婢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一双求救的眼瞟向门外……
将军,您就别磨蹭了,快点进来接手,解救小婢於水深火热之中吧!
由於圣上定下的良辰吉日与圣旨送到的时间相去不远,所以两家并没有很充
分的时间来筹备各项繁琐的事宜;於是尽管婚礼隆重盛大且顺利的完成了,可期
间仲亦炀却始终不曾见过这个御赐的新娘。
呃,或许他心里对这桩婚事也不是那麽乐意,所以也产生不了想一窥新娘面
貌的好奇之心吧!
仲亦炀打发了在新房门外的喜娘後,走进新房就看到头盖红巾坐在床上的新
娘,而她的旁边则是站了一位眼神有些慌乱、长得清秀的女婢。
他挥退了女婢,大步走向床边,望著不明长相的新娘,眼神凝重的思考著该
如何跟这位他一点也不愿娶进门的新娘说明他的立场。
是的,他根本不想娶她或许该说他从来不曾想过要娶妻。若不是当今圣上下
旨,否则这辈子想教他娶妻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他又该如何向这位被硬配给他的女人说明
「喂!你发完呆了没?你再不拿下我头上的红巾,我就快要闷死了!」
蓦地,清脆又甜美的嗓音由新娘的红头巾下传了出来。
仲亦炀一愣,「我没打算掀你的头巾。」他直觉的脱口,心中却突然因她的
声调而涌起一股好奇。
好娇柔清甜的嗓音!尤其尾音还带著些呢哝软音,忒是迷人且引人遐思。
「咦?为什麽?」秋海棠因他的回答愣了好一会儿,疑惑取代了原本的烦躁。
奇怪,他不打算掀红头巾,难不成是想让她一直在这儿坐下去?偏偏娘又交
代地绝不可自行取下红巾。啧!
「呃……」这个女人的反应还真奇特。仲亦炀内心斟酌著该如何开口。
「你怎麽不回答我的……喔!我知道了。」秋海棠在疑惑未解问突然有了其
他的解答。
「什麽?」对方奇怪的反应让仲亦炀生平头一次词穷。
「你是不是打算明日送我回秋府,所以才不打算掀我的盖头?」她的声音渐
渐兴奋起来。
「嘎?」仲亦炀一头雾水。
「我还以为武官只会武,头脑并不怎麽灵光,没想到你还真是聪明想到这个
主意。反正今日你已依照圣上旨意将我迎进「门」,就算明日你送我回秋家也不
算违背圣意了……嗯,你这个主意真好……」
谜底揭晓!仲亦炀目瞪日呆,终於明白她到底在说什麽了。
他何时说过明日要送她回秋家了?她在那边胡说八道什麽啊?!
仲亦炀瞪住那块如今对他来说已变得很「碍眼」的红盖头,一咬牙,伸手就
将它扯下,顺道也阻断了秋海棠兀自兴奋的话语。
四目相对,室内倏地陷入沉默他是看呆了,而她则是吓呆了!
天哪!是他!
秋海棠一眼就认出那双充满锐利光芒的黑眸,正是前些时日她在长安早市大
街上看到的那名高大男子。
皇上配予她的夫婿怎麽会是他呢?这岂不是要活活的吓死地吗?想她秋海棠
从小到大胆子一向不小,可偏偏那日在大街上看到他时,就感觉到此人似乎不怎
麽好惹。原以为两人应不致再有见面的机会,却想不到……
不过,那日在大街上她可是扮成男人的模样,他应该不会认出她来才是吧!
还有,撇开他那双眼不说,就如同那天她所见到的,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哩!
当秋海棠的目光「凝」在仲亦炀的脸上时,他亦用深沉的目光盯著她的小脸,
眼底隐的泛著一丝讶异。
没想到众人口中的「瘟神女」、「破坏王」,除了有一副清甜的好嗓音外,
长相竟然也非常入他的眼。
一张鹅蛋脸上镶著一双大大清灵的眼睛,灵动的瞳眸如黑钻般闪著活力十足
的光彩,令人移不开眼。
柔嫩白皙的脸颊上抹著两团自然的红晕,小小的鼻、棱角分明的红唇……他
的胸日忽地涌现出热潮夹
「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你干嘛一直瞧个不停?」惊吓过後,秋海棠察觉他
目光的焦点,忍不住迷惑的问道。不过因身上的迷药尚未完全褪去,所以犹是无
力举起手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脸,再加上沉重的喜服、凤冠,都快将她压瘫了!
仲亦炀眸光微微闪动,「没有。」一双黑眸犹是停留在她的脸上。
本来他是想告诉秋海棠,他虽奉旨娶了她,可目前他还没有意愿与她做对真
夫妻,所以两人只要和平相处即可,至於其他,就……再说吧!
可当他一对上她那双大眼时,他却又突然感觉,就算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好像也未尝不可……
「喂,我们就别再你看我、我瞧著你了,咱们俩乾脆各自安寝,待明日我身
上的迷药效力褪去,我就自行走人,你也不必再杵在这里左右为难,想著该怎麽
说了。」见他简短的回答後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在细察後,就他脸上的表情,秋
海棠做了如是的猜测。而且折腾了一天,她也真的很累了,不如大家早早达成协
议,免得耗去太多时间。
之前她还气得破口大骂,而今她是又累又饿,只想赶快躺下来睡觉,什麽也
不想计较了。
「你被下了迷药?!」仲亦炀讶问。迷药?他没听错吧!
「就是!」秋海棠瞟了他一眼,「你以为只有你是被迫娶妻而已吗?我也不
想嫁啊!我那狠心的大哥怕我会临阵脱逃,才骗我吃下迷药,还塞住我的嘴巴,
让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起这件事,秋海棠忍不住又激动起来。
才刚听几句的仲亦炀,浓眉已不自主地蹙起,而她说得愈多,他的眉心就锁
得愈紧,最後他的眉心已打上几十个解不开的结了。
原来她也无意嫁他……虽说他不该觉得惊讶,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是
觉得万般不是滋味。尤其她那忿忿不平的语气,好像嫁给他这个人人求而不得的
大将军是一件多麽屈辱的事……可恶!
一向冷静自持的心境竟莫名的感到受挫,心头也升起了一阵恼怒。
可恶!那麽想回秋家吗?他就偏不让她如意!
很不愿嫁他吗?他就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仲亦炀沉下了眼,黑眸中画过一抹邪恶,眼底燃起欲望的火光。他忽然伸手
揪住她小巧的下颚,俯下头吻住了她。
秋海棠瞪大了眼,不明所以的瞪著近到可以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倒影的俊脸,
一时之间竟无从反应。
他在干嘛?!做什麽谈话谈到一半就突然咬住她的嘴?!更奇怪的是她的心
跳竟然也跟著用力鼓动起来了,好奇怪!
他先是吮吻著她的唇瓣,接著不客气地加重力这,用力撬开她的牙关,将舌
头探入她的嘴里,翻搅、吸吮她无措的小舌尖……
她的脸颊蓦地涨红,对这种不曾领略过的刺激有些不能接受。生平头一次,
她无法作出反应,心口狂跳、神志迷离地任由对方在她的唇上持续肆虐 直到
她被压倒在身後的床榻上,一直被堵住的嘴才得空。「你到底在干什麽?」她呆
呆地瞧著他闪著火花的黑眸。
「做我们该做的事。」他低著声,大手先是摘除她头上沉重的凤冠,接著再
伸向她的前襟
「喂!你做什麽?!」她猛地瞪大眼惊喊,惊惺地想伸手阻止他不合宜的举
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犹是软绵绵的没有什麽力气。
「脱你的衣衫。」他抬眼瞟了她震惊的灵眸一眼,大手兀自不停地解著她身
上的喜服。
「啊!」她惊呼,「你做啥脱我的衣衫?!别以为我身中迷药、没有力气,
你就可以占我的便宜!」她嚷叫了起来。她再笨也知道不能随便让人看到她的身
子的。
「我们已拜过堂了。」他简短回应。
「我们已拜过堂跟你占我便宜有什麽关系?!」她心中愈来愈著急,红晕布
满双颊, 糟了!再让他脱下去,她就要被看光光了……可恨她身上犹是使不
出力道!
他的手停顿了下,低笑地问,「你娘没告诉你有关洞房的事吗?」
「有啊!」她立刻横了他一眼,「洞房不就是拜完堂的夫妻同睡在一床且直
到天明……这又跟你脱我衣杉有啥子关系?」
他一愣,骞地轻笑了起来,大手放轻力道地拉下她上身仅存的丝白绣著小花
的肚兜。
「有什麽好笑的?」反正没力揍他,她就努力地瞪他。「我说的不对吗?」
气忿的她丝毫未察觉自己的上身已是光裸。
「也对,也不对。」他低声回道,」双燃著火焰的黑眸盯著呈现在他眼前丰
盈的胸脯。
白脂般的细肤泛著淡淡的绯色,上头两朵半绽放的粉樱惹人悸动……他的大
手伸向前,大刺剌的握住其中一只颤动。
「啊!」她尖叫,霎时察觉自身的裸露状态。「你做什麽?!」
「你怎麽老是这一句?」他粗嘎地嘲笑她,大手揉弄著坚实又有弹性的胸脯,
拇指来回在小小粉色的蓓蕾上摩擦著。「洞房的确是要夫妻同睡一床,但是这其
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关键……」
细细的呻吟声不自主地由她的口中逸出……
她努力眨动著长睫,「你……别……」她都快要羞死了,他竟然还抓著她的
……呃,不放,真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麽她的胸前会有一股热流泛出,这是她不曾有过的感受。
「不必慌张。」他盯著她变得惊惶的眼神,「这只是洞房的一小步而已。」
大手慢慢滑下,伸向她的腰间。
「什麽……什麽?!」她的眼神转为疑惑、气忿,「你……你胡说!我才不
相信洞房……洞房要脱光衣衫,还……啊」她蓦地惊叫出声。
他……他怎麽……怎麽可以……脱了人家的裤子……还……还……
将她下身的亵裤扯去,仲亦炀邪恶地将她两只粉嫩的大腿掰开,明知她身上
的迷药效力并未完全褪去而无力反对,却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麽不对。
既然对她感兴趣,那就要了她吧!其他的考量就先不去想了……他的目光锁
在她大张的双腿间。
凉空气拂过她被分开的双腿间,让她更加感受到自已不堪的姿态。她羞愧的
闭上眼,两颊烧似火!口中大叫,「别看!你……你放开我……」她可以感觉到
他炽热的目光,那热度彷似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果然没错,他真的、真的好可怕!
「真美。」他低哑地赞道,充耳不闻她的叫嚷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