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遇见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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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回,她猜错了,如欢从丁家搬出去的时候,丁潜并不知情,而且也不知道她去向。
没有办法,丁骏只得打了个电话给阮崇灏,把如欢离家出走的事告诉他,只因她相信,阮崇灏会有几百个办法找到她,而且这件事起因就是他,他俩见了面才有可能解决。
“她是误会了吗?”阮崇灏听说如欢离家出走,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欢误会了他和丁骏的关系。
丁骏道:“我猜她未必是认为我跟你有什么,而是误以为我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她觉得我为了赢得宏业的生意,出卖了她。”
“她怎么能这么想。”
“为什么不能?你又不是被冤枉的,事实证明她非常了解你,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只是我被误会了而已。”丁骏道。
阮崇灏道:“我刚才就是想说,她怎么能误会你,别人不了解你也就罢了,难道她跟随你多年,她还不了解你?你们不是亲如姐妹吗。”
丁骏道:“再亲的姐妹也会因为一个男人翻脸,如欢心事很重,特别缺乏安全感,这么多年她都很依赖我,忽然多出一个你夹在中间,她总以为我会为了利益抛弃她,因为在她心里,你是跟利益挂钩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清楚?你不像是真的会生她的气。”
“我解释不如你解释,给你一个机会不好吗?”
“那好吧,把她交给我。”
丁骏和阮崇灏通话的时候,不时有人打电话进来,大有丁骏不接他就不罢休的架势,丁骏知道,这种执着的劲头,除了沈年没别人。
一狠心把他的号码拉黑了,从今而后,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跟他见面,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往她身上加压,只怕很快就能把神经绷断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空号提示,沈年才知道丁骏已经把他拉黑了,心中既愤恨又懊恼,怪自己无意中说错话,又怪丁骏的性格竟然如此冷硬,难怪她当初固执的选择跟易初阳结婚,只怕在她心里,自己跟她那份野心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个想法让他痛彻心肺,曾经他替她设想了无数个理由,他莫名消失的一个月、她迫于家里的压力……唯一没有想过的是,她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自己不在她利益圈之内,所以根本没机会得到她。
地铁里,沈年沮丧地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心里记挂着丁骏的事。对面一对小情侣先是打情骂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ipad借给她,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她说她的ipad拿去刷机,借我的用两天就还。”
“你别狡辩了,你就是对她有意思,才故意给她机会。”
……
两人争吵不休,脸红脖子粗,女孩子气红了脸,男孩子也梗着脖子作倔强状。
沈年心烦意乱,本无心去听,无奈他俩争吵时旁若无人,引令周围人纷纷侧目、不得不当免费听众。
就在一瞬间,沈年忽然想到,之前丁骏听自己提起如欢,也是眼前这个女孩这般表情,她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不用两天时间,阮崇灏就查出了如欢住的酒店,亲自登门找她澄清事情。
如欢从猫眼里看到他,犹豫了片刻,才打开门,既然他来了,有些话说清楚更好。阮崇灏进门以后也没客气,把手杖放在沙发边上,那条受过伤的腿则抬起来放在茶几上。
“对不起,我坐着的时候,习惯让腿有个支撑物。”阮崇灏解释自己奇怪的坐姿。如欢没说话,他的腿伤人人皆知,想怎么坐着舒服是他自由,她不会在这件事上苛刻。
坐舒服之后,阮崇灏开门见山道:“你从丁家搬出来,是为投奔我做准备吗?”如欢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句,冷眼瞧他,“你真能联想。”
阮崇灏道:“不然我想不通,你孤身一人为什么要离开那个能为你遮风避雨的地方,你现在又在失业中,离家出走可不是上策。”
“你别总是说些想当然的话行吗?”如欢对他有点忍无可忍。
阮崇灏道:“我说话从不想当然,句句有理有据,你搬出来,只不过因为你误会了丁骏,既误会她跟我达成了某种协议,把你卖给我,又怕我跟她有什么,在你的词典里,是个男的就会喜欢她。”
如欢怔怔地看着他,生气道:“还说你不会想当然,你这就是想当然。你也不必辩解,你会说跟她出什么话,我很清楚。”
“如果你不是误会了我和她,就算我说了什么,你也只会怪我,而不会怄气离家出走。不管你承不承认那是嫉妒,我让你和丁骏产生了隔阂,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阮崇灏道。
如欢叹气,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法遁形,他总是能替她说出她不敢说不敢想的话。
“我一点也不嫉妒,只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得跟你合作不可,明知道你没安好心。”如欢终于说出心里话。
阮崇灏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当面说他不安好心,但是他习惯了她的冷淡,很快不以为意,解释道:“不瞒你说,我的确跟丁骏开了价,只不过她没答应,后来是谁放出的消息我不清楚,我也不关心,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把项目给丁骏做,跟你虽然有关系,但也不完全因为你,我认为丁骏能胜任才会交给她做。”
如欢看着他,心中似有所动,半晌才问:“你是想帮她渡过难关?”阮崇灏道:“我没那么仁慈,我帮她的原因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帮你。”
“为什么?”如欢看着他的眼睛。阮崇灏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有能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理由够吗?”
“不够!”
“好吧,理由是身边的女人我都看厌了,对她们提不起任何兴趣,我需要一个冷静的,能帮我把一切都处理得让我满意的人。”
“那你需要的是秘书和助理。”
“我说的是生活上的,我不需要花瓶,只要一个能懂得我的人,我觉得你能懂,因为你的眼睛里刻着苦难的过去,跟我一样。”
如欢惊愕的看着他,揣度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他有隐情要向她倾诉,于是她没有提出异议,听他叙述。
“我的经历并不是个励志故事,只能说是形势所迫,我父亲生意失败,被债主登门逼债气得中风,留给我一个烂摊子和两三亿的外债,我爷爷的四个子女除了我父亲稍微有点生意头脑,叔叔姑姑资质平庸且怠于上进,以为爷爷赚的钱足够他们花几辈子,他们从未想过破产二字,出了事他们只晓得怨天尤人,指望他们力挽狂澜是不可能的,为了养活一大家人,我不得不接手烂摊子,重整旗鼓。”
阮崇灏停了停又道:“家族由盛而衰的遭遇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祈求老天开眼是没用的,我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掌握。相比很多人遇到事情只知道抱怨,却不知道该怎么去争取,我可以说,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如欢嗯了一声,又问:“那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坊间都说……”“说我是因为跟一个女明星一边开车一边寻欢作乐,所以才会出车祸,是吗?你信吗?”阮崇灏反问。
如欢摇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拿生命开玩笑。”阮崇灏笑道:“可有些时候,人们就是那么浅薄而且阴暗,他们宁愿相信胡编乱造的艳闻,也不会相信事故调查结果。”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明星,司机和我开车从外地连夜赶回雁京,过于疲劳,才会出了车祸。”
“什么事那么急?”
“家里打电话给我,我父亲已经弥留,让我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啊,那他后来真的……”
“没死,手术之后情况又好转了,但是我却因为车祸差点瘫痪,家里人一直瞒着他,直到我出院,他才知道。”
“原来是这样。”如欢感叹着。一切事情必有因果,没有听到原因,就误信结果,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看似言之凿凿却没有任何根据的谣言。
阮崇灏道:“我跟你说了我的事,你能把你的事告诉我吗,比如,你是怎么跟丁骏认识,还住进丁家的?”
“我不想说。”如欢拒绝了。
阮崇灏没有勉强,他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正是如欢心灵上的一个阴影,想真正走进她,必须了解这片阴影,然而,还不是时候。
“澄清了误会,你应该回到丁家,回到丁骏身边去帮她,她压力不小。”阮崇灏道。
如欢又嗯了一声,搬回丁家没有问题,但是回到丁骏那里,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魏倩云的真面目尚未揭穿,她还需要等待时机。
☆、第30章
丁骏正式接手宏业贸易的行政权之后,通过走访和查看资料,渐渐摸清了这家企业之所以衰败到被收购的弊端所在。
和很多盛极一时却缺乏行之有效后续管理的企业一样,宏业之所以失败,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人浮于事、机构臃肿重叠,这不但增加了公司的资金负担,还严重影响了效率。
因此,丁骏在跟阮崇灏商议过后,决定要大刀阔斧地把那些发挥不了作用的部门砍掉,公司所有不赚钱的项目全部关闭,为此,势必要大量裁减雇员,为了弥补这部分人的损失,丁骏委托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让他们计算赔偿金数额。
让魏倩云拟定裁员名单,丁骏过目之后发现有些不妥之处,最应该裁掉的两人没有在名单上。
魏倩云解释:“这两人是宏业以前股东的亲信,宏业的关系网他们掌握一大半,轻易裁掉他们似乎不妥,我的建议是摸清头绪以后,再决定他们的去留,万一现在辞退,只怕会影响了工作衔接。”
丁骏道:“这两人我都接触过,一味倚老卖老,可以说,宏业有今天,跟这种人的存在不无干系,如果这种蛀虫都不裁掉,那其他被裁的人情何以堪,宏业的关系网我们可以重新梳理,哪怕放弃一部分,都不足惜,眼下最重要是先稳定人心,让留下来的人继续效力。”
这些天来,公司即将大规模裁员的风声让仍在职的员工惶惶不安,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千余人的企业,曾经在业内颇有名气,如今面临树倒猢狲散,人心骚乱也在意料之中。
一方面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历史遗留问题,一方面还要安抚人心、免生事端,丁骏忙得头晕眼花,连续多日深夜仍不能眠。
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公司里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丁骏依然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工作之中,偶尔抬起头看表,差不多快九点了。
办公桌上,秘书安妮买来的晚餐早已凉透了,丁骏把碗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继续看会计师事务所提交的解雇人员补偿金预算。
解雇五百多人,补偿金近两千万,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丁骏已经预料到,这个数据报上去,在宏业的董事会上会引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然而,顶着压力也要上,这是她处理宏业现状的唯一原则,只要阮崇灏同意,别人再反对,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渐感酸涩,丁骏停下来休息一阵,拿起案头的小绵羊,轻轻摇了摇,小绵羊脖子上的铃铛叮咚作响,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听说如欢已经搬回丁家,很显然是被阮崇灏说动了,他呢,如欢会不会跟他解释?
丁骏很想知道,却又不能去问,只能抱着小绵羊不作声,再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易初阳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也没来接她。
叹息一声,丁骏收拾好皮包下楼,雁京已经是初秋,晚风凉爽,但是步行一阵,仍会冒汗。
去大厦楼下的超市买口香糖,无意中看到货架上的卫生巾,丁骏脑海中忽然一道闪电,自己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例假了,有多久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匆匆离开超市,丁骏上了自己的车,点开手机里的日历,才发现,例假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这些天以来,她天天忙,忽略了本不该忽略的生理周期。
难道是怀孕了?这个猜测让她惊讶且心慌。
打电话给秘书安妮,丁骏让她替自己推掉第二天的所有约会,她要到医院去看看医生,要是真怀上了,就得尽快和易初阳商量对策,孩子来得太突然,她不能不尊重丈夫的意见。
第二天一早,丁骏就去了医院验孕,医生告诉她,化验结果要次日才能出来。
离开妇科,丁骏搭电梯下楼,穿过医院熙熙攘攘的门诊楼大厅,走进花园里,却和沈年不期然相遇。
他还是老样子,一贯的温文尔雅、令人心折,尤其那一身医生的白衣,更显俊逸。
丁骏很诧异会在这里看到他,然而上次见面的不愉快又让她有点尴尬,想就这么和他擦肩而过。
“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很差。”沈年的声音温柔依旧。
“你怎么会在这里?”丁骏问。
“我们公司和这家医院有个传染病新药的科研合作项目,我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你还没回答我,你身体不舒服吗?”沈年关切地望着她。
丁骏点了点头,“有点不舒服,过来给医生看看。”一看到他,就不免想起他曾指责自己那些话,让她有种心灰意冷不想面对的情绪。
“是怀孕了吗?”沈年忽然问。
丁骏怔住,隔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所以过来查查。”
“不知道?你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竟然不能判断自己是否怀孕,你对自己未免太不负责了,你从来不用验孕棒吗?”沈年语带嗔怪。
丁骏瞪他,不喜欢他这种带着责怪的质问语气,大概他作为医生习惯了这么直接,不悦道:“这好像与你无关。”
沈年见她忽然发火,且只顾往前走,拉住她,“你这么急躁,对胎儿不好,不管有没有胎儿,你都不该这样。是工作太忙了吗,我看你好像有点上火,把舌苔给我看看。”
简直莫名其妙,丁骏在心里骂他,甩开他手,加快脚步想逃离。
沈年却不打算放过她,把她带到边上,向她道:“我虽然学的是西医,但我奶奶精通中医药理,所以我也会观气色,你别当我是危言耸听,你上火还挺严重,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