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至完结(好看的校园强强文,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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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鸣丰不慌不忙的将山地车立在一边后,看着最前面的那人,吹了个口哨,“怎样?是一起上呢还是你跟我单挑?”
老子正愁没地泻火,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群明显找茬的人意欲为何,不过——他妈的来得正好!
为首那小平头明显愣了下,估计是没料到李鸣丰如此干脆。
“兄弟,今天这个教训要怪就怪席梦飞那小子,你和谁做朋友不好,偏找上他——”李鸣丰一听,不耐烦道:“别!我可不是你兄弟,还有,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席梦飞!”
话音刚落,另一道略显尖细的男声急急忙忙□来:“老大,就是他!我查的很清楚,他就是那个裴千帆!跟姓席的那臭小子可是青梅竹马!”
本来还一脸冷色的李鸣丰听到那三个字,脸色立马变了变,却没有纠正。
但是这在别人眼中自然就是心虚的表现。
“哟!看来席梦飞那小子也没什么眼光???居然碰到你这么个胆小鬼!”小平头嗤笑道,“不过今天不论如何你还是要受点教训???”
“那还废什么话!老子现在正缺沙包呢!”李鸣丰口气狂妄,此刻在心里已经问候了席梦飞的祖宗十八代无数遍。一句话成功激起面前一群人的怒气,于是,李鸣丰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充分宣泄了心里的郁气。
但是他再怎么会打架,毕竟也是一人难敌众拳——何况最后还不小心被人操起砖头砸到了脑袋,粘稠的红色液体当时就从额头流了下来,还是温热的。李鸣丰忍住剧痛,大手一挥,一脚就狠命的踢了上去,没让偷袭的那人好过。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或趴着几个,李鸣丰此时还真有点扛不住了,脚一软,就跌了下去,正要奋力爬起来时,头皮就一阵被拉扯的痛,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小子还挺能打!今天就放过你——告诉那家伙以后收敛点!不然???”小平头冷哼了声,摸了摸自己有些肿的脸。
“老大,就这样放过他吗?”一小跟班对小平头不甘心道。小平头看了看周围身上带着的不同程度挂彩的手下,“今天就到此为止。”说完做了个手势,离开了。
李鸣丰咬牙撑起身子靠在墙边,稍稍调整了呼吸,准备起身去推车时,眼睛却先瞄到那辆被踹到在地的山地车。
那群兔崽子,老子要杀了他们!李鸣丰立刻火冒三丈——心爱的山地车的前后胎明显被人用凶器打得变形了!
一激动头更晕了,他连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猛地按下快拨键,刚被接通就急急嚷道:“不管你是谁,赶紧过来xxx,靠!痛死了!”
从来不知道在头部受伤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情绪剧烈的李鸣丰终于眼前一黑,成功晕倒了。
以后的岁月里,李鸣丰都不愿回想起此事。
笑话,这可是耻辱的回忆??????
跟肖远和欧阳景打过招呼后,裴千帆走到席梦飞面前,看了眼被随意丢在一边的奖杯淡笑着开口道:“恐怕下次比赛你不会参加了吧?”疑问的句式却是用笃定的语气说出口。
“还是帆你最了解我!除非下次你参加???否则太没意思了!”席梦飞拧开瓶盖,大口的灌水。“不过,今天我的心情不错,怎样,陪我去庆祝下???”席梦飞喝完,冲裴千帆一乐。
裴千帆动身去推车,“当然。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走吧,你请客!”
席梦飞闻言笑得更开了,看来这场无聊的比赛没白来。
裴千帆走到树下,开完锁,准备将车子掉转个方向时,无意间抬眼看到了石桌上那瓶未被开启的矿泉水,孤伶伶的立在那里。顿了顿,背过身推着车子就走,刚走了几步,他还是停下脚步,把山地车立在一边,几步走到石桌旁拿起上面的东西,放到了车框里。
俩人在路上骑了一段时间后,席梦飞带着裴千帆停好车子,“既然是我请客,那就跟着我走。”
他们进了一家四川风味大排档,拣了个靠窗的小隔间坐下。
席梦飞兴致颇高的翻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帆,上次我们一起吃火锅还是在初一吧?”他说着抬起头看向对面。
“恩???你小子明明不能吃辣的还逞强。最后在火锅店吐得老板的脸都变青了???”裴千帆回忆起那场景,不禁笑了起来。那老板都没敢要他们的饭钱。
“哈哈——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吗???”席梦飞大笑着,“不过,这几年我吃火锅的功力见长,跟你拼绝对没问题!”席梦飞说的到是实话,从那次之后,他开始有意识的吃辣的,现在对于正宗的四川料理没有排斥感。
“是吗?那我今天可要放开吃???”裴千帆点了个超级辣级别的红汤火锅锅底。
席梦飞脸色微微僵了僵,看来自己的火候还有待增强。
下午一两点多的客人并不多,火锅材料不一会都上齐了。俩人轻车熟路的开始准备起来。锅底的火被调到最大,水慢慢开始沸腾的时候,他们开始把菜加进去。
裴千帆一直觉得吃火锅其实是很需要有耐心的,特别是开吃之后。因为不可能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材料放进去,只能是在边吃的时候边加,这样火锅才好吃。
但是人一旦开吃起来,就会很没有刚开始那样细心的煮火锅的耐心,想着的是吃现成煮好的。往往这样材料要么是没煮熟,要么是熟透了。而裴千帆则是很享受这种过程,所以和他一起吃火锅是一种幸运。因为你可以很放心的将东西交给他负责,而味道总是很不错。
席梦飞吃得开始流汗了,靠,他暗暗感叹——打场架都没流过这么多。不用看他也知道裴千帆即使是吃这样元老级的辣锅也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把火锅都能吃成西餐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在夹菜的时候看了眼对面,桌上沸腾的火锅里升起团团白气,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老头最近心血来潮要我去国外念书。”席梦飞咽下一口菜,尽量无所谓的开口道。
裴千帆夹菜的手顿了下,席梦飞看不清对方的此刻的表情,但或许这就是他带裴千帆来吃火锅的原因。席梦飞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对方几秒的沉默却像是法官对于犯人最后的裁决,令人紧张不已。天不怕地不怕的席梦飞似乎永远只有在这人身边才会收起一身的戾气,小心而温良。
裴千帆还没开口,席梦飞就赶紧补上一句:“你知道那老头子,搞不好我都不能回来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加大筹码。同样,风险也会更大。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裴千帆几秒后终于淡淡开口道,“去国外对你的射箭也有提高。”
“你知道我肯定不想出去的!帆,只要你说一句,我——”席梦飞犹自挣扎,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不能帮你决定任何事。”裴千帆直视着席梦飞,说完后将煮开的火锅调到保温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太辣了,席梦飞感觉到呼吸都有点困难,眼中都有点湿润,他猛地抬起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帆???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喜欢——”
“席梦飞!如果你真不想去国外,”面无表情的裴千帆,突然打断了席梦飞有些急促的话,“应该和你父亲好好说清楚,他会理解的。”
“??????”犹如被泼了一头冷水,席梦飞蓦地冷静下来,他一瞬间厌恶起火锅来,这种让人控制不住情绪的东西不是他现在需要的。
“我去结帐,你坐会。”席梦飞说完起身就走去前台。
裴千帆有些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他疲惫的闭着眼睛,揉了揉额角。
席梦飞付完账转过身,看见的是一脸平静的裴千帆,双手插兜的站在身后。他突然想到,果然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强求,如果刚才没被打断,或许在他转身就会再也看不见那个他唯一在乎的人了。他知道裴千帆生性淡漠,一直以来也就只有自己和他保持着联系,关系也不错。想到这些,席梦飞微微松了口气,是自己太心急了。
裴千帆自然是没有去席梦飞家,这种情况下也不容得他再继续装作毫不知情。对于席梦飞的感情,他早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在意,却也还是下意识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席梦飞初中转学到这边来的前一个晚上,跑到他家询问他的意见。身边这么一个不错的朋友离开当然有些难受,但是当时的裴千帆却是平静的和对方道别。
很多人说他理智。也许吧。对于自己不可能接受的东西,裴千帆一向是能避开就避开,绝对不会让自己趟入其中。这种人最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而对于其它的一切,他们会做到拿捏得当,进退自若。
席梦飞一直没说话,在和那人一起推着车子走到分别的十字路口时,对方停下脚步,面对着他微笑着说道:“下次再聚。”
“我下个礼拜就要走。帆——只要你一句话——”席梦飞仍是不甘心。
裴千帆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微微颔首。就推着单车走向马路对面。
“再见!”他挥手喊道。向着那个从来不曾转身的人道别。
对方只是一如既往的边走边摆了下手。没有回头。
再见。他想。
和以前一样,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步出视线后,他才慢慢转身。
其实他很想跨出这道十字路口,可是一旦那样做了,他知道自己会希冀得更多的东西。人有时就是不能被给予奢望,否则,欲望会如饕餮般,将自己和欲拥有之物吞食殆尽。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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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帆站在李鸣丰家门口,一手按着门铃,另一只手上握着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耐心的等了会,却没有迎来熟悉的笑脸。
那人还没回吗——
微风略略拂过,吹散了些这专属于冬日傍晚的焦躁感,裴千帆弯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台阶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抬起头静静的看了看天空,太阳的余晕扩散在整个天际,除了清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又待了会,他转身离开了。
“我回来了。”裴千帆眼也不抬,平静的说着,同时已经换好了家居鞋。
走到客厅里,拉开冰箱门,看来阿姨已经来过了——空空的冰箱里已经被分类好的食物填饱了。
他拿起阿姨留下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注意按时吃饭之类的嘱咐。看过之后,裴千帆一如既往的将纸条折叠好,放在了客厅储物柜上一个小盒子里。
从浴室洗完澡一出来,就听见不停歇的铃声。裴千帆走过去拿出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他按下接通键,本来平静无波的表情在下一瞬变得眉头紧锁,另一支擦头发的手不自觉垂了下来,无意识的抓紧了白色的毛巾。
通完电话的裴千帆将毛巾随手一扔,匆匆套好衣服后,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甩上了。
呼呼的风声伴随在耳边,顾不上路人惊讶的眼神,裴千帆的脑海中只有肖远慌张而急切的声音:“丰他进了手术室,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你去哪儿了?赶紧过来!”
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心慌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不知所措过。那个总是一脸灿烂的家伙,早上不是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吗?
为什么现在——
不知是不是急速奔跑的缘故,裴千帆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叫嚣着吞灭了其它的一切。在愈来愈邻近医院的时候,他的胸腔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份猛烈。
站在病房外,他深呼了一口气,慢慢推开了门。
很安静,除了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房间里再无他人。不过当时的裴千帆没有闲暇去想为什么肖远口中那个“生命危在旦夕”的家伙身边居然没个照应的人。
李鸣丰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有些淤青,眉头微皱,似乎睡得不安稳。
看到他这副样子,自己却是狠狠松了口气,慌乱不已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站在病床边,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及到那人的额间,想要平展那人不常皱起的眉头。
没被注意的房间门被人打开了一小半,就又被悄悄关上了。
“喂!你干嘛——赶紧进去啊!”不耐烦的声音在耳后边响起。
欧阳景回过头,拉住肖远的手快步走到医院走廊远处,“你要的效果达到了,”欧阳景顿了顿,眼镜片中寒光一闪,“而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肖远闻言,双手捏得“咯吱咯吱——”响,漂亮清秀的脸蛋上勾嘴一笑,却是让人有些心惊胆战,“对哦。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呢。”
“千——千帆?”李鸣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背对着他。其实根本还没看清到底是谁,但是等自己意识到,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人并没有回头,径直的看着窗外,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是你小子啊!哈哈???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李鸣丰咧嘴笑了下,不幸牵动了嘴角处的淤青,立马笑脸变苦脸。“哎——啊?? 我是说你怎么在这儿?”他还在心里暗自庆幸裴千帆没看到自己刚才的窘态。
裴千帆终于转过身,大步走到病床前,眼神犀利而沉静,面无表情,却没有追问刚刚的问题。
李鸣丰猛地看到对方这副面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正想问个清楚时,对方微低着上身,伸出双手。
“干??干嘛?”李鸣丰呆呆的问道。
“坐起来会舒服些。”微沉的声音绝对不是好心情的预兆,但是伴之而来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和小心。
裴千帆帮着李鸣丰稍稍坐起来,将枕头立在床头,接着就扶着李鸣丰靠在上面。待李鸣丰舒适的坐好后,他坐在病床旁边,顺手拿起桌上水果篮子里的苹果削了起来。
“哇——千帆,原来你这么体贴啊???嘿嘿??”李鸣丰盯着某人手中的苹果开心的说道。
“说吧。怎么受伤的?”裴千帆微低着头,手里动作没停,开口道。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不到裴千帆的表情,李鸣丰状似很自然的找到个借口。右手习惯性的伸到脑袋上想耙耙头发,正巧裴千帆削好苹果,抬起头要递给他。
“别动!”裴千帆脸色一沉,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