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寒声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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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那温婉清媚,似水似冰的女子,是他心里不能触及的痛,每次轻微的牵扯都是极致的痛。
一夜未眠,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脚冰凉,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匆匆地洗漱好,沉默地吃了早餐,拿了书包准备出门。
景翔毅在身后追问,“怎么了景川,脸色那么差,身体不舒服?”
景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生涩地回应一句,“没事。”便走出了家门,留下景翔毅和立风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训练的时候没有看到景川,景翔毅略有些疑惑和担心,问了和景川同班的夏飞才知道他居然一整天都没来学校。
有些担心,有些着急,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按下了景川的电话号码,电话没有关机,却迟迟没有被接起。
无奈间只好定了心神,安排好训练内容,而直到训练结束,景川也没有出现。
回到家里才发现景川出门没有带手机,景翔毅真真着起急来,连饭也顾不上吃,匆匆地带了立风出去找景川。
路上景翔毅给徐子扬和孑一打了电话,都一无所获,反倒是惊动了这两个人,都是不放心地立马放下了手上在做的事,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两个小时之后,孑一在某个街角的路灯下找到了景川,那孩子背靠着路灯,竟似乎是睡着了……
心安下来了,接下来的情绪却是生气,孑一下了车走到景川身边,忍了一脚把他踢醒的冲动,拉了他的胳膊,动作并不温柔,
“景川,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
景川醒了过来,有些疑惑的样子,“孑一哥?”
孑一镇定了一下情绪,把景川拉到车上,“上车说。”
却说孑一的动作毫不温柔,语气也是难得的冷,待得景川上车再副驾驶座坐了之后,却终是递过去放在一边的保温杯,“喝点儿热水。”
景川接过杯子,机械地打开,杯子里的水温热得刚好,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教练,我找到景川了……嗯……这就开车带他回去……您放心吧……”孑一挂断了电话,也不看景川,只是道,“说吧,怎么回事。”语气很淡。
“孑一哥……”景川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孑一也不再追问,只专心开车,“但愿你回去能过教练那关吧。”声音里满是无奈。
景川阖了双眼,没有做声。
今天一早的时候,心神恍惚得很。
身体不舒服,却连伸手试试额头温度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不想去做。
史无前例地,近乎疯狂地自我厌弃。
不想关注自己,甚至不想看见自己,不想接受自己的存在。
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为何突然就变得如此的强烈,却是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思绪混乱间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哪里,课索性也不去上了,顺着清早安静的街道走着,一路走下去,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
顺着路灯坐下,许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有些冷,却只是下意识地略略蜷缩抱住自己。
到醒过来时却是被孑一叫的了。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景翔毅公寓的楼下,泊好车,带着景川上了楼。
景川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没有恐惧,只是默默地跟在孑一身后,待得孑一敲了门、立风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了门,一起进到客厅里,见了景翔毅也只是淡淡地叫 了声爸,没有任何的情绪。
景翔毅本来只是担心,现在见景川这样子才生气起来,语气严厉,“你干什么去了?”
景川也不抬头,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
这样不咸不淡的话更是激怒了景翔毅,两步上前抓了景川的手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景川眼神里仍是漠然,“我刚刚说,没什么。”
景翔毅也没再问,直接抓了景川想要拖进他的屋里。
却是立风拉住了景翔毅,“爸,哥好像发烧了,让他先休息吧。”
进门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孑一也走上前来,景翔毅和立风都以为他要帮忙求情了。
孑一却是拉开了立风,淡漠地说了句,“这么冷的天在路边睡了一天,不发烧就怪了。”
然后和立风一起看着因为这句话更加愤怒起来的景翔毅不温柔甚至是粗暴地拖了景川回房,用了地甩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厌弃。
疯狂的自我厌弃。
正是滟滟现在的状态。
任性,贪婪,颓废。
我厌弃这样的自己。
算了还是不说这些啦。
2010的最后一天。
明年,希望陪伴各位的,都能够是静好时光。
大家,新年快乐。
20、Chap20 出口 。。。
景翔毅一路把景川拖进屋里,没有一句话,直接按倒在桌上,却也不动手,似乎是想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川也没说话,良久之后,才淡淡一句,“爸打吧。”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景翔毅发现,自己竟然在突然间,很心疼。
一把拉了景川起来让他面对自己,声音难得的温柔,“景川,跟爸说,到底怎么了?”
景川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可以被这样温柔地对待一般地怔住,心底所有柔软的情绪一并翻涌,却终是被那份强烈的自我厌弃之感压了下去,深深地看了景翔毅 一眼,带了几分决绝地转身,自己拿了藤条递到景翔毅手里,回到桌边,撑好。
景翔毅定定地看着景川,许久,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藤条扔到一边,伸手拉起景川,把他的皮带抽了出来,然后一把拽掉裤子压回桌上。
啪!突兀的一皮带狠狠地砸过去,没有破风声,却异常的疼。
景川抓住桌边的手蓦然地收紧,后面的几下接踵而至,没有意外地砸在同一处,疼痛蔓延开来,不如藤条那样的尖锐,却同样的让人觉得几乎难以忍受。
啪!啪!啪!景翔毅没有留手,皮带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同一处,伤痕由浅红渐渐变深,直至青紫,再到后来,颜色甚至隐隐地发黑。
而景川只是紧紧地抓着桌子的边缘,指骨的线条鲜明地勾勒出来,双手已经泛白,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音节的呻吟声,甚至连条件反射般的颤抖都省了。
啪!又是一下,是用皮带的侧棱砸过去的,景川膝盖一软,忍不住要跪下去,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桌边,身体形成半悬空的姿态。
景翔毅及时地扶住了他,搂住了他之后才发现他的身上很烫,全身都不受控制般地微微颤抖着。
景翔毅没有放开手,反而把景川搂得更紧了一些,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很软,“景川,跟爸说,到底怎么回事。”
景川下意识地在景翔毅肩头蹭蹭,却终于没说出一句话,低了头,挣扎着走到桌边,再次撑好,却根本撑不住,腿抖得厉害。
轻声地叹口气,景翔毅再次开口,“景川,你为什么就非得逼着我打你?”
景川脊背一僵,无声地笑笑,执拗地伏在桌上,没有说一句话。
啪!狠狠的一下,依旧没有放过那唯一的伤痕,景川狠狠地把即将溢出口的呻吟声扼在喉咙间,牙齿覆上嘴唇,并且在后面一下皮带砸下来的时候就如愿以偿般地 尝到了血液甜腥的味道。
断断续续地又打了十几下,见景川撑得实在辛苦,景翔毅停了手,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安置好。
景翔毅后退一步,再次甩起了皮带,没再刻意地落在那道伤痕上,也没再瞄着同一处,只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力度依旧十分磨人。
景川贴身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双手胡乱地抓着床单,呼吸开始凌乱起来。
皮带停在景川伤痕累累的臀上,景翔毅的声音已经带了十分明显的疲惫和无奈,“景川,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你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 都不要影响你自己的生活,你一味的颓废甚至折磨自己都没有用,也改变不了现实,能帮到你的,其实只有你自己,振作起来,好好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很少听到爸一下子说这么一大段话,景川微微怔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景翔毅已经把皮带放到一边,转身准备离开自己的房间了。
景川瞬间就慌了,之前的那些日子,爸再生气、罚得再狠,都没有这样直接把他放在这里不管就直接走了的……
心里一急,景川几乎是从床上翻了下来,顾不得别的,伸手抓了放在桌上的皮带,两步跑到景翔毅身边,一把把皮带塞到他手里。
“爸我错了,您别生气,您打我吧。”
景翔毅心软下来,抱了景川回到床上,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景川显然是真的慌了,凌乱地讲了昨天的事,然后拿着皮带死死地按在景翔毅手里,“爸别生气……景川知错了……”
景翔毅叹气,“那你说,错在哪儿了,怎么罚?”
景川低头,“景川不该让爸担心,不该为这点事就自暴自弃。”
景翔毅拉过景川按在腿上,抬手两巴掌拍过去,“何止是我一个人为你担心,你这一天不出现,孑一,立风,还有子扬,都急坏了。”
见景川没回答,却是犹自颤抖着,语气稍微软了下来,“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又一整天不吃饭,你这是折磨自己给谁看呢?!”
说着又是极重的两下,“既然知错了,也不多罚你,40下,藤条。”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沉重很沉重,沉重到写不下去必须要停下缓和一下情绪。
本来不想放的,连半章的字数都不够,但是想到今天是周日,之前也没和大家请假,还是放上来了,更的少了些,还请大家见谅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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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累好难过。
所有的情绪有了出口,终究是好事吧。
只是这样的孩子,太害怕被抛弃,太没有安全感,于是,很悲哀。
说句题外话,今天再某处看见这样一句话,“才发现生命里好多擦肩而过的人,现在都失去了音讯。当时以为会一直在一起,所以感谢的话都没多说。”突然就很难过。
然后很想说,请大家都珍惜,还在身边的人吧。
21、Chap21 孤执 。。。
“既然知错了,也不多罚你,40下,藤条。”景翔毅把景川抱从腿上抱起来,却没让他回到床上。
只淡淡道,“墙边撑着去,倒一次加20下;自己报数,报错一次加5下。”
“知道了,爸。”景川慢慢走到墙边,忍了撕心裂肺般的疼,双手撑在墙上,甚至还自觉地把腰往下压了几分。
看着景川少有的乖巧,景翔毅明白这孩子是真的知错了,也就收了刻意为难的心思,执了藤条站在景川身后,扬起手,用了八分力道抽下去。
嗖——啪!破风声很尖厉,似乎要划破空气一般,然后狠狠地落在景川臀上,直接就是一道紫红的檩子飞快地凸现出来,景川的右手已经不自觉地蜷了起来,死死 地抠着手心,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
藤条所带来的这种似乎要陷进肉里的锐痛果然是最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刚才的皮带不管打得多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只一下,就让人有想要挠墙的冲动。
挠墙,景川看着自己眼前的惨白的墙壁,难得有心情地扯了扯唇角,无声地笑笑,却在这略一走神的工夫,被景翔毅接下来的一藤条打得几乎贴在墙上,本能般地 喊了一句“二”,然后回复到标准姿势重新撑好。
景翔毅的藤条落得并不算疾,让景川不至于因为受不了连续不断的抽打而跌倒或者慌乱间报错数,却在每一次的停顿中让疼痛发挥了百分百的作用。
从来没觉得,40,竟也是如此庞大的数字。
又一下藤条抽过来,景川停了许久才说出一个数字,“二十六”,突然觉得报数真的是件很不人道的事,一方面要努力克制着不让呻吟冲口而出,另一方面却又要 强迫自己开口吐出那些数字,真的是十分磨人……
景翔毅听着景川越来越艰难的报数,再看看他臀上凌乱肿胀着的伤痕,也是心疼,不同于皮带一下一条红痕,藤条抽到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臀上的时候都是一道道充 血的紫色檩子,看着都觉得疼。
嗖——啪!接下来的一下却依旧毫不留情,听得景川压抑着的呻吟声,却久久没有听到应该有的报数。
狠了狠心,后面的一下落得尤其的重,“加5下,从27重新开始。”
景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喉间的声音有些含糊,“是。”
后面的一下像是为了给景川一些缓冲时间似的并不算重,且刻意避开了伤痕密集的地方,听景川还算是平顺地报出了“二十七”之后才又再次稍稍地加了力气。
一室静谧,只有藤条的声音突兀地回响着。听得人心颤。
景川眼前已是大片大片地发黑,上衣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束得全身难受,嘴里的数字不知是说到了四十二还是四十三。
最后的意识是手指和墙壁摩擦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床上了,被褥柔软的触感,眼前亮着的暖橙色灯光,还有,手掌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抬头,不经意地撞上了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睛。
挣扎着想要起身,“爸……”
却被安抚性地按住,“别动,刚给你上好药,一会儿让孑一端粥进来。”
景川低头,“爸,还有二十三下。”声音很小,却意外地坚持。
景翔毅微怔,随即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倒一次加二十下和刚刚还差的那三下,笑着揉揉景川的头发,“这个不用记得那么清楚了。”
景川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爸,让景川还完吧,否则……景川心里不安。”
景翔毅的声音冷下来,“我没那个精力再打你,这次就记下吧,下次再犯同样的错翻倍罚回来。”
“教练,”正当景川怔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孑一端了粥从外面进来,笑道,“您这也太假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