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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作者:舟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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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又悄悄把目光移至左侧,却发现有好多熟悉的将领在。左侧排第一的是威远侯南宫烈,难怪凤飞城要选他做我的庇护,看来唯有他的权位能与左相国相匹敌。目光继续移下去,又看到了祝大人,祝鹏,云飞等,他们都正替凤帮腔。
  然当飘移的目光落到许久不见的雪身上时,我顿了一顿。因为,他泠泠的目光,也正向我射来。冰蓝色的眼眸流转着忧伤的光泽,然而他眼底深处暗黑的波光只翻涌了一会,瞬即消失。
  我的心忽得一抽,心口像突被蒙了纱布,沉重地透不过气。低下头,咽喉开始隐隐作痛,
  再抬头看时,他冲我淡淡一笑,眼里平静地有如光滑的镜子,仿佛刚才那些被搅乱的涟漪,在相隔的这段时间里,一一被抚平,剩下的只有无波无痕与静若止水的死寂。
  正当我惶惶不安于雪的眼神时,藏在宽大绸袖下的手,冷地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那劲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捏的我有些疼。我微讶抬眼看凤,他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冷相国,眼里漾着三分讥诮七分愠怒。然我却从他眼角的波光里读出,他生气了。即便在争辩激烈的时刻,他还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唉,这个男人!我暗自苦笑。一扫眼,却发现皇上正玩味地看着我,懒洋洋的眼,无害的笑,仿佛在期待什么,在等待什么。
  我的心悚地一惊,脊梁直冒冷汗。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人都说温和无害的帝王,总让我觉得不简单。
  或许父亲说得对,每个站在顶端的人,总有些自己的手段。
  不知,他的手段是什么?

朝堂之争 

正想着,发现殿上的争吵已更加白热化。本来和煦春暖的金殿变得钩心斗角,阴冷得让人从脚底冒起不安。 

  原本凤一派作风一向低调,因为势力稍弱,只得避过锋芒。不过随着凤日渐成长和军威的树立,态度也渐渐强硬起来。 

  两派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而我,便是争吵的起源。 

  相国派说我来路不明,也许是他国奸细;又说我迷惑军心,动机不良。他们条条指控可笑至极,却也不留情面,让我一下子就从功臣降格成罪臣,俨然一副要将我贬低到无法翻身的冷酷态势。看来左相国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将女儿送入后宫,否则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想要铲除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女人。 

  祝大人等一干边城将士,在边城之战中早已和我结下深厚友谊,对我极为信服。如今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便纷纷反驳。 

  '什么奸细,胡说八道。若没有她出谋划策,只怕边城难保!' 

  '黄大人你在边城目睹一切,如今却是非颠倒,是何居心?' 

  '相国安居皇都,没有战火纷扰,没有生死一线的恐惧,便以为打仗像吃饭一般容易吗?南宫姑娘若是居心不良,何苦冒着九死一生到战场来?寻常人家的女子,谁人敢上战场拿性命开玩笑?'最后一句,是祝大人说的。 

  我微微递去感激的眼神,不想却被左相国看见。他忽地冷笑,大约是觉得和这些将领无须争辩,于是话锋一转,对着我冷声质问:'我也有此一问,寻常女子谁敢上战场?姑娘是不怕死?还是另有居心?' 

  他这一句话说得很大声,一下子压住了所有人的声音,于是,刹那间,所有争吵停止,殿堂上恢复寂静,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我身上。我的心口一阵狂跳,如同芒刺在身。皇上也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会怎样作答。 

  '相国说对了,我的确别有居心。'被握着的手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徐徐渗透至肌肤,让我渐渐安下心。面对咄咄逼人的诘问,我缓缓仰起头,目光一一掠过四周的官员,清冷的声音,在殿上又激起一片诧异。 

  '果然如此,你果真别有居心!皇上,我们还是快些将她处置了吧!'相国大喜,疾言厉色道。而边城的将领们则吃惊地看着我,一脸不敢置信。 

 '大人,我人在殿上,能跑到哪里去。你何不先听我把话说完。' 

  '相国,让她说下去。'皇上发话,柔柔软软的声调依旧没变,可眼神,却多了几分硬度。看来,听了我这样的回答,皇上也起疑了。 

  我端肃容颜,再度挺直腰:'不知道各位大人有没有亲自上阵杀过敌?有没有亲自体会过那种在生死一线间拼搏的恐怖?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现在光只是想着那血肉横飞的场景,也都觉得胆战心惊。你们是上位者,是高高在上的大臣,一场战争,你们看到的是结果,是输还是赢;可是你们看不到过程,看不到堆积如山的尸骨,和血流成河的惨状。 

  '我相信每个人都怕死,包括我,相国你,在列的各位大臣们,还有那些在边城守卫的将士。可是,即便知道死亡随时会威胁自己,边城的战士们依然守卫在最前线没有动摇。那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要保卫,那就是他们的国家,他们的亲人。 

  '如果一定要说我别有居心,那么,我的居心,就是不甘心只做个藏于闺阁的无能无力的女人。我想和所有边城的战士一样,守护比生命更重要的国土,为国家奉献微薄之力。'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边城有将士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有何作为?难道你想让他国笑话我凤羽国,无兵无能至需要让无知妇孺上战场!这不是让国家蒙耻?让陛下蒙耻?'左相不齿地冷哼,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模样。 

  我原本不想直面与他冲突,然而,他的话太过毒辣尖刻,终于将我心头一把火烧起。 

  '想不到相国如此肤浅。女子又怎样,只要有才识,智谋不低于男子,为何不能上战场?何况,事实摆在眼前,边城安然无恙,叛贼也已捕获。这就证明,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像你所说的有害无利。如果你执意要给我定罪,还请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倒觉得是相国你在颠倒黑白、诬陷忠良!' 

  '你!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启禀皇上,有人可以证明此女子居心不良!'左相国见辩我不倒,忽然话锋一转。 

  '谁?!' 

  '护国公尤乐!'许久未听,但依旧让我心惊肉跳的名字再度出现。记忆零星闪现,仇恨到近乎发红的眼,脖颈间还依稀残留他冰冷如蛇般的肌肤触感。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底嘶叫。 

  '他清醒了吗?'皇上问。 

  '回皇上,尤乐已于昨夜清醒,老臣去探望他时,他说,正因他发现了这个女子是奸细,所以这个女子才欲杀他灭口,所以将他推下城楼,让他陷入昏迷。'左相国带着得意而阴森的笑说出这样的话,不只是我吓了一跳,身边的凤飞城也大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我推他下楼呢? 

  分明是他推我下楼啊! 

  '传尤乐!'还没来得及等我分辩,皇上的旨意已经下去了。清晰的声音里透着威严,没有半分犹豫。 

  我听了只觉得连心骨都要凉透了,好个左相国,手里竟然握了这样一张王牌到现在才出,从开始就当耍着我玩吗?原来,他早与尤乐勾结好了,要陷害我! 

  '参见皇上!'美丽而妖冶的少年,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走上金殿。他面无表情,径直越过我的身边,看也不看我一眼,僵硬地行礼。不知是不是身体未曾痊愈的原因,他在行礼时,微有迟疑,似乎有些不适应。 

  '你伤病在身,起来回话吧。听相国说,你昨夜才醒来是吗?'皇上问,一边状似随意地看向我。 

  '是。'尤乐答。 

  '听说,你是被人推下去的?'皇上又问。 

  '是。'微哑的声音,诉说着笃定的答案,没有半分迟疑。满朝哗然,我豁然一惊,手指发寒,看向身边的凤飞城,只见他绷紧了脸,死死盯住尤乐,一副又怒又恼又无奈的表情。 

  '那人为何要推你下去?' 

  '因为微臣识破了她的身份。' 

  '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皇上的眼里,已有些许冷意。这场灾难像飓风一样突然扑来,毫无预警,让我措手不及。可笑的谎言,可笑的阴谋,然而在眼前却有用无比,至少,对于皇上,对于满朝大臣来说,他们会选择相信尤乐而不会相信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记得。' 

  '你仔细看看,可是身边这个人?' 

  '遵旨。'尤乐微微转头,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消瘦的脸,使得一双黑瞳更加黑亮分明。他看着我,认真地打量,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容里,竟有几分熟悉的讥讽。 

  左相国带着得意而阴毒的目光看着我,等待着胜利的一刻。就在我惴惴不安,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时,尤乐的答案却又让我们吃了一惊:'不是她。' 

  '你,你记错了吧!你分明说是她!'相国气急败坏。 

  '我只说是个女人。似乎是你会错意了吧?我在边城目睹一切,这位南宫姑娘,的确是诚心前来协助。当时叛军大举围攻,兵力是边城数倍,十分危急,若说她别有居心,当初,她又何必冒死相助。' 

  纷乱的吵闹,终在皇上一声咳嗽下结束,恢复安静。他微一眯眼,笑意盈盈,一副看饱好戏的模样。 

  '一切事情已经明了,众卿家不必争辩,看来是相国误会了。听我说一句。其实,女子只要有才德,是可以建功勋的。我们的祖先,凤羽国某位先祖皇帝在还是太子时,曾有一妃子,姓冯,常年追随先祖驰骋战场,建下功勋无数。先祖赞其智勇双全,堪称巾帼英雄,故赐明月剑一柄,并封其为女将。然因时间久远,人们早已将这典故忘了。今日,我虽不及先祖厚德,但亦想效仿先祖。南宫姑娘虽为弱质女流,然心系国家,大义凛然。若我不好好奖赏,岂非叫天下人笑话我赏罚不明!相国,你以为如何?' 

  皇帝不愧是皇帝,一番话虽温婉叙来,却是有理有据,而且还搬出了先祖皇帝的事例,左相国虽然权势如天,却也不敢驳斥先人的不是,于是只得诺诺答应,然语气里仍是愤愤不甘:'既然皇上已有定夺,老臣无话可说。' 

  '那好,南宫冉听旨。今封你为女将,赐流凤剑一柄,黄金万两。今后,若有战事,还可继续效力军中,辅佐王子。' 

  女将?我被这出乎意料的封赏呆住,抬头,却见皇上眼里藏着浓浓笑意,微弯的唇角好似别有深意。好似他拿了钓竿做渔翁,而我却是那贪吃咬食的鱼。心头一凛,但还是忙谢了恩。 

  接着,皇上继续论功行赏,一一奖励了边城诸将。司夜雪由副将提升至将军,并统领宫中军卫。云飞、祝大人,官阶各升一级,统帅皇都守城军队。 

  一切似乎只是普通的封赏,然而,我却从里面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皇上和凤正在逐步地削减左相国在皇都的军权。 

  左相的脸色越来越差,目光越来越阴冷。朝会在看似皆大欢喜其实风云涌动的压迫气氛中结束。因为庆功宴要到晚上才开始,所以退朝后,大臣们都先回去了。左相国临走的时候,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好尖利的女子,看你猖狂到几时。' 

  '多谢相国如此高看,小女子随时恭候指教。'我淡笑,一脸无谓。今天朝上凤的强硬态度清楚说明,他已决心撕破两相和平的假象,由暗斗转为明争。这梁子既然已定,那我自然也就不必对他虚伪客气。 

  左相国脸上青筋迸裂,嘴角抽搐了半晌,终于拂袖离去。 

  尤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虚弱的身体微微喘着气,苍白的脸却美丽得有些让人心慌。我不明白他今日为何倒戈,忽然改变心意帮我,然而,他乌黑发亮的深沉眼眸里,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仿佛千万根丝线结成的密密麻麻的网,毫不留情地向我扑来,让我无处可躲。 

  我有些诧异,更有些迷惑。今日的他,仿佛不是以往见到过的那个少年。他的目光是沧桑的,里面带着些许忧郁的深沉,些许让人看不透的心机。然而,却比往日那个孤僻偏激的少年更让人害怕。 

  离开时,他带着笑容经过我的身边,只留下一句话:'又见面了。'很轻很细的声音,仿佛叹息,仿佛感叹,仿佛庆幸。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冰凉颤抖,好像被鬼魅缠住一样发寒。 

  伸手捉住凤的衣袖,我不安地看着他:'今天的尤乐,好诡异!' 

  凤微笑,轻抚我的脸:'是你多心了,想来是他历经生死,翻然醒悟了,悔改了。明日我好好与他谈谈,我知道你对他推你下楼的事耿耿于怀,但我仍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云飞止住。原来,皇上传凤到偏殿。我满心疑惑,却也深知凤对尤乐的偏袒,只得作罢。 

  朝会结束后,独凤一人被皇上叫走,南宫烈、雪、云飞、祝大人等人留下,同我在殿外等候。众人一脸兴奋,祝贺我荣封'女将'。 

  我勉强压下心头对尤乐莫名的惊惧,淡笑:'无兵无卒,不过一个空头将军,博个好名声罢了!' 

  祝大人捋须大笑:'原来姑娘真有雄心,想要做一女战将吗?' 

  我挑眉,摇头:'说实话,我对行兵打仗倒没什么兴趣,不过,皇上封我这称号,想必另有深意。否则,凭功勋资历,朝中将领远高于我者不在少数,哪里轮得到我。' 

  众人讶了讶,脸上转为疑惑沉思。只有南宫烈听了,朝我赞许一笑:'哈哈,丫头,你果然心思灵巧,总算没白费皇上的用心。你知道吗?那冯妃在封女将后,随即被扶为正妃。' 

  我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是在为我铺路。怪不得左相国在听到我被封女将后,会露出一副骇然不信的模样。 

  我正高兴地想多问些那位冯妃的事,一抬眼,却见雪已独自转身,离得远远停住,安静地靠在一旁的漆金大立柱上。然后仰着头,看天上浮云变幻。细碎的光线,在他雪白的袍子上,洒下点点金光,散发出温暖的感觉,可那温暖,没有流进他冰蓝孤寂的眼里。我遥遥看着他,他亦看着我。许久,他扬起一个笑,一个淡若轻风的笑,我也勉强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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