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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空袭伊拉克+作者:[美]谢尔曼·鲍德温-第32部分

小说: 空袭伊拉克+作者:[美]谢尔曼·鲍德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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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我们将向南行驶,抛锚停泊几天,以便给甲板表面重新涂上一层涂料并维护一下甲板,然后再返回参战。”

    “这个主意可能不错。”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后,我理应如是说。随后我们草草开了个总结会。得知我们将休整几天,暂时中止马不停蹄地执行作战任务,我顿时感到一阵解脱,并且感到比一个月来的任何时候都要轻松得多了。

    一回到统间,我就知道此后几天里我重点关注的是什么:信件。此前两周内,“中途岛”号每天都要收到好几吨邮件。许多信件来自舰上人员的朋友和家人,但更多的信却来自仅在信封上写着寄给“任何一位水兵,任何一名陆战队员或任何一名军官”的美国同胞。一位满怀希望的年轻妇女写了封信,寄给“任何一位单身海军飞行员”。我的一个“大黄蜂”飞机中队的朋友有幸给她回了信。我们感到十分惊奇,竟能得到国内如此巨大的支持。老师们吩咐全班学生写这些“寄给任何水兵”的信,舰上的收发室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想方设法将这些信件不偏不倚地分配给舰上的各个部门和中队。

    前不久,当我们暂停飞行进行一周的休整时,有一天我们战斗群的将军来找我们交谈,在我们待命室里讲了一个我最喜欢的故事。他说听说一位著名的乡村及西部歌手写了一封“任何水手收”的信件,可能是想为美军参战人员做点好事,他在信中夹带了一张100 美元的支票,送给收到这封信的水兵。这位水兵给这名歌手复了信并寄回了支票,信中大意是:

    亲爱的先生:

    我来到这艘军舰为祖国服役不是为了金钱。我为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自豪,舰上的战友亦都如此。我们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我们十分感谢您的支持,但我要退回您的支票。如果您真心想帮帮我的忙,您可以给我的双亲送两张票,让他们去听您的下一场音乐会,因为他们十分喜欢您的歌。

    那位歌手照此办理,水手的父母喜出望外地收到邀请,并坐上了最好的座位。“中途岛”号航母上充满了此种情绪。经过一个月的作战行动,我们打击了敌人而自己无一伤亡,故此每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趾高气扬。从许多方面来讲,这简直使人难以置信。作战行动按计划执行得天衣无缝。虽然有几次我给吓坏了,但我们既没有碰到中队战友阵亡的事,也没有像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或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那样,夜间空袭时通常要损失几架飞机。我知道这毕竟是一场战争,我怀念其它军舰上失去的战友和被击落的空军弟兄。但如今武器已经如此先进,伤亡也如此之小,使人觉得战争几乎已经毫无意义。我估计飞行员在某种程度上总是这样想的。驾驶飞机作战肯定不同于徒步参加战斗,区别将永远存在。对飞行员来讲,敌人通常只不过是一些无生命的目标,如一架桥梁、一家工厂、一部雷达或者一座弹药库,因此使你的杀戮显得并不是在涂害生灵,因此要容易得多。即使你正在朝人群扔炸弹,但由于目标太小,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活生生的人类。

    我经常想起沙漠中的夜,那些在我们轰炸敌人时潜伏在战壕里枕戈待发的战友。他们在恐惧中待命,担心敌人发动的化学或生物武器攻击可能会使他们惨死疆场。这些战士才是英雄,因为只有他们将前去将伊拉克军队真正驱逐出科威特。我只希望我们的空袭会使他们的战斗容易一些,会拯救多国部队呆在沙漠里待命出击的“任何一位战士”的生命。

    我桌上的信堆积如山,于是拿出信笺开始给每一位来信者复信。我高中和大学时的一些朋友现已是教师,他们让班里的学生给我写信。这真让人惊喜不已,真让人感到激动。我想告诉每一位孩子,他或她的来信对我来讲有多么珍贵,他们的信件有多么重要,因为使我们这些参战人员得知了国内的朋友和家人赞赏我们及我们的行动。

    来信者中有我父母的朋友,我祖父母的朋友,我兄弟的朋友,以及艾丽丝的朋友和家人。艾森豪威尔将军曾经说过:“舆论越是支持军队,军队就越会勇敢地战斗。到头来是舆论打赢了战争。”我相信他是对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我相信我们将马上赢得这场战争。



                           第十八章 平台遇险

    “如果不马上恢复行动,我揪掉你们的脑袋。”军士长恶狠狠地嘟囔道。他面红耳赤,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

    “那就可以为基地报纸写篇好文章了。”我说道,“标题可以这样写:海军军士长揪掉了‘中途岛’号航母上一个水兵的脑袋。”

    “不然人们怎么会以为我是在军舰上刷厕所呢。”军士长耗子捏起下巴说道,这使我想起在海军的俚语里,脑袋一词的意思是厕所。

    维修控制室里烟雾弥漫,所有的军士长心情都不大好。我发现如果每天忙上18到20个小时,大家则开心多了,因为他们无暇去想家,无暇去感受寂寞。舰载机联队在波斯湾南端停泊的6 天里,日子过得很慢。舰上餐厅里流言四起,传说地面战斗将随时打响,因此我们大家谁都不愿意错失战斗良机。一天前我从两名年轻的陆战队员身边经过时,听见他们正在言语激烈地讨论着如何想办法调到前线部队去,这样届时可亲身参加实际战斗。我听到其中一人说:“陆战队登陆时我一定要在场……战争结束前……我得干掉他们几个。”听到他们如此纯真的激情,我不禁莞尔。然而,我知道他们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儿子身在“中途岛”号航母上,而不是在一艘准备发起突击的两栖登陆舰上时,一定会感到十分宽慰。

    重新在甲板表面涂一层防滑涂料是个慢活,需要飞行甲板工作人员冒着酷暑拼命干上好一阵子。问题是当地正午时分的气温太高,新涂的防滑层难以附着,涂在钢板上的涂料就像是灼热的柏油路面,由于甲板本身就很烫,因此防滑层一直很软,粘糊糊的,不适于进行飞行活动。第6 天结束时,舰长终于认为维修工作已尽如人意,于是下令“中途岛”号出航。

    6 天里,我们机组将大多数时间用来补觉,拟订空袭计划准备打击新的目标,以支援即将来临的地面战役。在我们抛锚期间,波斯湾里的其它3 艘航母一直在继续作战并保持着制空权。根据安排,休整后第一天飞行由我担任飞机降落指挥员。终于轮到我参加这个小组了,而我也确实想学一手。担任降落指挥员的好处之一,是能够了解有关飞机驾驶员白天和夜间在航母上降落的不同资格标准。驾驶员一旦获得夜间降落资格,就得至少每7 天做一次夜间降落,以保持该项资格。如果两次夜间降落相隔7 天以上,该驾驶员就必须在下次夜间降落之前的当天,做一次昼间降落。由于“中途岛”号停泊了6 天,舰载机联队的许多驾驶员失去了夜间降落资格,还有许多人的夜间降落资格则只剩最后一天。而且经过6 天的无所事事之后,舰载机联队的所有驾驶员的技术都有点生疏了,这一点夜间比白天更为明显。

    果然不出所料,白天的降落不怎么样,但还算安全。可第一天夜间回收飞机时,我们开始目睹了一些五花八门的下滑降落场面。我以前仅当过两次夜间降落指挥员主管,因此我们的队长瑞格勃和舰载机联队的飞机降落指挥员疯狗打算让我在头几次夜间回收时,先担任一下记录,然后再接过无线电话筒和告警开关实施具体指挥。虽然记录只是一种文书工作,但有助于旁观学习和练习眼力。当飞机下滑时,担任主管的飞机降落指挥员大声给驾驶员打分并进行讲评,我则尽量争取用降落指挥员专用的速记方式将他的每一句话记录下来。在外行人看来,这些速记仿佛是象形文字,而对于降落指挥员来讲,那小小的一笔一划记下了驾驶员从开始进场一直到最后降落间的一举一动。夜间在航母上降落时,飞机对准军舰的中心线直接降落下滑,不像昼间降落时,下滑动作变化多端。夜间降落下滑时的飞行削面之所以简单,主要是因为担心夜幕影响了驾驶员的正常视力。

    当天夜间的第一次回收就相当棘手。我可以从飞机最后进场时的动作以及疯狗的面部紧张表情中看出这一点。疯狗平时就总是一脸严肃,今天夜间他那薄薄的嘴唇和紧绷绷的下巴更增添了几分严峻。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架飞机,仿佛以为他可以将自己的意志传给驾驶员,使其将进场动作做得十分漂亮似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一名接一名的驾驶员看来目测均偏低,几乎都越不过舰尾,而且都没有根据需要及时加油门、上升高度,调整好下滑坡度。降落指挥员最恨这种进场动作,因为提醒驾驶员加油门时飞机的距离已经很近。许多驾驶员往往上升得太多而不得不复飞。降落指挥员的任务的定义是:协助驾驶员安全迅速地回收飞机。安全与迅速之间有一道微妙的界限。如果降落指挥员追求尽善尽美,那回收就会没完没了;但如果他过多地容忍很差的进场动作,则有人会坠毁在跑道上,不仅自己完蛋,而且还会要了许多甲板工作人员的命。

    飞行联队长官不停地往降落指挥平台打电话,希望以此督促降落指挥员加快回收进度,这样他就常常忽视了安全。例如,如果一次飞机进场时,我们小组的成员向下降而来的“大黄蜂”飞机下达了加油门的口令,结果该机驾驶虽的油门加多了造成复飞,这时降落指挥平台上的电话就会响起来,疯狗拿起电话一个劲儿地说:“是,长官。”然后挂上电话继续按自己的意见下达口令指挥飞机降落。他会说:“他倒轻松,坐在那混蛋玻璃房里,对我们下达的加油门收油门口令评头论足。而万一飞机摔在跑道上,那么被火球吞噬的只是我们这些呆在下面的人。”整个夜晚都是如此,飞行长官一直催促我们加快回收速度;降落指挥员则想方设法让所有的驾驶员都避开舰尾,对准中心线。


    回收最后一批飞机前,疯狗终于开口了:“嘿,坦克,你来指挥这批飞机如何?”

    “没问题。”我答道。尽管整个晚上的回收工作弄得我精疲力竭,我还是像往常那样期待挑战。

    “这批回收的飞机共有11架,4 架大黄蜂,4 架入侵者,1 架徘徊者,1 架加油机和1 架鹰眼。你认为自己应付得了吗?”

    “11次降落,11次成功。”我假装信心十足地答道。

    “那好,咱们等着瞧。”疯狗回了一句,“瑞格勃,你帮他撑着点。”

    “行啊疯狗,明白了。”瑞格勃说道。

    忙了整整一天,我们大家都累坏了,呼吸的是炙热的飞机废气,听的是从我们头顶几英尺上空加满油门呼啸而过的飞机发动机的尖叫声,盯着的是刺眼的太阳光。好在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但我的脸仍觉得晒得疼疼的,我准备最后收班了。我衷心希望最后一批回收的所有驾驶员都能与我好好合作,飞出恰到好处、安全无误的下滑动作来。

    当我们等待回收开始时,我从风挡后面走出了降落指挥平台。海湾的风刮过甲板,夹杂着JP…5号燃油、液压油和润滑油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气味,向我迎面拂来。只要你呼吸,就免不了要闻这种气味,因此你的肺对它也就慢慢习惯了。蒸汽从舰首处的弹射轨道上一圈圈飘出来。这些蒸汽好似过去牺牲的驾驶员的鬼魂,从我们这些站在降落指挥平台上的人身边飘过,仿佛要提醒我们今夜的工作非常重要。每一位海军飞行员都知道这些鬼魂,我们大家都有这样的一些朋友,他们用生命的代价才了解到海军航空兵是一项严酷的事业。如果我们今晚的工作干不好,就有可能造就一名新的飞行甲板鬼魂,飘荡在“中途岛”号航母弹射器放出的蒸汽之中。

    我们小组的其他2 名成员倚靠在我们身后的风挡上,而瑞格勃、疯狗和我则准备回收飞机。降落指挥员的降落辅助电视显示器像弗雷斯内尔光学着陆系统的镜头一样,亮度调得恰到好处,这样当驾驶员飞近和越过舰尾时,可以清晰地辨别“光点”。如果亮度太高,“光点”就会在黑暗中放出光芒,出现失真,这样就使驾驶员不能准确判断他在下滑线上的位置。我们细心调整了所有的灯光后,便开始检查无线电。

    “塔台,我是木桨,16频道无线电校波。”我呼叫道。

    “你的声音大而清晰,木桨。”

    “我听你也一样清晰。塔台,木桨,18频道校波。”

    “大而清晰,木桨。”

    “明白,我听你也一样。”我说道。瑞格勃也在这2 个控制频道上校了波,然后我俩又按了按告警开关,检查我们的复飞指示灯。指示灯正常,我们准备开始工作。

    “木桨,第一架是龙305 号飞机,距离5 英里。”雷达控制员用16频道通知道。

    “木桨明白。”我答复道。

    率先降落的是4 架“大黄蜂”飞机,因为它们的油量总是最低。每种飞机上的灯光布局不同,可以在夜里区别出来。“大黄蜂”非常容易辨认。它有两个巨大的垂直尾翼,每个尾翼尖上都有一盏防撞灯。当“大黄蜂”下滑降落时,防撞灯正好位于机翼上面,几乎看不见。降落指挥员判断一架“大黄蜂”的飞行姿态是否正确,就看飞机翼尖的灯光是否与前起落架上那盏小小的进场灯形成一条直线。第一架“大黄蜂”出现了,就像是一盏闪闪发亮的灯。其后3 英里处,又是一盏若明若晴的灯。这11架飞机,每架之间相隔1 分钟的距离。驾驶员们希望操纵他们的飞机下滑降落,一次进场就能安全地降落在母舰上。

    “龙305 ,距离1/3 英里,报告状态。”我的头盔里响起雷达操纵员用16频道传来的大而清晰的声音。

    “龙305 ,‘大黄蜂’下滑,剩余油量4500磅。”驾驶员马上报告。

    “明白,下滑,‘大黄蜂’。航母航速25节。”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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