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邪见与疑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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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亲人的国内外事例,古今中外的传说记载,何止一二。即使是不承认定中回忆,也无法断然否定许多儿童凭回忆认定前世的事例。通过逻辑推理和现实事例,完全可以证明生命转世理论的正确性,能证明生命定有前世,也同样可以证明,生命定有后世。
附:有人说:‘一真法界,不与万物俱,万物生灭无常,一真法界,如如不动。’这话对吗?
这种说法,与理不通。‘一真法界’一词,指的是万物的‘法性’。万物的‘法性’,若不与万物同在(万物俱),怎么能称作万物的‘法性’呢?具体地讲,‘法性’是指‘共性’。一切法具有的共性,每一法都该具有,若一法不具其共性,就不成其为一切法的‘共性’。这一切法的‘共性’,在佛教中被称作‘法性’。‘法性’是终极真理,无生无灭,遍及众生万物。‘如如不动’是法性不变之义。‘遍及一切’成为万物的法性,从具体的事物讲,人有人的法性,瓶有瓶的法性。若人无人的法性,就不能成为人,若瓶无瓶的法性,就不能成为瓶。‘生灭无常’是具体存在的属性,不是抽象存在的属性。人有生死指的是个体的‘人’,具体的‘人’。人的法性指的是一切人类,共性的人,抽象的人。作为共性的人,抽象的人,是一总体的抽象的存在,不生也不灭。又如瓶中的虚空,与瓶俱在,依瓶而有,瓶破,瓶中的虚空也不存在。法与法性的情况也同瓶与瓶的虚空一样,法与法性,相依并存,不一不异。‘不一’是说,法与法性不是一个东西,法是现实实有,法性是本空。空有性质怎么会一样呢?‘不异’是说,法与法性并非异体,法不离法性,法性不离法。如‘色’是法,‘色空’是色的法性。故‘色不离空,空不离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如法性的存在,只是与事物现象对立的存在,并非实有存在,故‘空也空’。在大乘佛教中,‘法界’无一例外都指‘空性’,从究竟义上讲是‘法性本空’。把‘真如法界’看作与‘万物’相离,相异的存在,是非常错误的,几乎可以说是对法性空理一窍不通的表现。
附:有人说:‘法由心造,心即是法,佛由心作,心也是佛。’这话有道理吗?
这是一种经不起分析考究的说法。首先‘法由心造’这句话是唯识派的观点,并非佛家的共同观点,这句话若从字面义理解,就会陷入种种矛盾。‘法由心造、心就是法’的说法,更是逻辑错误。‘法由心造’因此‘心就是法’,这种说法如同说‘人造房子,房子就是人;人修路,路就是人’一样,能说得通吗?‘心’是能感能知的意识,‘法’除了心法247还有色法248和不相应法249,‘心’能认识‘山河大地’,但‘心’不是‘山河大地’,即使是把外境客观存在看作主观熏习物质意识外现的经典唯识论,也不会犯这样的逻辑矛盾。‘佛由心作,心也是佛’的说法,同样是错误的。‘佛’从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说‘心作’,因为发心、修行都离不开心的作用,但‘心也是佛’这句话是说不通的。如果说‘心是佛’的话,六道众生都有心,六道众生不都成了‘佛’了?学佛还干什么?‘心’有佛心、魔心,但心本体既不是佛,也不是魔。如果心的本性是‘佛’的话,就没有众生,就不必要学佛;如果心的本性是‘魔’的话,学修也改变不了本性,学佛也等于白学。‘佛由心作’的真正含义指的是心的可塑性,说人经过学习心可以变好,可以成佛。这就是说,玉经过雕琢,可以变成珍贵的玉器。但不能说:‘玉就是玉器,玉就是玉佛。’这中间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佛法是建立在理性思辨基础上的精细智慧,不能随意乱说。
附:‘学佛以心为本’的说法和‘万法唯心’的说法,意思是否相同?
‘以心为本’和‘万法唯心’含义完全不同。
学佛‘以心为本’是佛教界各派的同一观点,而‘万法唯心’只是唯识派一家的观点。
‘以心为本’的观点,并不排除思想意识以外的一切的法,即客观世界的存在,但‘万法唯心’的观点,排除了除思想意识以外的一切客观存在,即‘境空识有’。因此,不能把这两种说法混为一谈。佛教从本质上来说,是以‘脱苦得乐’、‘去染还净’为终极目标的一种意识形态体系。‘苦’与‘乐’是思想感受,‘染’与‘净’是心性的状态。因此说,学佛的根本是‘心’。又因为,生命流转的本质是苦,受苦的根源是烦恼和造业行为,而‘烦恼’是受染心的心理活动表现,造业行为是受思想意识支配的身、言活动。二者又离不开‘心’,学佛修行的根本是‘修心’。因为,‘心明’才能分辨是非善恶,‘心善’才会弃恶扬善,‘心诚’才能精进学修,‘心慈’才能利乐众生。‘入定’是散乱心的排除,‘见性’是心智功能的质变。‘神通’是定心的功能,成佛是两种‘菩提心250’的结果。事事处处离不开心,受心的影响,所以说,‘修佛以心为本’。‘以心为本’这句话只是点明了心的主体地位和主导作用,并没有否定‘心法’以外的‘色法’、‘不相应法’和‘无为法251’的客观存在。但‘万法唯心’指的是哲学上的一种见解,这种观点认为一切外境事物都是思想意识中的境识的显现,犹如梦中境物,心物无二。正宗的唯识论,对境空识有,识境无二等有一套比较严密的思辨方法。不像当今的庸俗的唯心论那样,公然否定客观事物的存在,把山河大地都说成是自己心识的显现。这种观点不但违背科学,就连佛教中的中观、经论派、毗婆沙派都不予承认。这种观点,经不起考察辩论,若略做考察,便见漏洞百出。
附:佛陀的沉默
在巴厘文原典中,多处都提到一位游方者名叫婆蹉种。一次,婆蹉种来到佛处,问道: ‘尊敬的乔达摩啊,神我252是有的吗?’
佛陀缄口不答。
‘那么,可敬的乔达摩,神我是没有的吗?’
佛还是保持沉默。
在佛陀时代,类似于婆蹉种这样的游方者不乏其人,他们在和别人讨论时,为了辩论而辩论,时常用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来同别人争辩。其中十个有名的形而上学的问题是:
一、有关宇宙的问题
1.宇宙是永恒的吗?
2.宇宙不是永恒的吗?
3.宇宙是有限的吗?
4.宇宙是无限的吗?
二、有关心理学方面的问题
5.身与心是同一物吗?
6.身是一物,心又是一物吗?
三、佛陀悟证的境界问题
7.如来死后继续存在吗?
8.如来死后不再继续存在吗?
9.如来死后是既存在亦同时不存在吗?
10.如来死后既不存在亦同时非不存在吗?
佛陀对讨论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不感兴趣,所以每当有人向佛陀提出以上问题时,佛陀总是沉默不语。
佛陀为什么不回答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呢?首先,这些问题与佛陀的教诲没有多大关系。在早期佛教教义中,佛陀特别强调戒、定、慧三无漏学和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和有漏皆苦三法印253。佛陀不止一次地说,‘比丘,我所讲的法只有两件事:苦和苦之止息(即涅槃)。人类充满了痛苦,我们当务之急的任务就是要去除痛苦,所以我解释这些法,因为它们有用处,它们与修炼身心的梵行有根本上的关系,可令人厌离(苦)、去执、入灭254,得宁静、深观和涅槃。因此我解释这些法……。’而在以上十个形而上学的问题中,前四个问题是有关宇宙的期限和广度的问题,这是宇宙论,它们与佛陀的教诲关系不大。不管世界是永恒还是非永恒,有限还是无限,它们都无益于人类对痛苦之解脱。接下来两个问题是有关身与心方面的问题。根据佛陀的教诲,诸法无我,这是三法印之一。事实上,无我的教义是佛教的一大特色,所以若有人问身与心是同一物还是不相同,对佛陀的教诲而言,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对佛教来说,这些问题根本就无从说起。最后几个问题是有关佛陀悟证的境界问题。佛陀悟证的超凡境界只能通过修行而悟证之。对普通人来说,即使佛陀为他们解释,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种超越现世的境界。所以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与佛陀的教诲关系不大,它们与修炼身心的梵行根本无关,它们不能令人厌离(苦)、去执、入灭,得到宁静、深观和涅槃,因此,佛陀没有解答这些问题。所以每当有人向佛陀请教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时,佛陀总是保持沉默。
其次,形而上学的问题会把人们引入歧途,使人迷失方向。
佛陀时代,一位比丘名叫曼童子,有一天,他午后静坐时,忽然起来去到佛所,行过礼后在一旁坐下,就说:‘世尊,我正独自静坐,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有十个问题您从来没有给我们明确解释。每当人们向您问起这些问题时,您总是将之搁置一边,沉默不语。我不喜欢这种做法。世尊,今天您若跟我解释清楚这十个问题,我将继续修梵行;如果世尊仍对这些问题保持沉默,我便会失去信心,不再修梵行。如果世尊知道世间是永恒的,就请照这样给我解释。如果宇宙不是永恒的,又为什么?如果您对这些问题也不知道,就直接说:“我不知道。”’
佛陀说:‘你这愚蠢的人啊!你当初出家修行就是为了了解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吗?你跟随我修梵行时,我答应过你将会回答这些问题吗?’曼童子回答说:‘世尊,没有。’佛陀说:‘在你还没有得到如来的答案之前就要死掉了。曼童子,假使有一个人被毒箭所伤,他的亲友带他去看外科医生。假如当时那人说:我不愿把这毒箭拔出来,除非我知道是谁射我的,他是刹帝利种姓、婆罗门种姓、吠舍还是首陀罗种姓;他是高、是矮还是中等身材;他的肤色是黑色、白色、棕色还是金黄色;他来自哪一个城市或乡村。我不愿取出此毒箭,除非我知道我是被什么弓所射中,弓弦是什么样的;哪一型的箭;箭是哪种毛制的;箭簇又是什么材料所制……曼童子,这人在未弄清这些答案之前早就死了。同样,如果有人说,我不要跟随世尊修梵行,除非他回答我,宇宙是否永恒等问题,此人还未得到如来的答案就已告死亡了。’由于人生是短促的,如果某人整天为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所困扰,穷追不舍,追根穷源,这便误入歧途,终将一无所获。
再次,由于语言的局限性,凡夫无法通过语言明了这些问题。
语言是人类创造的,用以表达人类由感官与心灵所体验到的事物、经验、思想和感情。它代表我们所熟知的事物与意念的符号。它局限于时间、空间和缘起法,语言不可能超越这些范围。换句话说,人类只能在时间、空间和缘起法允许的范围内用语言表达一件事、一种境界。有时,人类的语言甚至不足以表示日常事物的真实性状。例如经验告诉我们,有时我们会有一种激情或感受,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所以人类的语言不是万能的,它有一定的局限性。在了知真理方面,语言更是不可靠而且易致差错的。因为绝对真理(例如涅槃)超出时间、空间和缘起定律的限制,人类只能体证之,而不可能用语言描述之,即所谓心行处灭,言语道断。事实上,这些问题永远不可能通过语言文字而获得充分而圆满的答覆,没有任何语言文字可以表达这种经验。就像在鱼的辞汇里是没有形容陆地的字眼一样。乌龟对他的朋友鱼说,它刚到陆地上散步回湖。鱼说:‘当然你的意思是说游泳了。’乌龟想对鱼解释陆地是坚硬的,不能在上面游泳,只能在上面步行。可是鱼却坚持不可能有这么一样东西,陆地一定也是液体,和它住的湖一样,有波浪,可以在上面跳潜游泳。同样,在普通凡夫的辞汇里,不可能找到适当的词句去描绘涅槃。可是目前有不少人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词语去描绘涅槃的崇高境界,有人甚至不惜绞尽脑汁,长篇累牍地论述佛陀入灭后的奇妙境界。其结果正如《楞伽经》里所说愚人执著语言文字,如大象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最后,对机说法,因材施教是佛陀教化众生的方法。佛陀并不是一座电脑,不管什么人问什么样的问题,他都会不加思索地回答。他是一位很讲究实际效益的老师,充满了慈悲与智慧,他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知识而答问,而是为了要帮助问话人走上正觉的道路。他和人说法时,时刻不忘对方的水准、倾向、根器、性格以及了解某一问题的能力。
根据佛说,对付问题有四种方式:
1、当问题比较直接、明显,而且避免了形而上学的问题时,这些问题必须直截了当地答覆。例如苦之因是什么?
2、某些问题必须以分析的方法解答,例如佛教是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3、另有一些问题必须以反问为答覆。
4、有一类问题必须以缄默不语为答覆。例如当有人向佛陀寻问有关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时,佛陀常常是保持沉默。
所以,当婆蹉种问佛陀有无神我时,佛陀总是保持沉默。佛陀的缄默对婆蹉种的影响胜过任何雄辩。悲智双全的佛陀曾为这位困惑的求法人煞费苦心,并对他表示深切的关怀。
也许有人会问,佛陀到底是否能回答以上十个形而上学的问题?我们姑且先不作任何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佛陀所知的法一定比他所说的法要多得多。
有一次,佛陀在憍欣赏弥(今印度阿拉哈巴特附近)一座尸舍婆林中经过时,他取了几片叶子放在手里,问他的弟子们道:‘比丘们啊!你们意下如何?我手中的几片叶子多呢,还是此间林中的叶子多?’ 弟子答:‘世尊,您手中只有很少几片叶子,但此间尸舍婆林中的叶子却多得不可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