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我相思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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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发着呆的时候,曾楚倩叼着根烟从里面优哉游哉地晃了出来:“前两天你和我招呼那事儿,妥了。”她吐出一轮轮好看的烟圈,“上面让小尹走,以后别再回拾欢来。”
我点点头:“谢谢你了。”
李思怡和我说完那些话后,我就找到了曾楚倩,希望她不要再为难小尹,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惹上麻烦,由其是不想背上人命。当然,我也询问了她到底是谁要整小尹,她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男人,具体是谁你也别再问,我也不会说。”
曾楚倩又掏出烟,刚想往我这递,就自说自话地又收回去:“哦对,我忘了,你不抽烟。”
“你也少抽点。”我印象中和她仅有的几次会面,她嘴里永远叼着烟头,她身边永远烟雾缭绕,“别年纪轻轻把肺抽坏了。”
“你真懂疼人,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她冷冷道,曾楚倩的每一句话都是冷冷的,也正是这种清冷的美,显得她格外成熟而娇艳。
“那么多人喜欢我?”我笑道,“你见着谁喜欢我了?我现在觉得,这个世上没人喜欢我。”
她把烟头捏在手上,眯着眼看向马路对面:“实话和你说,那天晚上你被小尹绑架,让我去救你的人,和现在要弄死小尹的,不是同一个。”说完她侧过脸打量着我,“这么多人为你出头,还不是喜欢你?”
不是同一个?
我不禁困惑起来,除了沈曜灵我一个人都想不起来。偏偏沈曜灵怎么看都不像掺和了这件事的人,那还能有谁呢?
“猜不出来啊?”曾楚倩看笑话似的勾起唇,“那你还真是处处留情,留完拍屁股走人,潇洒得很啊。”
我还没回击过去,里面匆匆跑出来个姑娘,差着我们还有十来米就大声喊道:“倩姐,有人点你。”
“行,知道了。”曾楚倩应上一声,拍拍我的肩,“开玩笑的,就我见你这几次,我就看得出你是什么人。还好你不是这场子里的人,要在这场子里啊,你还真活不过一晚上。”
她说得对,我真活不过一晚上。
沈曜灵说得也对,本来就是假的东西,我太当真。
我和沈曜灵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没有真话的地方,我们第一次交换身体,第一次说要在一起,他的第一次英雄救美,第一次出卖背叛,都是在这种鬼地方。
我都不能说他渣,因为他本来就没有骗过我,也没有故意要伤害我,他早说了我连他女朋友都不是,也早说了就是快活一时是一时。到底都是我想得太多,要得也太多。
面前的出租车按了按喇叭:“走不走啊姑娘?”
我走过去拉开后车门:“走走走。”
周一我去上班的时候,常妈和我打招呼,说原来我是宋总的妻子啊,她还一直以为我单身什么什么的。我想起来家长会上我领着宋俊泽的场景,猜想她是误会了,赶忙辩解道:“不是的,只是认识宋总,他抽不出身,找我替他开了个家长会。”
常妈点头赔笑,刚准备走开,保安那边来了个人,说有个老太太要找常妈,他们没敢给放进来,让常妈去看看。常妈立刻向门卫那边跑,我拉着保安问,才知道可能是她母亲,这上班的时候来找常妈,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放心不下,跟着常妈一起去看。到门卫那儿的时候,那老太太正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常妈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哭。我赶快走过去,想先扶老太太一把。
老太太身体不好,站起来都困难,一边大哭,一边嚎啕着:“这还让我怎么做人啊?小芹年纪这么小,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
事情和小芹有关?一股不好的预感蹿了上来,莫不是她们知道了小芹的事儿?
我不想她们再在门卫这边,一是给人看笑话,二来对公司形象也不好。我劝了好久,又让保安帮忙搀扶着,终于将这对苦命母女挪进了常妈工作的保洁间。
“怎么了常妈?出什么事儿了?”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这才开口问。
常妈嗫嚅着不愿意说。
倒是老太太,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啊?你教的好女儿都能干得出来这种事!还不敢告诉别人了!我说,我说!”
常妈撕心裂肺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哭着,终于也没说出来。
我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了,我没打算再在这浪费时间。我打电话给宋文骅,让他找宋俊泽要吴芹的电话,然后直接给吴芹拨了过去。
“我姥姥给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我内裤上有血,口袋里还有个用过的套。”她丝毫不隐藏,说起来很是淡然,“也不知道哪个干的,居然给塞进我口袋里。”
难怪呢,老人家一看到这些东西立刻就绷不住,虽然她还不知道吴芹到底做了什么,但按他们的思想,女孩子婚前,由其是成年前就和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十恶不赦。
吴芹语气依旧十分平和:“怎么?我姥姥去你们公司找我妈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小芹,如果你真的爱沈曜灵,那我劝你省省力气吧,他比你大十几岁。你可能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且根本不把这些女人当人看,他不可能给你爱情。”
“我比你了解。”她淡淡地反击,“你信么?这个场子里的所有人,我都比你了解。不是他给不了我爱情,是这里根本就不是谈爱情的地方。我没有奢望过什么,而且……”
她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我金主,也不是我之前说得那个人。”
不是沈曜灵?
我愈发困惑,从一开始的罗奕,到后来的沈曜灵,难道她说得她留在场子的理由,根本不是他们?或者,她说自己爱上了这里的一个人,也是在骗我?
“那是谁?到底是谁包了你?”
“别问了,有意义么?”我有的时候觉得现在的吴芹要比我理智比我成熟,毕竟,无情的人总是高贵,她冷着嗓,“我告诉你又怎么样?你问他愿不愿意对我负责,愿不愿意娶我?而且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我越来越不懂了。
然而吴芹并没有让我懂的意思:“行了许阿姨,我谢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我妈和我姥姥回来之后我会和她们解释的。那天在皇家8号的事情,我都当没看见。”
电话挂断,我正盯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宋文骅又给我拨了回来:“没事吧你?找俊泽同学有事?”
果然是个好父亲,和他儿子有关的一切他都如此关切。
“没事,她妈妈是我们公司的,家里的事。”
“没事就好。”宋文骅想了想,又添了句,“你那天晚上,去找曜灵了么?”
“去了,不过可能没达到预计的效果。”我故意说得轻松,“对了,问你个事儿,他……是要结婚了么?”
宋文骅那头久久没说话,我知道我可能猜中了,我倒吸一口气:“没关系啊,好事。反正我俩早晚要走到头,现在也不失个好时机。谢谢你啊宋总。”
“许朦……”
“我没事,先挂了。”我狠狠按下挂机键,擤了擤鼻子,感觉它酸酸的,如同灌了醋一样。
我从来都不知道,关于沈曜灵的这些事情,他自己从来就没有和我分享的打算。
我站在楼梯口,微微仰着头,直到付传志走过来,叫上我:“许朦,你在这呢。我找你好久了,你去趟潘总那吧。”他面色凝重,“出事了。”
潘启越反倒没有付传志那么忧心忡忡,不过看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记得和沈家做得那笔单子么。”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是这样的,你知道做装修做挺大的那个古木,全称叫什么古木建材有限公司什么的。他们现在也在做智能家居这块,当初那个单子沈老爷子本来是看上了他们,我也没指望你们真能谈回来,结果你们莫名其妙也就谈回来了。”
和沈曜灵有关!我直觉没好事:“有什么问题么?”
“现在古木要告我们恶性竞争。”潘启越倒吸一口气,“他们说有你们行贿的证据,而且,好像是有力证据。”
052 放过他,然后随便你
笑话了,我只听说我们要和沈家合作,从来没想过竞争,更不知道所谓行贿从何说起。
我苦笑着问潘启越:“什么有力证据?无中生有的能是多有力的证据?”
“你来看。”他招呼我到电脑面前,打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十来张照片。潘启越点开第一张,是我抱着沈曜灵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旁边还坐着适家销售部的其他几个人,这是那天晚上李子刚也在的时候,被人拍的。这个方位,我虽然记不清,但我能勉强猜出这是付传志所为!
“你再看这个。”潘启越按着下一张的键,都是那晚的景况,我和沈曜灵相处亲昵,动手动脚勾肩搭背的都有。
“付传志做得!”我愈发肯定了这个结论,“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场。”
“朦朦,你不要急于下定论。”潘启越却不太赞同我的猜测,“你往后看。”结束了这个场景后,画面换到同一个包厢的不同角度,我手中拿着银行卡,正在往沈曜灵手里递。我一眼看出来,这是那天宋文骅说沈曜灵一个人在拾欢,让我去找他的时候。如果说前面那些照片是付传志在场的时候拍的,这几张就完全不可能了。
我不禁发愣:“这是同一个人拍的?”
“你看到了,美人计加直接掏钱行贿,虽然这些都是销售场上很正常的东西,但是毕竟端不上台面,说出去就是我们恶性竞争没错。而且我看了价格和合同,都有漏洞,怎么看都像是我们的问题。”潘启越眉头深锁,“朦朦,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是,现在的情形适家很不利。”
我一时有些慌了神,我果然太嫩,以前在壁纸店单打独斗的那套在如今的生意场根本是蚍蜉戴盆,只能眼睁睁被人玩得死败涂地势穷力竭。
“我觉得就是付传志。”直觉和分析都让我忠于原先的揣测,“这些照片如果提前买通那天陪沈曜灵的女孩,就很好弄到。而且我们的合同我和付传志都看过,就算是我护短,付传志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
“许朦你不要乱咬人!”话音未落,付传志的声音响起,他从门外昂首阔步地走进来,对潘启越点头微笑之后便攻击起我,“我还怀疑是你和沈总说好了呢,故意给我们设这个陷阱,假装签约成功,实际上阴我们一把。我早就不信任你,你才来适家几天,能保证对适家忠心耿耿?”
“那我也不至于用自己的照片做证据吧,事情捅出去了,倒霉的是我好么?”我举着桌上的文件,字正腔圆地反击。
付传志耸耸肩:“苦肉计呗?谁知道呢?”
“呵,苦肉计?你以为这是……”我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不禁喃喃道,“苦肉计……”
如果这真的是苦肉计呢?
如果这些照片都是沈曜灵自己拍的,他想在自己的场子里安个照相机不难吧。然后他拍下这些照片作为证据,黑一回适家。我早知道他不爽潘启越,他看潘启越不对眼,再加上我知道潘启越家里抢过沈曜灵生意,沈曜灵多得是弄潘启越的动机。
事已至此,如果潘启越不放弃这单生意,沈曜灵人脉那么广,只要放出话说潘启越他们恶性竞争,适家家居的名声肯定受损。如果潘启越放弃,那很好办,亏钱,对沈家影响总是不大的。
反正谁不知道他小沈总爱玩女人?沈曜灵只要说是我故意勾引,而他坐怀不乱,怎么倒霉的都是我们!
这么想的话,一切反而变得很通顺。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我反而不敢继续想,沈曜灵居然走到了要算计我的那一步。我觉得算计这个词让人胆寒,让人颤抖,让人绝望。
“启越,你觉得呢?”我颤着嗓子问他。
“你们两个我都很信任。”潘启越说得坚决,“我不认为是适家的人做的,这个事最大的受益人很明显是古木那边,但如果真的是他们,摆明了是想夺这单生意,我们束手无策,根本没办法让他们收手。”
“那……”提出这个假设的时候,我声音弱得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如果是沈家呢。”
“也有可能,我们和沈家关系一直挺融洽,不过小沈总自己在外面单跑的生意,和我们有冲突。而且小沈总就要和古木的千金古秋月结婚了,他们沆瀣一气弄我们,也很正常啊。”潘启越说得中肯,“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的确有可能。”
我倒吸一口气。
结婚?真的要结婚?我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消息像是响亮的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在这个故事里,我算什么?他和有钱有权的千金大小姐讲结婚就结婚,而我呢,我在感情上被他无视,在生意场上被他玩弄,我究竟算什么?
潘启越让付传志先去忙,留下我一个,这才开门见山道:“在海南的时候,他就让我离你远点,我早知道你俩的事儿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朦,说实话我挺不爽的。他如果对你一心一意就算了,他能给你未来也算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凭什么不让别人出现在你生活中?”潘启越站正了身子,一字一顿道,“朦朦,我是真的……”
“好了。”我不想听他后面的话,尤其是现在,我站起靠在办公桌上的身子,“改天再说吧,我冷静一下。这次的事我占主责,给公司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说完我拿起合同,准备离开,“这个我拿走了,我再研究研究。”
一路上,我愈发觉得这件事就是沈曜灵做得,那天我在拾欢抽了他一巴掌,那么大的仇,他能云淡风轻地放我走?按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能不让我死在拾欢?可是如果是他拍下了照片就不一样了,他达到了他的目的,忍一时又何妨?
我只是没有想到,为了整潘启越,沈曜灵这个占有欲狂到爆表的变态,竟然能设计这样一出。潘启越说得没错,他真就是这种人,他不爱我,但也不让别人爱我,他不想拥有我,却更不允许别人拥有我。
下午我在办公室研究了一天合同,问了几个法务方面的朋友也无果。
晚上去找了这个变态。
这次我提前打电话给沈曜灵,我说晚上我要去找你,你准备好接驾吧。沈曜灵说没问题啊,来吧,我永远准备好见你。
我去到皇家8号的时候,只有他和宋文骅两个人,宋文骅靠在那玩手机。沈曜灵打趣道:“行了骅哥,你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就是平时点的小妹妹今天没来嘛。没心思玩你就回去吧,正好把这留给我。”
宋文骅翻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机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