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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李敖虚拟的十七17岁-第14部分

小说: 李敖虚拟的十七17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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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出现‘迷惘的、迷人的裸体’时候,答案才会出现。”

  “你到底怎么诠释它呢?”

  突然间,模特儿消逝了。一种声音响起:

  “问问你也好。你如何诠释它呢?它显然不跟你同步,当它勃起,你的一切哲学都变得有点不对盘,是不是?比如十七岁的赤裸,在你面前,你也许能自制,但是,你无法自制到它,它在勃起。它比你坦白真实,它向十七岁弹跳,它喜欢十七岁。莎士比亚(Shakespeare)说所有的哲学家都怕牙疼,你呢?你怕它勃起。你可以写得在上在下四面八方,还会screw,很轻松,但实际上,你很紧张,因为宇宙里出现了裸体十七,你自己设计了禅机,可是你难以参透,你唯一的解脱是强奸她,但那不是你的胜利,是那颠覆你的阴茎的胜利,但阴茎声言你对不起它,因为你坐了长年累月的政治犯大牢,阴茎属于了十七岁,跟十七岁一起胜利。现在,你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了吧,就是你对不起的它,伟大的阴茎——出狱后政治犯的阴茎。要打倒你,你这大师,联合十七岁打倒你,你这大师……”

  我梦醒了,我快速关闭了我的虚拟系统。虚拟也太可怕了,因为阴茎会插一脚。阴茎是骇客、是乱码,要打倒阴茎,像打倒蒋介石一样的打倒阴茎。当然,这对阴茎非常失败,阴茎啊,对不起,以后保证不把蒋介石跟着你,蒋介石不是蒋介石,“其介如石”的,是你。

  我挣扎逃出了智者的虚拟,仿佛做了一次笨蛋。但是,似乎逃不掉,不但逃不掉,又补上了一大篇理论。

  耶稣定义“淫念”等于“行淫”,这等于说,耶稣否认了“意淫”,耶稣真是该死的走火入魔的唯心论者,他太没情调了。美国的卡特(Carter)总统比较坦白,他承认他看到Playboy(花花公子)杂志的裸女图片时,想入非非,卡特大概不接受耶稣这种意淫犯罪论。另一美国总统克林顿(Clinton)是另一个极端,他在白宫Oval厅中让女孩子为他Oral,事发后,他否认这是性交,这是耶稣定义以外的克林顿定义,也够走火入魔的了,连学法律的人,都会笑。

  法律上拘泥的定义,用到实际现象来,倒有它的另一种解读。法律是从负的性行为来着眼的,它把强奸定义成两种,一种是“插入说”,以插入为要件;一种是“接触说”,碰到就算。克林顿的干法是说,不论插入或接触,都是女孩子的嘴巴,不是生殖器官。看来耶稣太严格了,克林顿太宽大了。

  我不信耶稣的定义,所以早就意淫了朱仑,并且一次又一次,是我一个人对她的“轮奸”式的“轮意淫”;我也不用克林顿的定义来向人解释,因为与人无干,这是我和朱仑私人的事。但我乐于与朱仑共同解释、共同“自欺”,我们没有“插入说”的性关系,至少没有整根插入。那也是多么罗曼蒂克的、含“意”深“长”的。的确,没有到极限就不是完成,我们即使符合了法律上的,也没有符合程度上的、深度上的、长度上的,不是吗?不是吗?完整的性交定义该是“完成论”。一个十七岁的漂亮高中女生知道什么是极限、什么是最后的完成。想不到吧?竟是她主动的,是她完成了那一极限的接触,仿佛是向上最后一顶、仿佛是向下最后一沉。迷茫中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他知道。最后完成流程的,竟是十七岁的那位纯洁的、陌生的、被“略诱”的、被“强暴”的。永远放弃解读什么是最后的,不要试行解读它,而去感受它,十七岁是不可知的。在自我被摧残中,她最后“救赎”了阴茎。

  我决定重作一次虚拟,编为智者的虚拟第二号。

  16 智者的虚拟第二号

  智者的虚拟是多么绝妙的虚拟!

  可以一个真实,做多种虚拟。

  可以一个虚拟,做多种虚拟。

  夏洛瓦的画,显然与朱仑有一种link,也许是missing link(欠缺的一环),但是missing的部分,只有虚拟。

  这是智者的虚拟第二号。

  不说一句话,一进门,她就走到了那张油画前面。

  “看来连框四十乘三十四英寸,她那么小吗?还是扁的。”她自言自语。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毕卡索的:‘她那么小吗?还是扁的。’真的她,和你一样尺寸,不是吗?你也很扁啊,扁得skinny,一定有人赞美你的skinny。”

  “等看了我的skinny…dipping再说吧。”她自言自语。看着画。

  “我们楼下就是游泳池。”

  “你这么熟悉美国俚语。”她自言自语。看着画。

  “我没出过国,未必全熟悉。但我知道什么是‘裸体游泳’。”

  “你有没有裸体游泳过?”

  “我太老派了,我没有这种机会。但我会想像。”

  “这画里的女孩子一定裸体游泳过。”

  “你可以这么想像。”

  “她裸体游泳时,美极了,你会对她masturbate?”

  “我会。如果她不叫警察。”

  朱仑笑起来了。

  “你对这画masturbate过吗?并且不止一次。”

  我用英文回答吧:“Had a true fresco like you; who needs flase painting?(真身在兹,何须赝迹?)”

  “也许可以对我masturbate,但它不包含做模特儿的项目之内。算是a free sample(免费样品)。”

  “为什么你这么好?”

  “因为我比画里的,更符合你的需要。我有一种冲动,要为你做有个frame(画框)的‘性服务’,你这样有名的骄傲的男人,一定有这方面的不方便,也许你需要我。”

  “我想我会有点窘,面对着真的。而对画里的,自然不会。你应该知道,masturbate时候很失控、很难看,甚至看来有点下流,最后很狼狈。你不觉得吗?”

  “我无法觉得。我没有这种经验。”

  “你说你没有过?”

  “我没有需要,我是纯洁的,你忘了。”

  “但我对你那样的时候,还纯洁吗?”

  “还纯洁。你看画里的她,不纯洁吗?纵使你亵渎了她一百次。”

  “一百次没有。”

  “有多少次?”

  “有九十九次。”

  两人忍住不笑,终于一起笑起来。

  “也许可以对我一百次。”

  “我不怕,对面就是振兴医院急诊室。”

  “你去过吗?”

  “我去那里干什么?”

  朱仑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你的问题怪怪的。难道你去过?”

  “也许你会送我去。”她黯淡的说。

  “我不会送你去。”我坚决的说。

  朱仑呆住了,望着我。

  “我跟你躺在救护车一起去。庆祝我第一百次对你masturbate,masturbated,急诊室里,我们一边躺一个,一起遥望一○一大厦。”

  朱仑拍拍胸口,笑起来。“我知道你是可靠的,会送我到急诊室。”

  “在急诊室还要做吗?”

  “急诊室免了吧?一○一大厦等着我们。”

  “可见美国学校学生算术很好,很会加法。”

  朱仑慧黠一笑。“这里可是天母,美国学校学生满街都是。”

  “哦。”我也笑。“可是警察也很多呀。”

  “你好像有点怕警察。我们谈话没十分钟,你两次提到警察。”

  “平常不怕、裤腰带以上不怕。”

  “你很有幽默感,美国人最讲究sense of humour,美国人一定喜欢你。”

  “美国的CIA更喜欢我,因为我反对美国帝国主义是有名的。”

  “美国是言论自由的国家。”

  “但言论后是否有自由,不无疑义。CIA会暗杀哟。”

  “CIA会暗杀你吗?”

  “那可难说。CIA中的化学家,要做人体试验。”

  “什么是人体试验?”

  “记得今年发生的一宗怪案子吗?俄国KGB(国家安全委员会)干掉了他们的一个敌人,用的是化学元素Po(钋),就是polonium,这种元素很贵,杀死一个人,要花八百万美金。我该秘密写信给CIA,说别麻烦杀我了,给我一半,四百万,我自杀好了。”

  “四百万美金拿到后,你干什么?”

  “四百万可以在阳明山买到有游泳池的独户住宅,可以请你来skinny…dipping,没有人偷看。”

  “你会偷看吗?”

  “我不知道,我正在masturbating。”

  “你真可爱。四百万美金够吗?”她笑着。

  “按说不太够。只要CIA肯做化学实验,找到新的居礼夫人(Marie Curie),再发现新的钋一类的元素,杀人不见血,他们就会涨价。”

  “我可以冒充居礼夫人应征吗?”

  “当然可以,但你一走,我也要找法国人了。”

  “那个法国人?”

  我手一指。“框框里的那位。”

  “那女孩子真是法国人吗?”

  “当然是。应该比居礼夫人还纯粹。居礼夫人祖籍波兰,但她两次得诺贝尔奖,都是法国人身份。她没忘记她的祖国,她成功的将钋和镭分离开来,Po就用她祖国Poland之名命名的。”

  “我在CIA发现对你不利的新元素,会命名为CH,用我的祖国China,好不好?”

  “很好。”

  “那你还找法国人吗?”

  “如果有你一眼就看出的四十乘三十四英寸框内的你的大幅裸照,挂在那里,就不会。”

  “小一点不行吗?”

  “小一点?你受不了了。你知道男的多大吗?”

  “如我不用英寸,用公分,那可是一○二乘八六。”

  “除了法国人鼓励你不用英寸外,没人会这样鼓励你。小姐啊,这不是数字问题,这是现实问题,你是virgin吧?你懂多少男人?”

  “你相不相信我是virgin?”

  “我相信你是,但我奇怪你是。你们美国学校!”

  “我是。虽然我是美国学校的高中女生,但我是。我不需要对一个对我masturbate的男人说谎,不是就不是,但我真的是。只是你无法理解,也许有一天,你会理解。”

  “要我帮忙吗?你可能有另类的‘处女癖’。如果压力太大,我可以帮你舒压,比如说,我直接用强奸方法解决你的问题,如果警察不在的话。”

  “又是警察!”她笑得好开心。“看来你大师不要干大师了,去干警察吧。你会更自由自在。”

  “我相信会自由自在,只是苦了不能照镜子。”

  “为什么?”

  “一照镜子,看到里面就是个警察!”

  朱仑笑起来。“你真可爱,所以,我要算是a free sample,免费的。”

  “可以用pro bono吗?”

  “What does “pro bone” mean?”(pro bono是什么意思?)

  “It means free。”(免费的意思。)

  “Then why don’t you just say “free”?”(为什么不直接说free,免费的?)

  “I don’t recognize it as a word。”(我不承认free这个字。)

  “你不喜欢free?”

  “我更喜欢古英国Sussex(苏塞克斯)郡六个行政区中的一个……”

  “它叫rape(强奸)。”

  “你吓到了我!你怎么会知道?”

  “根据Webster’s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它是One of six divisions of the county of Sussex; England; intermediate between a hundred and shire。 这个辞典提到的a hundred,中文该怎么翻?”

  “该翻成‘百户邑’,表示百户人家,是郡、shire以下的行政单位。美国史中的一些州也有这种单位。”

  “辞典中说rape在a hundred and a shire之间,就指在百户邑和郡之间?”

  “这是辞典解释。不是我们‘磺溪辞典’的解释。”

  “我们的辞典怎么解释?”

  “该解释成rape是a hundred and a shire,一百次和神殿之间,rape一百次,可以成圣,当然是先死了,再成圣。你知道,一百次,我会死了。If me dies; me dies。”

  我高速虚拟到这里。我笑起来。

  朱仑奇怪的望着我,我告诉她我上面的虚拟。

  朱仑笑起来。“一百次,只是你死吗?”

  “我有个笑话讲给你。一个六十七岁的老富翁,非常健康、有钱、有魅力。他喜欢上一个十七岁的漂亮女孩子,居然要结婚了。两人相差五十岁,那是非常‘老夫少妻’的。他的好朋友们不以为然,一齐跑来劝他,说,你六十七、女的十七,在床上,要出人命的。老富翁安静的听完了劝告,不以为然的说:的确要出人命的,可是If she dies; she dies! 她要死,我没办法。”

  “我好喜欢这个笑话,”朱仑笑起来,然后神秘的补了一句,“虽然我会死。”

  “问题是、悲剧是——”我也神秘起来。

  “是——?”

  “是六十七岁太强了,恐怕一次,只是一次,轮不到一百次,十七岁就被‘强奸致死’了。怎么办?”

  面露忧愁了好一阵,朱仑点了点头。“可以做‘半次’吗?十七岁‘半死’可以吗?”

  “如果六十七岁老富翁同意的话,也许可以。”

  “他会同意吗?”

  “他会抗议。”

  “抗议什么?”

  “抗议说:我那么长,另外那一半怎么办?”

  朱仑大笑起来,她从来没有那样笑过。

  我终于醒来。两手托着下巴,首先看到的,是漂亮的大腿。

  我抬头望着朱仑,她静静的看着我。

  “我看到你望着我的大腿,陷入沉思。”她轻轻的说。“我不敢打扰你。你好像睡了似的。”

  “是睡吗?我觉得我正在‘沉迷女色’,从太虚幻境回来。一直和你在一起,现在醒来,我高兴人生好梦,我仍旧跟你在一起。”


  17 智者的虚拟第三号

  终于,朱仑转过身来,站在画像面前。非常令人惊异的,出现的,几乎是两个朱仑,前面是立体的、后面是平面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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