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正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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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異矣。師詰其所以異。峯曰。雲門九轉丹砂。點鐵成金。澄公藥汞銀。徒可翫。入煅則流去。師怒以枕投之。明日峯謝過。又曰。雲門氣宇如王。甘死語下乎。澄公有法授人。死語也。死語其能活人乎。即背去。師挽之曰。若如是則誰可汝意。峯曰。石霜圓。手段出諸方。子宜見之。不可後也。師默記之曰。悅師翠巖。使我見石霜。於悅何有哉。即造石霜。中途聞石霜不事事。忽叢林。遂登衡帲АＤ酥＇福嚴賢。賢命掌書記。俄賢卒。郡守以慈明補之。【標14】既至。目其貶剝諸方。件件數為邪解。師為之氣索。遂造其室。明曰。書記領徒撸Х健＝枋褂幸伞？勺�而商略。師哀懇愈切。明曰。公學雲門禪。必善其旨。如云放洞山三頓棒。是有喫棒分。無喫棒分。師曰。有喫棒分。明色莊曰。從朝至暮。鵲噪鴉鳴。皆應喫棒。明即端坐。受師炷香作禮。明復問。趙州道。臺山婆子我為汝勘破了也。且那裏是他勘破婆子處。師汗下不能加答。次日又詣。明詬罵不已。師曰。罵豈慈悲法施耶。明曰。你作罵會那。師於言下大悟。作頌曰。傑出叢林是趙州。老婆勘破洠�來由。而今四海清如鏡。行人莫與路為讎。呈慈明。明頷之。
　　○【標01】後開法同安。初受請日。泐潭遣僧來審。師提唱之語有曰。智海無性。因覺妄而成凡。覺妄元虗。即凡心而見佛。便爾休去。將謂同安無折合。隨汝顛倒所欲。南斗七。北斗八。僧歸。舉似澄。澄不懌。自是泐潭舊好絕矣。
　　○僧問。儂家自有同風事。如何是同風事。師良久。僧曰。恁麼則起動和尚去也。師曰。臁�利人難得。僧禮拜。
　　○示眾曰。江南之地。春寒秋熱。近日已來。滴水滴凍。僧問。滴水滴凍時如何。師曰。未是衲僧分上事。曰如何是衲僧分上事。師曰。滴水滴凍。
　　○【標02】上堂。說妙談玄。乃太平之姦佟Ｐ邪粜泻取�為亂世之英雄。英雄姦佟０艉刃�妙。皆為長物。黃檗門下。總用不著。且道黃檗門下。尋常用箇什麼。喝一喝。
　　○上堂。撞鐘鐘鳴。擊皷皷響。大眾殷勤問訊。同安端然合掌。這箇是世法。那箇是佛法。咄。
　　○【標03】上堂。有一人朝看華嚴。暮觀般若。晝夜精勤。無有暫暇。有一人不參禪。不論義。把箇破席日裏睡。於是二人同到黃龍。一人有為。一人無為。安下那一箇即是。良久曰。功德天。黑暗女。有智主人。二俱不受。
　　○上堂。道遠乎哉。樱�事而真。拢�遠乎哉。體之即神。乃拈拄杖曰。道之與拢�。總在歸宗拄杖頭上。汝等諸人。何不識取。若也識得。十方剎土。不行而至。百千三昧。無作而成。若也未識。有寒暑兮促君壽。有鬼神兮妬君福。
　　○上堂。舉大珠和尚道。身口意清淨。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淨。是名佛滅度。也好箇消息。古人一期方便。與你諸人討箇入路。既得箇入路。又須得箇出路。登山須到頂。入海須到底。登山不到頂。不知宇宙之寬廣。入海不到底。不知滄溟之溕睢＜戎獙拸V。又知溕睢Ｒ惶ぬわx四大海。一摑摑倒須彌山。撒手到家人不識。鵲噪鴉鳴柏樹間。
　　○上堂。千般說。萬般喻。祇要教君早回去。去何處。良久云。夜來風起滿庭香。吹落桃花三五樹。
　　【頌】【標04】師室中常問僧曰。人人盡有生緣。上座生緣在何處。正當問答交鋒。却復伸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又問諸方參請宗師所得。却復垂脚曰。我脚何似驢脚。三十餘年。示此三問。學者莫有契其旨。脫有酬者。師未甞可否。叢林目之為黃龍三關。

　　【標05】黃龍晦堂心禪師

　　【標06】參雲峯悅禪師。三年無所得。辭去。悅曰。必往依黃檗南禪師。師至黃檗。四年不大發明。又辭再上雲峯。會悅謝世。就止石霜。因閱傳燈。至僧問多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福曰。一莖兩莖斜。曰不會。福曰。三莖四莖曲。師於此開悟。徹見二師用處。徑回黃檗。方展坐具。檗曰。子已入吾室矣。師踴躍曰。大事本來如是。和尚何得教人看話。百計搜尋。檗曰。若不教你如此究尋。到無心處。自見自肯。即吾埋洠�汝也。
　　○【標07】上堂。愚人除境不忘心。智者忘心不除境。不知心境本如如。樱�目遇緣無障礙。遂舉拂子曰。看。拂子走過西天。却來新羅國裏。知我者。謂我拖泥帶水。不知我者。贏得一場怪誕。
　　○【標08】上堂。大凡窮生死根源。直須明取自家一片田地。教伊去處分明。然後臨機應用。不失其宜。祇如鋒鋩未兆已前。都無是箇非箇。瞥爾爆動。便有五行金土。相生相剋。胡來漢現。四姓雜居。各任方隅。是非鋒起。致使玄黃不辨。水乳不分。疾在膏肓。難為救療。若不當陽曉示。窮子無以知歸。欲得大用現前。便乃頓忘諸見。諸見既盡。昏霧不生。大智洞然。更非他物。珍重。
　　○【標09】上堂。若也單明自己。不悟目前。此人有眼無足。若悟目前。不明自己。此人有足無眼。據此二人。十二時中。常有一物蘊在胷中。物既在胸。不安之相。常在目前。既在目前。樱�途成滯。作麼生得平穩去。祖不言乎。執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體無去住。
　　【頌】師室中常舉拳問僧曰。喚作拳頭則樱�。不喚作拳頭則背。喚作甚麼。
　　○上堂。夫玄道者。不可以設功得。拢�智者。不可以有心知。真諦者。不可以存我會。至功者。不可以營事為。古人一期應病與藥則不可。若是丈夫漢。出則經濟天下。不出則卷而懷之。爾若一向聲和響順。我則排斥諸方。爾若示現酒肆婬坊。我則孤峯獨宿。且道甚處是黃龍為人眼。

　　【標10】枺�林常總照覺禪師

　　久依黃龍。密授大法決旨。出住泐潭。次遷枺�林。皆符讖記。上堂。乾坤大地。常演圓音。日月星辰。每談實相。飜憶先黃龍道。秋雨淋漓。連宵徹曙。點點無私。不落別處。復云。滴穿汝眼睛。浸爛汝鼻孔。枺�林則不然。終歸大海作波濤。擊禪牀下座。

　　【標01】寶峯克文真淨禪師

　　坐夏大溈。聞僧舉僧問雲門。佛法如水中月是否。門曰。清波無透路。師乃領解。往見黃龍。不契。却曰。我有好處。這老漢不識我。遂往香城見順和尚。順問甚處來。師曰。黃龍來。曰黃龍近日有何言句。師曰。黃龍近日州府委請黃檗長老。【標02】龍垂語曰。鐘樓上念讚。牀脚下種菜。有人下得語契。便往住持。勝上座云。猛虎當路坐。龍遂令去住黃檗。順不覺云。勝首座祇下得一轉語。便得黃檗住。佛法未夢見在。師於言下大悟。方知黃龍用處。遂回見黃龍。龍問甚處來。師曰。特來禮拜和尚。龍曰。恰值老僧不在。師曰。向甚麼處去。龍曰。天台普請。南帲н＇山。師曰。恁麼則學人得自在去也。龍曰。脚下鞋甚處得來。師曰。彛�山七百五十文唱來。龍曰。何曾得自在。師指鞋曰。何甞不自在。龍駭之。
　　○【標03】僧問。如何是佛。師呵呵大咲。僧曰。何哂之有。師曰。笑你隨語生解。曰偶然失利。師喝曰。不得禮拜。僧便歸眾。師復笑曰。隨語生解。
　　○問。江西佛手驢脚接人。和尚如何接人。師曰。鲇魚上竹竿。曰全因今日。師曰。烏龜入水。
　　○【標04】上堂。佛法兩字。直是難得人。有底不信自己佛事。唯懀�少許古人影響。相似般若。所知境界。定相法門。動則背覺合塵。黏將去。脫不得。或學者來。如印印泥。遞相印授。不唯自铡�。亦乃铡�他。洞山門下。無佛法與人。祇有一口劒。凡是來者。一一斬斷。使伊性命不存。見聞俱泯。却向父母未生前。與伊相見。見伊纔向前。便為斬斷。然則剛刀雖利。不斬無罪之人。莫有無罪底麼。也好與三十拄杖。

　　【標05】雲居元祐禪師

　　上堂。月色和雲白。松聲帶露寒。好箇真消息。懀�君子細看。黃龍先師。和身放倒。還有人扶得起麼。祖叮Р涣恕Ｑ昙白訉O。擊禪牀下座。
　　○上堂。一切聲是佛聲。以拂子擊禪牀曰。梵音深遠。令人樂聞。又曰。一切色是佛色。乃拈起拂子曰。今佛放光明。助發實相義。已到之者。頂戴奉行。未到之者。應如是知。應如是信。擊禪牀下座。今諸方三塔。師始創也。

　　【標06】黃檗惟勝禪師

　　居講聚時。偶以扇勒窗櫺有聲。忽憶教中道。十方俱擊皷。十處一時聞。因大悟。白本講。講令參問。師徑往黃龍。後因瑞州太守委龍遴選黃檗主人。龍集眾垂語曰。鐘樓上念讚。牀脚下種菜。若人道得。乃往住持。師出答曰。猛虎當路坐。龍大悅。遂令師往。由是諸方宗仰之。
　　○上堂。臨濟喝。德山棒。留與禪人作模範。歸宗磨。雪峯毬。此箇門庭接上流。若是黃檗即不然。也無喝。也無棒。亦不推磨。亦不輥毬。前面是案山。背後是主山。塞却你眼睛。拶破你面門。於此見得。得不退轉地。盡未來際。不向他求。若見不得。醍醐上味。飜成毒藥。

　　【標07】祐拢�＇宋…木＋居＇禪師

　　上堂。此事如醫家驗病方。且雜毒滿腹。未易攻治。必瞑眩之藥。而後可瘳。就令徇意投之。適足狂惑。增其沉痼。求其已病。不亦左乎。法堂前草深。於心無愧。

　　【標08】開元琦禪師

　　郑Т鋷r真禪師。問佛法大意。真唾地曰。這一滴落在什麼處。師捫膺曰。學人今日脾疼。巖解顏。辭參積翠。歲餘。盡得其道。乘閑侍翠。商確古今。【標09】適大雪。翠指曰。斯可以一致苕帚否。師曰不能。然則天霽日出。雲物解駁。豈復有哉。知有底人。於一切言句。如破竹。雖百節。當迎刃而解。詎容聲於擬議乎。一日翠遣僧逆問老和尚三關語如何。師厲聲曰。你理會久遠時事作麼。翠聞益奇之。於是名著叢席。翠殻�。四祖演禪師命分座。室中垂語曰。一人有口道不得。姓字為誰。後傳至枺�林。總禪師歎曰。琦首座如鐵山萬仞。卒難逗他語脉。

　　【標10】仰山偉禪師

　　挈囊撸Х健Ｖ聊隙U師法席。六遷星序。一日扣請。尋被喝出。足擬跨門。頓省玄旨。出世仰山。道風大著。
　　○上堂。大眾會麼。古今事掩不得。日用事藏不得。既藏掩不得。則日用現前。且問諸人。現前事作麼生。參。
　　○上堂。道不在聲色。而不離聲色。凡一語一默。一動一靜。耄э@縱橫。無非佛事。日用現前。古今凝然。理何差互。

　　【標11】福嚴慈感禪師

　　上堂。古佛心。祇如今。若不會。苦沉吟秋雨微微。秋風颯颯。乍此乍彼。若為酬答。沙岸蘆華。青黃交雜。禪者何依。良久曰。劄。

　　【標12】雲蓋智禪師

　　聞法昌遇禪師。韜藏西山。即之。昌問曰。汝何所來。師曰。大寧。又問三門夜來倒。汝知麼。師愕然曰不知。昌曰。吳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見。師惘然。即展拜。昌使郑Т鋷r真禪師。雖久之無省。且不捨寸陰。及郑�黃龍於積翠。始盡所疑。後首眾石霜。遂開法道吾。徙雲蓋。
　　○上堂。昨日高山看釣魚。步行騎馬失却驢。有人拾得駱駝去。重賞千金一也無。若向這裏耍У谩２恢�還草鞋錢。
　　○示眾。不離當處常湛然。覓即知君不可見。雖然先拢�恁麼道。且作箇模子搭却。若也出不得。祇抱得古人底。若也出得。方有少分相應。雲蓋則不然。騎駿馬。繞須彌。過山尋蟻跡。能有幾人知。

　　【標01】報本元禪師

　　上堂。僧問諸佛所說法。種種皆方便。是否。師曰是。曰為甚麼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師曰。且莫錯會。僧以坐具一畫。師喝曰。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今之學者。方見道不可以言宣。便擬絕懀�忘緣。杜塞視聽。如斯見解。未有自在分。諸人還會寂滅相麼。出門不見一纖毫。滿目白雲與青嶂。

　　【標02】隆慶慶閑禪師

　　【標03】郑�黃龍於黃檗。龍問甚處來。師曰百丈。曰幾時離彼。師曰。正月十三。龍曰。脚跟好痛與三十棒。師曰。非但三十棒。龍喝曰。許多時行脚。無點氣息。師曰。百千諸佛。亦乃如是。曰汝與麼來。何曾有纖毫到諸佛境界。師曰。諸佛未必到慶閑境界。龍問。如何是汝生緣處。師曰。早晨喫白粥。如今又覺铮�。問我手何似佛手。師曰。月下弄琵琶。問我脚何似驢脚。師曰。鷺鷥立雪非同色。龍嗟咨而視曰。汝剃除鬚髮。當為何事。師曰祇要無事。曰與麼則數聲清磬是非外。一箇閑人天地間也。師曰。是何言歟。曰臁�利衲子。師曰。也不消得。龍曰。此間有辯上座者。汝著精彩。師曰。他有甚長處。曰他拊汝背一下。又如何。師曰。作甚麼。曰他展兩手。師曰。甚處學這虗頭來。龍大笑。師却展兩手。龍喝之。

　　【標04】三祖宗禪師

　　上堂。明晃晃。活鱍鱍十方世界一毫末。拋向面前知不知。莫向意根上拈掇。拍一拍。

　　【標05】泐潭英禪師

　　【標06】因郑�華嚴十明論。乃證宗要。即詣黃檗南禪師席。檗與語達旦。曰荷擔大法。盡在爾躬厚自愛。所至議論奪席。晚撸�西山。與勝首座棲雙嶺。後開法石門。久之遷泐潭。
　　○上堂。顧視大眾曰。石門巇嶮鐵關牢。舉目重重萬仞高。無角鐵牛衝得破。毗盧海內作波濤。且道不涉波濤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一句不遑無著問。迄今猶作野盤僧。【標07】師因知事紛爭。止之不可。乃謂眾曰。領眾不肅。正坐無德。吾有愧黃龍。敘行脚始末曰。吾滅後火化。以骨石藏普同塔。明生死不離清眾也。言卒而逝。

　　【標08】保寧圓璣禪師

　　上堂。廣尋文義。鏡裏求形。息念觀空。水中捉月。單傳心印。特地多端。德山臨濟。枉用工夫。石鞏子湖。飜成特地。若是保寧。總不恁麼。但是隨緣飲啄。一切尋常。深遯白雲。甘為無學之者。敢問諸人。保寧畢竟將何報答四恩三有。良久曰。愁人莫向愁人說。說與愁人愁殺人。

　　【標09】雲峯道圓禪師

　　依積翠日。【標10】宴坐下板。時二僧論野狐話。一云不昧因果